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生不自量（9）
“什麼，比利時人說他們的少將戰死了？”瓦德西頭大如鬥，這剛剛把部隊派出去掃蕩後面的義和團游擊隊，這邊就天天爆發出雖然閨蜜不大，但是血腥和激烈程度一點都不低的戰鬥。
現在可好，比利時人無能連他們的將軍都被人殺死了。瓦德西對這些被拉來湊數的傢伙從來就沒有什麼好感。同樣的，他對荷蘭和西班牙也沒什麼好感。這幾個國家在歐洲就是被吊打的份，也就是在遠東這種野蠻人的地方或者是非洲那種黑叔叔滿地跑的地方才能顯示一下存在感。
不過他也沒把自己的想法表露出來，德國現在的戰略態勢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說是很不好。他可不想因為自己放嘴炮的緣故讓帝國的戰略態勢變得更差，那樣的話，他一直想要的元帥權杖就永遠不可能到手了。
“清國人那邊有什麼動靜嗎？”瓦德西對身邊的軍官問道：“他們有進攻的跡象嗎？”
“沒有，中將閣下。”
“那我們的傷亡統計出來沒有？”
“額，還在統計中。”邊上的軍官一臉為難的樣子。這幾次的夜襲和突襲中，八國聯軍打的很難看。每次都被對方打得崩潰，傷亡比不問可知。但是這種情況是不能對外界公佈的，所以每次戰後他們還要絞盡腦汁的編造資料，讓自己一方的傷亡看起來不要那麼誇張。
比如說，他們就重新定義了傷亡的概念。現在最新的定義是：只有在和敵人交戰的過程中，在使用武器交戰的時候被敵人的武器殺死的才算是戰鬥傷亡。要是失蹤，或者是受傷後死在了傷兵營裡面，又或者是死在了定義中的戰場之外，那就統統都不能算是戰死。
就是靠著這樣的方法，聯軍終於將傷亡降低到了四千人之內。雖然還是很難看，但總算是比動不動就傷亡上萬要好多了。
“我們的重炮還要多長時間才能運過來？”瓦德西忍受著心中的煩躁，問道：“鐵路修好了嗎？”
“估計還要一個星期的時間才能完全肅清後方的敵軍，然後再將大炮運過來。”
“.............叫他們快一點。”
“是的，中將閣下。”
就在八國聯軍一方在不停地挖壕溝，並苦苦地等待後方的重炮運過來的時候，黑龍會的一方也在北京城裡大修街壘。
“喂，阿城，我忽然有一個天外飛仙的想法。”林夢楚將統計傷亡，運送傷兵和獎勵懲處等一系列的事情都推給了陳誠，於是她就顯得很閒地道：“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擊敗面前的這些列強軍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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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又有了新的想法了？”陳誠忙著填各種表格，他頭也不抬地道：“可是為什麼你又突然這麼有底氣了？”
“一直以來我都認為我們的軍隊數量太少，合格的軍官數量也不足，重武器數量也不夠。但是昨天一戰之後，我發現八國聯軍的低層軍官的素質也就一般啊。我們要是拼著死傷一兩萬人的話，是完全有能力擊潰眼前的這幾萬人的。”
“哦，”陳誠停止了手中的工作，抬起頭來道：“那擊潰之後怎麼辦？死傷兩萬人的話就是說我們根本再也組織不起一場同樣規模的戰鬥了。而你要知道，光是俄國人，在關外就有將近二十萬。”
“所以啊，人海戰術什麼的好討厭呀。”
“額，其實要是光比人數的話，我們也能拉出十幾二十萬人，但是...............”
“但是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武器裝備和這麼多的軍官是吧？”少女跳上桌子，光著腳丫走過來走過去，將木製的桌面踩的“噗噗”響，“我也知道這個問題，啊，好煩好煩，新拉來的那些壯丁......好吧，那些傢伙裡面的一大半一點都壯，還有很多是該死的鴉片鬼來著。這兩天那些傢伙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模樣可讓人噁心了。”
“唔，我忽然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情。”陳誠道：“你要不要聽一下？”
“不要賣關子啦，想到什麼你就說嘛，我又不會吃了你。對，我是不會吃了你的。”
“...........你這樣挑逗我是沒用的。”陳誠目不斜視，“剛才聽你說了我們雙方的軍官素質都不怎麼樣，我就在想啊，那我們這樣算不算是菜雞互啄？”
“菜雞互啄？哈哈，”林夢楚笑了兩下，然後將面孔板起來，“你才是菜雞呢！”
“額...........”
“而且你的反應好遲鈍，我都說過了你才反應過來，你是不是那個笑話故事裡面的豬啊？嗯，你是屬豬的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這個我還真沒還算過，嗯你說的是我們在這個世界上的屬像嗎？”
“我當然問的是以前世界裡面的屬相啦！”
“那我應該是屬虎，你比我小兩歲，屬龍來著。”陳誠道：“我也知道自己有時候很遲鈍來著，但是沒辦法，因為我就是這樣的啊。”
“哼，你就是因為遲鈍，所以以前才一直交不到女朋友。”
“唔，我覺得你這已經算是人身攻擊的範疇了。而且我也和好些個女孩子交往過啊。”陳誠不滿地道：“雖然沒有保持很長時間的，但是逛街啊，吃飯啊，看電影啊什麼的也都是有過的。”
“然後你依然是個處男？”少女一記暴擊打得陳誠面色如土。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自己好像膝蓋上中了一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