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戰爭之神（4）
藥包被點燃，瞬間膨脹了千萬倍的氣體的狂暴力量在炮管的束縛下被轉化成炮彈的動能。“砰”的一聲巨響中，呼嘯的彈丸以飛快地速度向前飛去。
西摩爾被遠處傳來的火光和巨大的聲響下了一跳，他驚訝地看著被煙霧籠罩了的炮兵陣地，這群中國人是玩真的？
第一發實心炮彈擊中了下面的一處木製防禦工事，木屑紛飛中，數名士兵慘叫出聲。一炮奏功，遠處傳來一陣歡呼。對付大炮最好的辦法永遠是更多的大炮。
“這是拿破崙炮啊，”西摩爾在接連響起的炮聲中喃喃自語。可是，為什麼這種已經快過時了二十多年的大炮會有這樣的射程和精度？他思索了一會，隨即便頹然地想到幾篇是拿破崙炮也是可以改良的，這麼多年過去了，青銅火炮的效能得到提升又有什麼可奇怪的。
他再思索了一會，便知道必須阻止對方的炮兵繼續射擊，不然的話，就憑他受傷的這點人是無法抵抗意志用於大炮的軍隊的。現在，西摩爾已經不再將對方看作是非洲土著一般，而是將之看成了軍隊。雖然哪怕這些人連一個統一的服裝都沒有。
“上尉，”西摩爾嘴上的大鬍子一動一動地道：“讓炮兵們對敵人的炮兵發起反擊。”
“是，中獎閣下。”
隨機，雙方的大炮開始不斷地轟鳴，彈丸在天空中畫出各種各樣的弧線擊中各種各樣的東西後，再驟然減速。西摩爾這方使用的是所謂的架退炮，雖然比起拿破崙跑要好上許多，但是本質上還是一種需要在射擊之將炮身復位的火炮。所以雙方的射擊速度都不怎麼樣，每分鐘也就兩到三發的樣子。
這麼慢的射速自，再加上雙方之間的漫長距離，這就使得大家的戰果都沒有多少。黑龍會的炮隊雖然沒有被擊中，從而避免的辛辛苦苦培養起來的炮手損失的問題。但是他們取得的戰國也是泛善可陳。打了一個下午，也沒能將洋人防禦工事的核心摧毀。
看起來大家是打了個平手，但是西摩爾卻不這麼想。他憂心忡忡地聽著上尉來報告但要之上下了很少的一部分，連一個基數都不到了。
“中將閣下，”上尉鼓起勇氣道：“等到了明天，我們炮兵部隊的小惠子們就會因為沒有炮彈和火藥使用而不得不專職成步兵了。”
“所以呢？”西摩爾用嚴厲的目光看著上尉，“那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我，我......我覺得我們應該撤退。”上尉戰戰兢兢地道：“我們的人數太少了，哪怕是我們有五千人，不，三千人，哪怕是我們有三千人，也絕對能將外面的敵人擊潰！”
西摩爾沉默了一會，按他本人的醫院來說，是不願意撤退的，因為這將會極大地損害他自己的名譽，也會損害帝國的名譽。那些士兵就算死傷再多又有什麼關係呢？倫敦的平民窟裡有的是願意為了一個英鎊拼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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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只是如果，如果有可能被敵人擊破現在的陣地呢？那就不是名譽的問題，而是生命的問題了。他西摩爾可是堂堂日不落帝國的海軍中將，是上流社會中受人尊敬的貴族，而不是那些髒兮兮的，醉醺醺的水手和苦工。
所以，西摩爾也決定了先撤退再說。或者，像那個名為杉山彬的日本人說的那樣，進行戰略性轉移。我們不是撤退，只是換了個方向前進。
可是撤退這種事情畢竟是不名譽的，他還在考慮的時候，就有一個傻瓜自動跳出來了。
“上尉，”西摩爾用威嚴的目光盯著這個傻瓜，“你的意思是我們先車ui，等聚集了更多的士兵再打回來/”
“我.......不........我...............”，上尉結結巴巴地道：“我不是.............”
“好吧，那就按你的意思，我們先撤退。”西摩爾畢竟還沒有無恥到用戰略性轉移來為自己為自己的行為開脫，雖然他幹的事情也並不如何的高尚就是了。
什麼，中將閣下居然同意了？
額，好吧，這也不是一個難以理解的問題。中將大人畢竟是幹海軍出身的，海軍的傳統不就是......唔，海軍的傳統是“逢敵必戰”？那是後來的事情了。海軍最開始就是一群海盜客串的，敵前轉進那也是常有的事情。
只是，在熟知原本歷史的少女和陳誠面前，他們的撤退會有那麼順利嗎？這個問題的答案就不問可知。
當晚，進行突圍的西摩爾等人在奮力擊破義和團的防線之後，還沒來的及喘幾口氣，就被早已等待多時的黑龍會騎兵擊破。突圍出來的六百多人在黑夜中被騎兵往復踐踏，混亂之中失去了建制，幾乎是全軍覆沒。
直到兩天後，位於天津了聯軍總部才得到了這個悲慘的訊息。
“上帝啊，”有人當場就驚呼出來，“這是又一個阿富汗！”
在十幾年前的阿富汗戰爭中，高山雄鷹帶領的阿富汗軍隊對撤退中的英軍進行了追擊，最終的結果是英軍全軍覆沒，活下來回到英軍營地的只有寥寥數人。
聯軍總部中的眾人臉上表情不一，但是除了英國人以外，絕大多數人的眼中都露出了辛災樂禍的神色。身為全球霸主，自然會招人嫉恨，其他列強對於英國一家獨大的局面早就不滿很久了。現在英國人出了這麼大的一個簍子，大家自然是心中暗自開心。
在同一時間的廊坊，陳誠對鼻青臉腫，傷上加傷的杉山彬道：“杉山君，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我們這真是，嗯，真是有緣啊！”
有緣？杉山彬有氣無力地抬起頭來，看清來人後掙扎著坐起來，大叫道：“陳君，陳君，是我，是我，我們是朋友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