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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是不是該有所紀念?

“我回來了,”面前的人聽到身後的話語,仍然沒有回頭,窗外有明媚的陽光,地下的石板路上曾經有過的她的足跡……

“她?是怎樣的表情?”說完之後,千夜不自覺的對著手上的水晶杯笑了,似乎也在覺得自己問的問題說有多麼愚蠢。

“她……和往常有些不同。”

“是不是比起往常,她有些急迫,不,應該說是很急迫……”還沒等子更將自己的感覺說出來千夜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了,他杯中的酒紅色就這樣在陽光下輕輕的搖擺!彷彿宣告著某種勝利……

“千夜,她還有話讓我帶給你。”

長長地落地窗前,千夜帶著點點的差異,帶著點點的期待與驚喜轉身面對著子更。

“她說,任何東西都不配用來裝我的歐珀,再見。”其實子更一直在猶豫是否要將她的這句話告訴千夜,因為他知道這句話所帶來的後果連自己都無法預料……

“哈哈!哈哈!子更!她真的是這麼說的麼?!果然是她的風格啊!子更你說說看,為什麼只有她會讓我出乎意料呢……為什麼只有她呢……”從聽到子更講的那句話開始,千夜就像是聽到最好笑的事情一般的大笑,他笑的是那麼用力,酒杯也在他的手中不停的顫抖,可是他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笑道似乎就像是在*,千夜整個人也蜷縮起來,他的手死死的抓著酒杯,彷彿要將它揉碎一般的!

“千夜!你這是在幹什麼!”子更看到千夜的一反常態,子更趕忙上前。

可是當子更扶起千夜的時候,他無法理解眼前的這個人!這個與他情同手足的千夜!這個面對任何事情都會冷笑處置的歐陽千夜!這個即將要掌管整個歐陽家族的歐陽千夜!現在的他……竟是如此的痛苦……

“子更……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這樣離開,我甚至連她跟她告別的機會都沒有!!”千夜將手連同精緻的水金盃一起重重的砸向地面!頓時鮮血沾滿了整個雙手!可是他仍然在笑!

哈哈……這點痛又算的了什麼呢!

“千夜!你在幹什麼!阿瑤快去叫醫生過來!”子更看著傷口不斷流血的前夜,急忙喊千夜的貼身女傭。

“啊!!少爺你的手!”當阿瑤急急忙忙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地上鮮紅的血液以及千夜受傷的手掌。

“雖然身為千夜的貼身女傭,早就對他的流血事件見怪不怪了,記得小時候被歐陽家收養並開始負責照顧和自己同歲的千夜少爺,自己和子更一同陪他度過了那些個不眠之夜,也知道他的任性。可是自從4個月前,在醫院找到他之後,阿瑤就發現千夜在一點點變化著他的眼睛裡似乎多了些什麼,也是從那時起他開始學會了保護自己……

可是今天的他!絕望的表情彷彿又回到了從前!

千夜任著家庭醫生從自己的手掌中取出一粒粒的碎片……毫無知覺……

“少爺,你不要這樣,明天我們就要回去了,要是被老爺看到了……”對於阿瑤來說,千夜對自己來說已經很好了,以前也要求過阿瑤不要再叫自己少爺,可是阿瑤還是堅持了原來的叫法。

“千夜,你要知道你對老爺的承諾!而且你也知道老爺的脾氣!你如果再這樣下去受傷的不僅僅是你自己還有她!你自己想清楚……”說著子更離開了房間,只留下不知道是去還是留的阿瑤尷尬的站在那裡。

是啊……就要離開的事實就擺在面前,即使見了最後一面又能怎樣呢,現在的自己還是無法改變任何事情。

“阿瑤,東西都收拾好了麼?”

“啊?……收拾好了,全都收拾好了,明天接我們的車一到,我們就可以離開了。”阿瑤結結巴巴的回答著,其實也不明白為什麼少爺會問這個問題,他平時可從來不關注的啊?……

今天是考試的最後一天,自從昨天從子更手裡接過歐珀以來,自己的心裡有時候就會出現莫名的恐慌,但是無論怎樣都感謝你回到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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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場考試結束的鈴聲終於響起,雖然在這個教室的大多數學生從來也沒想過會以這場考試來決定自己的命運,可是在鈴聲響起的那一剎那心中對於這樣的三年歲月還是多少會有那麼一些感觸,傷感的,嘆息的心境。莫若默默的看著老師將試卷封好走出教室,那一瞬間,莫若彷彿卸下身上無限的重量“終於要結束了……”

走出考場的莫若老遠的就看見小童,在操場上那棵大大的楓樹下對自己招手,莫若也向好友展現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莫若!!終於考完啦!天哪,我覺得考試這幾天彷彿是過了幾個世紀那麼漫長!”小童一手輕快的攬著莫若的胳膊,一邊慢慢的向著校門口走去。

“小童,你怎麼兩手空空的,你的書包呢?”一開始的時候莫若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可是自己卻又說不出來,先在才發現原來小童手上什麼也沒有。

“(*^__^*) 嘻嘻……我告訴你了,你千萬不雅生氣啊,我…我在交完卷子之後就連同鉛筆啊什麼的統統扔到了垃圾箱了。”

“什麼?扔掉了?……”

“好啦,好啦,莫若說好了不生氣的麼,我那個書包是用了好久的,而且裡面除了考試用的東西,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就當是我在向高中告別啊~~你就不要生氣啦~~”小童一邊做出小狗狗的委屈樣子,一邊搖著莫若的手臂~~

“真是拿你沒有辦法啊……可是以後不要這樣了……”面對小童這樣的攻勢,莫若只能無可奈何,誰較自己的這個好友是那種大腦少根筋的呢。

“恩!恩!”小童連忙點頭答應。

“莫若~今天是我們正式結束高中生活的日子,應該好好紀念一下呢,你說是吧?”

“恩,那你說要怎麼紀念呢?”莫若停下來看著身邊的驚訝的好友。

“啊啊啊!莫若你居然答應啦,平時你對這種事情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誒,今天啊!果然是個特別的日子嘞~~哈哈~~”小童興奮的聲音,讓周圍放學的學生不禁側目觀望。

“小聲點……小童……”

“那我們去長街吃小吃怎麼樣?要不去門庭逛商店?不對,不對,我們去青霞拍照片?……”顯然…小童完全沒把莫若的提醒放在心裡,已經成盡在一會的活動中了。。。

“不要急,我們有一下午的時間呢,可以把你的這些行程統統都包括啊。”

“哦……是的哦~~你看我高興的都糊塗啦~”

因為今天是考試的最後一天,學校門口的車更是裡三層外三層的停放著,還好聖瑜學校的門口專門為停車兒預留了很大的空間,才會讓這樣的長龍顯的是井然有序。老遠的,莫若就看到靠著車門前的芝明在向自己招手,陽光在他的手指之間閃爍,同樣的,莫若也看到了那些急忙上前要和芝明“打招呼”的人們,雖然芝明一向不喜歡這樣的場面,可是受過芝明還是有禮貌的回應著那些寒暄。

看見芝明的小童,也開心的招了招手。

“莫若啊,我已經讓我家的司機先走了,可是我看啊~你家的這個司機就很難打發啦~~”說完小童還調皮的衝著莫若眨了眨眼睛~

“芝明,等很久了麼……”

“啊~這位就是夏家的那個養女吧!你看夏先生的慈善事業,做的都是些實在的事情啊!”一位剛剛和芝明打完招呼,西裝筆挺的中年人,看到莫若走過來,趕忙和旁邊的人說到。

“就是,要我說啊,以後就是當牛做馬也不能還了這恩情!要不是夏先生心腸好,她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打雜呢!”旁邊的人也以為這是討好夏家的大好時機,更是不遺餘力的說著。

“你們!……”聽到有人這樣說莫若,小童當時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恨不得馬上衝上去給那兩個人一個光!可是莫若適時的拉住了小童,用眼神告訴她,自己沒關係。

站在一旁的芝明緊緊的攥著拳頭,剛才溫柔的氣息彷彿就此消失!周圍的空氣彷彿也在開始凍結。

“芝明,我沒關係的,你不要衝動“莫若溫柔的拉起芝明的手臂,將自己的書包放在了芝明的手上,示意他自己沒有任何介意。

“芝明,今天我要和小童去逛街,不能和你一起回家了……”說著微笑的看了一下身旁的小童。

“(*^__^*) 嘻嘻……我們的大少爺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哦~~肯定是不太樂意吧~~”

“不是的,我只是擔心……”忽然間被小童這樣說著,芝明的臉頰在微風中閃動著微色的紅暈~

哈,這小子就是不經逗啊~小童在心裡想著……

“擔心什麼啊,難道還害怕我把你的莫若給吃啦~~”小童越發說的起勁了。

“不要鬧了小童……”莫若適時的打斷額小童的惡作劇。

“莫若……我可不可以和你們一起去……”芝明說的很猶豫,彷彿一開始就知道即將要面臨的抉擇。

當芝明聽到莫若要和小童去逛街的時候,心中就期望能夠通行,因為像今天這樣莫若要求去逛街的時候實在是太少了……

“好誒好誒~~莫若啊,那樣我們就多了一個免費拿東西勞動力啊!快答應!快答應啊~~”

“好吧,那芝明你就和阿石說一下吧,這裡離門庭很近,我們走著去就好了。”

“好啊好啊~這是我盼望好久的時刻誒,莫若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麼盼望像今天一樣的時刻!”說著小童已經蹦蹦跳跳的向前面跑去。

莫若等在原地,看著芝明慢慢的走進這才邁開腳步,沒用多長時間她們三個人就來到這個熱鬧的街市,路邊上的人也悅來越多,但是看校服的樣式莫若她們學校的學生還是很少很少,少的只有她們三個,當莫若她們正式的逛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很多人都在怯怯的大量著她們,似乎不敢相信聖瑜學院的學生回來這種地方,有些人在看到芝明之後更是用相機一頓狂拍照!

“哎~~早知道是這種情況,就不要帶芝明來了嘛!”小童一邊舔著手中的棒棒糖一向對著莫若抱怨。

“沒事情的,我們玩我們的,她們玩他們的,不用理會就好啦~”莫若看向身邊的芝明,他的臉頰帶著不知所措的羞澀,剛剛還有一個女生問他可不可以同她合影,也被他用溫和的語氣回絕了。

“啊,快看啊!莫若!我看到前面有一家拍大頭貼的店鋪呢!快點,快點啊!”

“誒?”還沒等莫若作出反應,就已經被小童拉著向前跑了。等到莫若站定在門口,大口喘氣的時候,才發現……在那一瞬間,自己竟也拉起了芝明……因為急速的運動,他們的手掌裡似有汗水的滑膩感,那種感覺黏黏瞅瞅,絲絲癢癢……就像是有只小飛蛾在鼻翼飛旋。

莫若記得那一天所有的情景,小童選擇的童話背景,自己被逼做的那些可愛動作,以及和芝明拍的大頭貼。當場拿出來的三分照片裡,大家看著看著都開心的笑了……“芝明啊!你辦小白兔的樣子還蠻像的呢~”“莫若啊~你這個姿勢是在市太酷啦……”“我麼~~馬馬虎虎~世界第三的水準~”

那天他們三個人一起去看電影,一起去吃到排檔還一起買了同樣的手機掛件……總之那天他們三個是那麼的快樂。莫若將自己的思緒收回合上了日記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