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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的番外之幼年2

(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把楚寒的番外先發上來,有親說看了番外就怕很多事情明朗化,沒了先前的懸念。其實兜兜的番外並沒有這樣寫,兜兜自己認為楚寒的番外可以讓大家認識到楚寒,也可以把故事中的一些突兀的地方慢慢修復。)

奪得了天下,父王的忙碌並沒有停止下來,目光依舊沒有能停在母后身上。我呆在母后身邊的時候也越來越少,因為作為皇儲父王對我的要求越來越嚴格。每次太傅們向父王報告我的學習時,我的心總是揪得緊緊的,生怕一不留神就會換來父王的拳打腳踢。每次深夜當我滿身傷痕的偷跑到母后那裡的時候,母後總是將我的頭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溫柔地撫mo著我的發,給我講著父王的辛苦。母后說父王年幼時吃了太多的苦,一直朝著自己的理想努力奮鬥著。父王坐到了今天這個位置,肩上的責任更重,我是父王唯一的兒子,就有責任要承擔起一切。所以父王現在對我的一切嚴厲,只不過是一個父親在努力地教自己的兒子做得更好。

在我的世界裡父王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任何人想超越父王是不可能的,即使我那麼努力地去學習。武術上和學識上,我不斷進步著,可是在處理父王交代的案子的時候,總是不能如父王的意思。我不明白明明是一個人犯了錯,為什麼要全家都處死;我不明白只是失誤傷了別人的手臂,為什麼要砍下手臂來賠償...很多事情我都不能明白。每次我都在揣摩父王的意思和自己的善念之間猶豫不決,我的優柔和婦人之仁仍使父王大為光火。我做不到像父王那樣冷血,我需要母後身上那樣的溫暖。在宮裡的日子就在父王的責罵和母后的安慰中不鹹不淡的過著。父王罵我太過優柔寡斷,不能做一個雄霸天下的君主,於是我的妹妹一個個的多起來,但卻始終沒有弟弟。

在我十一歲那年,是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噩夢。那天我爬牆潛入母后的宮中,剛想給母后一個驚喜,卻發現父王正好也走了進去,我不敢出聲,靜靜地趴在帷幄後面,偷偷地看著父王和母后。印象中我從沒見過父王和母后有過多的對話,我一時好奇父王和母后私底下是怎麼相處的呢?

“皇上,這麼些年,你的理想也該實現了,也是時候好好休息了,不要給自己揹負太多了。你做的已經足夠了!”母后走到父王身邊,伸手撫mo上父王的臉。

“不,還不夠,我要一統天下,成為這個世界唯一的霸主,我要讓那些曾經鄙棄過我,我楚霸天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人欺凌的楚荀了!”父王無視母后的溫情,惡狠狠地說道。

“可是皇上,你現在已經是霸主了,您已經做到了!”母后似有些傷心愛憐地看著父王。

“梓潼,你走吧,我不要你再呆在寒兒身邊了!”父王忽然話鋒一轉,撇開母后的手,冷冷地說道。

“為什麼,荀哥哥,我做錯了什麼?這麼些年,我在你身後默默地付出,照顧寒兒,就算你現在冊立了那麼多夫人,依舊一如既往地愛著你,敬著你。你讓我少見寒兒,我忍住心中對孩兒的思念,不去見他,可是現在你要我離開寒兒,為什麼...為什麼...”母後面對父王的冷酷微微失神,往後退了幾步,喃喃自語道。

我看著母后的悲傷,深深地為母后感到不值。聽到父王的冷漠,恨不得馬上衝出去。但是內心對於父王的恐懼使我的雙腿禁錮在那裡,無法向前。

“是你對寒兒的慈愛導致了寒兒現在的優柔寡斷,都說慈母多敗兒,果真不假,我以前無父無母,絕情絕愛,所以我才成就今天的霸業。你要知道我只有寒兒這麼一個兒子,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手打下的江山敗在自己孩兒的手中。”父王無視母后的傷心和痛苦,一甩衣袖,坐在了一邊。

“現在我終於對你沒有利用價值了麼,你要甩開我了麼?”母後癱坐在地上,失神地自言自語。

“其實當初你就知道我是個冷酷無情的人,是你自己堅持要嫁給我的。”父王決絕地說著。

“是的,我是知道的,我仰慕你的才華,仰慕你的俊美,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個冷漠地人,可是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要給我希望...”母后撲在地上,泣不成聲。

我看到母后的哭泣,憤怒戰勝了一切恐懼,衝了出去。撲到母親身邊,扶起母后因為傷心哭泣而無力的身軀,怒目瞪視著父王。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父王顯然沒有意識到我為什麼會一下子出現在面前,一時只是伸手指著我,高大的身軀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

我意識到父王開始生氣了,可是對母後的愛憐讓我英勇無比,母后將我緊緊擁著,在我懷中抽噎著。母后的懷抱永遠是最溫暖的,多少次我在捱過父王的拳腳之後,是在這裡得到了安慰。而今天,母后也需要我來安慰了,這個時候我絕不能退縮,我鼓足勇氣,裝作絲毫不畏懼地瞪著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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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不孝子,平時怎麼不見你這麼英勇,我是說呢,這麼多年讓你離開你母后獨自生活依然不能改變你的婦人之仁。原來竟是這樣...好呀!你們母子合起來騙我。”父王似乎氣急,蹭地從位置上跳起來,焦躁地左右踱著,忽然猛地拔腳走向母後宮中供放父王寶劍的桌幾,抽出寶劍,指向我。那還是當年父王稱帝時賞賜給母后的,我記憶猶新,面對父王的寶劍,我渾身哆嗦起來,剛才的英勇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母後感覺到我的不安,抬起頭來,猛然看到父王的寶劍,“啊!”一聲尖叫,急忙將我護入懷中,“你,你難道果真能夠絕情到要殺死自己孩兒麼?”

“殺死也罷,免得我辛苦打下的江山被他的婦仁給敗壞了!我楚霸天的兒子就要和我一樣絕情絕愛,這樣才能不會為奸人掌控,利於不敗之地。”父王兩眼通紅,提著劍一步步上前,激憤地說道。

我躲在母后懷中,恐懼地看著自己的父王,為什麼,為什麼我已經努力地學好父王交代的一些東西了,現在的武功和知識也應經坐到讓太傅們讚不絕口的境界,為什麼父王非要我做到絕情絕愛,難道一定要變成他那樣才可以做個好皇帝麼?

“為什麼你就不能忘記自己當年的仇恨,都已經過去了,沒有人會再鄙棄你,沒有人會再利用你了!”母後失聲尖叫著,哭泣著。曾幾何時我那美麗高貴的母后會這樣一般狼狽,我既害怕又心疼地緊拽著母后。

“不,一切都不會過去的,這個道理,我追尋了二十年才明白,我只是不想自己的孩子走彎路,這有什麼錯!那些人表面上與你稱兄道弟,事實上是不會真心待你的,在這樣的一個世界上,只有自己是強者,絕情絕愛才能保護自己,不被傷害!寒兒,為什麼父王的苦心你就是不能明白呢?我不讓你和你母親住一起就是要你心中無所掛記,做一個真正的強者。”父王瞪著紅紅的眼睛看向我,眼神微微迷離的失神,大概我的不理解深深傷到了他的心,可是我真的不明白,書上的那些偉人沒有說非要絕情絕愛才能成功呀,父王為什麼要這麼偏執。

“我來見母后有什麼錯,難道要我也不見父王麼?絕情絕愛是要對母后有任何感情麼?那麼父王你呢?”心中的不明白似乎要脹破自己的胸口,我控制不住地吼了出來。

“好呀,你今天到真的像是我的兒子,看來我還不應該對你完全失望,你對這個世界的牽掛我也應該幫你掃去了!”父王一邊說著,一邊提著劍走上前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