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來當真是勇猛不凡啊!”
待那夥羌胡騎軍撤退後,楊帆才朝典韋笑讚道。
“主公,此處不是久留之地,我等還是早早趕回漢地才是!”
這時馬威卻是皺眉說道。
“為何?”
馬威臨危不懼,頗有大將風範,剛才諸事均令楊帆為之側目,其聞言後疑惑的問道。
“羌胡勢力已然準備東侵,小人懷疑這是他們的先頭哨騎。”
馬威面色沉重的回道。
“你所言,頗有幾分道理,這樣吧,本將此時有個任務交給你,敢接否?”
楊帆頓時皺眉沉思,片刻後朝馬威說道。
“但請主公下令!”
馬威不卑不亢,當下朝楊帆抱拳說道。
“你率十騎西進朔方檢視羌胡動向,然後稟報於我,敢否?”
楊帆掃了眼四周散落的羌胡騎軍屍首,隨後說道。
“主公,這次出來俺就帶了十人,全都去查探訊息了,誰來護衛主公?”
典韋聽了楊帆話後,連忙出聲勸道。
“無妨,帆有惡來一人護衛足以,本將在樓煩城中等候你的訊息,三日後,不管如何,都必須回來向我稟報!”
楊帆抬手向典韋擺了擺後示意自己無事,絲毫不為自己的處境所擔憂。
“那小人這就前去查探!”
這乃是楊帆賜予的機會,馬威深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之理,當下抱拳應道。
“好,三日後,我們在樓煩城中相見!”
楊帆伸手拍了拍馬威的肩膀,笑道。
“諾!”
馬威隨即帶領其餘護軍營士卒換上了羌胡的衣袍與戰馬,隨後朝西邊奔去。
“主公,你可是擔心羌胡會來劫掠俺們雁門郡?”
馬威等人走後,典韋來到楊帆身邊疑惑的問道。
“不是擔心,而是他們已經來了,此處乃我漢地邊疆,突遇百餘名羌胡騎軍豈非巧合?只是不知羌胡此番前來共有多少人馬?又行軍至何處地界?”
楊帆負手而立,看著馬威等人那漸行漸遠的背影,擔憂的說道。
“那主公還不趕快把雲長喚來?好做打算!”
典韋隨即不解的問道,暗道楊帆怎會如此淡定?
“敵軍的情況都未曾摸清,如何調動大軍?那樣豈不是自亂陣腳,讓敵有機可乘?”
典韋不善軍伍,故而楊帆只好耐心講解。
“原來如此,那俺護送主公先回樓煩吧,此地不宜久留。”
隨後楊帆與典韋趕著數十匹戰馬慢悠悠的朝樓煩而去。
三日後,接到楊帆命令的許褚亦帶著兩千護軍營入駐樓煩,而馬威也如約而至。
樓煩府衙之中,大堂之內。
“馬威,是何情況?”
楊帆高坐於上首,面無表情的問道。
“啟稟主公,小人向西奔行了三百餘裡,終於見到羌胡騎軍,因對方人數眾多,小人不敢貿然上前檢視,只能遠遠查探,此番這夥羌胡騎軍共萬餘人,目標正是我樓煩縣方向,如今相距此處已不足百里,估計今晚就能趕至樓煩城下。”
馬威一邊擦拭著額頭的汗水,一邊急聲說道。
“惡來,派人立即前往馬邑,讓雲長分兵五千趕至此處救援,同時命其嚴加防範,防止這夥羌胡騎軍從馬邑縣流竄進我雁門境內。”
楊帆十指相交,皺眉思慮了一番後朝典韋下令道。
“諾!”
典韋隨即領命而去。
“馬威,你們辛苦了,趕快下去休息吧!”
隨後楊帆朝馬威等人關心的說道。
“諾!”
馬威等人隨即告退而去。
“仲康,去喚樓煩縣令來!”
楊帆雙目微閉,心中正在思索著應敵之策,口中卻出聲朝許褚喚道。
“諾!”
許褚走後,大堂之中只剩楊帆一人。
片刻後,樓煩縣令浩周在許褚的帶領下來到了大堂之上。
“下官浩周,拜見太守楊大人。”
浩週年約二十餘歲,長得眉清目秀,也是楊帆任職雁門太守後唯一沒有向其送禮的人。這也是為何楊帆微服私訪的第一站選在樓煩的原因之一。
“孔異,請坐!”
楊帆伸手指向一旁的偏座道。
“諾!”
浩周隨即領命坐下。
“孔異,羌胡騎軍距離此處已不足百里。”
待浩周落座後,楊帆這才緩緩說道。
“什麼?”
浩周聞言後一驚,隨即起身朝楊帆拜道:“羌胡突然來襲,下官這就去安頓縣內百姓,不能相陪大人左右,還望恕罪。”
“本官喚孔異前來也是這番打算,事急從權,孔異快去準備,免得到時我樓煩百姓妄遭刀兵之禍,樓煩城防已有本官親衛接手,孔異只需安頓百姓即可。”
浩週一心為民,此番作為當真令楊帆刮目相看,心中暗道,此戰過後,定讓這浩周挪一挪位置。
“如此甚好,那下官這就去了!”
浩周聞言大喜,連忙轉身出了大堂。
“此人如何?”
望著浩周離去的背影,楊帆朝許褚問道。
“此人乃一心為民的好官!”
每個人的做派為人,往往在其不經意間的一句話或一個動作就能讓人知曉其為人如何,就像這浩周一樣。
傍晚時分,羌胡騎軍果然如馬威所言,來到樓煩城下,幸好樓煩境內百姓早早得到消
息,或藏於深山、或遷於城中。
“走,隨我出城會一會這羌胡人。”
楊帆立於城牆之上,身旁站著典韋、許褚、浩周等人,只見他隨即轉身朝城下而去,只留一句話飄入眾人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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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樓煩城門大開,楊帆帶領一千護軍營士卒從城內有條不紊的走了出來,待於城外列好陣後,楊帆一人一馬立於兩軍之間,大喝道:“我乃鎮北將軍、雁門太守楊帆,爾等為何犯我邊境!”雖面對萬餘羌胡騎軍,但楊帆卻凜然不懼。
“你是漢朝的楊鎮北?”
楊帆話音剛落,羌胡陣營中頓時傳來一陣吵鬧之聲,隨即一員年輕小將策馬而出,朝楊帆問道。
“怎麼?莫非還有人冒充本將不成?”
楊帆觀此將身穿裘皮大衣,手拿一杆似殳似矛的兵器。
“楊鎮北威名,我遠在朔方都已聽說,卻沒想到我們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相見。”
那將口齒流利,不似山中蠻人,想必亦是受過漢朝文化薰陶之人。
“爾等胡人,本將剛才問你為何犯我邊境,你卻左右而言其他,是想向本將展現你那吐字不清的漢語嗎?”
此將與其交談,想必知其大名,楊帆當下就先聲奪人,朝那將大喝道。
“本將乃是北宮伯玉帳下大將北宮戰,楊帆你何故三番兩次出言不遜?莫不是欺我手中長殳不利呼?”
北宮戰乃是北宮伯玉三子,出道至今,縱橫西涼無人能敵,就算那馬騰、韓遂,也得讓他三分,何曾受過這般屈辱,當下出言喝道。
“哈哈,我楊帆官居二品上將,你有何德何能,讓我對你出言不遜?”
楊帆聞言後頓時大笑,表情猖狂至極。
“啊...漢庭鷹犬,待會兒把你斬落馬下後,看你還如何牙尖嘴利!”
北宮戰縱橫西涼數年,何曾受過這等氣,當下氣得哇哇大叫,拍馬就朝楊帆殺來。
“放肆,看我許褚來戰你!”
見北宮戰向楊帆殺來,其身後許褚見狀後隨即拍馬而出,朝那北宮戰迎了過去。
“呔!”
北宮戰深諳戰場搏殺之道,與許褚錯馬而過之間交手數個回合,只覺得雙臂被震得發麻不已,深知不是許褚對手,當下不敢與之硬碰,只顧憑藉騎術躲閃。
“啊呀呀!你這廝戰是不戰,退是不退,意欲何為?”
許褚久戰不下,氣得大叫連連。
“哼!”
北宮戰面色赤紅,虛晃一招後朝己方陣營奔去。
“窮寇莫追!仲康回來!”
見許褚還欲追擊北宮戰而去,楊帆見狀連忙高聲呼喊。
“呸,本將暫且放你一馬!”
許褚聞言後勒住戰馬,不屑的朝地上碎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