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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閻王教的

上了藥,容青緲覺得脖頸處的疼痛感輕了許多,躺在床上頂著床頂,初時有些發呆,後來慢慢有了倦意,就閉目歇息,脖頸處的傷到並不怎麼妨礙她的休息,只是每日裡洗漱有些小小的麻煩,每隔兩日,進忠會帶了簡業名下的一位大夫過來替她換藥,卻不再是那日書房裡那位面目陌生的男子,也不再見過簡業露面,似乎是已經不在王府裡呆著去了別處,他一向是忙碌的,在王府裡停留的時間並不多。

“進忠,有些日子沒見孟龍輝了,他如今忙些什麼?”最後一次換過藥,脖頸上的紗布已經只鬆鬆裹了兩層,容青緲第一次在鏡中瞧見自己的脖頸,上面的青瘀之痕已經幾乎不可見,疼痛感也早已經沒有,“自打那次他被太后娘娘責罰,就再也沒有瞧見過他。”

進忠看著大夫收拾好提著藥箱離開,聽容青緲問他,隨口說“孟龍輝一向懼內,上次出了事,因著小公子替他求了情,性命是保住了,但不可以離開簡王府半步,後來自個生了病,小公子派人送回他自己在京城郊外的家,吩咐他老婆照顧和看好他,若他離開家半步,就立刻取他性命。他最怕他老婆,在他老婆眼皮底下比關在簡王府還老實,前日還去瞧過他,人胖了不少,說個話也得瞧著他老婆的眼色,被我們兄弟二人實實的笑話了一通。”

容青緲點點頭,“雖然過得有些窩囊,但這一輩子到是可保性命無憂。”

“是,主子看著心狠手辣,但實際上從不會無辜殺人。”進忠隨口說,話剛說完,又覺得不妥,立刻笑著解釋說,“我們主子從來不會害人,但是若是有人敢害他,下場一定很慘,其實吧,主子很多時候也是身不由己,在這簡王府裡,他是最小的一個,不能過得太風光,也不能顯得太聰明,多少雙眼睛瞧著他呀,稍有閃失,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尤其是那些姨娘和姨娘們所生的庶出之子,更是時不時的尋個不是,想從小公子身上訛一些便宜。”

“他不在王府?”容青緲隨意問。

“容主子想主子了?”進忠笑著說,“主子吩咐過奴才,若是容主子問起主子的行蹤,就帶容主子外出散散心,主子這段時間去了檸公主所嫁之國,想來這兩日也該回來了,出去得有半個月了吧。”

“你怎麼沒跟著?”容青緲直接忽略那句‘容主子想主子了?’,瞧著鏡中的自己,抿了抿鬢角的頭髮,為了避免頭髮蹭到脖頸處的傷口,她這段時間一直將頭髮全部挽在頭頂,用金釵仔細固定,口中不太在意的問。

“沒,王府的事情也多,主子留了奴才在這裡有別的安排,也怕容主子一個人外出打理容家舊宅的事不方便,還得提防著江姨娘鬧出個要死要活的事,怎麼著也得給江侍偉一個薄面,不然,曹將軍府少不了又要興師問罪。”進忠似乎並不對容青緲隱瞞什麼,“奴才就每日裡在王府裡轉悠一趟,不過,伺候江姨娘的小倩到是每日裡都在門前規規矩矩的罰跪,聽說是江侍偉發火要她必須聽從您的責罰,江姨娘也老實了些,只是每日裡啼哭不止,伺候她的於媽媽很是無奈,又訓斥不得。”

容青緲心不在焉的聽著,她這段日子過得閒散,偶爾外出打理容家舊宅的事情,偶爾的過去陪簡王妃說會話,簡王妃並不問她脖頸之事,就好似沒有瞧見,想來簡業已經事先和簡王妃打過招呼,餘下的時間就是呆在院落裡隨意打發時間。

“外面天氣不錯,要不,我們借了去處理容家舊宅的事去跑馬場騎馬?”容青緲突然說,“尋個脾氣溫和的馬,騎在馬背上吹吹風一定極好。”

進忠一怔,脫口說“容主子,您會騎馬?”

容青緲對著鏡中的自己微微一笑,“不會,可以學。”

進忠將馬車停在簡王府名下的跑馬場內,這裡輕易瞧不見有人,但實際上一直有人暗中守衛,就算是皇室的成員想要在此騎馬,也得事先和簡王府打過招呼得了允許才能進入。

這裡,留給容青緲最清晰的記憶是夢醒後幼時的她被簡檸帶來此處騎馬,回去的時候是簡業騎馬帶她離開,還約了她與二哥容家盛一起去附近一家小酒家吃火鍋,當時,還遇到正好去那家小酒家送肉菜的全煥。

記憶裡,不論是全煥還是簡業,都是單純的,傷害還沒有發生。

“奴才去給容主子挑匹性格溫馴的馬來,容主子以前從來不曾騎馬,偶爾過來也是看著主子騎馬,不過,容主子不用怕,奴才會牽了馬韁繩帶您在馬場裡慢慢溜達一圈,一定不會出事。”進忠小心翼翼的說。

心中卻不明白,一向不喜騎馬外出的容青緲,怎麼會突然想起來到騎馬場騎馬?他努力想了半天,也沒有任何容青緲曾經在此騎馬或者表示喜歡騎馬的印象,似乎是跟著自家的主子來過,不過,一直呆在亭子裡看主子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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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青緲並不說話,只靜靜欣賞周圍的景色,春光正好,明媚喜人。

外出時,她換了身大紅的衣裳,為得是騎馬的時候瞧著醒目,因為是來騎馬,又是春日近午,溫度恰好,披風內的衣裳合著身材,顯得玲瓏嫵媚,春風裡如同一朵怒放的紅花,令人注目,縱然是進忠,也偷偷瞄了好幾眼,心中暗想真是便宜了那些暗中護衛此處的士卒們的眼睛。

容青緲頭上戴了帽子,面紗遮面,避免近午時有些耀眼的陽光,春風時不時的吹過,空氣中有青草和野花的香氣,樹木也大半嫩綠一片,養眼的很。

進忠很快牽來一匹白色的母馬,個頭適中,步伐從容,馬頭微微昂起,瞧著就是一匹性格溫馴不會輕易發怒的年輕母馬,身上毛髮整潔,在陽光下有著緞子一樣明亮的光澤,馬鞍收拾的幹淨利索,“容主子,這匹可好?”

容青緲隔著面紗瞧著面前的這匹白馬,伸手輕輕撫了撫馬頭,白馬表情很是溫馴,隨著容青緲的輕輕撫摸,慢慢垂下馬頭,四肢安穩,身子微微一矮,等候容青緲上馬。

“嗯,很好,很漂亮。”容青緲點點頭,聲音輕快。

打從她再回夢魘,一直都是想著如何活下去,如何應對王府裡的眾人,難得有這樣接近夢醒後的時光,更沒有夢醒後和蓮香,錢德培他們一起騎馬在山間玩耍的快樂,這一刻她突然有了幾分不知夢醒還是夢魘的恍惚,伸手從進忠手中取過馬韁繩,縱身上馬。

進忠嚇了一大跳,手張著,人整個呆在當地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傻乎乎的看著容青緲手握馬韁繩縱身上馬,身姿輕盈,白馬微微一提前蹄,發出一聲長長的嘶鳴。這絕對不是一個不會騎馬,或者才剛剛學會騎馬的人的樣子,他自個是個打小就騎馬的主,容青緲上馬的姿勢明白的讓他確信,容青緲絕對很會騎馬,而且很懂馬。

就在馬兒就要賓士的瞬間,他聽到自己有些呆傻的聲音。“容主子,您,您什麼時候學會騎馬的?!”

白馬背上的容青緲微微一笑,笑聲輕柔溫和,“閻王教的!”

進忠先是一愣,然後覺得後脊樑猛的一涼,彷彿一股子寒氣從後背竄到全身,容青緲的笑聲輕柔溫和,如同春日暖風,但這四個字,卻寒可砭骨。

她之前不會騎馬,這一點進忠可以確定,因為畢竟十年光陰,雖然簡業對容青緲一直冷淡,但對做為奴才的進忠來說,容青緲依然是個主子,依然要儘量恭敬些,平時也會有些接觸,所以,他確信容青緲不會騎馬。

但是,那晚出事,雲天道觀派人送容青緲的屍體去亂墳崗,後來容青緲的屍體突然在亂墳崗消失,再後來,她重新回到後院出現在大家面前,自己被嚇得好久不敢晚上閉燈休息。

打那時起,容青緲似乎變化很大。

以前只是覺得性格不同以前,沒有以前的軟弱。但,性格改變也許是因為兩年被關在後院憤怒所致,可這騎馬,總不能關兩年就說會就會了吧?而且還騎的相當不錯?!

看著前面身影越來越小的容青緲,那抹紅色如同一朵行走的花朵,令人望之心醉,進忠這才反應過來,匆匆的去尋了另外一匹馬,幸虧這跑馬場是簡王府名下的,場地他也熟悉的很,閉著眼睛都能走個來回,所以在半盞茶的時間後重新看到了那抹美麗的紅色。

只不過,與白馬上那抹紅色同行的還有另外一匹馬,一匹黑色的馬,馬上一個黑色的身影,如同幽靈。和容青緲所騎白馬並肩同行,不錯半步。

大白天,這是第一次,在陽光下,進忠第一次看到江侍偉!

“容主子,您,您沒事吧?”進忠快馬加鞭的迎上,用提防的眼神瞧了一眼依然黑紗遮面的江侍偉,有段時間沒見他出現在簡王府後院,怎麼會在這裡遇到他?他不怕被人發現嗎?

“沒事。”容青緲放緩馬速,瞧了一眼身旁的江侍偉,“就是遇到一個很沒有禮貌的傢伙,要不是看在我今天騎馬騎的開心的份上,定不會輕饒了他,好歹這也是簡王府的地盤,江侍偉,你怎麼著也得提前和主人說一聲吧,免得被人當成闖入者亂箭射死,簡王府說不清楚,害人害己。”

江侍偉哈哈一笑,聲音粗糙嘶啞,但聽得出來心情不錯,“哈哈,不獨獨我一人不禮貌,我能夠進入跑馬場,也是沾了簡業的光,我和他同去簡檸所嫁之國,一起回來,路經此處,見跑馬場內一抹紅色豔麗無比,出於好奇,進來瞧瞧,有簡業跟著,何人敢發箭?只不過他只在一旁瞧著。”

容青緲怔了怔,順著江侍偉的手所指方向,瞧見不遠處涼亭那停著一匹高頭大馬,馬上一個素衣男子靜靜坐著,似乎是看向這邊,正是有些日子沒見的簡業。他,怎麼趕在這個時候回來?!

“容青緲,你馬騎的不錯呀,誰教你的?我記得你好像不會騎馬。”江侍偉衝遠處的簡業招了招手,示意他也過來,看樣子二人相處的還算不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