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姨娘不死心，“老爺，你就是不念舊情也該想一想這些年妾身為你生兒育女的辛苦，老爺你不能這樣……”
啪！
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了孫姨娘的臉上，這一次她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只是安靜下來的代價有一些大，伴隨著的是一顆還帶著牙根的牙齒被孫姨娘吐了出來。
地上的一小攤鮮血加上那一顆明晃晃的牙齒，沈卿染看的目不轉睛。
孫姨娘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了起來，她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沈壁，怎麼也不能接受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打了這麼狠的一巴掌。
“爹！你怎麼可以動手打姨娘！姨娘做錯了什麼！”沈墨濃瞪大了眼睛，再也沒辦法忍住心中的不滿，帶著哭腔大聲的吼了起來！
這一次沈墨泠沒有阻止她，因為她現在心裡也詫異憤怒到了極點！
孫姨娘以她的子女們為傲，同樣的，她的子女們自然也以她為傲。
孫姨娘受了委屈，受了這樣大的屈辱，對於她們來說是感同身受的。
這一巴掌不只是打在了孫姨娘的臉上，同樣的也是打在了沈墨濃和沈墨泠的臉上！
沈壁沒有理會沈墨濃，她的賬一會再算，沈壁現在只想好好的敲打敲打這個孫姨娘。
“孫如玉，這些年我就是太寵著你了，讓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現在開始，我沒讓你說話你最好不要說話，好好想一想自己都做了什麼不應該做的事！我現在沒有讓人堵上你的嘴已經是給了你莫大的顏面了！你要是夠聰明的話，就別讓自己沒臉！”沈壁盯著孫如玉，一字一頓的說道。
孫如玉捂著自己的臉，眼睛裡都是淚水，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敢有任何的反駁。
這麼多年的夫妻，她看得出來，沈壁現在不能接受任何的反駁和忤逆，如果自己這個時候再說什麼讓沈壁覺得不中聽的話，那怕是要出問題了。
“娘，你剛才的話還沒有說完，現在繼續說吧。”沈壁回過頭，看著沈老夫人，聲音冷漠無情。
沈老夫人端坐在榻上，把暖意和李嬤嬤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沒有任何的添油加醋，也沒有任何的不實言論，實事求是的講了一遍。
可也就是因為這樣，導致了孫如玉想要為自己說點什麼辯解一二都做不到，只能硬著頭皮應下了所有的事情。
“孫如玉，你好手段啊！”沈壁聽著沈老夫人的話，臉上逐漸出現了一抹震驚之色。
如果是在朝堂之上，這樣的手段並不會讓他覺得有任何的不妥之處，所謂無毒不丈夫，很多事情在所難免，可是這是在自己家裡！這是在自己的後宅！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而且，這樣狠心的事情居然是自己的枕邊人做出來的！
看著孫如玉那張溫柔又漂亮的臉，沈壁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兩個人到底做了什麼讓你下這樣的毒手？！孫如玉，你倒是給我細說說！”沈壁看著孫如玉那張臉，甚至覺得有一些陌生，他現在都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認識眼前這個人！這麼狠毒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而且還能一直到現在都面無悔意！
孫如玉自然是解釋不出來什麼，這會子她的身體已經止不住的開始顫抖了。
她怎麼也想不清楚事情到底為什麼會發展到現在這一步，如果說事情都是沈墨濃惹出來的似乎也能說得過去，但是真的是如此嗎？
孫如玉本能的回過頭看了一眼沈墨濃。
不對，這件事不對。
孫如玉現在只覺得這件事哪裡不對勁，可是如果你讓她說出來到底是什麼不對，她說不出來。
阿紫的針對？其中一定有這個原因，沈老夫人的落井下石，也有這個原因，可是就只是這兩個原因嗎？
孫如玉心裡有一些迷茫，直覺告訴她這裡面有貓膩，可是她就是想不出來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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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如玉，我沒想到你居然忙到沒有時間去教養你的兒女了，如果這樣說起來，那還真是我的疏忽了。”沈壁看著孫如玉，慢慢的開口說道。
孫如玉知道，現在就是最重要的時候了，沈壁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關係到她的未來。
孫如玉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她知道，自己現在最好什麼也不說，這樣的話沈壁看著自己可憐說不定還能從輕發落，如果現在自己一說話，沈壁心裡不高興，到那個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孫如玉根本就不敢想象。
“既然如此，你以後就專心的教養你的子女就可以了，別的事情用不著你來管了。”沈壁一開口就讓孫姨娘落入了萬丈深淵，整個人都陷入了巨大的絕望當中。
她不知道努力了多少年才走到了今天這個位置，如今沈壁輕描淡寫兩句話就把她打回了原形！你讓孫如玉如何能接受這樣的事情？
“老爺，這麼多年府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我一手操辦的，沒有人比我更瞭解這些了，如今若是換人來做，不說別人，就是老爺你也會諸多不便！還請老爺再給妾身一個機會！妾身，妾身知道錯了！”孫如玉再也繃不住了，這會子狠狠的磕了幾個頭懇求沈壁開恩。
孫如玉的話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沈壁氣急之下也忍不住遲疑了片刻。
“孫姨娘的意思是不是沈府上上下下都要仰仗著你？如果沒有你的話沈府眾人就都要喝西北風了？就是老爺，沒有了你也是不成的，對不對啊？”阿紫故意張大了嘴，驚訝的說道。
孫姨娘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偏偏被阿紫這樣誇大，她險些沒能忍住破口大罵！
“呵呵，我倒是沒想到啊，孫如玉啊孫如玉，你可真是好樣的，真以為我沈壁離了你就不成了是嗎？”沈壁被阿紫的話激怒，整個人已經遊走在了暴虐的邊緣。
“來人啊！人呢！都給我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