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大路璃月姬，你穿的那一身是什麼。”
光頭的大宇奈副院長，三步並兩步來到教室，掃了一遍沒有看到道三的身影，稀疏的眉毛一動，轉而看向翹著二郎腿的金髮璃月姬，絲毫不顧及霞大路家權勢。
你這個老頭子，閒事管的真多。
本來無所謂的璃月姬最終還是在大宇奈兇狠的目光下低下了頭。
“知道了，知道了。”
哪怕是老師在罵璃月姬，但其他的同學也都低著頭，這個老光頭太嚇人了。
“身為死神，你們要注意自己的儀態，行為，你們是屍魂界守護者，不是屍魂界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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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生噤若寒蟬。
“報告。”
道三這時候才剛剛結束檢查。
“進來吧。”
大宇奈因嚴厲，臉上的皺紋直如溝壑，可聽到道三的聲音雖然不至於微笑出來，但至少嘴角上揚沒有之前那麼嚴肅。
明明之前被特殊待遇的是我才對！
有時候，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被差別對待的璃月姬鼓起腮幫子舉手，“喂，大光頭，為什麼他可以穿自己的服裝。”
大宇奈臉微微側移面向璃月姬，璃月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錯覺，她感覺大宇奈老師的臉在看向她的時候，明顯是又冷了下來。
簡直是欺人太甚。
璃月姬伸出手指指向羽生道三，手指氣的都直搖晃，“老師，為毛他可以穿私服。”
“因為道三隻會在真央靈術學院呆滿一年，再加上他現在未成年，身高變化會很快，為他提供一件合身的真央靈術學院的院服很虧。”
噗……
“未成年也能來上學嗎？”
霞大路璃月姬雖然人混了一點，但基本常識還是有的。
大宇奈副院長瞥了這個三回生裡最不讓學院省心的黃毛刺頭，但凡你多關心點靈壓修煉，現在也提前畢業了。
“道三是歷史上第一個。”
璃月姬眼神裡閃過憤怒的火焰，她霞大路家的人，就沒受過這種委屈。
璃月姬當即站起身，高傲地看著大宇奈，然後不回頭指著身後的羽生道三，“靈院服我包了，他在校所有的靈院服，一個月，不一個星期換一套，務必要保證在校期間，讓他能一直有合適的靈院服。”
嘶……
真央靈術學院的院服可不是什麼便宜貨，流魂街一區的流魂，一輩子可能都掙不到這麼一件院服。
坐在位置上，重新吸引了學員們目光的璃月姬，俏臉微紅，又驕傲又興奮。
雖然我花了錢，但我成功把所有人的視線，從羽生道三那裡搶了過來。
這波呀，傷敵一百，自損一千八。
但我璃月姬收穫了快樂，不虧。
身後自從進教室之後，一句話沒說的羽生道三，莫名其妙就多了這麼些套院服，真是非常的驚喜。
這世界還是好人多。
按照往日習慣，道三伸出腦袋，附在璃月姬的耳邊。
“謝謝哈。”
話音剛落，璃月姬柔順如金色瀑布的秀髮，一下子炸開，金髮的微端蜷縮，捲成了羊毛卷。
“好了，接下來進行三年級的課程安排和介紹。”已經耽擱有一會了，本來開學第一天插了三名隊長的課，任務量就很重。
“首先，恭喜大家順利晉升三回生。”
“但接下來的話大家給我記在心裡，三回生和六回生是留級率最高的兩個學年，並且三回生和六回生，也是死亡率最高的兩個年級。”
六回生也就算了，畢竟六回生是需要出入現世，總伴隨著各種未知的風險。
可為什麼三回生也很危險。
大宇奈先是丟擲生死危機，又給了學生們思考的時間。
學員們的心思瞬間一空，只想從大宇奈這得到答案。
除了道三。
他聽的有點莫名其妙，怎麼自己剛上學就來了最危險的一個年級？
“你們經過兩年的學習，知道了死神的責任，卻沒有死神的經驗和力量，你們擁有靈壓，在瀞靈廷之外就是那些個虛的香餑餑。”
“兩年的學習，你們學會了斬拳走鬼，但這卻是基本的基本，自以為有了對抗虛的本錢，卻不過只是虛的餌食。”
璃月姬知道，光頭佬說的對。
現在的她，自認為勉強有著席官級的實力，但她依舊不認為，自己是一隻虛的對手。
比實力重要的，是戰鬥的本能。
和道三坐在一起的西瓜頭曦光，在聽到虛的那一刻，目光出神，像是感受到了恐懼，右手緊緊握住自己的左臂。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把這些話聽了進去。
大宇奈掃視著下邊的學院，眼中的目光和學員們一一相對。
“三條，你給我站起來。”
剛剛掩蓋自己眼裡不屑的三條總司，莫名地被點了名，他還好奇呢，第一次給自己講課的副院長怎麼認識自己。
“你對我的話很不屑嗎？”大宇奈語氣嚴厲地讓三條心顫。
“不，沒有……”
“說實話。”
三條低著頭，實在是沒有勇氣再看大宇奈副院長的臉，“只是我覺得，特別厲害的虛我們肯定是打不過，但虛裡面更多的是雜魚虛吧，我感覺我們三回生成績優異的幾個，完全可以實現擊殺！”
大宇奈沒在看他，而是目光掃向其他學生，“你們也都是抱著這樣愚蠢的想法吧。”
又看向三條總司，大宇奈繼續開口，“你的二回生結業考試是第三名，對吧。”
副院長這都知道？
難不成自己已經優秀到被副院長關注了？
三條總司不禁有點得意。
“井零曦光，你的觀點呢？”
二回生結業考試第二名，西瓜頭起立，沉默寡言的他沒有多說，而是直接扯掉衣服，露出了自己的左臂。
漆黑的臂膀，上邊還有銘刻著詭異的圖案，不知道為什麼，學員們看到這個圖案，莫名地會感到厭惡。
“幾年前我被一隻雜魚裡的雜魚虛襲擊，因為我在霞大路家修行多年，所以自認為有一戰之力，最終結果卻是重傷瀕死。”
西瓜頭整理自己的衣裝，面無表情但整張臉卻煞白，還冒著虛汗，“後來真央釋道院的醫師將我搶救過來，但是這個疤痕卻再也無法消除。
“自大的代價就是，我的身體自此以後就如同漏斗一樣，十年，我的靈壓強度十年沒有什麼進步。”
嘶……
所有同學都不知道，曦光居然還有這樣的往事，他們只知道曦光非常的勤奮，每天恨不得吃飯的時候都在修行。
沒想到曦光還有如此悲慘的經歷。
西瓜頭說完，第一名的璃月姬也開口，坐在自己的位置，晃悠翹起的小腳，臉色平靜。
“我倒是沒遇到過虛，只不過，我的母親，霞大路家上一代家主，就是死在一隻虛的手上，而那只虛的真正靈壓強度，可能連席官都不是。”
虛這麼可怕嗎？
學員們驚歎，霞大路家分家家主，哪怕沒有斬魄刀，也應該是副隊長一級的吧！
羽生道三也很驚訝，想起之前的往事，自己還是一個普普通通酒館店員的時候，遇到的那頭笨拙的虛。
有這麼嚇人嗎？
“羽生道三，看你的檔案，在你未修行前，應該也曾經遇到過一隻虛，給同學們講講吧！”
嘶……
學員們的目光匯聚過來，現在的瀞靈廷，羽生道三就是收視密碼。
我，我有什麼好講的。
那一拳，十年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