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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簡業的懷疑

她可不想在這夢魘裡永久的停留!

靜靜轉過身,容青緲手中的絲帕垂在一側,表情已經恢復平靜。

剛要說話,簡業卻突然一愣,然後說“是你?”

鸞兒想,她是不是應該跑開去尋了簡王妃過來幫忙,簡業已經認出了容青緲,下一步是不是會一巴掌打在容青緲的臉上,然後指著她要她滾?!

容青緲也微微一愣,依著夢魘裡的經驗,她嫁入簡王府,想要見他非常困難,只能極其偶爾在路上遇到他,而他總是面目表情的走過去,她若是想要留住他,他一定會指著她,讓她立刻消失。

所以,他此時也是要開口罵她了嗎?要她立刻消失了嗎?她要如何,是自動離開,還是堅持不離開,激怒他讓他現在就出手殺了她?

“難怪我瞧著你的背影有些眼熟,又想不起你究竟是何人,怎麼,你不記得了嗎?我們見過。”簡業立刻笑著說,語氣極是溫和,他看到容青緲的表情已經有些錯愕,以為剛才嚇著她了,“你不要害怕,我只是湊巧經過這裡,想要摘幾朵茶花帶走,正好瞧見你一個人在這裡散步,偶爾停下來擺弄花草,模樣很是愜意,怕打擾到你,就沒有開口說話,若不是鸞兒出來,會等了你發現我再打招呼。”

天!鸞兒的眼睛睜到不能再大,呆呆的,嘴巴微微張開。

簡業竟然沒有認出容青緲,他竟然沒有認出來面前這個人是他極其討厭的容青緲,天,他得有多討厭容青緲呀,一個嫁了他十年的女人,他竟然對面不認識?!

鸞兒突然很是替容青緲難過。這十年,容青緲究竟是如何度過的呀?

容青緲也有些詫異,上一次他們在容家舊居外碰到,他沒有認出她,她想著可能是因為在外面,簡業沒有想到會在那裡遇到一直關在後院的自己,所以沒有認出來,她躲開後,好半天才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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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她是在簡王府裡,他還是沒有認出她來。

忍不住微微苦澀一笑,他得有多不喜歡自己呀?十年了,她嫁給他十年光陰了,他竟然不認識她。

“我們在一處廢墟前見過。”簡業語氣溫和的說,“剛才的琴聲是你在撫吧?我想也是,只有你這樣的女子才可以撫得出那樣的琴聲,奇怪,母親為何要瞞著我?”

說著,看向鸞兒,鸞兒僵硬的笑了笑,不知如何是好。

簡業再看向容青緲,微微一笑,“可以請你再撫一曲嗎?”

容青緲輕輕籲了口氣,慢慢的彎了彎腰,用一種略微有些空洞的語氣,淺淺的語調,緩緩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青緲見過相公。”

空氣瞬間的靜止下來,簡業和容青緲安靜的各自站著不動。鸞兒緊緊端著手中的茶盤,覺得快要將茶盤給扯成兩半了。

青緲見過相公!她是容青緲?!

簡業臉色下意識的一沉,容青緲面上閃過一絲淺淺的苦笑,並不開口再說一個字,彷彿倦了,只想著快些離開,卻硬撐著。

她是容青緲?那個嫁了他十年的容家小姐?她不是被關在後院的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會出現在容家舊宅的外面?

她看起來沒有做什麼修飾,一身合體的淺黃衣服,很溫暖的顏色,是王府裡女子們出席一些宴席的選色之一,腰肢纖細,用了一根通透的極淺的水藍色的玉簪挽了頭髮,耳朵上同樣的耳釘,水盈盈的如同露珠,一件紅色的披風,沒有戴帽子,襯的她脂色如凝脂,光澤玉潤。

這是容青緲?她應該二十六歲了吧?看起來到比趙江涄還年輕些,除了皮膚細膩外,那眉眼間還有著少女才有的清新美好。

“鸞兒姐姐。”容青緲輕輕籲了口氣,緩緩的說,“煩你和婆婆及幾位長輩說一聲,就說青緲突然有些不適,不想打擾了幾位長輩們飲酒,及此時難得的好好的相聚,所以先回後院啦,明日再來請安。”

鸞兒呆呆的點了點頭。

容青緲再衝簡業輕輕一低頭,平淡的說“青緲知道相公一向厭惡青緲,若是遇到青緲,總是要青緲立刻在您眼前消失,青緲一直牢牢記得,今日實在是意外,並非青緲有意。廳內各位長輩都在,請相公給青緲一個顏面,青緲立刻在此處消失。”

說著,容青緲輕輕一咬嘴唇,順著後院的小路快速的消失。

整個過程,似乎只是呼吸的空,她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不見,只餘下那盆已經清理大半的茶花,清洗過的葉片綠油油的,那些還沒有清理的,帶著些頹敗之氣,茶花還是靜靜的開著。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簡業突然想起這事,聲音一凌,“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鸞兒嘴角抽了抽,有些勉強的說“容主子一直好好的,您聽哪個人和您說起她過世的?今日是王妃想要聽些曲子,又不想外面的人來,到底是姐妹們相處,要的是個隨意,就叫了容主子過來撫琴。”

簡業愣了愣,是啊,剛才的容青緲,如果確實是容青緲的話,那應該是個大活人,不會是鬼,可是,——“奴婢進去了,要和王妃說一聲,免得王妃擔心。”鸞兒一邊說一邊快速的走開,那臉上的表情真是糾結呀,似乎怕簡業再問什麼問題。

簡業站在原地沒有動。

容青緲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後院,這裡依然只有她一個人,雖然簡王妃曾經說過要給她安排幾個奴婢伺候她,今天宴席前,簡王妃說“那裡到底清冷了一些,你一個人呆在那裡,也不方便,要不,讓鸞兒在府上的奴婢裡挑選幾個合適的過去伺候你。”

她沒有答應,“謝謝婆婆好意,您已經讓青緲來這裡和幾位長輩一起說說話,已經允許青緲外出處理容家舊院的事情,若是再派了人過去伺候青緲,被相公知道了,定會責備青緲不懂得規矩。”

她不想再見府上的任何其他人,那些人,與她沒有絲毫的關係。

所以,她可以靜靜的在這裡不被人打擾的恢復自己的情緒,她以為她可以見到簡業不必再有情緒上的起伏,因為在夢醒後,她見過簡業許多次,但是回到這裡,她竟然還是害怕的,這種害怕是一種熟悉的誠惶誠恐。

長長的出了口氣,容青緲輕輕的在桌前坐下,半晌無語。盯著桌上的筆墨紙硯,卻腦子裡一片空白,拿起毛筆未曾沾墨又頹然放下,苦笑。

她已經不愛他了,她是這樣認為的,在夢醒的世界裡,她再見到少年時的簡業,只有迴避,她會冷嘲熱諷,她會想辦法應對他的挑釁,但是,沒有害怕和惶恐。所以,她以為再回夢魘她不會再如舊時那般懦弱,她會挺直脊樑面對簡業,她會讓他明白,他再也無法左右她。

但事實上,她發現她並沒有她以為的那樣勇敢。

進忠站在那裡,看著面沉如水的簡業,心都快從身體裡跳出來了。

“之前是你告訴我容青緲已經死了,為何今天我會在我母親那裡看到她好好的活著?”簡業聲音冷漠的說,“你這幾日被母親叫去幫忙,是不是一直聽從容青緲的吩咐?”

進忠覺得嗓子裡有些發乾,猶豫一下,想要說話,卻一個字也講不出來,人有些慌亂,腦子裡卻是一片的混亂。

“進忠是在伺候著容主子。”進喜一旁輕聲說,傻瓜也看得出來進忠是真的嚇壞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奇怪了,“簡王妃安排容主子去處理容家舊院的事情,考慮著容主子是個女子,出入不方便,便讓進忠過去跟著。”

簡業輕輕一笑,笑聲有些嘲諷,“進喜,我母親何曾是個如此考慮家中瑣事的人?這些事一向是我父親打理,母親一向是個只考慮如何花錢的主,她會安排容青緲去處理容家舊院的事?而且,這兩年裡,我母親何曾問過容青緲的事情?她是如何接近到我母親的?”

進喜一哆嗦,脫口說“是,是,是那天,那天。”

進忠已經慢慢的恢復過來,低聲說“是進忠的錯,那個後院,小的已經有兩年時間不曾出入其中,那天,。”說到這裡,他猶豫一下,想著如何接著說下去,因為說到這裡,難免要提及趙江涄,但是,他也明白,他是瞞不過簡業的,這位主子,看著面上不說什麼,但心裡明白的很。

簡業盯著進忠,看著他額頭上的汗大顆大顆的落下來。

“那天,趙主子和奴才說,去後院看看容主子怎樣了?”進忠咬了咬牙,事情已經這樣,寧願得罪趙江涄被打罵,也不可以得罪自己的主子,自個的主子是個最最討厭被人算計的主,尤其是自己是個跟了主子很多年的忠心奴才,“奴才就領了命過去,瞧見容主子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嚇了一跳,就叫了孟大夫過去診治,當時天色已晚,也是奴才一時忽略吧,想來當時床上躺的應該是伺候容主子的奴婢蓮香,奴才有兩年時間沒見過容主子,之前,也不常見,容主子自打嫁入簡王府就很少出現在大家面前,所以,奴才就弄錯了,孟大夫過來瞧過,說是人已經斷氣了,得趕快弄出去,可是當時時候已經晚了,奴才想要去尋輛馬車,孟大夫說,不必了,這種事讓王府的馬車去,實在是晦氣,不如讓雲天道觀的人來帶走,也好替容主子做個小法事,讓她可以黃泉路上走的踏實,奴才想,也是,就幫著把人抬出去,走的是後院的小偏門,然後放在一輛馬車上,呃,好像是牛車或者驢車什麼的吧,夜色太深,奴才也沒瞧清楚究竟是什麼,又是何人趕車。然後,和趙主子說了,又和王府上管事的人說了一聲,走之前,還向簡王妃稟報了此事,當時人還沒有抬走之前,孟大夫還沒到的時候,大概是那天一早的時候,簡王妃還讓鸞兒陪著過去瞧了一眼,還嘆息了兩聲。然後就和您稟報了此事,趙主子說只和您隨便說一聲就好,反正,——反正您也不在意這位容主子,知道了還會嫌多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