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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私怨

“唯有‘榮譽’,而這東西沒有誰能看得見,數得出,放在手裡也掂不出分量。奧丁居然想用‘榮譽’打發我,異鄉人你認為可能嗎?奧丁,騙子之王,是他選擇了戰爭。

……他的虛偽蓋過了一切,面對我的宣戰,奧丁還天真的認為我不明白‘榮譽’的價值,他為我感到憐憫。他認為‘榮譽’是無價之寶……異鄉人,你認為‘榮譽’價值幾何?

在那場會面裡奧丁滿口謊言,也僅僅是在最後他才說出了心中的真實想法我會把你們統統埋葬!

哈哈!統統埋葬!你聽聽!這就是奧丁的真面目!他僱傭我殺死偷渡到米德加德玩狩獵遊戲的阿斯加德人,他最先埋葬的就是他自己的子民,呸呸~那些年我們掙了很多……”

翼人女王語調高亢,語數越來越快,越來越混亂,說道昔日十界混戰的往事更是越說越興奮,全然沒有注意到盧西恩已經變黑了的臉色。

“狩獵遊戲?”低沉的聲音彷彿是從盧西恩的喉嚨裡發出。

“米德加德遊樂場,那時很流行的娛樂中心。”

“我聽說很久以前米德加德人幫九……十界度過了一個大危機,你們當年就是這樣對待英雄、勇士們的後裔?”遊樂場?盧西恩不是十歲小孩子,他不會以為那時的九大王國居民大老遠跑到地球來是來坐旋轉木馬的吧。

“那群傻瓜?他們覺得這是‘榮譽’那是‘責任’,追求這些個空話,落了身死族滅的下場。後裔?異鄉人你認為連文字都沒繼承的野蠻人能被稱為後裔嗎?”

不管海文海姆如今是何等模樣,翼人女王終歸是見多識廣,光憑盧西恩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氣息,翼人女王就能確定盧西恩是出身一個繁榮強盛的文明,如此瞭解十界的歷史,他會來自那裡?阿斯加德首先排除,奧丁對自己王國的掌控力,翼人女王還是心中有數;這種感覺會事亞爾夫海姆的光精靈嗎?耳朵差距太大,何況他沒有絲毫的傲慢就好像是在聽一個與之毫不相干的故事。

火巨人、冰巨人除了少部分其餘都是些沒腦子的蠢貨;自從瑪勒基斯失蹤後黑暗精靈就一年不如一年,活著已經是奢望,還想搞事情,洗洗睡吧;尼達維勒嚴守中立,翼人女王這身鎧甲還是由一位矮人王親手打造。既然都被排除,那便只有唯一的王國了……

作為阿斯加德的鐵桿盟友,華納神族內部出現裂痕了嗎。翼人女王心中默默盤算著,到底還要說那些挑撥離間的話。

然而翼人女王做夢都不會想到,實際情況與她預想的要差了十萬八千裡。很快她也不用在苦想盧西恩的身份了,在大殿裡待了這麼久也沒有碰見第二個翼人,計劃落空的沮喪加之乍聞先祖經受過的磨難,盧西恩認為這幕戲也不用在演習去了。

“你不用猜了。”

盧西恩抬起頭默然地看著翼人女王,如今的她行將就木,全憑體內一絲微弱的生命本源吊著性命,盧西恩剛剛施放的聖光術,其實已經把那股極微弱的本源給中和掉了,要知道聖光術也是有實效的,當其法力消失的時候就是翼人女王身亡之時。

“我就是你口中那群傻瓜的子孫,我是米德加德人。”

翼人女王灰白的眼睛盯著盧西恩,臉色開始變的猙獰起來,聖光術魔法已經開始消退,那種生命在體內快速流失的清晰感,幾乎要讓她抓狂。

“奧丁的走狗!下流坯子!我殺的狗能把這座宮殿填滿!你是在挑起與海文海姆的戰爭!與天使的戰爭!”

“天使?只有高階天堂的神聖英靈才可自稱天使,至於你?不過鳥人罷了。”也不知九大王國的瓦爾哈拉是不是當初縱橫宇宙的十界眾神模擬高階天堂而架構出的奇妙地界,但至少盧西恩可以肯定海文海姆的翼人的確是長了翅膀的鳥人。

“狂妄!”

只見翼人女王突然扳斷王座的扶手,她張開嘴露出一口發黃發黑的碎牙,殘忍地笑道:“現在跪下祈求你女王的寬恕吧,要不然海文海姆的怒火將把你化為灰燼。”作為即是是在亞爾夫海姆也極其稀少,能操控聖光的施法者,翼人女王還是覺得應該給異鄉人一個機會。

王座的上方空間處,浮現出一灘漆黑的水紋,是蟲洞空間。

很快一名身著金色鎧甲的紅髮女戰士從天而降,只見她身材高大,那頭紅髮宛如躍動的火焰,雙眼無瞳發出銀色光芒,最讓人印象深刻的便是那環繞在她身上飛速流動的披帛。披帛還纏繞著一個大鐵箱子,裡面似乎放著什麼重要東西。

“陛下,再生液。”

根本沒有理會站在遠處的盧西恩,蟲洞消失後,女戰士轉身單膝跪地將帶來的箱子奉給了翼人女王。

迫不及待的開啟箱子,拿出一根根好似熒光棒的六角瓶,直接捏碎仍由裡面的液體滲入身體,翼人女王甚至發出了一聲舒爽的尖嘯,就如同一名毒癮復發的癮君子,毫無半點王者風範。

眼睛在突然出現的女戰士與箱子裡散發著生命本源氣息的六角瓶間來回遊走,盧西恩表情怪異,真不知該說什麼好,忙活了這麼久本已經放棄了,誰成想卻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回地球我一定去基特城齋戒三天,向女神好好懺悔,這些日子打的妄語。

“無翼者,我的獵人之首,殺了他,奧丁的走狗。”嗨夠了的翼人女王看盧西恩如同看一個死人,既然找死就成全你吧。海文海姆的翼人族曾是宇宙極為出名的僱傭軍、賞金獵人,其最強者便號稱“獵人之首”。

女戰士的披帛突然衝向盧西恩,瞬間便把他綁的嚴嚴實實,盧西恩也不掙扎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拔出刀鋒戰弓走向自己的獵人之首。

“你不奇怪你為什麼沒有翅膀嗎?奧丁的走狗?你見過奧丁嗎?你在給她續命?就你一個人?還是有很多人?”

毫不理會盧西恩的喋喋不休,女戰士舉起刀鋒戰弓劈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刀鋒將要觸碰到盧西恩的一瞬間,璀璨聖光頓時照亮了整個大殿。

聖光迸發所帶來的兇猛的衝擊力瞬間將女戰士擊飛,而坐在王座上的翼人女王在王座升起的防護魔法中安然無恙。

“你來自哪?!米德加德怎麼可能培養出你這樣的人!”翼人女王終於沒有之前那副自信模樣,沒有誰比她更清楚那光芒的可怕了,如此實力的光之魔法師在她漫長生命中也是僅見。更讓翼人女王疑慮的是這個異鄉人究竟為何而來,海文海姆早就死了,現在還活著的也不過是些孤魂野鬼罷了。

盧西恩眼珠一轉呵呵笑道:“我的確不是米德加德人,我來自地球,我是地球人。”

女戰士依舊沉默不言,她一躍起身毫無畏懼的再次向盧西恩發動了進攻。

盧西恩身退二步,灼華瞬間出鞘,架住女戰士的跳斬,雙刃相碰迸發火星無數。

刀鋒戰弓雙開兩刃,前後交替攻擊,打的盧西恩節節敗退。然而只要懂行的人看一眼就會發現,盧西恩是遊刃有餘而攻勢兇猛的女戰士卻已經是拼盡了全力,又或者說是她以為自己拼盡了全力。

海文海姆的衰亡,多少精妙技法失傳,世界的衰亡又反哺到了她所屬種族的精氣神,如今“獵人之首”的名號又怎麼與昔日鼎盛之時相提並論。

那一箱不知什麼來頭的生命力藥劑,一看就是工業化批量生產的商品,就這樣翼人女王還激動不已,盧西恩看在眼上,思在心頭,這就是一個文明的末日嗎。不,這比末日還要可怕,這種結局絕對不能發生在地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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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至此,灼華上立刻金光閃閃,反手虛刺三下,佯攻。女戰士果斷收戰弓防守,與之同時笤之自飛出鞘跳到盧西恩左手上,這一次盧西恩不是正反手架參差劍勢而是雙劍正握,化身用聖光代替怒氣的狂暴戰對女戰士發起了瘋狂進攻。

步伐凌空,劍起無痕。

“砰!”

數息之後,女戰士就戰弓脫手倒在了地上,即便如此她依然沒有放棄,不過估摸著返程時間要到了的盧西恩沒在給她機會,本就想借這段時間體驗下海文海姆的戰鬥技巧,體驗完成自然戰鬥便結束了。

聖光鎖鏈把女戰士綁到盧西恩面前,只見她齜牙咧嘴恨不得在盧西恩身上咬塊肉下來,至於翼人女王已經被盧西恩忽略了。

“要是不服氣就等你覺醒了真正力量,我們再打一場吧。”盧西恩伸出一根手指輕點在女戰士的額頭,她立刻昏睡了過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彩虹橋的七彩之光穿過時空,擊穿這棟巨型金字塔厚厚的圍牆,照在了盧西恩身上,望著這七彩之光,翼人女王發出了絕望的尖嘯,“奧丁!!”

抱起昏睡的女戰士,盧西恩喃喃自語的說道;“斷人財路,奪人妻女。世間私仇也不過如此。奧丁,我反其道而行,救你摯愛的妻子幫你找回失散骨肉,你要怎麼報答地球呢,享受權力不盡義務,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