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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復仇代價

薩稜的手下看到青蟲一副弱勢模樣,討好地大吼道“撿到薩稜大人還不下跪!”話還沒說完,只聽“啪”的一聲,青蟲已經結實地跪在了地上,奉誠地看著眼前這位儀表堂堂的“薩稜大人”

薩稜瀟灑地擺了擺手,好像很通情達理地說道“起來吧,不用如此大禮”說完往後靠了靠,坐的更舒服點“說吧,你來的目的,勇敢的少年”

青蟲被他這種口氣弄的有點受不了,畢竟從小受到的教育有很大不同。站起來後雙手抱拳對著薩稜說“回大人,小的此次前來是為了從軍。不瞞大人說,小的從小就有為魔族獻身的打算。苦於家父一心從商,早早去世後便將家業轉交於我。經過在下幾年的經營,終於可以閒下心來完成夙願,望大人成全”怎麼越說越有古人的味道,難道這個世界和地球的古代有關係嗎?可是瘦子看到的《月下天方》上明明記載地球人有槍啊……

薩稜聽完哈哈一笑,站起身來慢慢朝青蟲踱來“小兄弟如此年輕便有報答之心讓為夫由衷欽佩。可料令尊也一定泉下有知。只是這從軍一事,掌控權不在於我。阿爾特蓋德的一切事宜,皆握於慕痕大人的手中,小兄弟若真有心,可等城守回來再相與。小兄弟若是不嫌棄的話,可在此下榻入宿。你看可好?”

青蟲敏銳地捕捉到了面前的薩稜提起權利一事時眼中無意流露出的寒芒,心裡笑笑,從容答道“城守慕痕大人一向個性耿直,得知我是商人後,一定不會答應此事。官商有別,也只有心胸寬廣如薩稜大人才會如此體貼小的。”

薩稜聽到青蟲拐彎罵慕痕心眼小,心裡十分得意,假裝咳嗽一下警告青蟲,又不經意地問道“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商人,請問小兄弟是做哪行的呢?”

青蟲等的就是這一句,他在不問起自己就得主動暗示了,雙膝觸地,雙手抱拳,威風答道“回大人!小的不才,目前只做一些防具及少量的武器生意。目的也是為了魔族的繁榮,將萬惡的天族指於糜下!”

“哦?”薩稜來了興趣,看似文弱的青蟲沒想到竟然如此有眼光。目前天魔交戰愈演愈烈。武器和防具的買賣無疑是糧食之後最有利潤的行業“你先起來,老夫可否知道你這個生意做的有多大呢?報答魔族,可不是小打小鬧的生意就能如願的啊”

其實薩稜在問這個問題時心裡已經不當回事了,畢竟跪在面前的青蟲根本沒有任何名氣,自己聽都沒聽說過有一個年紀如此輕的防具商人。可在他聽完青蟲的回答後,精明的薩稜似乎看到了自己升官的一絲希望。

青蟲起立後依舊雙手抱拳“回大人!小的不敢期滿大人,要說規模,小的可說是目前阿爾特蓋德最大的防具商。只是家父死的早,小的能力有限,不認識達官貴族。目前小的防具都是透過中介再賣,其昂貴的中介費讓小的頭痛不已……”

還未等青蟲說完,薩稜就冷靜不住了“你說你是阿爾特蓋德最大的防具商?!小小年紀口氣不小啊,你知道阿爾特蓋德最大的防具商目前是誰,又能提供多少防具嗎?!”

青蟲頭一直垂著,語氣卻強硬無比“回大人!阿爾特蓋德第二的防具商從來不會去中介所賣防具,小的一介百姓,人脈又淺,如何能知道與官方交易的防具商來歷呢?”

薩稜被反問的一呆,慕痕貪得無厭,這種官商勾結的回扣潛規則,向來不會分給手下半點的油水。防具來源,自己都一知半解,當然不能勉強百姓知道。

心裡對青蟲的信任又增加幾分。心裡盤算了一下,揮了揮手讓幾個手下,包括在一旁聽的目瞪口呆的兩個邊防兵都出去後,又將青蟲引到後房坐下,仔細地問起青蟲來。

“小兄弟,既然你有這麼多的防具,只是在中介賣,難道不覺得明珠暗投嗎?”薩稜屁股還沒坐熱就急切地問起來。

青蟲心裡都快笑歪了,這個薩稜看上去挺有城府,怎麼看到利益就這麼沉不住氣,難怪只能寄人籬下了“回大人的話,小的方才就說過。中介的費用實在是太高昂,賣不出自己還得墊錢。何況,無論是自己開防具店或是在中介賣,其面向群體永遠都是百姓或者一些普通的流浪守護者,根本不可能傳到真正的官兵手中。對於小的報答魔族之意背道而馳。小的又怎會不怨呢?”

薩稜聽完青蟲的抱怨開心的就差跳起來了“小兄弟,你我今日有緣相識,你就別大人長大人短的了,也不用如此客套,我們就像朋友似地交談即可。”

青蟲聽完剛準備下跪又被薩稜拉起來“讓你別見外了你還這樣,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們就商量一下你和官兵的合作可好?”

青蟲聽完假裝疑惑地看著眼前這位薩稜大人“大人,恕小的愚昧。大人說的我和官兵合作的意思是?”

薩稜見青蟲反應如此遲鈍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嘴上卻說道“小兄弟,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如此忠心想助魔族官兵,我們又如此投緣,我完全可以介紹你將武器賣給我們啊!”

青蟲見薩稜高興的都語無倫次了,自己與薩稜何來投緣啊?臉上卻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小的明白了!薩稜大人雖無招兵之權,卻有買馬之權。可是大人有把握自由選擇進貨路線不受阻擾嗎?”

薩稜當然沒有如此油水的權利,只是為了糊弄青蟲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失態之下竟然有**份地握住青蟲的手“是啊,小兄弟可否告訴我你手上具體的防具種類和數字嗎?哦,價錢也透露一下吧”

青蟲被他的激動弄的嚇了一跳,慢慢縮回手“大人,不是我誇口,阿爾特蓋德要塞這一千守衛兵的防具,小的包個三五年不成問題!”嘿嘿,青蟲在門口不當心從八卦邊防嘴中聽到的數字省去了之後的很多麻煩。

薩稜一聽,又握住了青蟲的手“小兄弟果然是有心之人,連阿爾特蓋德的駐軍數字都一清二楚,看來果真英雄出少年啊!這樣吧,老夫手下的這一千兄弟也很久沒更新裝備了,就給小兄弟發一筆財如何?”薩稜看著面前的這個愣頭青,想著自己以後如何在伏魔殿邀功就竊喜。一切套新防具啊,撇去其中的油水不談,光是這份心,就足夠讓魔族總司令比達爾刮目相看了。而受到最高領導的刮目相看,當然是每個想升官的下屬所夢寐的。

青蟲再次默默抽回手,擺出為難的樣子“大人,此次小的前來目的是從軍,雖然大人的建議十分誘惑,可小的如果做起了官方的生意,只怕與小的原則不符……”

“哎呀什麼符不符的!你的原則不就是為整個魔族出力嗎?讓魔族軍隊配備最精良最嶄新的防具和武器,其作用肯定比你一個人從軍強的多啊!”薩稜受心魔所蠱,說出來的話已經完全沒了之前的官腔。

青蟲緩緩搖頭“大人錯了,小的的意思不是不提供防具,而是不想收取官方的錢。而如果不收錢的話,小的又如何生計呢?”

薩稜楞在那裡,沒想到世界上真的有如此赤膽忠心的百姓,給魔族提供防具竟然還不肯收錢,這種讓人興奮的理由還是頭一次聽說“這……這……是個難題。要不這樣,你折價賣給我們,你又有錢回本,我們又可以更新防具。如何?”

青蟲還是緩緩搖頭“不行呀大人,我不是一個中間商。我的所有防具都是自己生產的,如果我折價賣你,得來的錢不夠分給我的勞力,他們可怎麼辦呢?”

薩稜呆在那裡,沒想到眼前這個傢伙不但是老闆,還是廠長。這對於一個太久沒聞到金錢氣息的城防班長來說,無疑是巨大的利好衝擊。“那……那你說怎麼辦呢”

青蟲見薩稜已經被自己左右,失去了自己的主見,心裡微微一笑。臉上卻一副茅塞頓開的樣子“有辦法了!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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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青蟲說完,薩稜已經迫不及待地搶白“快說……快說說……”

青蟲無奈,看來這次的計劃真是出奇的順利“我可以將我手上的防具送給你手下的官兵,但不是白送。條件是讓你的手下將身上穿舊的防具脫下給我回去加工,你再以官方的名義交給我一定數額的金錢。這樣一來,等我加工好了舊的防具,等於又生產了一批新的防具,同樣可以賣。而你給我的金額,只要可以保證我的勞力生計就行。我不會陪本付不出薪金,官兵們又有了新裝備,而一段日子後我又有了新的裝備”

“妙妙妙!!妙!妙!”薩稜一下子似乎只會學貓叫,只要付給對方的勞力薪金,就可以得到大量的防具,而不是購買防具,這筆數字可真是天壤之別啊!

青蟲看著薩稜的傻樣,心裡告訴自己,不可大意,他不是最終BOSS,還得過慕痕這關。雖然以舊換新這個伎倆在人間已經被用爛,但在這裡似乎自己還是個首創。而青蟲不想輕視任何敵人,特別是一向以狡猾著稱的慕痕。

薩稜叫完妙又開始歇斯底里地摸起了口袋“那,那我需要支付你多少薪金呢?你,你開個價,數字好說,好說”

青蟲一句話擊碎了薩稜的語無倫次“不多,五百萬”

薩稜今天心情從平靜到興奮到癲狂再到絕望,顯然已經讓他年紀不小的身體支持不住,聽完這個數字,一屁股坐在地上“五百萬?!”他可給不出這個數字啊,這個傢伙手上究竟有多少勞力啊,五百萬基納可不是他這個班長拿得出的啊。直到現在他才從自己的夢中醒來一點。是啊,如此的好事,怎能這麼便宜地攤在自己身上?何況對方可是有能力給出一千套防具的大商人,就算是手下只有百人,也不可能自己支付的了。

薩稜畢竟只是一個班長。城防班長的職務是城守不在的情況下臨時代替一下城守的保衛工作,說難聽點就是保安。只是可以在危機時調動比較多的部隊罷了。而他手上根本沒什麼錢,剛才一心想立功,也沒想錢從哪裡來,如今青蟲一說,他才醒悟自己根本沒有調配資金的權利。當下灰心起來

青蟲點點頭,看到薩稜的樣子知道他對自己更信任了。話鋒一轉“雖然是多了點,不過你們是官方的呀,這點錢不會出不起吧?再說你也不必一下子一千套都更新掉呀!”

薩稜只聽進了最後一句,是啊!他怎麼沒想到,自己可以一點一點更新啊,這樣錢也一定可以一點一點支付。和青蟲再三確認詳細操作步驟後,薩稜開心的開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憧憬加幻想交替進行。

而出了城門的青蟲,又拐了個彎,從另外一扇城門進入到城中,朝與瘦子雷德相約的地點走去。

不負所托,瘦子已經頭靠牆眼看天地等著自己的主子。看到青蟲歸來,笑嘻嘻地用現代化的手勢邀功“OK!搞定啦!”

青蟲笑了,自己的影響力還不錯,可以讓一個“古人”學會OK的手勢和搞定之類的前衛詞。“說說重點”青蟲習慣性地翻出揹包裡的煙想扔給瘦子,沒想到拆開一看,當初那個校園維修工送他的煙早已溼透,何況雙倍大小的煙也沒法抽。就在這個時候,青蟲看著煙,又一次完善了他的計劃……

瘦子不知道青蟲心裡所想,開始說起了重點“我按照你的意思,到東門走了一圈,引起了邊防的注意。他們審問我,我二話不說就開打,把他們打了個鼻青眼腫逃之夭夭,我厲害吧?”

青蟲無視最後一句,他知道瘦子雖然打不過自己,但對付阿爾特蓋德的邊防綽綽有餘,畢竟可以和伏魔殿總裁判打上幾個回合的一定不是好對付的角色“嗯不錯,他們記住了你名號沒?”

瘦子點點頭“我在他們逃跑的時候說‘記住你爺爺的名字——雷寧’!他們還讓我記住他們,會召集大規模部隊來著”

青蟲冷靜地看著瘦子“你引來幾個人?打跑了幾個?”

瘦子抬頭想了想“剛開始是三個邊防,後來我按你的意思故意放一個精明的回去叫了大約五個過來,其中一個好像還是有點級別的,最後都被我打跑了。真沒意思,我一個火球就嚇跑了四個,一個火籠就弄殘了一個,還有幾個看到我的瞬移和護盾就差就地撒尿了”

青蟲這才滿意地笑了起來,滿意地拍拍青蟲的肩膀“只要樓檢這傢伙不來搗亂,這次慕痕必被革職。他一變庶民,我就讓他死在你的手下。只是……你願不願意為復仇犧牲一下?”

瘦子疑惑地看著青蟲“我犧牲一下?當然可以,為了報殺母之仇,我做什麼都願意!”

青蟲緩緩點點頭,冷冷地看著瘦子“你願意就行,我要你自廢一隻手……”

第十五章完【不要被突如其來的驚喜衝昏頭腦。得意忘形之前,請先冷靜一下地考慮考慮自己能否笑到最後,有好消息,先想想好消息之後是否還是好消息。喜怒無形後,你是成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