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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潛入皇城

胡遠山突然想起張侍中乃左相一脈的細作,自己堂而皇之地跑來找張生與未免有些冒失,於是趕忙問道:“與哥,我們這樣做怕不怕暴露令尊的身份?”

張生與扶了扶自己頭上的芙蓉花說道:“山弟放心,我已經交代手下密切注視來往茶樓之人,若有異樣他們會及時向我稟報。”

張生與的動作讓胡遠山又忍不住發笑,何夢伊見他老是這樣,輕聲提醒道:“二哥何故總是偷笑?這多不禮貌!”

張生與聽得真切,心裡也很是納悶兒,問道:“山弟是覺得我頭上的這朵變色芙蓉花不好看嗎?”

胡遠山大驚小怪地說道:“這花插到頭上還會變色嗎?”

“當然不會呢!”張生與將頭上的花取下來看了看說道,“我覺得挺好看的,要不我叫人摘一朵來給你戴戴。”

胡遠山嚇得不輕,他無法想象自己斜插一朵芙蓉花會是什麼模樣,忙起身道:“不啦!不啦!愚弟乃習武之人,從不插花!”

張生與隱隱覺得胡遠山似乎與往常大有不同,卻又說不清是哪裡不同。

隨後,張生與談起了遠赴福州的張莊民,說近日終於收到了他的密函。張莊民在來信中說,陳宜中覬覦臨安府知府一職已久,現在賈似道丟擲這個誘餌,驅使他招兵買馬去剿滅護國軍,他表現得非常積極。張莊民還說,賈似道非常謹慎,為預防有詐,他又另派了一個心腹去福州,說是協助張莊民,實是對張莊民進行監督。

聊起這些大事,胡遠山的心驟然緊蹙,他知道文天祥率領的護國軍最終將全軍覆滅,可他卻無力改變歷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胡遠山不想再繼續談下去,遂起身走到外面的觀景臺上,何夢伊和張生與也都跟了出來。太陽漸漸西沉,近處的西湖和對面的孤山都籠罩在金燦燦的餘暉之中。湖上隱隱有笛聲和歌聲飄來,胡遠山不禁想起了林升的那首《題臨安邸》,遂輕輕吟誦道:“山外青山樓外樓, 西湖歌舞幾時休? 暖風燻得遊人醉, 直把杭州作汴州。”

他的吟誦引起了何夢伊和張生與的強烈共鳴,作為有志青年,他們何嘗不想助大宋收拾江山河,可他們哪有用武之地?

張生與喟然長嘆道:“如今,且別說打回汴州了,怕是連這杭州也未必能保得住啊!”

何夢伊也一改輕鬆的模樣,語氣凝重地說道:“陸放翁的那首《示兒》何其悲壯!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陸放翁的這個宏願怕是永難實現了。”

張生與道:“蒙古人還真是可恨!他們誘使大宋聯合抗金,滅掉金後又將矛頭直指大宋,真是狼子野心!”

胡遠山頓覺生活在這樣一個亂世真是天可憐見,不禁又萌生了穿越回現代的想法。

不覺已近黃昏,他們回到茶樓,臨窗觀察著樓下的動靜。不時,一個身形與菊山後人頗為相似,容貌卻大相徑庭的人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考慮到鄭公子出於安全考慮有可能易容,胡遠山認定他便是他們在等待的人。

張生與讓胡遠山和何夢伊呆著不動,自己卻疾步下了樓。少頃,他把疑似鄭德雲的男子帶了上來。

男子進入雅間後,用手輕輕一抹,瞬間便像變魔術似的換了一副面目,果真就是菊山後人。

胡遠山不想讓鄭德雲知曉張生與的真實身份,只介紹說他是自己的一個朋友,因為武功了得,將參與他們的行動。

何夢伊和張生與都久仰菊山後人的大名,如今能一睹其尊容,都倍感榮幸,紛紛索要字畫。

鄭德雲本就覺得他們為達成自己的願望敢於涉險無以回報,遂爽快地說道:“沒問題!筆墨伺候!”

只需半個時辰,鄭德元便瀟瀟灑灑地揮就了三幅作品,分別贈與了胡遠山、鄭德雲和張生與,三人喜獲名家墨寶,都高興得像是個孩子。特別是胡遠山,一想到將這幅作品帶回現代必能賣個好價錢,他就難掩激動之情。

就在這個時候,溢清樓的管家來報,晚膳已經備好,張生與遂帶著三位客人來到了觀景臺。為便於欣賞西湖夜景,他特意令人將餐桌搬了出來。

早就到了上燈時分,湖畔的木樓全都燈火通明,天上又正有一輪皎潔的明月。月色下,燈影裡,西湖比白日裡平添了一份朦朧和雅緻,美得讓人心醉。清風徐來,空氣裡瀰漫著濃濃的桂花香。

張生與對此早就熟視無睹,何夢伊和鄭德雲也已經領略過,唯有胡遠山是初見。

他由衷地贊道:“都道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蘇州之美在七里山塘,杭州之美則盡在這西湖。’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據說忽必烈正是想坐擁西湖美景才準備舉兵伐我大宋,真是成也西湖,敗也西湖。”

“遠山賢弟也對我大宋毫無信心了嗎?”鄭德雲瞅了胡遠山一眼問道。

“不說也罷!”胡遠山擺擺手說道,“我們還是趕快用膳,然後再商議一下該如何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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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張生與指著桌上的一盤魚說道,“確實,這西湖醋魚要趁熱吃才好,大家請隨我入席!”

胡遠山知道西湖醋魚的歷史正好可以追溯到南宋,如今穿越回來後能在西子湖畔品嚐這道名菜,自是幸事一件,於是落座後欣然起箸,毫不客氣地大快朵頤。

用過晚膳,四人經過商議決定,由胡遠山和張生與聯袂攜帶菊山後人飛入皇城的後苑,何夢伊則自行飛入,接著便找一個隱蔽之所藏身,再由胡遠山潛入後宮將胡貴妃帶至後苑與菊山後人相見。

出發前,張生與找來幾身黑衣,讓大家統統換上,還提醒鄭德雲易容,考慮十分周全。他摘掉頭上的芙蓉花,穿上輕便的黑衣,手提玉頭寶劍,恢復了劍客本色。

胡遠山見他威風凜凜,忍不住打趣道:“與哥,山弟還是覺得你不戴花更好看!”

張生與佯怒道:“山弟為何總是跟我頭上的花過意不去?改天我非把你的頭上插滿芙蓉花不可。”

何夢伊早就被方才略顯沉重的氣氛憋得難受,聽他們這麼一說,咯咯咯咯地笑個不停,把不苟言笑的鄭德雲也給逗樂了。

西湖距離皇城不遠,他們選擇步行過去。月光格外亮堂,他們倒是行動自如,由於擔心太引人注目,張生與帶著他們專走那些偏僻的小巷。先前打算找張生與幫忙時,胡遠山正是考慮他對這一帶特別熟悉,現在看來還真是明智之選。

胡遠山也曾想過找許諾,但他深怕許諾會反對他們的行動,而且許諾在皇城裡當差,找他的難度自然會大一些。再說了,胡遠山深知許諾對姐姐一往情深,要他幫忙達成菊山後人與姐姐相見的心願,他也於心不忍。

入夜後,皇城附近的居民外出者少之又少,他們一路上竟沒有遇見一個人。

如水的月光中,紅色的宮牆顯得格外醒目,它比胡遠山想象中還要高,目測竟有五、六米。

何夢伊不由得說道:“大哥,好在你一起來了,就憑我和二哥,怕是真不能把菊山後人給捎帶進去。”

張生與道:“就你們兩個來,我確實放心不下。再說,你們怕是連後苑在哪個方位都不知道。”

“這個在下倒是略知一二。”鄭德雲道,“我們現在處於皇城的西側,而後苑應該在東邊,我們可以從北邊繞過去。”

“鄭公子說得沒錯!”張生與道,“不過,皇城外夜間常有巡邏的親軍,我們必須從外圍繞過去,否則很容易跟他們碰個正著。”

隨後,張生與帶著大家鑽入周邊的街巷,穿行了好一陣子才又回到了宮牆腳下。

這時,他們清楚地看到,一隊剛剛巡邏經過的侍衛親軍尚未走遠,他們手中的利刃在月光下發出慘白的寒光。

張生與當機立斷:“山弟,我們得馬上行動,否則會被下一隻巡邏的侍衛親軍發現。”

胡遠山道:“與哥,且慢,我還是先上去看看裡面的情況再說。”

張生與嗯了一聲後,胡遠山便沿著宮牆唰唰唰地飛了上去。到了牆頭後,他定睛一看,但見花木扶疏,並無人跡,於是立馬又返回地面。

他衝張生與點點頭後,一人拉著鄭德雲一隻手,奮力向牆頭飛去。鄭德雲頓覺耳畔風聲大作,不由得心驚肉跳,忙閉上眼,任由二人攜帶著自己在牆面上飛行。

見三人就快到頂,還在牆腳處的何夢伊小聲叫道:“大哥、二哥,等等我!”

還是張生與更懂得體貼,把鄭德雲帶上牆頭後,他竟回頭拉了何夢伊一把。

騎到牆上後,何夢伊湊到胡遠山耳邊嘀咕道:“二哥,你得向大哥學學。”

胡遠山沒工夫搭理她,給張生與遞了一個眼色後,又一人拉著鄭德雲一隻手,向牆內飛去。

何夢伊哼哼唧唧地跟了進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