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都是順手做的事情
月亮還是沒有出現，在這一片漆黑的夜裡，哥譚市的兩個大老正在生死相搏。
至少，蝙蝠俠是真的抱著殺死林恩的心境去戰鬥的。
因為他目前的狀況，實在是沒有可能打的贏林恩。
地上之前那些被蝙蝠俠打倒的人著實是倒黴，在這之前已經捱過一次打了，但好歹把命保住了。
不過林恩加入了戰局之後，那就不一樣了。
抓住地面的隨便某個人的一條腿，林恩掄著人體暗器就朝蝙蝠俠扔了過去，他自己也緊隨其後，掏出自己已經許久不用的鏈子錘，揮舞著轉動著，虎虎生風的朝著蝙蝠俠跑了過去。
半路上林恩的暗器就被蝙蝠俠躲了過去，既然是和林恩這樣的“不死者”進行戰鬥，蝙蝠俠也終於開始真正的放開手腳。
蝙蝠鏢順著林恩攻擊的死角扔出，林恩完全不躲，任由蝙蝠鏢在自己的胸口和肩膀上瞬間就插上了一大堆，走上前一記虛招揮拳閃過，轉身就一腳回蹬在蝙蝠俠交叉的手臂上。
“啊打~！”
白鶴亮……亮腿！
那邊，蝙蝠俠居然在站定之後擺出了正宗的白鶴亮翅。
雙方並無過多的言語，同時發動，衝向對方。
拳掌相撞，勾臂，鎖身，膝蓋內壓，後撤步壓肩，擊肘，頂下巴……
一套招式快速的打完，噼裡啪啦的一陣聲響之後，兩人又迅速分開。
蝙蝠俠被林恩踩中腳趾，疼痛難忍。
林恩被蝙蝠俠打了三拳兩掌踢了四腳完全沒事。
“呵，老蝙蝠，你還差的遠呢。”
林恩回頭，高深莫測的來了一句經典的反派言論，可沒等他有所動作呢，一個煙霧彈扔在了他的腳下，緊跟著綠色的濃重煙霧出現在他身周。
老蝙蝠禍害東西也不是這麼個禍害法，隨身攜帶的超人專屬的氪石煙霧彈就這麼用作迷惑視線來對付林恩了。
沒有掏出防毒面具的那個必要，林恩原地升空，直接脫離了煙霧彈的範圍，只是他剛剛飛起來，腳上就輕微的一疼。
低頭去看，是麻醉劑。
給動物園裡的大象用的那種。
“花Q！”
陰險的老蝙蝠！居然隨身攜帶這種東西！
林恩人在空中，一抹刀光亮起。
他當然不想把自己的腳砍下來，那多疼啊，放點血而已。
不過這個時候，剛剛才有的制空權已經不復存在，老蝙蝠站在一朵雲彩上，飛到了林恩的身側。
偷襲！腎擊！
林恩當時就罵的更難聽了。
你特碼的雲彩都是我的！
隨手薅下自己胸口的蝙蝠鏢朝著老蝙蝠扔了過去，林恩緊跟著就是一記頭錘，撞在了蝙蝠俠的腦袋上。
duang~
黃鐘大呂啊。
林恩不敢置信的看著老蝙蝠：“你居然特意打了個合金頭盔戴著？！
你不磨耳朵嗎！”
蝙蝠俠也晃動著腦袋，一副很不好受的樣子：“這都是……專門為你準備的。”
說著，林恩就看到了老蝙蝠又拿起一個小小的鐵管子放在嘴邊。
低頭看向自己的腰間，果然也插著一根麻醉劑。
還是給大象用的那種。
“不玩了！”
對方不仁，林恩覺得自己也可以不易了。
身軀瞬間變成藍色的光線和煙霧，林恩終於在戰鬥中第一次的使用了自己的技能。
與此同時，地面上不斷被樹根和瘋狂生長的樹枝拱破土層和路面，不一會兒這個地方就變成了一個小範圍的原始森林，徹底的和其他地方分割了開來。
樹木持續的生長，逐漸的籠罩出了一個球形的空間，將想要逃離這裡的蝙蝠俠成功捕獲。
一同被包裹進去的，還有一團高速移動的藍色煙霧和光線的混合體。
街頭一片寂靜，蒼蒼莽莽的樹木虯然糾結，看起來就像是什麼恐怖生物留下的一顆巨型的樹卵，令人望而生畏。
一旁的樓房和現代化的建築和巨木卵共處一地，誕生出一種矛盾的反差感。
此時，萬籟俱靜，只有隱約的聲音從巨大樹卵的中間傳出，偶爾還能看到一閃而過的火光，以及持續從樹木縫隙中飄出來的濃煙。
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聲音終於停止了下來。
樹卵的其中一處樹根上，突兀的刺出一根雪亮銀白的劍身，隨後緩緩的移動，切割出一塊不太標準的長方形。
彭，樹盾掉落在地面，本來密不透風的樹卵外表，露出一個門戶。
終於有月亮從雲層中掙脫了出來，垂下清亮的銀白色光芒。
在月光的照耀下，樹卵門戶的邊緣伸出一隻手，緊緊的把著“門框”，單手倒提著大劍的林恩從其中走出，在他身後，被拽著腿拖在地上的，是鼻孔流血，人已經失去了意識的蝙蝠俠。
“好小子……你要知道我會來找你，你早知道我不是來幫你的是吧。
準備的……還真特麼齊全啊……”
林恩的腳步有些踉蹌，因為他身上插著不止一根兩根的麻醉劑，更不止是身上，連頭頂都插著一根。
“這玩意兒……可比酒勁兒大多了……”
晃晃悠悠的，林恩就要倒地。
不過，他終究是在自己沉睡過去之前，安排好了一切。
手指的橙色戒指亮起微微的光芒，在林恩倒下的同時，十幾個各式各樣的“林恩”出現在了周圍。
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坐或站，圍繞著樹卵周圍，把倒在正中心的林恩和蝙蝠俠圍在了中間。
“咱們這算是打平了？”
“不是，要是剛才我出手，老蝙蝠肯定生死難料。”
“本體沒怎麼下死手啊。”
“你說的什麼蠢話。”
“就是，蝙蝠能抗住麼，蠢。”
“我蠢不是你蠢？你在驕傲什麼？”
沒人管地上躺著的兩個人，根本沒人管。
分身們自己先互相證明了一波實力，先是惡語相向，然後是飽以老拳，最後還經歷了拉架、不服、你又是誰啊、信不信我打你爸、瘋狂抽自己大嘴巴……等等一系列的曲折故事之後，大家才算證明了議題的正確性：自己和自己打架確實沒什麼輸贏的。
然後，他們才想起了自己應該要做的事情。
把地上躺著的兩個人保護好。
然後，他們齊心協力，撿磚頭的撿磚頭，畫圖紙的也撿磚頭，給倒在地上的林恩和蝙蝠俠，壘了一個大大的墳，把他們倆埋在一起了。
“呼！果然勞動過後才最充實啊。”
一個分身擦了擦自己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水，轉眼就看到有另一個分身在地上燒紙。
“你這是……”
“害，這不是提前練習一下麼。我覺得本體狗帶之後可能沒人給他送錢。
提前存點。”
“…………打他！”
一番混亂的爭吵和戰鬥之後，好不容易壘起來的墳在戰鬥的波及中，不幸倒塌。
分身們看著裡面躺著的灰頭土臉的兩個人，最後還是決定，把他們從這帶走比較好。
至於帶去哪裡嘛，當然是林恩家了，還能是蝙蝠俠的家麼！
…………………………
疼痛，呼吸不暢，眼睛乾澀，手腳麻木……
林恩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整體的感覺非常不好。
“我怎麼就躺在自己家……地上？！”
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林恩一點也搞不懂自己怎麼就躺在地上了。
一低頭，自己的身上，各種各樣的蝙蝠鏢和麻醉劑還插著呢，這些奇妙小道具很好的幫助林恩起到了回憶過去的作用。
於是，他被麻醉的很徹底的腦袋，終於想起了昨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所以……那幫分身就這麼把我一路從市區拖到家裡，然後順著窗戶把我扔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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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的……漂亮。
“我只能說，不愧是我。一點人事兒都不幹啊……”
林恩身後的衣服已經磨的沒了，所以說他其實應該是被凍醒的。
分身們都不見了，應該是自行消失掉了。
林恩拔除掉自己身上的暗器和麻醉劑，換好了衣服，洗了把臉。
坐在客廳的樹沙發上，林恩回想著昨天的事情。
本來，這應該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哥譚人鬧起義，起義反抗的物件不是那些犯罪分子和反派角色們，而是蝙蝠俠這個究極打工仔。
老蝙蝠當然不是一個能夠妥協的人，也永遠不會是一個能夠妥協的人，於是他自己一個人準備車翻整個哥譚。
雖然想法很不錯，但還是太天真了，以一人對一城，還不敢下殺手，不願意用點反派的技術，比如弄點炸彈，下個毒什麼的，讓他一拳一個，也得活生生把他累死。
於是阿爾弗雷德給林恩的打了電話，希望林恩能幫一下布魯斯韋恩的忙。
而林恩這邊給出的幫忙方法就是，把布魯斯韋恩給打暈了帶走，隨哥譚市民愛怎樣就怎樣了。
再然後他們打起來了，老蝙蝠算到了林恩會來，算到了林恩幫他的方法，也算到了林恩不會和他來真格的。
再然後，卑劣的老蝙蝠使用了包括但不限於道具賽、偷襲、服軟、再次偷襲等等的手段，讓林恩飽受麻醉劑的傷害，在連續五記【大德戰斧】以德服人，打暈了蝙蝠俠之後，自己和蝙蝠俠就被分身給……
“誒？說到這，蝙蝠俠呢？”
他先我一步醒來了，又去哥譚市區了？！
林恩回頭往窗外一看，現在可還是大白天呢，他應該不能這麼瘋的吧，難道真……
“嗯？”
看向窗外的林恩，看到了自己的窗戶外面，停著一輛色彩鮮豔的兒童三輪車，車上好像……綁著什麼東西。
“我滴個……啊哈哈哈哈哈！”
林恩笑著，拍著大腿就跑了出去。
果然，那輛兒童三輪車上面，綁著的正是還穿著蝙蝠戰甲，還處於昏睡中，頭和腳都快耷拉到地面的……蝙蝠俠是也！
“這必須合照啊！”
於是，林恩的收藏品中，又多出了一個經典的瞬間。
……………………
蝙蝠俠被林恩也扔進了屋子，就像昨天他自己被他自己扔進屋子一樣。
老蝙蝠睡的太沉了，林恩不太想打擾他。
給擔心了一夜沒睡的阿爾弗雷德打過去一個報平安的電話，順便把自己伸著剪刀手呲著大牙和昏迷的蝙蝠俠的那張合照給阿爾弗雷德發了過去。
“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結束通話了喊出聲來，不知道想要說些什麼的阿爾弗雷德的電話，林恩也準備，先去哥譚市區轉悠一圈。
……
戈登昨天是真的忙壞了，說實話，從他繼任這個破職位開始，從他在哥譚上班那天開始算起，哪怕是之前對抗整個被黑化被買通的警.局，哪怕是和剛開始冒頭的蝙蝠俠鬥智鬥勇的那些年，他也沒這麼累過。
可能我真的是老了？
還是……這個世界的變化實在是太快了一點，戈登搞不清楚。
僅僅一晚上，戈登就見到了自己此前在哥譚幾十年都沒見識過的魔幻場面。
所有人手全部出動，街頭到處都是低成本犯罪，扔燃燒瓶什麼的都是比較嚴重的了，搞壞個紅綠燈，把垃圾桶推到路中間什麼，各種雞毛蒜皮的事情發生在城市的每一處。
而製造這些事端的，居然還都是普通的平民。他們居然還想“打倒蝙蝠俠”。
這世界是怎麼了？
不過更亂的還在後面。
戈登看著自己桌子上的嘉獎令和上面特批的免稅證明，胃裡就像吃了過期的三明治一樣難受。
這些嘉獎令上的每一個名字，他都眼熟，每一個都或多或少的跟他打過交道，甚至於這些人曾經有不少都曾經親自被戈登送上過什麼搜查令、逮捕令……
這都是些幫派成員啊！
怎麼就成了好市民呢！
好市民怎麼全跑監獄裡去了啊！
“天哪……哥譚這個地方，還能更亂嗎……”
噹噹當~
敲門聲響起的同時，一個腦袋從門後伸了出來。
林恩笑嘻嘻的擺了擺手：“我的朋友，我來啦~！”
戈登的眼睛有點發直，心虛的看了眼窗外的天空。
我不是在許願啊！我的神吶！
“林恩，你……嗯？你昨天晚上在幹什麼？你怎麼沒出現？你剛回來麼，你不知道哥譚亂成什麼樣……”
“我知道。”
林恩澹定的點點頭：“我幫了大忙的。”
戈登再次眼睛發直：“你說得幫忙是……昨天的事都是你弄的？！”
“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和我有什麼關係！都是因為老蝙蝠那個傢伙。
不過，你放心，問題的源頭已經解決了。”
“哦。”
戈登放下了心：“你怎麼解決的？”
“我把老蝙蝠解決了，哈哈哈哈！”
戈登，又一次的眼睛發直了。
“……他現在還活著麼。”
“你怎麼老是……應該還活著吧，這個不重要。
重要的是，戈登，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做點什麼……順手的事情麼~”
戈登眉頭一緊：“比如……”
“比如，幫你選一個市.長當當，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