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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依然護著趙江涄

她的語氣調侃,神情淡然,人似乎就在眼前,又似乎沒有真實存在。

簡業淡漠的說“不過是實話實說,江涄的字也不錯,在京城屬一屬二,可惜流於拘泥,反而你的字更加從容灑脫些,有幾分男兒氣度。”

容青緲心裡輕輕哼了一聲,但面上平靜,“表妹是相公眼中的珍寶,青緲無德無能,所以相公不必二者相比,青緲粗陋,表妹靈秀,天上地下之別。”

她的聲音很是清脆,卻聽不出絲毫的委屈,甚至厭惡,只是簡業聽得明明白白,說得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卻偏偏把似乎是地下的自己放在了似乎是天上的趙江涄之前,而且,聽得出來她並不是不配與趙江涄相比較,而是不屑與之比較。

簡業微微一笑,語氣依然淡漠,“果然是個表面看著和善,卻心中潑辣的女子,江涄這樣說你,當時以為高看了你,如今看,竟是不錯半分。”

容青緲也微微一笑,這一笑只不過是唇角微揚,卻明媚如玉,讓簡業微微一怔,“表妹冰雪聰明,青緲自愧不如。只是,青緲有個小小請求,此時天寒地凍,青緲已經得了今日一餐,腹中不飢,此時爐火正旺,室內尚暖,青緲請相公早些回去,免得表妹掛念,青緲也好早早去見周公,免得半夜爐火滅掉仍未入眠,一夜寒冷難忍。”

這話說得很是規矩,但字裡行間的全是請簡業立刻在她眼前消失的意思。

簡業挑了挑眉,這到是新鮮,他來這裡,原是想著站站就走,怕容青緲糾纏不放他離開,這可到好,他自個還沒說要走呢,容青緲已經迫不及待的攆他離開這裡,似乎是很不想見到他。

“容家舊院是怎麼一回事?”簡業裝作沒有聽到容青緲的話,眼神一凌,直接說出他的疑惑,“我母親一向不是個喜歡考慮瑣碎事情的人,更不曾為金錢來往費過心思,你究竟是何打算?”

容青緲輕輕籲了口氣,眉頭微微一蹙,似乎是奇怪於簡業的問題,走到桌前,收拾著桌上的筆墨紙硯,“那是青緲的記憶,不願落入他人之手。”

“這也是你接近我母親的目的嗎?”簡業看著容青緲,他發現她一直在迴避他,甚至是有意的以側影對他,彷彿是真的不歡迎他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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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青緲並不曾停下手中的動作,語氣淡淡的說“青緲不過是借了婆婆的權勢,畢竟青緲勢單力薄,想要保住容家舊院不被市井百姓所佔,沒有婆婆的幫助,視若登天。”

簡業沒想到容青緲並沒有否認她是在利用簡王妃的力量來達成她自己的目的,一時有些語遲,沒有立刻說話。

“青緲要送了碗碟出去,相公一起離開嗎?”容青緲重新回到之前的話題上,語氣平靜的說,“青緲是真的不堪深夜寒意,又時時惡夢,總有些不祥的聲音打擾,所以想要早早入眠,也好借了爐火餘溫不必寒冷。”

簡業知道容青緲是真的不想他留在這裡,也不多話,看著容青緲收拾好食盒,走在前面,他跟著一起離開,見她後影略微有些瘦弱,卻亭亭玉立如同蘭花初綻,很是美好。

縱然是他真的不喜歡容青緲這個人,從一開始他就不喜歡她,她嬌弱的好像一朵隨時會凋落的花朵,單薄的很,但是此時看她的後影,他還是不得不承認容青緲有他一直沒有正視的美好,這種美好與趙江涄完全不同。

趙江涄潑辣成熟,雖然年紀不大,卻狡猾如狐狸,而大趙江涄七八歲的容青緲卻單純稚嫩,甚至有些愚蠢的軟弱和令他無語的白痴。

走到走廊離門口最近的地方,容青緲停止了腳步,將食盒交給守在那裡的進忠,“你將這個捎到門口那裡吧。”

進忠看了一眼簡業,簡業幾乎不可見的點了一下頭,卻並沒有同時的抬腳離開,進忠知道,簡業肯定有事情要繼續和容青緲說,立刻接過容青緲手中的食盒,撐起傘離開。

“是誰給你出了這個主意?”簡業語氣有些生硬和冷漠。

容青緲眼神裡閃過一絲困惑,收回準備離開的腳步,看向簡業。

“欲擒故縱。”簡業淡淡一笑,上上下下打量著容青緲,“如果不是以前知道你是怎樣一個人,此時我不會有如此的懷疑,以你的性格是不會受此委屈卻面無表情,你是容家的富家小姐,自小就是家中最受寵愛的孩子,嫁入簡王府,你一直性格軟弱,總是糾纏,這也是我為什麼討厭你的原因,突然間變得對我不理不睬,而且表現的這樣安於現狀。容青緲,你雖然軟弱但到不是一個擅長玩弄心機的人,這一點,你和江涄相比實在是差太遠。我不管之前你所謂的死亡是怎樣的原因,但是,我警告你,你最好到此打住。”

容青緲有一種衝動,想要上前直接一巴掌打在簡業的臉上,忍了忍,簡業的話聽著很是不入耳,但不得不承認,他講的是有三分道理,以前的她是軟弱可欺的,但是,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怎麼可能再用同樣的辦法再死一次,好歹也得換個死法吧!

而且,他還真是一個相當討厭的人!

容青緲長長籲了口氣,眉頭微微一蹙,嘴巴張了張,又咽了回去,擺了一下手,頗是無奈的說“相公,您是個聰明人,想的事情還真是複雜,青緲在這裡呆了兩年,再軟弱可欺,能夠活到如今,也算是勢如藤蔓般堅韌了。我哭的時候您見過嗎?青緲的眼淚早已經哭的快沒有了,捨不得隨意滴落了。青緲曾經在雨中跪著求您,那個時候,青緲還是有些痴想,想著您總會憐惜一些,但您轉身離開,娶了青緲的那位表妹,然後青緲被關進了這裡,一關兩年,生死無人理會。您說,青緲還能如何?這兩年的時間,青緲對您的所有奢望都已經磨的乾乾淨淨。您說,您會對一個不放在心上的人表示在意嗎?不會,您不會的,青緲也不會。”

簡業靜靜看著容青緲,她的表情是那樣的無奈,似乎多說一句都是多餘。

“您關了青緲在這裡兩年,青緲開始仍有奢望,盼著還可以見到您,有些府上的事情還需要青緲出面,青緲仍是存著念想的,但關在這裡,兩年,幾百個****夜夜的熬過來,哭沒有人聽得到,青緲哭累了。”容青緲再輕輕籲了口氣,唇角輕輕翹了翹,似乎是在笑,又似乎是在嘆息,眼睛晶瑩剔透,睫毛輕顫,藏去了太多的迴避,“青緲不是趙江涄,青緲知道自己的爹孃是何人,知道自己的兄長是何人,惟獨不清楚這個趙江涄,您就別拿她與青緲比了,青緲雖然自知尋常,但卻從心裡瞧不起趙江涄,與她比,青緲覺得丟人。”

她的話並不激動,卻微微透著嘲諷。

簡業一直不說話,只靜靜聽著容青緲說話。

“此處是簡王府的地盤,青緲逃不掉,您若是懷疑青緲是得了什麼人的暗中幫助,您可以派了人將這裡團團圍住,時時刻刻盯著青緲的一舉一動,只要是您覺得有這個必要,隨您。”容青緲有些不勝其煩的皺了皺眉,語氣倦怠的說,“時間不早了,這裡木炭不多,也無人過問,青緲若是不想死,就不得不自己照顧好自己,您自己走吧,青緲就不送了。”

說著,轉身離開,再呆下去,她真的會發火。

進忠見簡業從院落裡走出來,立刻迎了上去,簡業的眉頭微微蹙著,雖然風雪不大,但還是在簡業的肩頭落了些,進忠立刻撐傘上前。

“這裡一直這樣嗎?”簡業淡淡的問。

“什麼?”進忠不明白簡業所說的是何事。

“她說這是她今天的第一頓飯,又說這裡木炭不多,不足以堅持熬過整一晚的寒意。”簡業回頭看了一眼院落,因為天色已經暗下來,此時,整個院落裡只有容青緲所呆的房間裡還有一點燭火,在暗夜裡,有一種奇怪的疏離和嘲諷之意,“飯菜寡淡無味,室內寒冷難耐,無人理會伺候,但聽她語氣到沒有抱怨的意思,似乎已經習慣這樣的日子。”

進忠猶豫一下,輕聲說“這還是好的,木炭是王妃派奴才前幾日送了些過來給容主子,王妃上次過來的時候,容主子是尋了院落裡的一些傢俱燒掉取暖。平時要兩三天才會送一次飯,都是丟在這門內的地上,要容主子自己過來取,這也是伺候王妃的鸞兒囑咐了才得了一天一頓的飯菜。依著主子的說法,只怕容主子確實是已經習慣了,畢竟在這裡已經兩年的時間。不知之前如何度過,但這後來一年,似乎一直如此。”

簡業靜了靜,沒有接進忠的話,隨口說“剛才瞧見院子裡的紅梅開得到是漂亮,之前不是說這紅梅已經死掉了嗎?”

進忠立刻說“那不是真的梅花,王妃也被騙了一次,走近了才瞧出來是容主子用了當年她的嫁衣一朵一朵做出來用了絲線綁在樹枝上的。”

簡業停下腳步,“你盯緊她,看她可有與外人來往。”

進忠猶豫一下,不敢多話,只低聲說“是,小的一定仔細瞧著。小的這幾日一直跟在容主子的後面,到並未見過她與外人說過話,凡事都是吩咐小的去辦理,她自己就呆在輕便的小馬車裡。”

“立刻派人送上等的木炭過來,一日三餐不可缺。”簡業表情平靜的說,“她還活著的事大概江涄已經知道,否則不會我母親已經讓容青緲出現在眾人面前,府上的奴才們還是這樣明著欺負她,不論她究竟是懷了怎樣的心思,她畢竟還頂著一個主子的名分。我關了她是我的事,我如何對她與你們這些做奴才的沒有絲毫關係。”

“是。”進忠誠惶誠恐的說。

“紅梅的事是不是也與江涄有關?”簡業眉頭一蹙,突然問。

進忠一愣,不敢隱瞞,“是,趙主子聽說容主子喜歡院中那棵梅花,就讓小的用熱水澆梅花樹的樹根,生生給燙死,小的不敢違抗,就和管家說過,讓他安排人去做此事,奴才下不了這個手,聽說,後來容主子很難過,病了些日子,差點丟了性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