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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她果然這樣講

一直等到江侍偉的腳步聲徹底的消失,房間裡其他的人才反應過來,其實已經只餘進忠進喜弟兄二人,以及一直保持沉默的司馬憶白,還有一直抱著容青緲的屍體低頭不語的簡業。

小倩幾乎是半拖半拽的帶著趙江涄離開,趙江涄的身體軟的完全無法直立行走,雙腳幾乎是拖行在地上,還在用盡餘下的所有氣力想要留在原地。

“我不要回去,我要留在這裡,我要幫著相公登上帝王之位!”趙江涄惡狠狠的說,似乎剛才容青緲死在她手裡的事與她半點關係也沒有。

小倩咬著牙,也不敢再管是不是會弄傷弄紫趙江涄的皮膚,只是拼了命的像拖一根木頭一樣的拖著趙江涄前行。

“小倩,你放開我!”趙江涄憤怒的說,“相公如今只有我可以幫得上他了,我要阻止我父親與他爭奪皇位,我還要幫著他看牢那個白痴混帳皇上!我不可以離開,離開我,他只餘一個人,會很辛苦的!”

“閉嘴!”江侍偉頭也不回,甩手向後就是一巴掌,再一次的狠狠落在趙江涄的臉上,用得氣力極大,趙江涄的頭猛的一甩,頭髮也瞬間的散落開,臉上如同被重錘狠狠擊打過,疼得耳朵裡嗡鳴做響,眼前也似乎有無數只星星在閃爍般,“小倩,你是怎麼做奴才的,不懂得讓她閉嘴嗎!”

小倩的身體也搖晃了好幾下才停穩,江侍偉用了真力,這一下子,趙江涄回去得好好的躺上幾日,此時,趙江涄又急又怒的,到不見得能夠立刻感知到身體的痛苦,但也顧不得趙江涄會不會更加的痛苦,手上再用了幾分氣力。

“小主子,您少說兩句吧,這是主子看在您是他唯一骨肉的份上,想著法子的帶您離開,雖然可能會囚禁您,但是和您的祖母囚禁在一起,好過留在這裡,您剛剛殺了容青緲,那可是簡公子和主子心尖上的人,您瞧不出來嗎?容青緲出事的時候,簡公子是如何的反應?!”小倩一邊努力拖行著趙江涄的身體,一邊壓低聲音快速的說,“要是您留在這裡,必定會比呆在主子手裡恐怖百倍的,就算是簡公子願意放過您,您以為容青緲的家裡人會放過您,他們可是請了司馬家的人前來幫忙,司馬家一向就是李氏一族的剋星。”

趙江涄腦子裡完全安靜不下來,剛要張嘴說話,小倩快速出手一下子點中了趙江涄的啞穴,這個時候只能聽從江侍偉的吩咐才是正事。

進忠呆呆看著一直抱著容青緲的屍體不說話的簡業,不知道是追上離開的江侍偉帶回來趙江涄殺掉,還是留在這裡等候簡業的吩咐。

簡業長長出了口氣,抬起頭,慢慢的說“吩咐下去,我要與江侍偉爭奪這天下江山社稷,我要天下人與趙江涄為敵!我不要她死,我要她分分秒秒活在恐懼裡,我要她哪怕睡著也要活在惡夢裡。”

司馬憶白沒有說話,只輕輕嘆了口氣。

“你走吧,青緲已經死了,你們帶走她的爹孃和兄長離開,從此後,這裡再也沒有容鼎夫婦二人,再也沒有容家一說。”簡業再一次長長的籲了口氣,慢慢的說,“我必將究盡一生之力,延長趙江涄的生命,讓她生不如死,也必定用一生時間讓江侍偉如喪家之犬。這與你們司馬家沒有半點關係。”

司馬憶白點點頭,容青緲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剛剛認識不久的女子,而對於要不要安慰簡業,他也只是略微想了想就放棄。

生或者死,有時候皆是天意,記得來的時候,母親曾經和他說有時候死是為了成全生,人生有時候就是一場夢,莊生夢蝶一般,夢裡夢外?無人知。

“那在下告辭。”司馬憶白淡淡的說,“望簡公子保重。”

也不說‘再會’二字,司馬憶白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裡,瞬間的融入外面的風雨和黑暗中,只是他也明白,將容青緲過世的訊息告訴容家盛,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容家盛一定會無法接受而悲痛欲絕,甚至起意與簡業理論。

“主子。”進喜輕聲的說,“您,夫人,這,要讓她?”

簡業面色蒼白,卻並無起伏,彷彿一張沒有表情的面具,只是眉愈加的漆黑如劍,眼神也愈加的凌厲,語氣卻透著疲憊,“早日讓她入土為安,不對外發喪,讓這世上再無她的名字出現。我與江侍偉、趙江涄的恩怨不願意讓她擔了責罵,這天下,我要以為皇家清賊子,為天下百姓尋安穩為名與江侍偉、趙江涄父女為敵。今晚讓皇上喪命,將全部事情推到趙江涄頭上,昭告天下,趙江涄實為江侍偉安插在京城的眼線,是他唯一骨肉,奉江侍偉之命暗中殺害了被江侍偉毀容的皇上,責令天下,尋之,殺之,重金賞!”

進喜點頭,“屬下這就去辦。”

“言語要強硬,三日後,讓太后傷心而亡,我登基為帝,自此後,與江侍偉和趙江涄一生為敵。”簡業平靜的說,“我今生再無樂趣,從此後,我便與他們父女二人玩足貓抓老鼠的遊戲,我要他們父女為今日之事付一生代價,終生不能活在陽光之下!”

進忠點頭,“那,王妃那裡。”

“她自會權衡,不會再提及青緲二字。”簡業淡漠的說,“如果有人提及香火二字,只說我一心為國事,會在如今這位皇上留下的所謂骨肉中尋找合適人選,並在合適時機歸還帝位,反正,下一位皇上也只能是李氏一族自己選定才成,我何必害他人。後宮空著,便說我與江侍偉爭鬥中傷及身體,終生不能接近女子。”

進忠和進喜同時點了點頭,只覺得房間裡突然間冷的讓人心頭結冰。

彷彿過了好久好久,久到一切好像一個冗長的夢,總也醒不過來。

雨下得好大,大的讓人睜不開眼睛,地上很硬,流動的雨水絲毫沒有讓青石鋪就的地面有任何的柔弱之意,膝蓋有一種疼到麻木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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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走過來的腳步聲,是個男子,這麼大的風雨,手中只有一把傘,頭髮和衣服已經溼透,面色卻很平靜冷漠,既沒有皺眉惱怒也沒有有意躲避,站在那裡清清朗朗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子,女子很狼狽,衣服都已經溼透貼在了身上,頭髮也有些凌亂的散在肩膀上。

“他們說,你在這裡跪了三天,不吃不喝,只為要見我一面,要和我說上一句話,”男子語氣平緩,沒有任何的感情。

他穿了一身喜服,雖然溼透了,卻依然很好看,很耀眼,在並不算太明亮的燈籠光線下,有一種讓人忍不住眯起眼睛細細打量的感覺。

容青緲撫了一下額頭,有一種幾乎要崩潰的感覺,一碰額頭,微微有些痛意,似乎是青腫了,腦海裡有一句話瞬間的冒了出來,‘您,怎麼著了這般喜慶的衣服?’但是,口中卻愣愣的說“怎麼又是你?!”

簡業眉頭微蹙,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子,並不完全是因為她的語氣和言語,而是在她說話的同時,她竟然嘗試著從地上站起來。

“我今日娶妻。”簡業淡淡的說,然後轉身準備離開,“你已見我一面,也和我說了一句話。容青緲,以後別再做這等無趣無用的事了。”

容青緲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困惑懊惱的說“你以為我想做呀!”口中說著,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撫了一下臉上的頭髮,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瞧了一眼周圍,口中喃喃自語,“這什麼鬼名堂呀,我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又沒死成!不是應該到農莊的嗎?怎麼會在這裡?死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好不好?匕首刺穿胸口很疼的!”

她的聲音不大,已經轉身準備離開的簡業腳步微微一頓,眉頭一皺,對提著燈籠站在一旁的進忠說“她已經瘋癲了,說起胡話來,將她關起來,不許她踏出後院半步,免她丟了性命又丟了簡王府的顏面。”

話音剛落,進忠還未回答,就聽到站在那裡的容青緲突然聲音有些困惑無奈的說“您不要走,求您,青緲知道錯了,青緲不會再犯錯,您要青緲如何青緲就如何,夫君,救您!哪怕您要青緲為奴為婢,只要青緲能夠見到您,求您不要不要青緲。”

這些話結束,似乎容青緲又低低加了一句,“我似乎是這樣講的,應該是吧。”聲音極低,簡業和進忠都沒有聽到。

上面那些話並沒有什麼問題,容青緲一向視簡業為唯一,平時也是這樣言語謙卑,可問題是,她的語氣,她好像自己也困惑於這些言語,說的時候有些無奈和自嘲,彷彿,這些話是很可笑的言語。

進忠想這位不得寵的夫人,可能是真的瘋癲了,也正常,這位夫人一向視相公是命,一向百般討好,如今卻得知相公要娶她的表妹,瘋癲正常。

簡業眉頭一皺,微微有些惱怒的丟下一句話,“容青緲,你不配。”

進忠看著簡業離開,猶豫一下,提著燈籠走上幾步跟上,對自己的哥哥進喜說“哥,你留在這裡送夫人去歇息,這大風大雨的,跪了三天,沒吃沒喝的,身子可是禁不住,真出了事,也不好向容家交待。”

進喜看了自己弟弟一眼,雖然有些為難,但還是點了點頭,他沒有弟弟聰明伶俐,但人到是比弟弟老實厚道些。

“夫人,您還是回去歇著吧,進忠說的不錯,這大風大雨的,您在這裡跪了三天,身子怎麼受得了,回去歇息吧。”進喜有些為難的說,語氣算得上恭敬溫和,腦子裡快速的想著,若是容青緲不肯離開,又要哭哭啼啼,他要如何的應付,“夫,夫人。”

一抬頭,容青緲已經腳步微微有些緩慢的朝著後院的方向走,嚇了進喜一大跳,夫人真是氣得瘋癲了不成,竟然沒有哭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