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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假夢真情

古欣蘭疲憊的回到臥室,一躺下,直接睡到了晚上8點多。古欣蘭醒來看看天色,也不想起床,心裡打算:乾脆直接睡到明天起來算了。秋玲坐在她床邊,伏在床沿睡著了。古欣蘭看著熟睡的秋玲,想她今天應該也很累吧,卻沒回房而是呆這裡看護著自己。

古欣蘭看她睡的那麼舒服,不想吵醒她。看著秋玲熟睡的樣子,這是古欣蘭第一次這麼近距離這麼認真地看著秋玲,原來她是那麼的消瘦。秋玲是漢人,本來她母親是古欣蘭的乳母,但因一場大病去世。她母親進府的時候,手裡就抱著秋玲,說她們孤兒寡母,丈夫又死了,只求有口飯吃就可以了。那時候古欣蘭還沒出生,大少奶奶對她也是疼愛著,府上的丫鬟就秋玲可以跟古欣蘭平坐嬉戲。不過她懂分寸,從沒在其它人面前擺架子,府上除了古欣蘭就是她能得到大家的歡心,算半個小姐。她對古欣蘭是姐姐對妹妹的疼愛,也是奴才對主子的忠心,這進宮,古欣蘭是絕對不會帶上她的。她年紀跟莯夕表姐相仿,也該到了婚嫁的年齡了。

看著秋玲,正想著出神,突然發現有個影子覆蓋了上來。抬頭一看,是她額娘。古欣蘭用手在嘴邊噓了一下,示意額娘不要出聲,就小心的爬起來下床。

跟著額娘走出出臥室,讓額娘外間的長椅上坐下。古欣蘭挨著額娘,今天的納彩說明自己大婚將至,在家時候不多了,就撒嬌的抱著她,說道“額娘好久沒抱欣兒了!”

大少奶奶雙手緊緊的抱著古欣蘭說道:“我的欣兒長大了,額娘是好久沒抱了。今天額娘就這麼的抱著你,抱著我的欣兒。”

“額娘,我上次問的事有訊息了嗎?”雖然當時正當7月了,天氣很悶熱,但還是緊緊的抱著她額娘,不想放手。

大少奶奶知道她會問,就為難回答道:“我問過秋玲了,她說要跟你進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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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欣蘭決意的說道:“我不會帶她進去的,額娘,欣兒不在你身邊了,你就把秋玲收為乾女兒,有她在你身邊,欣兒才會安心啊。”

大少奶奶還是希望,秋玲能進去,好讓古欣蘭有個照應,就勸道:“我的乖欣兒,額娘擔心著你啊!不要為額娘擔心,要秋玲跟你進去,也有額娘的意思,額娘放不下心。你這一去裡面什麼親人都沒有,額娘也不能夠常見到你,額娘心裡頭,心裡頭難受啊!”

古欣蘭知道她額娘會有這心思,所以才特地交代她額娘,便固執的說道:“那也不可以讓秋玲陪著我受苦啊,這裡面的宮女要等25才可以出來,這不是耽誤她一輩子嗎。額娘你從小就教導我,皇宮深似海,千萬不要往那裡轉,今個我是迫於無奈,秋玲卻萬萬不可以啊!”

大少奶奶還是擔心的說道:“額娘知道!額娘知道!欣兒,你進去就是皇后,到時候一個恩典把秋玲放回來還是可以的啊。額娘只是想讓秋玲陪你進去,陪你過段開頭的日子,秋玲不進去,額娘怕你沒人說話,怕你苦了沒說可以說啊!”

古欣蘭還是不放心的說道:“額娘,雖然可以這麼想,但是如果女兒有什麼變故,連自己都保不住,那怎麼把秋玲送出來啊!”

大少奶奶就怕古欣蘭想不開,所以今晚特地進來勸她,見她說的悲觀,不由傷心的說道:“傻丫頭,說什麼傻話,你這不是讓額娘不安心嘛!我看的出來,太皇太后她喜歡著你,你進去可要好好的伺候她老人家,也要好好的伺候皇上,他們以後就是你最親的人了。額娘在宮外頭,什麼都幫不上你,你有什麼委屈,直接跟老祖宗她老人家說說。”

古欣蘭還是倔強的說道:“女兒知道,不過秋玲我是萬不能帶進去,我誰都不帶,皇宮裡宮女多著呢。”

大少奶奶見古欣蘭鐵了心,就憂心的說道:“進去也是秋玲的意思,既然你說不帶,那你去跟她說吧!”

古欣蘭知道額娘再堅持,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額娘,您怎麼突然來到我房間呢!”

大少奶奶摸著古欣蘭的頭,細聲說道:“我看你睡的香,就沒讓秋玲叫你起來用晚飯,我吩咐秋玲等你醒來了來告訴我聲,等了很久不見她人,我就自己來看看了。正巧看你看著秋玲發呆呢,你在想什麼呢?”

古欣蘭頭轉下臥室方向,回憶的說道:“我在想,從小秋玲是陪我長大的,又想起她母親小時候帶我的辛苦,我就很想謝謝她。額娘,秋玲很瘦弱,以後可要多給她補補啊!”

大少奶奶嘆口氣說道:“秋玲這孩子從小就是這麼的瘦弱,大概是一直操心著你這小滑頭給操勞的。”

古欣蘭見她額娘這麼說,心下就更堅定的說道:“那我就更加不可以帶她進去了,那裡就更有她操勞了。”

埋進她額娘的懷裡,這一個人進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古欣蘭實在有點害怕。嫁給別人,並沒有什麼好擔憂的,瑪法是首輔大臣,阿瑪是內大臣,她看哪家敢虐她。進宮就不一樣了,進宮是她看誰可以不敢虐她才是。

大少奶奶抱著古欣蘭,沒有說話,兩人就默默的抱著,這時候不用說什麼話,只要兩個心貼緊就很溫馨。

突然隱隱約約聽見了哭聲,四周看看沒什麼人啊,仔細一聽是從臥室裡傳出來的。母女兩奇怪的一起進去看看,看見秋玲伏在床邊大哭。

“秋玲你醒了?為什麼哭啊?”古欣蘭見秋玲在那裡哭,以為她們說的話她都聽見了。

“福晉!小姐!我真該死,既然睡著了,小姐是什麼時候起來的,我都沒去通報,讓福晉您親自來跑一趟。”秋玲見大少奶奶跟古欣蘭,才停止哭泣,自責的說道。

“我也才剛起來一回,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何必自責,你還沒說你為什麼哭呢”古欣蘭見她自責便安慰她道。

“是啊!我看你也累了,來坐起來,為什麼哭啊?”大少奶奶扶了秋玲起來。

秋玲嚶嚶哭道:“我夢見我娘了,她說在下面很好,叫我不要掛念。我告訴她福晉現在讓我照顧小姐了,她很高興要我好好的照顧小姐。還說自己命不好,當年福晉你可憐我們母女收留了我們,她卻體弱多病,讓福晉破費醫治,也沒為福晉小姐做什麼事情就去了。她說她一直內疚的很,要我替她好好的照顧小姐,也讓她泉下安心。我告訴她,我們小姐有福氣被賜封皇後了,她高興啊,說小姐就是富貴命。可她又擔心啊,她說皇宮裡是非多,要我呆在小姐身邊,切不可以太過粗心,要保護好小姐。我看見孃親,心裡高興,可陰陽兩隔,總是要別離的,所以傷心的哭了起來。”

“原來你看見你孃親了,既然她在下面很好,就不要哭了啊!”一提到她孃親,大少奶奶就為她難過,8歲她額娘就病死了。

“是啊秋玲,既然她在下面很好,就要為她高興,不要再哭了,說不定什麼時候還可以再見面呢。”古欣蘭也安慰著她。

“小姐要進宮了,福晉以後也是很難想見,我想到這裡也很傷心。不過福晉你放心,我會好好的照顧小姐的,只要我在,小姐就會好好的。”秋玲仍舊淚流滿面。

而古欣蘭這時候也任淚水在她臉上肆意氾濫,再也掩飾不不了她的苦悶,抱著秋玲大哭起來。“我不可以帶你進去啊秋玲,我要讓你在家裡好好替我照顧額娘阿瑪他們我才放心啊!要不我在裡面也會牽掛著不安心啊!”大少奶奶見她們抱成一團,也失聲痛哭起來。

“孃親要我好好照顧小姐,我怎麼可以不陪你去呢?”

“好秋玲,我知道你的好,可是你也是要嫁人的人了,怎麼可以陪我進去呢,這進的容易,出來可就難了啊。只要你照顧好我額娘,你孃親是不會怪罪你的。”

“不!孃親最放心不下的是小姐你,我要陪著你,秋玲不想嫁人,秋玲也會跟你所說的蘇麻拉姑一樣終身不嫁。”

“那怎麼可以,那以後叫我怎麼面對你的孃親!”

“好了,兩個都不用說傻話了。難得秋玲這麼苦心,欣兒也不用固執了,額娘會時時留意,一有合適人選,欣兒你那時候想不放人都不可以的啊。”

“小姐,帶我進去吧!”秋玲渴望的望著古欣蘭。

古欣蘭想她夢見她孃親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她要自己帶她進去這是真的。難得她有這心,既然提起她孃親來,自己要是再不答應就說不過去了,勉強的點點頭破涕為笑道:“大家都不用哭成這樣了,今個兒是我嫁人了,這是喜事。這進宮裡,要是把皇上和太皇太后伺候好了,說不定還可以恩典回家呢。那時候我定會親自主婚,把秋玲風風光光的嫁出去。就為這,我不會讓自己深埋在宮裡,抬不起頭來。我相信皇上不會不喜歡我的,你們不都說我人見人愛的嘛!”

哭也無濟於事,何必傷神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凡是有好也有壞,還沒進去就把情況想的這麼糟糕,這就消極了。

大少奶奶也止住眼淚,笑道:“是啊!這是好事,可不許這麼哭哭啼啼的,讓其它人見了笑話。”

秋玲用袖子檫幹眼淚道:“怪我,見了孃親傷心熱惹您們也跟著哭了。”

古欣蘭捂著肚子叫道:“額娘我肚子餓了!”

大少奶奶責怪的說道:“你今天在外面打架了,肚子能不餓嗎?我不是交代你不要勒事的嘛?”

對了今天打架了,那幾個該死的傢伙不知道怎麼樣了?“額娘我是最乖的,怎麼可能勒事呢?是他們欺負我了,欣兒今天被人欺負了,額娘那些欺負欣兒的人呢?”

“我叫管家抓他們去衙門,就說他們到我們府上的門口鬧事。”

“這是好主意!給他們點教訓教訓。好了肚子餓了,秋玲也餓了吧,快額娘快帶我去吃東西!”古欣蘭拉著她額娘跟秋玲,就向廚房跑去,她啊有兩件事不能忍受,那就是餓肚子和睡不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