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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覺悟

“只是監督我嗎?”李昂笑了笑,也不去戳穿她,然後說:“那就這樣吧,等會我放你出去,順便讓你跟我義母當面交流一下,化解一下誤會。”

“哦。”梁咲兒點點頭,然後好奇道:“她真是你義母啊?不過我真的覺得你們反而更像情人,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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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情況很複雜,所以我就從頭說起吧……”李昂說著將自己從遺蹟逃出之後的故事複述了一遍,然後總結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現在存活下去的保障,她願意對我好,而我也願意對她好,這就是現在的情況。”

“可是你們至少名義上……”梁咲兒把話說到這裡也就不說了,因為雖然有著名義上的關聯,但是實際上李昂才和瑪麗婭·尤文思在一起不到半年。

“那麼來聽我講這麼一個故事吧……”李昂看得出來,自己義母和自己的關係在梁咲兒心裡始終是一個結。這就像上次《梁咲的欽佩》任務裡出現的心結一樣,不早點解開以後早晚還是會坑到自己,所以他又開始跑火車忽悠人了。

“來聽我講這麼一個故事吧。”這就是他要滿嘴跑火車的標準開場白之一。

“很久以前,有這麼一位勇敢的少年,他創造了一個奇蹟——他從神的十三使徒中救下了全世界的生命。但最終,他也毀掉了全世界的生命。”

“咦?那是為什麼?他明明是拯救了世界的英雄,為什麼又要去毀滅世界?”直接拿“全世界的生命”這樣大氣的詞語來開頭,梁咲兒也果斷提起了興趣。

李昂直接回答道:“因為世俗。”

“世俗……難道是……他母親?”梁咲兒知道目前談話的主題,所以她也多少有一些自己的猜測。

“也對,也不全對。那位少年有兩位與他並肩作戰的女xìng同伴,一個溫柔體貼,一個傲嬌潑辣。”李昂沒有去說明到底跟他母親有什麼關係,只是繼續自己的話問道:“在戰爭結束後,你若是那位少年,你會選擇跟哪位同伴一起度過餘下的生活?”

“那當然是跟溫柔體貼的在一起啊!”梁咲兒自然是想也沒想就給出了答案,實際上大多數人在沒有別的附加條件時,也都會選擇溫柔體貼的女xìng。

“是的,看來你也知道該如何做理智的選擇嘛。”李昂點點頭,對她的進步表示讚賞。

聽出李昂調侃的意思,梁咲兒果斷不滿道:“你混蛋!難道我是不理智的人嗎……算了,不跟你爭這個。你倒是說說,選擇溫柔體貼的女xìng跟生命的毀滅有什麼關係?”

“關係就是——那位溫柔體貼的女xìng戰友就是他的母親。”李昂平靜的說出了故事的真相。

這個真相梁咲兒也有猜測過,但是這其中的破綻也很大。“既然她是那個少年的母親,那麼他們做出選擇之前都沒有發現嗎?年齡、樣貌、身世,無論怎麼說,沒有發現都太不合理了吧?”

李昂心裡想的是:要是在一開始就發現了,還會有這樣的故事嗎?

不過表面上他還是沉著的搖了搖手指道:“因為那個女xìng只是鍊金技術製造的傀儡啊,她在一開始沒有自己的意識,而少年也沒見過自己母親年輕的樣子,於是少年選擇那位溫柔體貼的女xìng,選擇了自己母親的複製體。”

“但是……那樣的女人,已經……已經算不上少年的母親了吧?”梁咲兒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一點底氣,因為她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算還是不算。實際上別說她想不明白了,就算已經明確對生物克隆,乃至於對人類克隆都有了定義的現代人李昂——他也不是很瞭解克隆引發的道德問題到底有哪些。

不過按照現代人的思維來說,自己母親的克隆體,那也是自己的母親,所以李昂直接否定了梁咲兒的觀點。“不,那個女人還是少年的母親,至少從身理上來說是那樣的——少年的體內有著她的一半血脈。”

“是那樣嗎?如果不被發現的話,他們其實就能像普通人一樣生活下去了吧?”梁咲兒其實並不關心那女人與少年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她更在意的是那兩人最終有沒獲得幸福。

“是的,如果沒有被發現的話,他們會幸福的生活下去。但是被發現之後就是另一種結果了,世俗的誤解與世人的排斥,最終把那位溫柔體貼的女xìng逼上了絕路……她為了尋死,主動向神的使者發出了挑戰,而少年為了救她,在挑戰神的過程中毀滅了全世界。”雖然是在編故事,不過李昂總是覺得自己毀掉了童年中某些珍貴的東西。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考慮了半天,梁咲兒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而李昂點頭反問道:“沒錯,不過這個悲哀的事情到底怪誰?是怪勇者少年,還是怪他母親;是怪愚昧的世俗,還是怪冷漠的世界?”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因為根本沒有任何人有錯。

“對了,你有沒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看梁咲兒不說話了,李昂果斷開始找話題。“那位勇者少年正好帶著兩位女同伴,其中一位傲嬌潑辣,另一位溫柔體貼還是他母親。”

“咦?”聽見李昂這麼說,梁咲兒覺得這個三人組的資訊確實有在哪見過的樣子。

而李昂則直接揭露謎底道:“就跟我們的組合一樣唄,有你傲嬌潑辣的梁咲兒,還有我溫柔體貼還的義母。”

“還真是!”聽見李昂這麼說,梁咲兒也發現了這麼一個情況。只不過李昂畢竟不是那位能夠毀滅世界的勇者,所以梁咲兒也很快指出這個事實道:“但是你並不是能隨手毀滅世界的勇者啊。”

“嘛……雖然不能毀滅世界,但是隨手抹殺掉上億生命我還是做的到的。”見她又開始跟自己針鋒相對,李昂果斷也不服輸。

聽見那句:隨手抹殺掉上億生命的話,梁咲兒厭惡道:“你這傢伙,又開始騙人了!什麼‘手抹殺掉上億生命’,你真的有那能力嗎?”

“不要小看我這能夠抹殺掉世界的右手啊!寄宿在我右手的惡靈,它已經不知道抹殺了幾千萬億的生命了!”李昂對於梁咲兒的態度很是不滿,因為每次他一說實話,她就會不相信,非得說謊騙她才行。

“好吧,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梁咲兒也懶得跟他爭這個,只是繼續提出自己的疑問:“如果當初跟那位少年走的更親近的是那位嬌蠻的少女,少年最後的選擇會有所改變嗎?他們的結局會有改變嗎?!”

“這個就只有神知道了。”

雖然沒有得到確切答案,梁咲兒還是點頭道:“我明白了!我會努力讓你做出正確的選擇的!喜歡自己的媽媽是不對的,所以請喜歡我吧,我不會讓那個故事的悲劇在這裡重現!”

“哈?你在說什麼?”李昂總覺得這女人是不是誤會了自己講這故事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