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這句話問的就可以說是毫無意義了，沈壁對阿紫那點心思不說是人盡皆知也差不多吧。
只是沒有辦法，想讓阿紫光明正大的做上姨娘，這個過程還是要有的。
沈壁當然也有這個道理，先不說沈老夫人的目的，就是說沈壁，他也是萬萬不想虧待了這個如花似玉的美人的。
於是沈壁表現出了特別高度的配合。
“阿紫姑娘才貌雙全，人也懂事，對母親你也孝順，自然是極好的，只是不知道母親為什麼會這樣問？”沈壁一弓腰，笑著說道。
沈老夫人笑吟吟的看了一眼滿臉緋對阿紫，又看了看已經迫不及待的沈壁，越發覺得自己做出來的這個決定真是英明無比。
“若是你看著也不錯的話，那今天母親就做主，把這個寶貝丫頭給了你，如何啊？”沈老夫人抬高了聲音大聲說道。
沈壁一直勉強壓抑著的喜悅在這一刻翻湧而出。
立刻一彎腰到底，大聲說道：“多謝母親疼愛！兒子願意！”
雖然早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是板上釘釘了，可是在聽見沈老夫人的話再看見沈壁這個誇張的反應，孫如玉還是覺得自己有一些沒辦法接受。
曾幾何時，她也是洋洋得意過的，她覺得就算自己只是一個小妾又能如何，沈壁的心還不是被她牢牢的掌控在手裡？甚至說現在孫如玉閉上眼睛都可以回憶起那時候的沈壁。
每一次看向她的時候眼神都是深情的，都是充滿了愛憐的。
時至今日，孫姨娘都一點不會懷疑，那個時候的沈壁是真的愛著自己的。
可是時過境遷，現在沈壁的溫柔還在，那雙眸子也依舊是深情的，可是享受這些的都不是她了。
卻道故人心易變。
孫姨娘覺得自己也算是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
阿紫羞答答的，可是在沈壁看過來的時候依舊是熱情的回望過去，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錯的時候激起了一片電閃雷鳴的火花兒。
那粘膩的，彷彿下一秒就能拉起了絲一般。
沈卿染吧唧吧唧嘴，把頭轉了過去。
少兒不宜，少兒不宜啊。
“好！既然壁兒滿意，那這個主，我這個老太婆就做了。”沈老夫人終於把這句話痛痛快快的說了出來。
別說別人了，就是沈卿染都跟著松了一口氣。
“這個孩子是個機靈懂事的，我疼她比其他的丫頭多，就算是給了你，你也要記得不能給我虧待了，別以為她是一個丫頭就隨意的輕賤。”沈老夫人伸出手朝著阿紫招了招，阿紫立刻走過去跪坐在了沈老夫人的腳踏上，把自己的手遞到了沈老夫人的掌心裡。
沈老夫人握住了阿紫柔嫩的小手，抬頭看著滿臉痴迷的沈壁。
她深知道自己兒子這個好色的毛病，如今趁著他看阿紫新鮮，很多事情就好辦的多。
“母親說的對，兒子自然是會好好善待阿紫姑娘的！絕不會讓她受了委屈。”沈壁趕緊道。
沈老夫人聽了這話還算是滿意，點了點頭，剛要說話卻被孫姨娘搶了先。
“既然老夫人和老爺都這麼滿意，那自然是不能虧了我們阿紫姑娘的，不如這樣吧，雖然說每一個姨娘進府都是從通房做起，滿了兩年或者有了身孕才能做姨娘，但是如今就給阿紫姑娘破個例吧！”孫如玉看了一眼臉色有一些難看的阿紫，心中連連冷笑。
“雖然還是要做通房丫頭，但是這個月例就按照姨娘的發吧，如此老夫人和老爺也可以安心了。”孫如玉這麼說，竟然是一點讓沈老夫人和沈壁開口圓全的餘地都沒有！
沈老夫人沒想到到了這一步孫如玉居然還要壓服阿紫！而且還是當著自己的面！
看來當初自己做下了這個決定還真是無比正確，如今就敢陽奉陰違，若是時間久了怕是要騎在自己的頭上了！
阿紫神情一變，有一些委屈的看著沈壁，似乎是有千言萬語要說。
沈壁一看阿紫這個樣子，心口就一緊，有一些埋怨的看了一眼孫如玉。
其實也不怪沈壁，喜新厭舊，薄情寡義，很多人都有這個通病，這會子阿紫還沒有得到手，自然是寶貝的不得了，至於孫如玉，或許曾經是真正放在心裡過的，可是時過境遷，早就已經滄海桑田了。
“孫姨娘，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這個老太婆自有安排。”沈老夫人冷聲說道。
孫如玉咬了咬嘴唇，依舊是不甘心的，“可是老夫人！這是咱們沈府歷來的規矩！也不能因為阿紫姑娘是您的貼身丫頭就破例吧！”
柳姨娘雖然心裡已經快要酸的冒水了，可是如果這個時候讓她正面說什麼酸溜溜的話她肯定不敢的。
如今孫如玉就像是瘋了一樣針對阿紫，柳姨娘無疑是高興的快要蹦起來了，只恨不得兩邊吵的越兇越好，她好趁這個機會試一試能不能撈到點好處。
“放肆！”沈老夫人看著孫如玉一臉倔強的模樣，立時勃然大怒！隨手抄起了一旁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孫如玉的腳邊！
碎裂的瓷片，裹雜著茶葉的水，迸濺在了孫姨娘的繡花鞋和裙面上，好在碎瓷片並不多，加上那茶水已經放置了很長時間並不燙，要不然這一下可是夠孫姨娘受得了。
“姨娘！”
這一次沈墨泠和沈墨濃算是再也坐不住了，刷的一下子就都站了起來。
“姨娘？姨娘你怎麼樣！”沈墨濃心疼的眼圈通紅，衝動之下竟是直接轉過頭後紅著眼睛望向了沈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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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如玉心裡一咯噔，心想要壞事兒，伸出手拉住了沈墨濃想讓她閉嘴，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我姨娘說的有什麼錯！阿紫就算是再怎麼樣也不過就是一個低賤的丫頭罷了！祖母你怎麼可以這麼偏心！”沈墨濃大聲的說道！
孫如玉心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可是她也知道沈墨濃是心疼自己，責怪的話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看看你的好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