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只見一個白影從樹上襲來,莊老大定眼一看,原本樹上的那只大貓,居然隨著自己跳躍的身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它的身軀好像被無限放大了似的,那像鍋蓋大小似的利爪眼看就到了自己的面前。
突如其來的危機感使得莊老大就地順勢一躲,在地上滾了幾滾,這才躲過了大貓的襲擊。
可隨後定睛一眼的他,卻被眼前的大貓嚇得險些魂飛魄散!!
什麼是大貓,這才是真正的大貓啊!!
眼前的這只大貓,少說得有兩米多高,長度他就目測不出來了,因為此時大貓的臉距離自己很近,根本讓他無法往後仔細的探究。
而就在剛才,從樹上躍下的大貓,雖然沒擊中自己,卻一爪子拍死了自己的兩個手下!!
原因正是那兩個手下比其他的人離自己近,所以沒有躲開!!
看著離自己沒多遠的地下,那已經被踩成爛泥的手下,以及那個正在舔食著掛著自己利爪上血肉的大貓,莊老大的雙腿直哆嗦。
這哪是裝神弄鬼,這本來就是鬼怪才對吧!!
若對方是人,不管大人小孩,老弱病殘,莊老大和他的手下,都能下得去手,不管咋說,都是人類,比較好‘溝通’。
可眼下,在這個龐然大物的腳下,別說是蔡虎他們這些小嘍囉了,就連莊老大這個見多識廣的大哥級人物,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溝通’才好。
好在依舊是那輕靈的女聲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莊老大是吧,你對我們李家的事情倒是很清楚嘛,連我家新開的廠子在哪都知道,你讓我該怎麼誇你才好呢?”
隨著這輕靈的聲音,莊老大和幾人直覺得眼前一亮,即便是在這個時刻,一躍落在大貓背上的女孩和少年,依舊是那麼璀璨奪目,讓人忽略不得。
“你們,李家?”莊老大心肝顫了又顫,哆哆嗦嗦的說道。
“沒錯,是我們李家。”婉君善意的幫他又確認了一遍。
只見隨著自己話音剛落,莊老大終於面色發白,抖如篩糠,腿腳不停使喚的跪坐了下來。
他的身後,本來還指望著他能撐場面的蔡虎和蔡路他們,也隨著莊老大的身影癱坐了下來。
不是他們膽小,實在是敵人太過詭異了。
如果說眼前是大貓是啥變異的,咱沒見過的品種。
那麼剛才跟飛似的從大樹上躍到大貓背上的少年和女孩,用的功夫,那可是在電視上時常可以看到的輕功啊!!
這破院子裡又不能吊繩子,別人不知道,蔡虎他們自己家的地界他還能不知道。
“完了,完了。”蔡虎面如土色,嚇得喃喃自語著。
他身後的胞弟蔡賀,雖然和他一樣癱坐的地上,不過卻始終沒放下手中的鋼管,眼見現在的局勢對他們很不利,不管這兩小孩剛才聽到了多少,只憑剛才這大貓毫無顧忌的就把兩人踩死的情況來看,今天這院子裡的人都難逃一死!!
是就這麼等死,還是拼一拼!
蔡賀雖然不愛說話,但心裡卻比誰都通透!
莊老大雖然癱坐在地上,但心裡依舊有著強烈求生慾望的他,始終還是想試試有沒有生路。
“小姑娘,小姑娘。你剛才聽到的事情,我們只是說說,還沒做不是,你大人有大量,就給我們個機會,饒了我們這條命吧!”
在這院子裡除了蔡宜那個沒頭腦的女人,剩下的幾個男人都不傻。
既然眼前這小姑娘敢明目張膽的讓自己大貓殺人,肯定就沒什麼顧忌,在他們看來,如此之大的大貓就已經說不過去了,再加上這麼一個會輕功又敢半夜出現在這裡的兩人,才是最讓人害怕,才是最恐怖的。
“你們不知道嗎?”笑如春風的安東接道:“在婉君的字典裡,只要是對她不利,對李家人不利的事情,就連想想,也是不可以的噢。”
婉君?婉君!
莊老大在心裡默唸了兩遍婉君的名字。
猛然抬起頭來!
這不就是自己和蔡虎計劃想要綁架的李家的小孫女嗎?!
怎麼會這麼巧?!
他們還沒行動,人家就已經找上門來了!
“我們..”
“和他們廢話那麼多幹嘛,直接拍死不就算了,這幾個人還不夠我塞牙縫的。”阿布把自己的小爪子收拾乾淨,它的腳下一片血紅的顏色,閃進了婉君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空氣裡血腥的味道更加濃郁起來。
婉君不由皺了皺了皺眉頭,不過好像又想起什麼來似的。
“硃砂是紅色的?”
“對啊!”安東回答道,他不懂婉君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我曾在電視上看過道士用雞血也能符篆。”婉君突然一本正經的和安東討論起這個問題來。
阿布不由扶額。
帶你來這裡就是想你殺殺人,散散心的,怎麼繞來繞去的就跑到符篆的話題裡上了。
“你看,人血也是紅色的。”婉君指了指阿布腳下的那些還沒凝固的血跡。
“嗯!”安東認真的點頭,此時他已經知道婉君想說什麼了。
“我可以用人血試試可不可以符篆?也許我會成功呢?電視上不是也演過嗎?”婉君蔻爾一笑,像是想到什麼好主意似的。
阿布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把婉君和安東閃了出去。
我的姑奶奶!!
港產的殭屍片看多了吧!!
好吧,就算那些人隨便把手指咬破就能畫成符文,可人家好歹是用得自己的血啊,哪能跟你似的,直接就想到用別人的血來符篆。
就你潛意識裡的這種思想,你說你不是天生的魔修,誰信啊!!
“我也覺得能成功,要不試試看?”安東對於婉君的做法沒有絲毫的異議。
想當年,那橫肉男被自己用破鐮刀砍傷之後,自己守護婉君的心就更加堅定起來。
殺個把人而已,而且殺的又是人渣,像莊老大這樣組織賣血的血霸,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了,就是死十次都是便宜他了,更何況是死在婉君的手裡。
見兩人跟聊天一般輕鬆的就要決定自己的生死,原本就心存不甘的蔡賀悄悄的貓著腰,握緊手上的砍刀就往阿布這裡衝來,隨著他的跑動揮舞起來的砍刀,直接對準的就是阿布的眼睛!
“喵~嗚~!”阿布憤怒的叫聲,打斷了正在熱烈討論,是先砍胳膊流血多,還是先砍大腿流血多的兩人。
婉君和安東往下一看,只見在阿布的胖爪子下,蔡賀扭曲的臉已經不忍直視了,阿布用三根利爪直至的插進他的身體,其中插入脖子裡的那根利爪好像割斷了他的大動脈,此時滾燙的鮮血像水管破裂一樣的源源不斷的流出。
就在眾人驚詫於這一幕的時候,心裡總把婉君的事當成是最重要的事的安東碰了下婉君,提醒的說道:“砍腿和胳膊都沒有把脖子上的大動脈割斷出血更快。”
婉君贊同,點頭說道:“嗯,就是。”
阿布不由撓地.
“求求你!!不要殺我們!!不要殺我們!!”
“我們沒做壞事啊!!想綁架你而已!!又沒真的綁架!!”
“放了我們吧!!放了我們吧!你讓我們做什麼都行!!”
“都.。都行!!”
剩下的幾個人不知道是被阿布的殘暴還是被婉君和安東的無情給嚇到突然有勇氣說話,為自己求起情來。
“我沒做過壞事啊!!沒做過壞事啊!!”蔡宜本來在蔡虎的身後,這會像是想要拼一拼似的,往前跪趴了幾步,哭得滿臉鼻涕的喊道。
“你沒做過壞事?”婉君揚起諷刺的微笑。
“當初不是你慫恿蔡虎讓蔡剛去賣血的嗎?”
“當初不是你得了傳染病還去賣銀的嗎?”
“當然不是你連村子裡的老人和小孩都想騙到廣州去賣血的嗎?”
看著抖如篩糠的蔡宜,婉君毫不掩飾嗤笑的表情:“你還敢說你沒做過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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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君聲音一揚說道:“你們幾個,打家劫舍,欺凌婦女,甚至還殺過人!不要以為我們李家只知道你們組織賣血的事卻對你們其他的事情一無所知,若是不查得清清楚楚,又怎麼能讓你們今天死得明明白白!!”
婉君這話絕對不是給自己開脫。
因為有阿布手下那麼一幫善於瞭解到敵人一舉一動的間諜好武器,所以對這幾個人的過往,婉君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幾個人犯下的罪行,就是拉出去槍斃三次也足夠了,更何況現在他們能幸運的死在這裡,也是他們的造化,更是他們罪有應得!
隨著婉君的話音剛落,阿布好像被打了雞血似的,幾個猛撲,就把其他的幾個人按到在地。
一時間哀嚎一片,若不是有結界在,恐怕早就已經驚擾到了村子裡的人,只不過現在就算他們個個都在阿布的利爪之下,也不會有人發現了。
“婉君,我還給你留了個。”阿布指了指那個趁著自己沒注意而躲到牆角的人,躲在牆壁死角裡的他,一時間還真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身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