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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紅杏出牆

轅煜遲再無憐惜,動作變得蠻橫,扣住香肩的手帶著禁錮,一口咬上香肩:“這是本宮給你的印章。”

“你是誰?為何要救我?”慕容蘭被關了些日子,見有人冒死相救,詫異,“這鐵鏈需用力劈,你還是走吧,被發現會死的。”

“王爺的車馬備在外面,姑娘離開後,別管小的,奔小河邊而去。”劫獄者揮刀,玩命砍向鎖鏈,不忘交代。

“哦?本宮在這,你以為出得去?”轅煜遲神不知鬼不覺站在他們身側,一語末,驚得二人寒顫。

“殿下,讓他走,妾身留下。”慕容蘭哀求,揉著被鎖了多日的腕,原來疼是這個滋味。

“小的奉命將姑娘救出,早已將生死度外。主子對小的全家有救命之恩,姑娘快走!”劫獄者拿刀擋在慕容蘭跟前。

“好一個荊軻刺秦王!”轅煜遲連連鼓掌,無半點讚許,好似看戲的人,而且瞧的是一出瘋子戲。

慕容蘭見劫獄者不肯離開,恐他被抓,忽而從他手中奪過刀,抹向自己的脖子:“放他走!他也有爹孃父母、兒女兄弟。”

“姑娘!”劫獄者進退兩難,從袖中抖出暗器,隨時欲發。

“走!”劫太子的大獄,再鬧下去,他哪能全身而退?用刀比著脖子的慕容蘭一步步走向轅煜遲,欲為劫獄者尋出路。

劫獄者一時心急,將暗器發出,誰料慕容蘭在此時轉身,還向左側一記晃悠,被暗器射了正著,驚恐大叫:“姑娘!”

“你以為能活著出去?”轅煜遲看著慕容蘭倒地,眉峰皺成川字,呵斥來人。

慕容蘭情急之下,吃力握住剛落地的刀,指向轅煜遲:“放了他!妾身不想枉死一條無辜生命。”

“倘若本宮不應允呢?”轅煜遲淡定,冷眼看近在咫尺的刀尖。

“休怪妾身無禮。”慕容蘭握刀的手顫抖,緩緩將胳膊移開了些。

一行士兵在此刻衝了進來,見狀狂吼:“殺了她!”

劫獄者見自己給慕容蘭添了麻煩,奮力將她扶起,還未邁步,竟被洛誠射出的飛鏢插中大腿,身子向前衝去,連累了被他擁在懷中的慕容蘭一起跌倒。

“將她關在暴室裡,沒有本宮命令,連洛誠也不許靠近!”轅煜遲抬腳跨過倒地的慕容蘭,命人押走了兩位劫獄者,憤恨而去。

慕容蘭吃力抬起眼眸,終因體力不支,說不出話。之後的日子,她過得苦不堪言,每日吃著難以下嚥的牢飯,身上的痛才令她感覺活著。

“吱嘎”,牢門被拉開,身著錦繡華服的轅煜遲冷笑。待慕容蘭抬起頭,居高臨下的他拎起水桶,潑向她,澆得她透心涼:“這是餿水,本宮以後天天來澆醒你這勾三搭四的賤人!”

怪異的味道讓慕容蘭捂住鼻。之後的幾日,每到這個時辰,轅煜遲皆會有此一舉,無一例外。

被他連澆了數日,慕容蘭身上的疼痛基本止住。待他走向自己,緩緩道出:“殿下何必以這種方式救妾身?”

“本宮想剝你的皮,讓你凌遲而死、車距而亡。”轅煜遲眼眸顯出悍色,揪著慕容蘭的衣衫,拖她湊向自己,“怕了嗎?”

慕容蘭迎上他目光,淡笑相望:“殿下是想保住妾身的命,一時間又想不出如何堵住杉王的口,才將妾身關在這吧?”

“你……”轅煜遲啞然。

“衣服帶來了嗎?每日妾身都會在草垛下發現半舊衣衫,殿下既然來了,還是親自交給妾身吧。”何苦呢?活著真累。慕容蘭伸手觸碰他的眉間,“為何總是蹙眉?”

“你要怎樣?本宮拿你試藥,沒想到醫好了你。”轅煜遲揪住她捂著胸口的手,碰到了衣服下的紅抹胸,她吐出的熱氣令他渾身燥熱,不由喉結滾動。

“以身相許,你看怎樣?”慕容蘭掙開他的禁錮,閉上含笑的眸子,緩緩寬衣。溼漉漉的袍子落在腳邊,*的足踩上袍子,全身上下只有一繡著牡丹花的紅抹胸裹著,妖嬈中顯出罌粟般誘惑。

“本宮嫌你髒!厚顏無恥!”轅煜遲一把推開她,冷笑。

“殿下既然不賞光,那妾身就把乾淨衣服穿上了。未能侍奉殿下,還請殿下見諒。”話中帶笑,慕容蘭淡笑,稍稍彎腰,取了衣裳,“殿下有何吩咐?”

“哼!”轅煜遲重重悶哼,暴室裡再也沒了他的身影。

此後,轅煜遲再也沒有來看過她。慕容蘭在暗不見天日的暴室裡苟活,數著吃了七八餐飯食估摸過了三五日,就見魏公公領著幾個宮人走來進來:“娘娘,跟奴才回住所去吧。”

慕容蘭茫然。

“洛將軍日日替娘娘求情,雜家想啊…殿下回太子府前,說將別院的事交給奴才,奴才就給洛將軍賣了個順水人情。”魏公公抖著拂塵,瞎編一氣。

“謝公公,謝洛將軍,謝太子爺恩典。”慕容蘭挨個道謝,跟著他走出了被困數日的暴室,置於陽光下,竟因許久不見日頭,一時迷眼,暈厥過去。

“公主——”耳邊一次次傳來尚汐的呼喚聲,慕容蘭欲睜開眼,卻力不從心,彷彿身子被掏空。迷迷糊糊中,迷霧四起,她像飄了出去,還來不及看清自己身處太子府還是別院,濃霧中便顯出了紫紅色雕花大床,漆銅水晶燈,及白色牆壁上一個很像自己的女人、和穿著怪異裝束轅煜遲的畫像。

飄落千年前的她,在時間隧道裡遺忘了二十一世紀所有的傷痛,此刻她已經完全成了旁觀者,好奇地看著同一時間不同時空發生的事情。只是他們說話能觸動她的心絃,令她不自覺感傷。

“安之軼,辰妍是我老婆,我要帶她走!”一個模樣很像南宮頤陽的男人抱著幾乎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還將下顎貼著女人的臉,怒視與轅煜遲幾乎一樣的男人。

“夜子卿你給我放手,把辰妍還給我,否則我報警,告你擅闖民宅!”被喚作安之軼的男人向前一步,見夜子卿不肯退讓,拼死爭奪,卻恐昏迷的女子被撞傷,吼了出來。

“你們倆都給我滾!”人是洛誠的臉,但他的裝束跟夜、安一樣的男人,衝到兩人身邊。慕容蘭只覺看見他時,一陣安心,好像自己與他認識,而且他是自己最信賴的朋友。

“混蛋,今天我就揍死你!”安之軼搶到了昏迷不醒的司馬辰妍,將她摟在懷中,見夜子卿彎下腰,狠狠揮拳。

慕容蘭想看得更分明,但霧氣迷了眼,無法再靠近。突然感覺天崩地裂,她掙扎著,就聽轅煜遲的聲音響起,抽動一記。

“你若再不醒來,本宮殺了尚汐給你陪葬!來人,將尚汐帶下去……”轅煜遲端坐房中,慢條斯理飲茶,先前的話彷彿不是出自他口。

“公主——”尚汐被押著往外走,頻頻回首,眼裡滿是淚光。

“殿下,饒了她。”慕容蘭傾盡全力,終於衝破迷障,使勁哀求,卻聽見自己的聲音細如蟬鳴。

“既然醒了,就放了尚汐吧。”轅煜遲起身,扔了茶盞,奪門而出,“將她帶回太子府,本宮要看看才王又有何動靜。”

主子是顆棋子,夾在太子爺與才王之間,日子過得如履薄冰。尚汐為主子心寒。

主僕倆回到太子府,見府內張燈結綵,紅豔豔的燈籠將府照了個通透,連府中蜿蜒的河流兩岸也用紅綢圍得嚴實。

“府中要辦喜事?”慕容蘭迷迷糊糊度日,對一切皆不感興趣,為了讓尚汐不苦著一張臉,在往瀟湘閣邁步之時,使勁找話題。

“哎,皇太后要過來小住,殿下為此將整個太子府佈置了一番。”尚汐扶著她進了瀟湘閣,說了好多太子府近日發生的事。

慕容蘭悶聲不語,解了衣衫:“汐兒,我們歇了吧。皇太后到太子府是件大事,殿下一定有得忙,不會來的。”

“是。”尚汐焚香、閉窗,掩門而去。

慕容蘭拉拉錦被,睡下才沒多久,竟繼續了被轅煜遲打斷的夢。這一次她看見那個像洛誠的男人抱著昏迷的自己一路奔跑,在他的前方是翹首以盼的安之軼。

他們去哪?慕容蘭只覺得心頭堵得慌,就見安之軼抱走了昏厥、極像自己的女人,愛憐地摸了摸她的臉。

“我會好好對她,你隨時都可以來看她。”安之軼滿眼悔恨,沒想過自己才離開一會,不死心的夜子卿竟帶著一票保鏢,從別院裡抱走司馬辰妍。

“我暫時相信你。”極像洛誠的男人嘆氣,“辰妍怎麼這麼慘?你們都是狼。”

聽他的話,慕容蘭心頭一愣。見被夜子卿往這邊跑,她竟不願意繼續這個夢,執意背道而馳,走出了迷霧。

“哭什麼?”南宮頤陽因她在別院昏迷、被轅煜遲請到了太子府,才來到床邊,就見夢中的她淚流不止,一時不由自主撫上她額頭,“別哭了,醒醒。”

“王爺?”慕容蘭睜開眼,因他極像夢裡的夜子卿,一時間心頭堵得慌,掙扎著往一旁躲去。

“本王給你開幾副調理湯藥,過幾日再來看你。”她的疏離竟讓南宮頤陽心頭一愣,伸手輕輕合上簾帳,留下醫方,悄然離去。

睡到半夜,慕容蘭被一股濃濃酒味嗆得迭聲咳嗽,被迫睜開眼。

“殿下……”她捂著胸口,吃驚地看著寬衣解帶的轅煜遲。

轅煜遲摸摸她額頭,拆下她髮髻珠花,拿珠子磨蹭她消瘦臉頰。

“你住在別院,竟養得瘦骨嶙峋,格得本宮肉痛……”話未落音,他附上紅唇。

慕容蘭並不相讓,貝齒咬破他的唇,兩人嚐到鹹鹹滋味,待他直起些身:“殿下不嫌妾身髒?”

“本宮將就了。”轅煜遲伸手一扯,她的衣裳被撕得如片片殘葉,亂了錦榻。

她凌亂的髮絲在他的胸前掃過,轅煜遲霸道地逼她順從。

“殿下,這幾日妾身容易懷孕,請殿下賜藥。”慕容蘭別開頭,躲開他的汗水,卻依然沒避開,落得臉頰怔得通紅,周身發燙。隨著他提升的速度,纖纖十指捏住錦被,護甲嵌入縫隙中,羞慚地咬唇。

轅煜遲再無憐惜,動作變得蠻橫,扣住香肩的手帶著禁錮,一口咬上香肩:“這是本宮給你的印章。”

“啊!”慕容蘭疼得叫出聲,身上皆是他留下的痕跡,串串紅印令她羞愧難當,未等回神,就見他穿回衣裳。

“什麼味道?”轅煜遲倒了杯茶往口中灌,吸吸鼻子,猛然轉身。

“妾身不知。”慕容蘭茫然,抓了塊他扯得不太碎的布條裹住胸口,赤足向他走去,“尚汐焚的香,但味道真的很怪。”

轅煜遲揭開香爐,翻找一陣,取出一段麝香條:“你為誰守節?才王?”

“妾身以項上人頭擔保,這麝香條與妾身無關。”慕容蘭思緒混亂,拼命搖頭否認。

“啪!”轅煜遲一拳重擊香爐,冷眼看它灰飛煙滅,甩開跪地求饒的慕容蘭,拂袖而去。

慕容蘭疑惑地捧起地上香灰,仔細辨認,最終也沒查出什麼,再度躺下後,竟一睡不醒。

魏公公覺得此事蹊蹺,命人將她移到了此院落裡的另一間廂房,並加派人手守在廂房外。

次日午後,慕容蘭終於睜開了眼,她環顧四周,低聲吩咐尚汐:“你去把那間屋子裡所有的薰香拿過來。”

“是。”尚汐趕緊取了薰香,將幾盒薰香排在錦榻邊,讓慕容蘭檢查。

慕容蘭在鼻尖蒙了塊布,細細觀察薰香,撿出幾塊擱到一旁:“汐兒,你可有印象誰給你的這幾根薰香?”

“顏色好像跟其他不一樣……”尚汐琢磨起來,“替公主拿薰香非常容易,就是到魏公公手下的一公公處取,要什麼香型,那邊都有。汐兒知道公主對麝香及酸味的香不喜歡,不會取的。”

“以後不要多事,把這些毀了就好。”慕容蘭用被子將自己捂嚴實,閉上眼,耳邊迴盪那日轅皇命人給自己送毒藥時說的話——“你躲得過今夜,躲不過明早,好自為之”。

“公主,有什麼需要稟明太子爺的嗎?”尚汐看著慕容蘭,總覺得主子刻意隱瞞了什麼。

“沒有。”慕容蘭搖搖頭,某些事永遠不能說。她握住尚汐的手,“以後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尚汐心裡“咯噔”一記,稍後前往書房,猶猶豫豫不知如何稟報。

“進來。”轅煜遲看見了徘徊在書房外的尚汐,待她進了書房後,命魏公公守在門外,“何時?太子妃說過什麼?”

“殿下,求殿下救救公主。公主什麼也沒說,但奴婢思量公主知道誰在害她。”尚汐雙膝跪地,哀求,“公主一向是這樣,危險的事都自己扛著。”

“你斷定太子妃知道害她的人是誰?”轅煜遲擱下手中筆墨,定睛看著神色慌張的尚汐。

“是,奴婢斷定。”尚汐想不出主子在隱瞞什麼,“公主對奴婢交代後事,看她的樣,是必死無疑了。”

“退下。”轅煜遲擰眉深思,待她離開後,將魏公公叫道身邊,“多派些人守在太子妃身邊,看看下毒的人是誰。”

“以奴才之見,娘娘聰慧無比,定是下毒的人手腕格外高明,即便娘娘說出來…殿下也不一定抓得住他們的把柄。”魏公公想到了杉王,因杉王的身份不便直接道出,指指書桌的一件杉木雕塑,做了暗示。

“退下吧。讓本宮想想。”轅煜遲拿起杉木雕塑看了良久,眉頭始終皺成川字,難以舒展,因皇太后近日將到太子府遊玩,暫時將慕容蘭中毒的事放開。下朝之後,把多餘的時間基本留在書房,很少在院中走動。

十日之後,皇太后到太子府小住之事圓滿結束,轅煜遲這才將慕容蘭宣入書房。

“你可有話說?”他將茶盞故意推倒,任茶水順著桌面淌下,滾燙的茶湯打溼了她的裙邊。

驚覺的慕容蘭後退一步:“妾身不知殿下問什麼。”

“你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本宮?”轅煜遲揪住她被打溼、卻因心慌未能察覺的裙襬,厲聲呵斥,“說!”

“沒有。”尚汐日日問有關自己被下毒的事,慕容蘭猜想是太子授意她相問,但此事關係到當今轅皇,說了也無濟於事。

“傳本宮口諭,將太子妃移至最清雅的院落。”轅煜遲目光陰冷,扣住她手腕,猛地一拖。見她摔倒在地,冷聲吩咐:“洛誠,還不帶太子妃去歇息?”

洛誠不敢違逆,領著慕容蘭走進了太子府最偏僻的一處小院,安慰道:“娘娘,殿下是…過不久,殿下一定將娘娘接回瀟湘閣。”

疲憊的慕容蘭一言不發,彎腰收拾淒涼的院落:“若將軍方便,請為蘭兒買些苗木來。”

洛誠立刻應下,不到半盞茶光景,便領侍衛扛了一大堆花草苗木。淡定的慕容蘭開始移栽這些樹木,不再提出任何要求。

她駐步於自己開墾的菜地前,幽幽嘆息:“只是不知道我能否活到明年,否則在此種些瓜果,也省得求人。”

兩日之後,南宮頤陽著一身淡青色長衫,手持摺扇,信步走進園子,見慕容蘭獨自在園子了勞作,讚道:“好清雅的院子,正是那句話‘山不在高有仙則靈’。”

“見過才王。”他來了,自己該走了。慕容蘭傾其所有,為他煮茶。

“好茶,茶香怡人,茶湯碧綠,茶色撩人,如此絕配也。小王無以為報,不如蘭姑娘隨小王出遊,可好?”南宮頤陽突然起興,邀她出遊。

“請才王稍後,待蘭兒換身衣裳。”這就走?慕容蘭誤以為才王就此帶她離開,吃了一驚,轉而平靜下來。心想此去不再有歸期,今生從此更為漂泊。為了能順利地換出寧嬿,反覆琢磨寧郡主的裝扮,憑著想象,換上最美的衣裳,梳了軒轅朝郡主們最時尚的髮髻。

“美!”盛裝相見,南宮頤陽喜從天降,親自為其擺了上馬凳,殷勤相攙,扶她入車,“小王親自駕車如何?”

“多謝王爺。”坐在簾後的慕容蘭撩開些許車簾,張望鬧市,卻見車往郊外而行,也不探究,隨口吟詩,“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好一派男耕女織之狀。”

“待本王得到太子之位後,一定善待於你。”南宮頤陽勒住馬韁,撩了車簾,望向她的眼,灌滿溫情,“本王極少見到像你一樣聰慧的女子,即便見到了,她們多半心狠手辣,殺人如麻。”

慕容蘭頓了一記,猜想他所說的心狠手辣該是暗指後宮爭寵的妃嬪,殺人如麻則是他手下的女殺手,一時間沒有接話,只將視線移開。

“此處風景宜人,下來走走。”南宮頤陽寄情於山水間,當即停車。

“謝王爺。”慕容蘭淡看湖光山色,見他走向停在案邊的小舟,慶幸自己會游泳:他給自己選的假死方法還不錯。

南宮頤陽登船之後,滑了一陣,竟將槳扔了,讓船隨波盪漾,入夜也靠不了岸。他拿出藏在船暗格中的茶具:“蘭兒可願為本王煮壺茶?”

“蘭兒遵命。”慕容蘭取了罐中的水,選了幾味清香撲鼻的茶葉,信手煮茶。好奇他何時命自己沉水,眼見夜深了,“時候不早,王爺有何指示,請直說吧。”

“聽風,賞月,飲茶。”南宮頤陽將茶具放回暗格,用茶托將船艙一分為二,和衣而臥。

“蘭兒何時沉水?”慕容蘭幽幽嘆息,挨著船邊而坐。

“本王沒準備讓你沉水,本王就這麼狠毒嗎?”南宮頤陽閉目,嘆息聲隨即傳出,“歇了吧。”

慕容蘭詫異不已,又找不到讓船靠岸的方法,無奈歇息。忽覺一件衣裳蓋住身子,正欲說話,就聽他發出均勻的呼吸聲,這才知道他居然睡著了。

天矇矇亮,難得安心入眠的南宮頤陽推醒慕容蘭,遞上象牙梳:“你稍作整理,看完日出,本王就送你回去。”

慕容蘭疑惑地觀察有生之年的第一次日出,側目間,見他盯著自己,有些唐突地側開些身子。

“這個髮髻不好,不適合你。將梳子給本王,本王為你換個髮型。”南宮頤陽生得一雙巧手,無論馬背殺敵,還是精巧之活,無一不精通。為她換了髮型後,這才用簫聲喚來侍從,命他們游泳將船推至岸邊。

慕容蘭上岸之後,由南宮頤陽的侍從送回了太子府。才走進府門,便被魏公公領到大堂。

“把這個喝了。”錦衣玉冠、目露寒光的轅煜遲,點著手邊的藥盞。

“蘭兒徹夜不歸,實屬情非得已。原以為才王要妾身要換寧郡主,沒想到……”慕容蘭欠身行禮,道出昨天發生的事。

“此乃避孕湯藥。你的風花雪月之事,本宮不屑聽。難不成你想生下雜種?”轅煜遲恨得咬牙切齒,每一個字皆宛如一把利刃,投向她的目光更是萬箭齊發。

“殿下明鑑……”慕容蘭哀求,見轅煜遲將藥盞送至她跟前,心痛接過,一飲而盡。

“公主身子弱,請殿下允許奴婢扶公主回房歇息。”尚汐守在堂外,見主子柳眉緊蹙,不怕死上前哀求。

慕容蘭見他悶聲不語,沉默地欠了身,由尚汐扶了,朝瀟湘閣移步。過了花廳,繞了拱門,穿了迴廊,她突然湊到花盆邊,將含了多時的湯藥吐出。

“公主,你沒喝?”尚汐東張西望,唯恐有人看見。

“我什麼都沒做,如此重的麝香會要了我的命。”慕容蘭忽聽樹叢中傳出窸窣之聲,警覺張望。

“娘娘,是末將。”洛誠疾步走到她身邊,低聲進言,“在軍營時,末將給娘娘僱過一洗衣做飯的婦人,您當時讓我跟著她。如今才查出此人身份,她是銘王的人。可審了幾日,她什麼也沒招。現在該怎麼辦?”

“交給才王。銘王派人接近我,應該與轅太子無關,他們倆兄弟都在爭南宮的太子之位,讓他們自己處理吧。”慕容蘭想了想,轅太子留下這名女子無任何意義,若將此女交給才王,還能讓才王對轅太子心存感激,更賣力救寧嬿。

“好,末將這就去辦。”洛誠深信慕容蘭,已信到不問緣由的地步。

“洛將軍,以後無要緊的事,請與蘭兒保持距離,以免人多口雜,誤了將軍前程。”慕容蘭感激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願讓自己拖累他。

“在末將心裡,只有娘娘才能母儀天下。”洛誠對她除了愛慕,還有景仰,願一生追隨。

奉太子之命,跟蹤慕容蘭的魏公公見她將藥吐了,趕緊稟報了轅煜遲。

批閱周折的轅煜遲,掃掉了大案上的諸多文案,氣憤填膺,陰沉著臉疾奔瀟湘閣而去。來到瀟湘閣院內的小河邊,突然駐步,吩咐隨從:“叫慕容蘭來見本宮。”

“是。”隨從領命而去。

坐在窗邊發呆、心神不寧的慕容蘭聽聞傳召,也不梳妝,揭開首飾盒,選了最名貴的兩隻珠釵插於髮髻之上,朝小河邊而去。

“妾身見過殿下。”她恭恭敬敬請安。

“你吐掉了藥?”轅煜遲不曾回頭,聲音冰冷,像從雪地裡發出。

“是。”慕容蘭淡笑,原來太子府裡四處都長眼睛。

“你可有話要說?如果懷孕,難不成你要在太子府生下野種?”轅煜遲轉身,見她後退,拖著她來到堤壩邊,“本宮會將你扔入河中,用河水為你墮胎。”

“妾身無話可說。”慕容蘭心灰意冷,仍他所為。

暴怒的轅煜遲伸手猛然一推,慕容蘭瞬間落入水中,濺起的水花打溼他衣衫。

落水的慕容蘭被水推了一段,眼見前方左邊不遠處就是堤岸,張開雙臂向岸邊遊去。無意中踩中了太子府河道裡的機關,身子不受控制地下沉。

“還不游上來?”轅煜遲瞅瞅快到岸邊,突然撲通起來的她,面露厲色,呵道。

“殿下,娘娘好像……”洛誠趕到河邊,見慕容蘭情況危急,立刻躍入水中,奮力遊向她,這才知道她居然踏開了太子府河道內的機關,伸手托住她下顎,“別怕,末將帶你游上去。”

被水嗆得滿臉通紅的慕容蘭,才由洛誠抱上岸,便被轅煜遲接了過去,毫無憐惜地扛在肩頭,朝自己的園子而去。

“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河道裡的機關,幾十年都沒人踩得中,偏偏你……”看著她落湯雞的模樣,轅煜遲嘆息。

“蠢人笨事多,妾身現在好多了,懇請回瀟湘閣歇息。”換下溼衣服的慕容蘭,接過魏公公遞來的茶盞,喝了口茶,待身上暖和些,請辭。

“留下。”轅煜遲挽留的話冷若冰霜。

“妾身在此,難免發出聲響,定會擾殿下清靜。”慕容蘭不敢靠他太近,即便兩人間隔了三五步,也覺他周邊的空氣凍徹骨髓。話剛落音,她便跨過門檻。

“站住!否則本宮打斷尚汐的腿!愛妃如此焦急,趕著去見誰?洛誠今晚不值夜,此刻大約回去了。才王那邊歌舞昇平,聽說他夜夜離不開新招進府裡的幾個歌妓。你水性楊花,也該有的放矢。”轅煜遲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利刃,刀尖凌厲直入心扉,推開面前摺子,猛地抱住她,“讓本宮見識你的狐媚功夫。”

“蘭兒怎比得上煙花之地女子懂得討人歡心?拙劣技巧不足侍奉殿下。”話雖如此,慕容蘭為他寬衣解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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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妃只脫本宮的衣裳,自己穿得像要去見客。是希望禮尚往來?讓本宮為你寬衣!”轅煜遲將她往床褥上帶,未站定,雙雙倒下,“為何不替本宮脫褲子?”

“妾身記得新婚之夜,太子也是穿戴整齊。”慕容蘭深知激怒他,受罪的總是自己,卻不知為何逞口舌之快。

“本宮成全你。”轅煜遲用牙齒撕咬她衣裳,一抽腰間的細帶,玫紅色的石榴裙被他掀起,將她從身子到頭遮得嚴實,“這樣可好?”

慕容蘭充耳不聞,沉默不語。

“說話!”轅煜遲揉捏她胸前圓潤,逼她出聲。

“殿下,妾身準備好了。”慕容蘭臉頰掛下淚水,宛如泉湧,源源不絕,緊咬唇瓣,絲毫不洩露抽泣之聲。

轅煜遲惱怒探入她身體,察覺到她的乾涸與緊繃,猛地抱起她,這才取了羅裙,舌尖舔過鹹鹹淚水,有些不忍,放輕了動作。

“出去!”慕容蘭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哀求。

“不。”轅煜遲答得幹淨利落,伸手撫摸她的敏感,見她漸漸不再緊繃,終於不再守住狂亂。

“殿下……”手足無措的慕容蘭揪住錦被,卻被他抱得半立在床上,格外吃力。

轅煜遲將她的胳膊圍在自己腰間:“向本宮道歉。”

“蘭兒知錯。”錯在何處,慕容蘭茫然。

“錯在哪?”轅煜遲追問,上下齊攻。

“蘭兒愚鈍。”即便賭氣,也敵不過身體的反應,慕容蘭回敬的話語漸漸變成了不成語句。

轅煜遲放過了她,只有重重的吐氣聲,伴著她的喘息,錦被滑落了一半,褪下的羅裙皺得不成樣,被扔下了床。

香汗淋漓的慕容蘭倒在滿足的轅煜遲身側,聽著他的心跳,閉上眼睛。

“你的功夫還需多練習,生疏得很。”轅煜遲拉扯她頭髮,強迫她睜開眼。

“那以後辛苦殿下了。”慕容蘭負氣地回敬他,將頭別開。

用錦被將她裹得嚴實,睡在她身旁的轅煜遲僅為自己搭了半邊身子,不多時發出酣鳴聲。

日上三竿,尚汐端著銅盆侍候她梳洗,瞧著她頸部露出了紅暈,含笑地羞紅了臉。

“拿件領子高的衣裳給我。”都是他害的!慕容蘭負氣地將抹了臉的麻布扔向尚汐,梳洗之後,將所有被他留下紅印之處,細心地貼了珠花。

“公主,今日外面很熱鬧。公主可想到府外散散心?”尚汐見主子悶悶不樂,想起熱鬧非凡的街市,提議。

“出不去的。”被困在籠中的鳥遠離喧譁,慕容蘭拿了本書解悶。

“出得去。當值的是洛將軍。”尚汐湊到她耳邊揭秘。

“哦?”慕容蘭動了心,換了平常衣裳,又將髮式重新梳過,撿了支普通的釵,攜尚汐出遊。

熱鬧的街市,小販殷勤叫賣,琳琅滿目的商品擾得人眼花繚亂,有名沒名的小點心噴香撲鼻,遊人絡繹不絕,時不時一陣喧鬧……

“到那邊瞧瞧。”慕容蘭整日面對孤寂的園子,如今出來放風,瞅著任何東西都覺新鮮,興趣濃濃,一改府中死氣沉沉之狀。

“公主,你已經吃很多了。”拿著風車邊跑邊叫的尚汐,擔心慕容蘭吃壞肚子,規勸。

“把風車給我。”慕容蘭玩心大起,輕撩了些許面紗,對著風車吹氣,見它飛轉,鳳目顯出平日極少流露的喜悅之色。

“你退下。”轅煜遲帶著幾個侍衛從旁經過,一眼認出了雖身著普通衣裙,卻讓人正視的慕容蘭。

“殿下。”慕容蘭見他走來,恢復了以往神色,恭恭敬敬跟在一旁,隨時侍候。

二人行了一段,轅煜遲忽而走向樂坊:“怎麼?不跟了?”

“樂坊非女子能去之處,若殿下希望妾身跟隨,妾身既跟隨。”慕容蘭隨他邁入樂坊。

“爺,我們這只接待像爺這種,女眷……”老鴇拉住欲坐下的慕容蘭。

“自行處理。”轅煜遲接過酒水,悠閒飲之。

慕容蘭拿出一錠銀兩,送到老鴉跟前晃悠:“我們家爺想讓奴婢留下服侍,老媽媽跟錢過不去嗎?”

“嗯……”見錢眼開,老鴇猶豫。

慕容蘭湊向她,附耳低語:“我們這位可是王爺。”

“留下,留下。姑娘慢慢喝著。”誰敢跟皇權過不去,老鴇破例留下女眷。

“你對她說了什麼?”慕容蘭用小小一錠銀兩便令老鴇如此殷勤?轅煜遲用摺扇勾起她下顎。

“蘭兒愚鈍,錯將殿下的太子身份說成了王爺。”慕容蘭笑得風輕雲淡。

“你……”轅煜遲驟然起身,拂袖而去。回到太子府,直奔兵器房,舞刀弄劍,發洩心中不快,每一招皆帶殺氣。

聽聞太子爺回了府,尚汐便守在瀟湘閣,等了許久,未見主子回來,誤以為主子被太子留在身邊,向蒼天禱告:“太子爺對公主好一點,汐兒就無所求了。”

她卻不知慕容蘭身處樂坊,動彈不得。

“你家主子是王爺,哪有喝了酒,叫了姑娘,一個子也不給的?”老鴇冷笑,“搜搜她身上有何值錢物件,若是沒有,用她接客。”

“別碰我,他真的是王爺,這會就在太子府上做客!你們差個人去問問,他自會把錢付了,即便他不付,太子爺也會付。”太子爺進樂坊,會招致皇上的怪罪,慕容蘭刻意為他隱瞞身份,只是沒進過樂坊的她未曾料到太子爺走路腳底生風,分明跟他一起離席,卻被追上的男子抓回了樂坊。

“媽媽,她脖子上帶的這塊玉佩好像質地不錯,手上的這枚戒指更是……”打手欣喜萬分,巴結地將慕容蘭手上的戒指拔了下來,呈給老鴇。

老鴇盯著慕容蘭已摘下面紗的臉,動了心思:“把這戒指當掉,姑娘嘛,過幾日就是我們這的花魁了。”

“媽媽若想留下命,就別動我,否則不出三日,王爺定會讓你身首異處。”讓當今太子妃接客?慕容蘭斷定轅煜遲丟不起這個人,順了他們的手勢,走向廂房。

“頂多是名王爺的侍妾。”老鴇不以為然,指指身邊兩名身強力壯的打手,“看住她!她若掛了頭牌,我們的銀子一定滾滾來。”

打手奉老鴇之命,拿著戒指到城裡最公平的當鋪問價,卻引得了估價掌櫃驚愕的眼神。

“這戒指哪來的?偷的吧?”如此工藝與氣魄,識貨的掌櫃一眼便認出此乃皇家之物,除皇上及後宮的娘娘,就只有太子和太子妃能夠佩戴,“你等著,我拿到裡面取估價。要看仔細了,才給得出價錢。”

“嗯。”打手走到一旁飲茶。

“快,你去趟太子府,若沒見著太子爺,就找我們的東家洛誠將軍,讓他無論如何來一趟。”掌櫃不敢掉以輕心,此事茲事體大。

傳話的小二在太子府門邊、截到了正欲回老家探親的洛誠,便將此事告訴了他。

“這戒指是位姑娘給你的?”洛誠冷眼看著打手,隨手掏出疊銀票,“本將對那位姑娘有興趣,走,瞧瞧去。”

“爺好眼力,那個小丫頭生得真是水靈。小腰盈盈一握,一雙眼睛…小的都不怎麼形容了…漂亮,;漂亮極了!”洛誠在京城赫赫有名,打手一路獻媚,乖乖帶路。

“洛將軍……”慕容蘭原本聽說要見客,掙扎得厲害,正欲想法逃脫,便聽見洛誠說話聲,悲喜交加,從書房裡衝了出來。

“這是兩百兩銀票,拿去。”洛誠斜 瞪老鴇,冷笑,“你們等著受死吧。”

她是誰?老鴇揪著二百兩銀票,畏懼洛誠的威名,不敢阻撓,未等他倆走出樂坊,便嚇得一泡尿撒在褲子上。

“娘娘,隨末將回府。請太子爺為娘娘主持公道。”洛誠恐她在外在遭不測,規勸。

“不了。”慕容蘭去意已決,遲早都是要走的。早已過了初五,不如就此去見才王,興許能早些換出寧嬿郡主。

洛誠見她愁眉不展,思量她在樂坊中被老鴇賞了耳光,便來到自己家的一處店鋪,讓掌櫃帶個話去太子府,自己則陪慕容蘭四處走走,儘量令她放寬心。直到二人出了城,投宿客棧,他也未見太子領人追來。

太子府內此刻喧譁一片,轅煜遲瞪著手端藥盞的尚汐:“你送她的藥到本宮這裡?”

“公主一直沒回去,奴婢尋思公主在這,就把藥端過來了。”公主在哪?尚汐立刻聯想到公主又犯了事,在受刑,眼淚如柱。

“來人!”轅煜遲喚來侍衛,著手搜尋慕容蘭,幾度路過樂坊,也未進去,問了城門邊的守軍,見侍衛帶了小二到跟前,詢問,“何事?”

“小的是駱家莊的人,洛將軍在樂坊救了娘娘,此刻洛將軍正陪娘娘一路向西散心。”小二奉洛誠之命到太子府傳話,可他連門都進不去,只好回店裡與掌櫃商量該怎麼辦。後聽人說太子騎著高頭大馬在城裡轉圈,這才趕來傳話。

“追!”轅煜遲揚起馬鞭,狠狠一抽,朝西追去。出城之後,他又看天色,在城外的客棧一帶搜尋。

“殿下,這家掌櫃說,有一男一女投宿,女的帶了塊面紗……”轅煜遲一行人徹查十幾家客棧後,屬下領著一客棧掌櫃前來回話。

轅煜遲命掌櫃帶路,急不可待推開了他們所住的上房,一眼瞧見圍著小桌、“溫馨”吃飯的二人。

“殿下?”洛誠見他終於趕來,欣喜萬分地放下碗筷。

“妾身見過殿下。”慕容蘭起身,欠身問安,擠出的笑意不及眼底。

轅煜遲環顧房間,發洩地掃去桌上菜餚,握緊拳頭。

“殿下,末將只是在此與娘娘用餐,晚間會去睡通鋪。”客棧人多嘴雜,洛誠恐慕容蘭不習慣,陪她在房間用餐。

“你……”轅煜遲眼眸漲紅,全力揮拳,只是落下的位置是洛誠身後的牆壁。還未鬆手,蹭破皮的拳頭淌下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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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不回去探親了,願領罪。”洛誠不知所措,單膝跪地。

“殿下,這客棧再無多一間房……洛將軍救了臣妾後,便陪臣妾散心…一切都是臣妾的錯。”慕容蘭澄清事實。

“收兵!”轅煜遲轉身而去,浩浩蕩蕩的尋人隊伍轉眼間離開了客棧。

望著前行的一行人,慕容蘭向洛誠別過:“將軍,後會無期。”

“娘娘快跟上吧。”洛誠見行軍的速度極慢,心知他們在等娘娘呢,安心卸下馬車,揚鞭一揮,馳騁千里。

慕容蘭不知才王的府邸位於何處,想著才王曾告訴她到土地廟等,便琢磨著向那走去。還未進廟宇,便有一中年男人上前。

“姑娘,請隨小的來。”來人展開手掌,亮出才王印在他掌心的紅色私章圖案。

“是。”慕容蘭眼底泛著淚光,心知自己已踏上不歸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