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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猜疑錯怪

魔族的氣候無四季之分,只有區域寒暖之別。無論是迎面的風,地上搖曳的花,濃郁又罕見的樹,或是天邊那條粗而濃耀的光柱都已經在一個人眼中不再陌生。那個人,自然就青蟲川老闆了。

著眼於腳踏的魔域,每次靜下心,青蟲都會看看天空,沒有太陽月亮和星星的天空。

又掐指一算。來到這裡已經一個多月,吳顏還是絲毫沒有訊息,倒是認識了一個同鄉人。可這個老鄉,帶給他的並不是回家的希望,而是更深的絕望。

故鄉——聽起來從未如此遙遠。

青蟲越看天空越想家。即使不是為了金枝,不是為了那代表謊言的諾言,自己都想回去看看。哪怕只看一眼,讓他再見見那熟悉的水泥地,再看看那熟悉的藍天白雲,再聽聽那喧鬧的汽車喇叭,再喝一杯自己喜歡的拿鐵咖啡……

可是,這一切都需要努力,對空氣揮拳是沒用的。青蟲終於決定試一試,扭頭朝身邊逗狄駒的漢子道“牆犁羅,我們再去一次莫爾海姆要塞,見見你的大哥”

哆啦開夢的屋子依舊是如此普通,牆犁羅的賣報歌還是唱的缺胳膊少腿,開門的還是那個老漢,只是此時的老漢眼中多了一抹訴說悲傷的晶瑩,那抹晶瑩,名喚眼淚。

“你又來幹嘛?昨天剛給你寶貝你又沒錢了?!給我滾,採你的集去!”老漢一見又是牆犁羅,含糊的擦了下眼眶就下逐客令,口氣還是這麼強硬,卻口不對心。說完又見身後的青蟲“你小子怎麼又來?你也滾,我忙著呢”

青蟲不顧哆啦開夢的反應笑咪咪的徑直朝裡走屋裡去,哆啦開夢竟然也沒阻攔。牆犁羅傻笑著也跟進屋。

只見屋內乾乾淨淨,哪有在忙乎的樣子?想起了開門時的老漢,青蟲慢慢坐下,心裡開始分析。

照理說,在哭的人在開門前就會把眼淚擦掉。他既然開了門才擦只有兩個可能:心中太亂忘了自己在哭或感覺不到眼淚,直到開門才意識到自己在哭。還有個可能就是,開門前擦過,門開了後眼淚還在不爭氣的流。

他說已經被困三十年,按照他身上衣服依舊合身的情況來看,他是在自己成年以後再到這裡的。加上哆啦開夢看上去六十歲左右,也就是說,他是三十歲到的這裡。三十歲的人還穿哆啦a夢的衣服,可見十分有童心。的確,三十歲了還吵著要第一才子名號,其孩子氣可見一斑。

而從他嘴上的逐客和其好客來看,他又確是個心口不一的人。自己最心愛的武器說送人就送人,留他們吃飯,都說明了他的熱心。

童心,熱心,違心,傷心組成的哆啦開夢,一個六十歲的老漢,究竟身上發生過什麼故事?可以讓原本直爽著要第一才子稱號的人變得違心,可以讓一個孩子氣的人如此傷心,可以讓一個熱心的人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唱歌不開門!

原本青蟲想過從牆犁羅身上打探,可是考慮之後,自己心中的故事,還是由他自己親口傾訴出來比較好。

只是目前想讓他一吐為快還差一個切入點。能讓一個六十歲的頑童躲在屋子裡哭,能讓一個口不對心的矛盾體流淚的,究竟是什麼事?

矛盾的人有個通病,喜歡虐待自己內心,即遇事反覆思量拿不定主意。拿不定主意,口不對心,口不對心,“我在這裡已經三十年,你別想了”

難到是,他想回家?!想回家,嘴上卻不說。而讓他哭的原因……

青蟲原本就在觀察屋子,坐在凳子上思考,當他把寶劍放在桌上後,終於發現了原因——木桌上新刻上的字:adidas。

原來是這樣!自己的出現,打亂了哆啦開夢的心境,讓他矛盾,讓他糾結的原來是因為自己這個老鄉。想回去又回不去,被關押了三十年,的確會抹平許多人的意志。

青蟲發現了這行字後故意啊的一聲驚訝的跳了起來,哆啦開夢一見連忙撲過來捂住桌上的字“不許看!誰讓你看我**的!”

青蟲笑著端倪老漢,老漢一臉委屈的看著青蟲,彷彿自己的秘密被發現,又好似是觸到了自己的弱點。雙手牢牢抱住桌子,嘴上不停重複“誰讓你看的,誰讓你看的”聲音,卻漸漸有了哭腔。

“大哥!你怎麼了!”牆犁羅關心的上前,被青蟲一個眼神阻止“牆犁羅你先出去等我,我有些話想和哥說”

看著牆犁羅不舍的出門後,老漢竟然抱頭痛哭起來。青蟲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頑童如此脆弱。輕輕上前如哄孩子般拍著他的背,嘴上卻在刺激他那根最脆弱的神經“好了好了,我們不哭,太陽公公看到該笑話我們了。哭鼻子的小孩哥哥不喜歡噢,以後沒的吃肯德基”崩潰吧,之後說出自己秘密吧,請原諒我的殘忍,請遷就我的自私。

老漢果然哭的更兇更傷心,青蟲知道他說出心事只是時間問題,不再打強行針。果然不一會老漢抽噎著開口了“為什麼,為什麼當我忘了一切,認為自己屬於這裡後,你卻出現了。為什麼啊嗚”抽泣與其稚嫩的話語已經說明他開啟了內心的房門。

青蟲扶起半蹲著的他坐下“哥哥,你別自己騙自己了,只要還有人叫你哆啦開夢,你就不會忘了自己身份。我和你一樣想回家,我們靜下心來談談好嗎?我知道你一定努力過,只是缺少契機”

哆啦開夢似乎也不想讓三十年的努力付諸東流,看著青蟲許久,終於點頭,開始敘述起,他的故事……

雷德和博針出門後一路朝南,魔族的路不像歐比斯四通八達,一般只要沿著主路走,大方向不錯,在野外找個人還不算難。

此時的行李和樓檢,就在要塞南方的博塔摩爾森林中。“氣死俺了氣死俺了。這個川老是對我呼來喝去,讓俺給他幹活也就算了,還老是白乾!樓兄弟你說說,氣不氣人!”行李憋氣一股腦走了許久,剛一屁股坐下就開始抱怨。

樓檢也坐下附和“行李,我年紀大了,許多事看的比你全面。川這個小子我從來沒認可過,他還是我的仇人。可是你這樣一根筋的往外跑,對你有好處嗎?你不考慮之後的日子了?你有錢嗎?你還要再回到以前的日子?”

行李為之語塞,摸摸腦袋“這個俺沒想過,可是俺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咱就這樣”

樓檢無奈搖搖頭,四周看了看,起身道“這裡我來過,走,帶你去個好地方喝茶去。我身上的錢還夠花一陣”

博針剛和雷德合力殺掉三隻莫爾海姆的野獸就氣喘吁吁的博針道“早,早知道帶個治癒來了啊,呼哧,這該死的跳舞彭基也挺難纏啊”

雷德冷哼一聲“你缺少鍛鍊,這種低等野獸,我一隻手就可以搞定”說完有些低落的耷下腦袋。

博針又說“不行了,我得歇會,又累又渴走不動了”

瘦子雖然對博針的惱恨還未消除,但青蟲不再理會,他也知趣的不再去造次。此時他倆的目的相同又單獨相處,更是沒必要反目相待。抬頭看了看,貝達爾芬的小木屋就在眼前,站起身號召“我也渴了,消耗掉不少精神力,我們去木屋瞧瞧”

雷德早就從書中瞭解到莫爾海姆要塞南方的貝達爾芬小木屋是以茶水招待傭兵及守護者而設,其驛站性質的木屋以座落地點的合理與茶水的清純在附近小有名氣。雖然一直想嘗試但苦於沒有機會,現在就在眼前,也就假工濟私一番。

一瘦一胖兩人走在癖靜的鄉間小路顯得煞是有趣。就在雷德剛想攜博針進屋時,聽見了熟悉的大嗓門“樓兄弟說的極在理!俺也看不慣川這小子!”

博針剛想說找到了,被雷德阻止下來,示意繼續聽下去。

“行老弟,你曾救過我一命。我和你實話實說。川這個牲口不但殺我親兄弟,我這個半瞎的右眼也是拜他所賜。雖然他現在對我已經低調處理,但我樓檢決不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我今生一定不會放過他。”“在理在理!他只對俺恩公好,對俺從沒什麼恩。現在還老是讓俺跟著他幹,卻都是白乾,這口氣俺怎麼都咽不下,要不是俺恩公護著他!俺早就拆了他店了!什麼狗屁鏢局”“行兄弟,你和我一樣想抱負他,但現在不是時候,說實話我之前就和博針盤算過要整他,沒那牲口有點腦子和運氣,貝魯斯蘭的大火竟然沒燒死他”“什麼?!那場大火是你們幹的!那,那這樣做,也太……”“行兄弟,我看你夠義氣才和你說這些,你不會到處亂講吧?這不能怪我們。一切,都是川牲口不好啊!”

門口的博針適時的搭住雷德的肩膀,誠懇的說“雷德,之前都是我不好。但這些都是因為我恨川啊,雖然我知道川對你很好,但你也要為我想想啊,你不會還遷怒於我和行李吧?他是個說過就算的人啊”

雷德點點頭,聽了樓檢他們的話,他很意外自己並沒有上前怒氣沖天的阻止,而相反自己聽到川牲口三個字竟然有一絲痛快。

行李博針樓檢,大家都認為川對自己很好,可是好在哪裡?當初之所以會跟隨川,只是因為在喪母之痛下,疾病亂投醫似的抓住一個武力比自己高強的就當救命稻草。可是結果呢?不但慕痕沒死,自己還丟失一隻手臂,丟失手臂的原因,竟然只是為了增加慕痕對自己謊言的信任。

令人寒心的是,川特地讓自己化名雷寧,其目的竟然是探測自己的應變能力。若不是因為自己運氣不錯,早就死在了殺母仇人慕痕手中。

雖然之後在阿爾特蓋德邊外川引開伏魔殿士兵救了自己,但不排除他惦記著自己身上錢的關係。果不其然,接下來川和自己再次重逢,眼看自己一手操辦起來的和風快遞保障公司,二話不說就自顧自做起了理所當然的一把手,說改就改說換就換,絲毫不在乎自己這個原配老闆的感受。

川,你答應我報仇卻不了了之,你答應我殺博針卻半途而廢,你讓我獨身一人去紅村闖關,你在伏魔殿還高枕無憂對我指東劃西,我餓了你想走就立刻拖上我,我乏了你也不管為了吳顏一路狂奔,我手不方便你還讓我去扛三十斤的醋酸,我手不方便你還讓我出來打拼,你怪我偷盜不好又老暗示我去幹老本行,你欺負我兄弟還理所當然,你和自己仇人同一屋簷還笑的如此開心,你究竟有沒有人性,你滿腦子除了吳顏還有什麼。一切,你都只為了回去,你是否一直在利用我,利用我的知識,利用我的善良,利用我的愈忠,利用我對你的肯定。

我雷德不是傻子不是瞎子,我的中肯建議你從來沒採納過。殘月無閒這些後來之人都有職務,憑什麼我這個老闆卻要替你來跑腿!我知道你的想法,博針樓檢這些你不信任的都一一被你去權跑腿,換上的都是你的那些死忠心腹。可是我呢?我雷德從你什麼都不是跟隨到你現在,你究竟對我哪裡好了?!我有什麼理由,要死忠你這個……牲口

雷德越想越激動,越回憶越傷痛,越偏激越懷恨。想到的都是一些曾經的,以往的毒瘤,失去理智的他已經鑽進仇恨的牛角尖。滿腦都是青蟲的惡,滿腦都是青蟲的錯,滿腦都是青蟲的奸。

是!我雷德是沒你聰明!可是不聰明不代表可以被你玩弄,不聰明不代表可以無視事實。我……

就在雷德下結論時,樓檢竟然碰巧又對行李語重心長的說“可川不但是個牲口,更是個惡魔,看到如今博針的下場我就知道,我們可能會受制一輩子。除了認命,我們只能忍氣吞聲啊兄弟”

我雷德會讓你知道,你做不了我的枷鎖。頭破血流也可,粉身碎骨也罷,就讓我挑戰一下,你那天神般的頭腦吧!

“恩公!”行李正和樓檢聊的投機,抬頭竟然看見雷德慢慢走了進來“俺,咱在亂說,你,你別往心裡去呀”

雷德卻只是笑笑,舉起左手撫摸著行李那引以為傲的螃蟹殼“行李,博針,樓檢,我們三個,挑戰一下牲口如何?”

三人都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互相對視後詢問雷德。當雷德一字一頓的回答“你們沒聽錯,我要川受點教訓。在座既然都有非心,何不四人聯手?”三人無不瞠目結舌……

四人在商議後一起走出木屋,不同的是齒間留有不同的茶香,相同的是心中達成相同的默契。

就在四人出了木屋,遇到了一個使雷德意外的人——萌扇露。

萌扇露和雷德一樣意外。這個人是,雷德?沒錯,和風快遞保障公司的老闆,當時賄賂過自己,現在時常跟著川的那個獨臂魔道星。

剛想上去客套幾句,忽然腦子閃過一組畫面又站住。他不就是當時在貝魯斯蘭,三位執事身邊坐著的那個人嗎?由於當時注意力都在川和賽巴斯身上自己並沒留意到,難道,川的伏魔殿後臺就是伏魔殿執事?沒錯,後來雷德和皇甫流離耳語幾句離開,不久皇甫流離就趕自己走了。之後不知發生了什麼,川的縱火嫌疑一洗而空。

難道,川的幕後就是雷德,雷德的後臺就是皇甫流離?!

想到這裡,萌扇露客套的臉一下轉為獻媚的臉,重新迎上“呵呵,雷兄!怎麼有如此雅興來這喝茶?走走走,隨我進再抿幾盞”

雷德搖頭一笑“不了,萌大人貴人多事,我等布衣就不耽誤了”

萌扇露立即板起臉“怎麼?雷兄弟看不起我麼?難得遇一品茶知己,我萌扇露豈有寒暄之理?”雷德見萌扇露像是有話要說,便灑脫的點頭“盛情難卻”

青蟲不知道,在離鏢局不到十公里的貝達爾芬木屋中,他的四個得力集體叛逆。而之前擺下的萌扇露臨時利益戰友,正和叛逆領軍雷德聊的相見恨晚。

萌扇露被雷德的知多識廣和青蟲不在時照樣獨當一面說服,以為他就是真正的後臺操盤。而雷德則被萌扇露一連串馬匹拍的順毛順心,頭一次被如此追星捧月的滋味也加速著他和萌扇露的惜希之情。

現在的青蟲只知道用心聽眼前這位老漢的泣訴,已經完全投入到老漢的過去經歷之中。

哆啦開夢原名陳超俊,和青蟲一樣出身在上海。同樣走完九年制義務教育後考上大學續讀。同樣在二十歲那年被莫名其妙的吸入魔族。如此多的同樣,卻讓這樣一位熱衷動漫的學生被捆足整整三十年。

可是當青蟲問起他被吸入年月時,青蟲卻傻眼了。009年9月16日,這個日子,竟然比自己被吸過來的09年6月0日還晚?三十年先不去管他,這裡的時間難道是和地球倒過來走的?也不對,如果自己沒記錯,多年前月下路西法當道時,世博會武裝特警身上便條記載的日子是09年4月1日。如果是倒過來的,最先到達魔族的特警應該被吸進的最晚。但也不排除那張紙是他們隨身帶了很久的。不論如何,三次吸入都同是零九年。而現在的青蟲無心再考慮這些科普,陳超俊已經繼續敘述下去,敘述起他的所有,包括牆梨羅的救子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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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完【傾聽者的義務其實不是聽人傾訴,而是尋其內心的切入點後詢問,甚至引導。等他說出自己的真心話,你會發現傾聽比訴說更能接近人。朋友的昇華,需要動點腦筋,而不是一味的單方面展現自己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