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崔言和鍾望兩人正在監督著屬下打掃戰場,但是心思自然不可能全擺在上面。『雅*文*言*情*首*發』
“你覺得天王他如何?”崔言問道。
“不錯!”鍾望道。
“你真願意跟隨他嗎?”崔言繼續問道。
“這是當然的,不然我怎麼會幹那麼多事。”鍾望道。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就好了,剛才你也見了吧!天王對你很不滿。”崔言道。
鍾望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這也是應該的,我將這次伏擊計劃瞞著他,是我做得不對。”
崔言搖頭,道:“希望他真是為了這事才如此。”
鍾望微微一怔,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自小就看著他長大,他的為人我們難道還不清楚,如果僅是為了這點小事,他會當面讓你難堪?我猜他可能已經察覺你做的事情了。”崔言道。
“我做了什麼事!”鍾望一臉不解道。
“哼!我們這麼多年兄弟,難道我還不清楚你嗎?在天王打算離開這裡,前往廣東的時候,你就已經不妥了。大哥突然病危,你勸天王回來,清妖進剿,迫使天王繼位,時間太過吻合,而且這次計劃顯然不是倉促就能佈置得如此完善的,一切都是你的安排吧?!”崔言目光炯炯的盯著鍾望。
“大哥病危與我無關!”鍾望神sè劇變,道。
“我信,我們三人情同手足,你對大哥的忠心只在我之上,而不在我之下!但是後面的那些呢?你是認了嗎?!”崔言道。
“你說得沒錯,是我讓人在陳千盛面前進言進剿呼羅山的,為的就是逼迫天王就範,繼承天王位。”鍾望沉默了一會,道。
崔言沒有停止問話,而是繼續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大哥的意思?!”
“這重要嗎?”鍾望道。『雅*文*言*情*首*發』
“沒錯,很重要!”崔言嚴肅道。
鍾望輕嘆一聲,道:“是大哥的意思。”
崔言聞言仰天,神sè複雜之極,喃喃道:“他原來還不死心,你們這樣做真的對嗎?”
“對不對,我們很快就會知道!對了,我們祖輩的事業就能光復,天國就能振興,就算是錯了,最多也就是搭上這條命而已。”鍾望不置可否道。
崔言道:“你既然已經做了覺悟,我就不再多言了!以後,你要全心全意輔助天王,否則你我兄弟情誼就此斷絕。”
“這個自然。”崔言毫不猶豫道,“只是你之前說的真的有可能嗎?天王不可能知道此事才對啊!”
“有什麼不可能的,天王從小就聰明伶俐,心中自有溝壑,否則大哥和你也不會一意孤行,將他拉入這場九死一生的賭博之上。而且你發動得太過倉促了,想讓他不起疑心都難。”崔言冷聲道。
“知道了又如何!大哥和我都是為了他好,就算將來他怪罪於我,我也問心無愧!”鍾望道。
崔言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
戰場收拾得很快,死去的人被草草安葬,重傷病患已經送上了呼羅山,而輕傷的簡單包紮後就原地待命。
俘虜們絕大部分都已經投降,但是仍然有兩人誓死不從。
此時呼羅山的頭領們都圍著那兩人,神sè難看之極。
洪覆、崔言、鍾望、鍾雨升、朱銘和範飛,五人都在,中間則是被捆綁住的陳千盛和章凌豐。
此時陳千盛和章凌豐早就被折磨得偏體鱗傷,但是卻絲毫不鬆口。
“你們真的不降?”鍾雨升眼中透著殺意,道。
“哼!不過是些無知土匪,想讓我投降痴心妄想!”陳千盛呸了一口血水,道。
“千總不降,我也不降。”章凌豐一副以陳千盛馬首是瞻的模樣。
“什麼土匪!我們是天兵,這位是我們的天王殿下!”鍾雨升指著洪覆,道。
“髮匪餘孽,嘿嘿!都什麼年代了,還頂著這個名頭行事,也不怕人笑話。”
“你……”鍾雨升被氣得暴跳如雷,就要再動手教訓陳千盛一番。
“算了!”這個時候洪覆擺手阻止了鍾雨升,道:“陳千盛、章凌豐,你們的大名我早就聽聞了,果然是鐵骨錚錚的好漢!寧死不屈是嗎?也罷,聽聞你們家眷都在齊爾拉城內,等我破城而入後,你們再做決定吧。”
“破齊爾拉城,就憑你們?”陳千盛嘲笑道。
“怎麼?城中的人馬已經被你帶出來大半,如今兵力空虛之極,你認為我還攻不下來?”洪覆皺眉道。
“你去試過就知道了。”章凌豐這時候,也譏笑道。
這次洪覆真的疑惑了,轉頭對範飛道:“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齊爾拉城中,已經沒有多少清妖了嗎?”
範飛原本就是呼羅山派入齊爾拉城清軍中的臥底,對於那裡的狀況再清楚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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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這樣,如今城中只有三百新兵,這些新兵皆是剛剛訓練不久,戰力應該不強才是?”範飛小心翼翼道。
“應該?你對他們不瞭解嗎?”洪覆眉頭一挑道,埋伏齊爾拉城這麼久,這些事情都不能打聽清楚,虧他原本還以為是個人才呢!
“這些新兵都是新上任的知縣讓他帶來的護衛訓練的,訓練之時守衛及其嚴密,我根本探聽不到風聲。”範飛一臉惶恐道,最後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聽陳千盛以前提及,這個新知縣才華橫溢,不知道會訓練出怎樣的部隊來。”
“哼!”陳千盛狠狠的瞪了範飛一眼,雖然剛才早就痛罵過了,但是依舊憤然。
範飛對此視若無睹,他本來就是jiān細,當年幫陳千盛擋子彈,其實也是一個yin謀,就去要博取陳千盛信任而已。
洪覆眉頭則皺得更深了,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這三百新兵弄得那麼神秘,恐怕是個不安的因素,原本以為剿滅了這批前來征剿的清軍後,攻取齊爾拉城定是手到擒來的事情,現在看來也未必真的能順利。
“新知縣上任才一月有餘,訓練出來的士兵決不可能厲害,我們不會失敗的。”鍾雨升道,除了對那些新兵的輕視外,他更多的是對呼羅山人馬的自信。
別看呼羅山人馬只是些土匪而已,但是平ri訓練十分嚴格,每ri都會cāo練,戰鬥力極強,跟正規的軍隊其實沒什麼兩樣,不然也不會稱雄一地了。
洪覆點頭,然後對崔言和鍾望,道:“兩位叔父,我打算如今就去攻取齊爾拉城,不知你們有沒有其他意見?”
“天王的命令我們豈敢不從。”崔言道。
“臣也謹遵天王聖諭,只是看陳千盛和章凌豐的語氣,那支新軍似乎有些古怪,我們要量力而行。”鍾望躬身道。
洪覆雙眸微眯,這兩個傢伙在之前的談話過後,就彷彿變了一個人般,再也不主動作主,甚至連建言都少了,對自己唯唯諾諾。
他當然不會認為這兩個老家夥真的信服了自己,估計不是真想乘機磨礪自己一番,就是想看自己出醜了。
也罷,你們如此,我更能試一試自己的能力。洪覆心中如此想著。
隨後,他就下令部隊開撥,向齊爾拉城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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