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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青緲染風寒

簡業嘆了口氣,“我沒那麼恨,我刺傷自己的瞬間就被江侍偉察覺了我的意圖,他惱怒之餘助了我一臂之力,若不是我用真力對抗,我這只胳膊就保不住了,這人果然是狠的。外面的車伕是他的手下,他派了幾個得力的手下暗中混在隊伍中,除了一個武功最好的跟在我附近外,其他的都沒有暴露身份。”

“難怪他可以出入自由。”容青緲嘆了口氣,手上已經沾滿了簡業的血。

“你不怕血?”簡業有些奇怪,“你的衣服和手上都沾了血。”

容青緲就著簡業的外衣擦拭一下自己手上的血,再瞧了一眼自己外衣上的血跡,“又不是我自己的血,有什麼好怕的,不過,細瞧瞧還是有些不舒服。怎麼會流這麼多的血,錢德培過來了嗎?”

簡業搖了搖頭,“你真是一個奇怪的女子。”

“有什麼好奇怪的。”容青緲平淡的說,“夢魘裡我見慣了血,別人的,自己的,親人的,仇人的,生或者死,夢魘裡全都瞧見過,麻木了。”

簡業怔了怔,“你真的夢魘了?不是被人下咒?”

“下咒了才會有夢魘。”容青緲沒有解釋,“所以會看到一些亂七八糟的景象,現在已經想不起來了,反正就是生或者死,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

正說話間,進忠帶著錢德培到了馬車上,讓錢德培上了馬車,自己退了出去,與進喜彼此看了一眼,目光冷漠的瞟了一眼車伕,未曾開口說話。

“傷口很深,差一點就傷了筋脈。”錢德培表情凝重的說,“簡公子,可能會有些疼,您要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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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業臉色一直很蒼白,額頭有虛汗,卻一直不曾叫疼,此時聽錢德培這樣說,勉強笑了笑,打趣說“傷在我自個的胳膊上面,自然是我最曉得疼還是不疼,不疼的話,哪裡來的如此多的虛汗,錢德培,你不改的是這張嘴還是這樣的羅嗦,快處理吧,好歹我還會顧著顏面不在青緲面前丟臉。”

容青緲挑了一下眉毛,心說疼的還是太輕!

錢德培快速小心的處理著簡業的傷口,“怕是要半個月才能好利索,傷口實在是太深,千萬不要沾水,也要避免飲酒和食用辛辣食物,幸好簡公子的根基好,換了平常人,此時早就失血昏迷了。”

“我所中的毒你有解藥嗎?”簡業聲音略微有些弱。

“您所中的毒已經隨著血流了出來,其他的並不足以傷害到您,好好的睡上幾個時辰,就會沒事。”錢德培輕聲說,“只要這幾個時辰,沒有任何事情需要您動用真力,千萬不要用力,免得再掙裂傷口。”

容青緲眨了眨眼睛,簡業傷的似乎挺厲害。

“錢德培,你就不要到後面去了,就留在這裡吧。”簡業輕輕籲了口氣,“江侍偉這個人一向陰險,做事也沒有道理,我怕他心中仍然惱恨青緲對趙江涄的敵意,且又拒了他的面子,會再起意傷害青緲,你就以伺候我的身份暗中照顧好青緲,不要讓她離開你的視線。”

錢德培立刻點頭,“小的明白,小的會在馬車上布上機關,讓江侍偉無法接近馬車,在簡公子您恢復之前,不讓江侍偉那個怪物接近到小姐。”

容青緲到有些奇怪,他們這樣講,不怕外面的車伕聽到告訴江侍偉嗎?

“要錢德培留在馬車裡嗎?”容青緲輕聲問,“外面的車伕。”

“進忠和進喜應該已經讓他離開,他是江侍偉的人,也是計劃的一部分,不能此時殺了他,而且他聽從江侍偉的吩咐也是他的本分,算不得他的錯,現在讓錢德培做車伕,馬車兩側有進忠和進喜,不會有事。”簡業慢慢的說。

“噢。”容青緲輕輕應了聲,沒想到簡業也會替一個當奴才的著想。

“我需要歇息一會。”簡業閉上眼睛,身體靠在車壁上。

錢德培立刻取了一個靠墊擋在他的身側,然後將簡業換下的沾血的外衣卷成一團帶了出去,“小姐,您也將您身上沾了血跡的外衣換下來吧,簡公子此時已經陷入半昏迷中,不會睜開眼睛看您,小的在外面候著,您換好了,就丟到車簾外,小的會不被人發現的處理掉。”

容青緲點點頭,外衣裡面還有穿著整齊的衣服,就算是簡業在場,她也可以裝作無視,這個在夢魘裡曾經是她夫君的男子,似乎,並沒有太多需要她避諱的事情。

聽著雨滴落在馬車上的聲音,容青緲有些出神,看著一邊睡的很安穩的簡業,他的臉色還是有些淺淺的蒼白,嘴唇微微發乾,有些輕微的起皮,那是因為失血和口渴,並不是中毒的症狀,再說,有錢德培在,簡業也不死了。

不過,要是簡業真的死了,她的命運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突然,聽到簡業打了個噴嚏,微微睜開眼,“什麼時辰了?”

“已經是黃昏,說是再走幾里路就要進客棧歇息,路上雨時大時小,走的慢了些。”容青緲平靜的說,“你已經睡了大半天的時間,檸公主派人來問了兩次,我和過來的奴婢說,您昨晚沒有歇息好,所以在馬車上偷空歇息會,一會醒了,會過去和檸公主打聲招呼。”

簡業點了點頭,揉了揉自己的鼻頭,“你是不是在心裡說我壞話了?”

容青緲睜大眼睛,心說是呢,我正在想你若是今日就死了,我的命運是不是從此後就改變了,再也不必嫁給你。

但是口中卻略微有些詫異的說“為什麼要講你的壞話?”

簡業似笑非笑的瞧著容青緲,“才怪,一定是說了什麼,不然,我何必要打噴嚏,好好的我又沒有不舒服,必定是如此,容青緲,你好像真是不喜歡我呀,是不是夢魘裡,我得罪了你?”

容青緲也皮笑肉不笑的說“有嗎?真是不好意思,我是真真的想不起來夢魘的內容了,打打殺殺的,那些東西記著也無趣的緊,我還沒那麼大的本事可以夢魘裡瞧見你們這些人,你就別在那裡自以為是了,我不過是聽著外面的雨聲好聽,你大概是被偶爾吹進來的風涼著了,待會住下,得讓錢德培熬碗薑湯讓你好好的驅驅寒。”

“但願你是不恨我的。”簡業隨意的說。

“我閒著無事才會恨你。”容青緲立刻說,“但我還沒閒到那種地步。”

簡業似乎是有些懷疑,瞧著容青緲,“容青緲,我怎麼總是覺得你好像很是不喜歡我呢?每一次我與你面對面說話的時候,都覺得你就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卻偏偏又遙遠的無法接觸到。你似乎有意的在迴避我,而且,你的眼神裡全是對我的恨。”

容青緲輕輕咬了一下嘴唇,這個人雖然可惡,但感覺還是挺準的,她確實是這樣,可是,她不能承認,“你這個人真是想的多。”

見容青緲並沒有打算承認的意思,但也完全沒有否定的意思,簡業的眉頭微微一蹙,他覺得他的感覺是準確的,容青緲確實是不喜歡他!

難道是全煥的原因?是全煥告訴了容青緲一些什麼?所以,容青緲才這樣的不喜歡自己?

似乎,簡業想了想,打從他之前在簡王府遇到容青緲開始,他就有這樣的感覺,他相信,那個時候,給全煥一個膽,全煥也不敢多嘴說出他要全煥接近容青緲,然後損害容青緲名聲的事。

可是,如果不是全煥,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呢?

在客棧住下,這一次,簡檸沒有再讓人叫容青緲陪她吃飯,甚至沒有離開她自己的房間,是當日伺候她的奴婢將飯菜端進了她的房間,然後吃過飯就早早的歇息,不僅沒有見容青緲,連簡業的面也沒有見。

不過,容青緲也沒有精力去陪伴簡檸,聽她冷嘲熱諷,因為,從客棧住下後,容青緲就突然的病倒了,昏昏沉沉,突然間就起了高燒,小臉燒的通紅,到了第二天也沒見有好轉的跡象。

“怎麼突然就病的這樣厲害?”接親的宋大人眉頭緊皺,瞧著躺在床上,面色潮紅的容青緲,“這一時半會的不能挪動嗎?”

送親的隊伍中有宮中的御醫跟著,這一會,站在床前,“是,容姑娘的燒起的很突然,怕是路上感了風寒,如今還昏迷著,無法再隨隊伍前行,要留在這裡好好的休息,得留幾個可靠的奴婢在這裡伺候。依在下看,這是風寒所致的毛病,三五日的是動彈不得。”

聽著御醫羅裡羅嗦的解釋,本身也不舒服的簡業第一眼就看向了錢德培,但錢德培臉上也有困惑不解之意,似乎完全沒有看到簡業的目光,只呆呆盯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容青緲。

“此事與你可有關係?”簡業壓低聲音問。

錢德培立刻搖頭如撥浪鼓,“沒,小的也不知道,昨晚還好好的,吃過晚飯後就歇息了,哪裡想到半夜的就起了燒,也是身旁一直沒有人伺候,小姐到底才十歲,又沒出過農莊,怕是這兩日太辛苦了。”

說實話,簡業是真的不太相信錢德培的解釋,昨天白天還好好的容青緲,怎麼會一夜的時間就病的如此嚴重,但隨行的御醫也肯定的說是感了風寒,必須留在這裡好好的休養,他也不能一定要錢德培承認這事與錢德培有關,根本就是容青緲和錢德培事先商量好的辦法。

“這種苦肉計若是真的,你家小姐可是夠狠的,這一病,就算是假的,也得好些日子才能恢復元氣。”簡業不冷不熱的說。

錢德培一臉惶恐的說“小的不知簡公子的意思,難道,簡公子懷疑是小的從中做了手腳,是小姐有意想要病倒?不是的,真的不是的,小的也焦急的很,這是典型的風寒,是要好好的休養幾日,若是一定要帶了小姐同行,到也不是不可以在路上慢慢調養,可是,若是萬一過了病給檸公主,豈不是禍事一樁嗎?這可是萬萬使不得。”

前面的話說的小聲,後面的話卻讓一旁的宋大人聽得清清楚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