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小心的推開門,看他沒有睡覺,才垂著頭走進來:“王爺,天已經快亮了,需要就寢嗎?”
他看他一眼,無奈道:“有得之的訊息了麼?”這是今天晚上,他第N1次問一樣的話。
“王爺稍安勿躁,照您的吩咐,暗閣已經暗地裡大規模的搜查了。樓清淺和鳳無邪那裡也各自運用著手頭的勢力暗自調查,估計不久會有好消息的。”青龍恭謹的回話。
軒轅睿冷冷的偏了頭:“好消息嗎?”他自己也清楚,得之那麼聰明的女子,如果有意要躲,想要找出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不知道小女人現在怎麼樣了?天這麼冷,有沒有凍著啊?前幾天才剛生的病……真是不讓自己省心啊!又沉重的嘆息了一聲,邪魅的臉埋在燭火裡,一片陰影。
“王爺,還有一件事情,太后娘娘和皇上派人轉告您……”青龍硬著頭皮續道。
“講!”軒轅睿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老太太和兄長就會折騰,三天安生就渾身不自在。
“太后娘娘和皇上吩咐,要您把今兒的時間騰出來。”
不解的瞟了他一眼:“什麼事情?”
“沈玉環沈姑娘要進宮……”
呃?軒轅睿一愣:“什麼沈姑娘?”
“王爺您忘了,太后娘娘和皇上提過幾次了,是沈丞相的小女兒,沈玉環沈姑娘……”
“進宮做什麼?”問了一個很沒有水準的問題。
這問題,讓青龍杵在那兒,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太后娘娘和皇上說,沈姑娘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又溫柔嫻淑、賢良淑德……”說到一半,等著他自己往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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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是一頭霧水,“皇兄又要娶親了嗎?那叫我進宮幹什麼?幫他瞅瞅小嫂子合不合格?”莫名其妙的皇兄。
青龍翻個白眼,王爺一遇上得之小姐的事,就腦筋短路,“太后娘娘和皇上說了,王爺如果沒什麼意見的話,睿王妃的位置就這麼定了吧……”
青龍的話音一落,軒轅睿差點把桌子掀了。這就是典型的禍不單行,母後和皇兄是典型的哪兒事多,就往哪兒插一腳。每日什麼事都不幹,成天就琢磨著怎麼挑戰自己的忍耐力。
“什麼?睿王妃?”軒轅睿咬咬牙,又是這一招……平均每年用個幾次,年底數量不夠的話,還要補上。
“你去回太后娘娘和皇上,本王不去!”一句話擲地有聲的說完,軒轅睿起身一腳踢開門,走了出去,臨走加了一句:“還有,告訴太后娘娘和皇上,本王這輩子只娶一人,睿王府也只有一位女主人,那就是……紀、得、之!”
“王爺,王爺……”青龍取了衣服,顛顛的跟著奔了出去。
容若同志是我在沈府藥房部門工作的部門經理,平日負責為老爺夫人小姐把脈問診,遇到重大事件還要親自煎藥服侍等等。
容若同志是個內向的人,整日掛著謙謹的微笑,不多言,不張揚,只專注於醫術研究。
容若同志是個隨和的人,說話有禮有節,點到即止,不尖酸,不刻薄,從不與人動氣,
容若同志是個……容若同志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
無聊地坐在一旁,看著他忙進忙出卻有條不紊,慢條斯理的身影。綜合這幾天來對這個男人的觀察,我得出的結論就是……其實容若同志是個很面具的人。
回想第一次與他見面,中年大叔,也就是田叔有事,讓我自己直接去找他,就說是田叔安排自己去他那當手下的。
走到藥房,一個頗好看的男人進入視線。斜挑入鬢的清眉下,一雙細長的眸透著勾人的迷離,挺直的鼻樑,薄薄的紅唇,除了臉色略顯蒼白之外,簡直堪稱完美。
病態美男微微抬眸朝我這邊瞥了一眼,就又轉回頭不再理我。
“你好,我叫莫問。那個……是田叔叫我來這裡幹活的。”
“嗯。”對方霍地站起,修長清俊的身子晃了晃“噗通”仰面倒了下去。
什麼情況?被我的醜容嚇到了?不至於啊!也沒醜成讓人一見就昏倒吧?!
我上前檢視他的狀況,看著他蒼白的臉色,額頭的薄汗,柔若無骨的小手覆上他的額頭,是燒昏,不是嚇昏的。
我從他發燙的額上收回手,用盡全身的力氣把他拖上床,垂墜的紗帳將榻中美男掩映得如夢似幻,高燒使其蒼白的臉色顯得像個紅潤的蛇果。
我在藥房現成抓了藥,然後煎藥。不一會兒,藥煎好了我端著藥碗給床上的人送服下去。
“好了,吃了藥過一會兒發一身汗就能退燒。”我擦擦額角的汗珠子,籲了口氣。
這藥果然很好很強大,才喂下去沒多久,床上的美男就開始出汗了。汗出完,燒也退了。
容若醒過來看到的就是我被無限放大的臉。
“你……是?”他水漾的眸子裡略顯防備。
溫婉一笑:“你不記得我了?”
容若微蹙著眉峰,似在回想某些記憶,然後眼神陡然一亮,抬眸看我。
“想起來了?”他要是再想不起來,我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一句:我就是嚇昏你的那個!
接著便是一番相互認識,彼此介紹,。
“莫問……”手臂被輕推了幾下,我才愣愣地從記憶中回過神來。
“莫問在想什麼,如此入神?”容若目光清柔地望住我。
“莫問在想啊……”拖長音,故意將其上下打量,賊賊一笑,“容若兄生得這般俊俏,即便是男人見了也要心動的!”
容若的面容片刻僵硬,不自在地別開臉。
“生氣啦?開玩笑的,別當真啊!莫問給你賠罪還不行嗎?”
“莫問真是調皮。”
“容若兄,我可不可以問你個問題?”
“說吧。”
“你是不是喜歡玉環小姐?”沈玉環我見到過,還是個比較清純的少女,和她姐姐沈玉琦不太一樣。
“……莫問切莫胡說。玉環小姐金枝玉葉,哪是容若這等粗鄙之人高攀得上的。”說這話的時候,容若一直保持著僵硬的姿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