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戰火（5）
“轟隆！”
炮彈每次的爆炸都會帶起地動山搖一般的震動，讓人不由得心驚肉跳。爆炸產生的火焰和衝擊波在大地上弄出一個個的圓形，就像是不斷綻放的花朵，遠遠地看上去也很美麗來著。只不過，這個美麗是以人類的生命為代價的。
“我說，”陳誠望著被轟擊的陣地，道：“一戰裡面西線的那些士兵可真是勇敢啊。我們對面才這麼點炮兵火力，轟擊起來就有地動山搖的感覺。那些西線的戰壕裡面被各種150，10，甚至是00以上的大炮轟擊的士兵們是怎麼保持鎮定的？嗯，那些軍官室怎麼對付下買呢的士兵我倒是知道一些。”
“是啊，”林夢楚也為外面的那些爆炸而著迷，雖然那是敵人製造出來的，“要是我們的炮兵部隊也能打出西線的那種火力，想必日本人或者是俄國人都會被轟成渣的吧。”
“對了，”她轉向陳誠，道：“對面的軍隊裡面，你覺得哪個國家的軍隊的戰鬥力最強？”
“這個嘛，”陳誠還真沒怎麼仔細地考慮過，他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第一梯隊的肯定是英法德俄，美國，日本，奧匈，義大利算是第二梯隊的，剩下的不知道怎麼冒出來的傢伙都是第三梯隊的。”
“那第一梯隊裡面哪個最強？”
“楚楚，你要知道，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哎，一時半會是說不清的啦。”
“然而我們現在除了看敵人打炮以外，還有別的事情可以幹嗎？”
“.......打炮........幹........，其實我也很想打炮來著.........不，我是說，我們現在還在長身體的年紀，先要好好長大才是。嗯，至少要等到合法的年紀才行！”
“合法的年紀？你是指哪個時代哪個國家的合法年紀？要不要我給你背一段勾踐對他的國人的命令？”
“唔，你是會所那段不結婚就要罰款的命令？這個我還是知道的。我也知道在日本女孩子十六歲就可以結婚，可是這是在中國啊。那句話怎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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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清國自有國情在此？”
“對，就是這句。我大清國自有國情在此！”
“哼，我不和你說這些廢話了。”少女興致勃勃地觀看前面的********，嘴中道：“我們接下來就要靠著城牆防禦了，但是我擔心一件事情。”
“擔心什麼？”陳誠撓了撓腦袋，“擔心我方的軍隊數量不夠，還是彈藥藥品等不夠？又或者是俄軍忽然大舉入關？亦或是慈禧命令北洋軍向我們進攻............”
“停，停住！”林夢楚不得不打斷了浮想聯翩的少年，哭笑不得地道：“我本來想說擔心對面的炮彈不夠的，但是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我們簡直就是處處都是破綻，要是這些情況一起爆發出來的話，我們豈不是要撲街到姥姥家去了？”
“我們的姥姥估計都還沒出生呢，有沒有還是兩說。再說了，處處是破綻，不就是沒有破綻了嘛。”陳誠理直氣壯地道：“反正都這樣了，破綻多的飛起也沒什麼。”
“...........”，少女無語。
“不過你的擔心就沒必要啦，雖然敵人已經打了好幾萬發炮彈了，重炮的炮彈估計也差不多了，但是弄些100毫米以下的野戰炮的炮彈還是很容易的。”
“光靠那些輕型火炮的話，想打穿這條防線還是很難的吧。”
“額，那是因為我們抵抗的太激烈了。事實上，我們跟洋人的戰鬥力的差距沒那麼大，就算是考慮到雙方數量和重炮上面的差距，他們也不一定打得過我們。我們所考慮的不過是敵人要是源源不斷，而我們的後備兵員和彈藥補給肯定會跟不上，那就會很難打而已。”
“哦，是這樣嗎？我怎麼記得你前面不是這樣說的？”林夢楚懷疑地問道：“難道我們真的已經立於這個世界的頂峰了？難道我們真的已經天下無敵了？啊，無敵是最寂寞........”
“stop！”陳誠無奈地道：“你怎麼還唱起來了？”
“阿誠。”
“嗯？”
“放心好了，我們會打贏的！”林夢楚舉起胳膊，做了一個屈臂向上的姿勢，“我們的力量是很強很強的！”
我知道我們的力量是很強的，但是我不願意你去冒險啊！陳誠心中這樣子想道，自從楚楚說做了那個奇怪的夢之後，危機感就一直壓在他的心頭上，揮之不去。
光看現在的實力對比，以楚楚的武功，就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力量會對她產生威脅。然而，即便如此，還是會產生的危機感，究竟會預示著什麼呢？
難道真的會是天降隕石那樣的天災嗎？他抬起頭望向無限的蒼穹。天空蔚藍澄淨，白雲朵朵，點綴其間。會有著滅絕恐龍那樣的大火球突入大氣層，砸到地面上或者是海洋裡，從而摧毀掉這個世界的文明嗎？
也許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在他們所在的那個世界，並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恐怖天災，也沒有任何能夠摧毀世界的災禍。除了人類自己，大概沒有別的東西能夠摧毀人類了。
不過，那是在另外一個世界，在這個已經變得面目全非，開始往奇怪的路線上還過去的世界裡面，說不定真的會有出人意表的東西吶。
未來不可知，會是人類前進的原動力嗎？或許吧，他現在就感到了久違的興奮感。大概，腎上腺素的分泌水平已經遠超平時了吧。
嘿，他將目光從蒼穹中轉回人間。隆隆的炮聲還在不斷地響起，卻變得稀疏了許多，聽上去，就有一種有氣無力的感覺。
他聳聳肩，看起來，聯軍一方也是沒什麼好辦法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