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高樓誰與上
張之洞也算是知兵之人，當年也曾經親自帶兵，雖然事務都是幕僚和手下的將佐打理的，但是對於一隻軍隊是否精銳還是大致能看的出來的。
即便是看不出來，155m榴彈炮這種大殺器也能讓他看出來了。他本以為自己親自前來，西北方面怎麼的也會派出地位最高的那幾位來接待，但是除了一個白胡子的老頭徐元華之外，來的多是一些毛頭小夥子。
被155M榴彈炮所震懾住的，不僅是從京城來的一干大員。同時被震懾到的，還有司馬，宋彪，以及受到邀請而來的俄軍將領。
在看到一輪炮彈將大地炸出了一個個的圓形大坑之後，用望遠鏡看著的那群俄軍將領都是面色鐵青。這些老毛子最是欺軟怕硬，一路殺過來，那真是壞事做絕。
現在他們在東北地區囤積了二三十萬軍隊，整天想的都是南下奪取那些溫軟的土地和港口。之所以現在還在東北那裡老老實實地，不是因為他們良心發現，而是因為他們吃撐了，現在需要時間將奪取的大片土地消化下去而已。
在這些俄國人的心裡，那是成天都在想著怎麼的南下完成他們黃俄羅斯夢想象的。而看到這猶如山崩地裂一般的炮擊之後，雖然還不至於就此心膽俱裂，但是心中多少會有了一些陰影，在對中國交涉的時候，也會變得稍微剋制了一些。
至少，不會再是一副我是大爺，爾等趕快跪舔的模樣。
司馬目光凝重，看著那些身穿著土黃色軍裝的士兵拖著大炮遠去，心中就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他愣了半響，忽然開口道：“白老大，你說，那些人，是不是西北最強的軍隊了？”
白老大正脫下了身上的衣衫，用破毛巾擦拭身上的汗水，聽到老闆發問，他撓了撓腦袋，道：“應該不算吧。”
“不算？”司馬皺起眉頭道：“難道這樣訓練有素，還裝備了這麼多大炮的軍隊，都不能算是西北最強的軍隊了？”
“這.......”，白老大想了好一會才道：“這些人是很強，但是還達不到高手的層次。”
“高手？什麼高手能打出那種大炮轟擊的效果？”司馬嘆氣道：“武功終究只是小道麼？想要取得最終的勝利的話，還是需要更多，更多的大炮啊。”
“能啊，為什麼不能？”白老大認真地道：“雖然不多，但是黑龍王陛下的親兵隊裡面，有好幾個能轟出那種效果的。”
“騙人的吧？”司馬懷疑地道：“人類真的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情？”
“真的啊，像是以前的五虎將，十三太保裡面的幾個，全力一擊的話，大概都是能夠做到的，只是不能夠持久罷了。”
“五虎將，和十三太保嗎？”司馬點點頭，問道：“白老大，你的武功，現在還能再變得更強麼？”
“還可以！”白老大自信滿滿地道：“等我將爆破拳練到第十層，就絕不會在五虎將中的任何一人之下！”
“唔，你那個爆破拳練成了真的這麼厲害？”
“當然！”白老大很是自豪地道：“當初黑龍王陛下見了我這一招，都曾經讚許道只要能練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就能轟下世間的一切強者！”
“轟下世間的一切強者？”司馬啞然失笑，搖搖頭道：“算了，我跟你們這些武功高手說不到一起，還是不說這個話題了。嗯，白老大，你去將宋司令請過來，就說我請他吃酒。”
所謂的宋司令，指的自然就是虎踞數縣之地，連俄國人也要高看他一眼的宋彪了。
在接到司馬的請柬之後，宋彪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對轉身欲走的白老大道：“你是難得的勇士，就不該將光陰虛耗在碌碌之事上，何不來我軍中效命？”
“嘿，”白老大盯著宋彪看了半響，冷笑道：“就憑你，還不配讓我為之賣命。”
邊上的親兵大怒，作勢就要將手槍拔出來，宋彪一伸手，阻止了親兵的動作。他佔了起來，帶著天生的王霸之氣，道：“可惜，可惜，大好勇士，卻將生命浪費在這些無聊之事上面，真是可惜。”
白老大冷笑連連，得了回信邊走，絲毫不將這個傳說中以一套“核融拳”打遍東北無敵手的宋司令放在眼裡。
等白老大走遠了，一名親兵上前道：“司令，這人這般無禮，為何不讓我們好好地教訓他一番？”
宋彪搖搖頭，道：“他只不過是一勇之夫，我們都是要辦大事的，怎麼好強力量，時間和精力浪費在這樣的地方？況且，這個人的確算的上是難得的高手，就算不能為我所用，也不必與之為敵。”
眾親兵雖然並不見得心服口服，但是既然是宋司令說的，那他們就表示了贊同。以往的事實就證明了，宋司令總是會正確的。如果不能理解，那就在執行中加強理解。
白老大出得門來，他弟弟迎了上來，低聲道：“哥，剛才好幾個傢伙似乎是想要動手吶。”
“哼，我知道！”白老大冷笑著回頭看了一眼宋司令的駐地，啐了一口，道：“跟俄國人勾搭在一起的傢伙，不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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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又轉過頭來，瞪著弟弟道：“次男，我跟你說不要跟我一起來了，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豈不是被人家一網打盡了？”
原來白老大的弟弟在家中便被叫做次男。白次男聽了哥哥的話，不服氣地道：“就算是那個傢伙想要在這裡動手，我也不怕！”
“哼，”白老大悶哼一聲，道：“回去之後再說，這裡離那家夥的狗腿子太近。就算不怕，動起手來難免會有被人家打的難看。”
白次男點點頭，道：“好的。”
白老大帶著弟弟穿過喧鬧的集市，穿過熙熙攘攘的人流，向著來時的路上走去。西下的夕陽照射到他們的身上，將他們的外表染上一層金紅色的光澤。
白家的兩兄弟，就這樣向著來時的路上大步而去，不曾有一刻的遲疑。
等到很久很久之後，當白家的首男和次男回想起今日的情景時，都會生出人事無常，變幻莫測的感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