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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康斯坦丁(二)

終年不散的詭異濃霧瀰漫在特蘭西法尼亞,恰好將陽光遮蔽到了對黑暗族群無害的程度,以至於即是白天也有許多吸血鬼在此活動。

和其他許多康斯坦丁到過的酒吧沒有什麼不同,相互提防的客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各方勢力涇渭分明。一名長相妖冶的白人男子穿著酒保馬甲在吧檯後面萬事不關己的仔細擦拭酒杯,彷彿他才是這裡的老大。

就在康斯坦丁準備先找個位置坐下來的時候,一名穿著制服的短髮女孩神出鬼沒的出現在了他身旁,先是露出自己尖銳的牙齒嚇唬了一下艾琳修女,隨後她摟著康斯坦丁的脖子晃了一圈,笑道:“哦壞壞的康斯坦丁,你上會不辭而別可是傷透了我姐姐的心,怎麼你這次又……還帶來了小雛鳥~來給我姐姐賠罪嗎。”

就如同美國劃出的印第安保留地,所謂“戰區”其實就是人類劃給黑暗族群的居住地,既然是居住區那就要有優勢族群,和在美洲“戰區”佔優勢的狼人不同,歐洲“戰區”是吸血鬼的地盤,那麼作為“戰區”情報集散地的酒吧自然只能是吸血鬼的產業啦。

“諾拉,夏洛特在嗎,我有急事找她。”

“你哪一次來不是有急事~地獄神探先生。”名叫諾拉的女吸血鬼看上去好像對康斯坦丁的反應很傷心,她甚至還假意地抹下了幾滴眼淚,康斯坦丁不為所動,只是沉默的看著她。

兩人剛一進入小鎮,坐鎮酒吧的吸血鬼們就收到了訊息,儘管康斯坦丁是半路出家卡瑪泰姬,但在自詡崇尚自由愛好和平的無政府主義者諾拉眼中還是值得警惕的政府爪牙,康斯坦丁此時的態度讓諾拉心中不禁警惕了起來,場面話說完,她瞬間變得嚴肅起來,點頭示意道,“跟我來。”

酒吧二樓的經理室內,早已脫下禮服換上緊身衣的吸血鬼夏洛特正專心看著眼前電視機裡播放的無聲電影,這些年裡與狼人的搏殺中所鍛造出的狂野已完美融入到她那充滿古典美的體態之中,愈發讓她光彩照人。

“夏洛特~康斯坦丁來了。”把人送到後,諾拉便馬上離開了。

康斯坦丁略有所思回頭看了眼這位行為有些反常的熟人,沒說什麼便帶上了房門。看著手中夾著長濾嘴的吸血鬼美人,他開口說道:“死亡行者?夏洛特恭喜你。”

將手中香菸按進菸灰缸,夏洛特關掉電視機,有些漠然地說道:“你不也開始帶徒弟了?康斯坦丁法師。”

兩人的寒暄頓時讓一旁默默傾聽的艾琳修女摸不著頭腦,自己這次的行動可是梵蒂岡下達的直接命令,雖然她自已也不太清楚此行的目的是什麼,因為信理部下達的指令只有一句話,一切聽從約翰康斯坦丁的安排。

也正是這個古怪的命令讓艾琳修女一路上都沉默異常,其實瞭解她的人都知道,她是一個很好動且活潑的姑娘,在修道院修行的課餘時間,她還常常帶剛來的女孩們玩遊戲講故事,也正因為如此,她還是修道院裡出了名的“差生”,這麼多年過去,對自己天賦的開發依然毫無頭緒,按照嬤嬤們的考評標準,她根本就沒有外出修行的機會。

“我們的修女小姐居然什麼都不知道?”見到艾琳的表情,夏洛特有些玩味的問道。

“請問,你怎麼知道我是一名修女,嚴格說來我只是一名見習修女。”

“這種不染塵埃的味道,就算隔著一百米我都聞的到。”不在理會一臉茫然的艾琳修女,夏洛特繼續對康斯坦丁說道,“你來的太勤了,從今天起我們的私下協議作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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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講不講道理,我只需要一些情報,而你們得到的是實實在在的好處。”康斯坦丁聽到夏洛特突然翻臉的話,立刻眉頭一皺,有些生氣。

“好處?都是你們卡瑪泰姬淘汰不要的垃圾。”

“那你們還有多少要多少?”康斯坦丁反駁道。

“因為你們壟斷了所有高階魔法知識!從武器裝備到咒語法術都是如此!”

“卡瑪泰姬魔法學校也有吸血鬼在裡面上學,他們和所有孩子學的都是同樣的知識。”

“呵呵,等那群孩子畢業,他們還認可自己吸血鬼的身份嗎?別以為我不知道,十歲的入學年齡限制,不只是針對人類,對我們也是一樣,至尊法師打得一手好牌。”

明著是有教無類傳播魔法知識,暗裡是將地球最有魔法資質的兒童們永遠拴在卡瑪泰姬的戰車上,雖然知道卡瑪泰姬動機不純但面對這場陽謀所有人都還必須誇一句高風亮節。

“魔法界不是卡瑪泰姬的一言堂。”突然康斯坦丁情緒平復下來,他冷靜地回答道。

“的確……”聽到康斯坦丁話語的夏洛特也同樣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收起不知哪來火氣的她露出一個苦澀微笑說,“這筆生意算我送你的,康斯坦丁你來這幹什麼?”

將一根香菸準確丟到夏洛特的手上,康斯坦丁說道:“山裡的修道院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們沒有通知我,還是教會主動聯絡的我,邀請我來處理這個問題。”

“你認為憑我們和教會的關係,教會會讓我們插手他們內部的事嗎,和他們相比,我們的長老會純潔的就像剛出身的娃娃。”聽到夏洛特在詆譭教會,正要發言嗆聲的艾琳修女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夏洛特對她說,“像你這樣有天賦的孩子教會究竟藏了多少誰也不知道,要不是那位大人,你這一輩子也只會在某所不知名的修道院裡渡過。”

“侍奉主是我的光榮……”

“我的光榮?不是我的終願?”

被刺破最深處慾望的艾琳滿臉變得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並沒有鬥嘴獲勝的喜悅,夏洛特把這根象徵和解的香菸放進菸灰缸裡,“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山裡的修道院發生了什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是一個定期給那裡送食物的法國人報的案,他剛好就住在鎮上。他的名字叫……”

不管怎麼說夏洛特還是給出了一個重要線索,就在康斯坦丁洗耳恭聽的時候,屋外突然傳來了一連串的爆炸聲,就好像是東方人過春節時燃放的煙花爆竹。

要知道這可不是一個普通小鎮,任何響動在這裡都會引發一連串事故,聽到響聲的那個瞬間,夏洛特臉色瞬間有些猙獰,她用極快速度推開窗戶,往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去。

眼看馬上就到得到眼線,卻出了這檔子事,康斯坦丁突然有種不祥預感,湧上心頭,反覆思量後,他還是決定帶著艾琳追過去看看情況,不管怎麼說他還有一個卡瑪泰姬法師的身份,雖說在大都市作用不大,但在這種小鎮上還沒有誰敢忽視一位來自卡瑪泰姬法師的存在,而這也正是他敢光明正大帶艾琳修女進入特蘭西法尼亞的原因之所在,卡瑪泰姬、神盾局、費斯卡用無數深潛者的鮮血將他們制定的條款訂在了地球魔法界的最高處,無人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