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淵發現，即使三無少女能夠透過寫字與他間接交流，交流起來也是一件相當麻煩的事情。
他再次發問。
“為什麼跟著我？”
月歌歪歪頭，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小黑板上的字，然後動筆沙沙劃了幾筆。
【這一切，都是命運石之門的選擇】
蘇淵覺得自己喉嚨裡的一口痰，哦不，一口槽實在是不吐不快，“命運石之門是什麼鬼？這和你牛皮糖一樣跟著我有關係嗎？少女你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六星級時空使徒吧？為什麼如此中二？”
保持著面無表情，月歌繼續落筆，小黑板上的字樣自動消失，如同根本沒有出現過，隨後被月歌寫下新的一句話。
【你的命運，會指引我的道路】
“呵呵……”
青行燈在一旁掩嘴輕笑，蘇淵滿頭黑線，什麼鬼？聽起來像告白似的。
看著白色長髮，穿著如同大祭司服裝，有那麼些許神秘氣質的三無少女，蘇淵點了點眉心，頭疼道：“請務必說直白簡單的話。”
沙沙沙……
這次月歌動筆的時間長了那麼一點點，而且她臉上沒有半點不耐煩的表情。
【維繫著偉大命運的你，是合適的觀察物件，命運的網路之中，我會跟著你找到目標】
蘇淵眸子微微一眯，若無其事地問道：“目標指的是白浮吧？也就是說我早晚得和白浮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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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點頭。
“你掌握著因果領域的能力，按理來說不管是透過相貌還是名字，或者白浮留下的痕跡，都能夠輕鬆找到白浮，為什麼纏著我？”
沙沙……
【因果成線，編織命運網路，目標所處區域較為特別，前往之時具有阻力，無法成功】
顯然，月歌能夠透過因果能力掉在蘇淵後面，讓蘇淵甩不掉，但她的能力沒有達到百無禁忌的程度，否則她就是至高命運之神。
起碼，月歌沒辦法順著因果聯絡，抓到白浮，不過從白浮感覺月歌靠近就跑路這一點上來看，白浮忌憚月歌或者說根本打不過月歌。
“我破壞了白浮收取超級妖怪死魂，但也不至於和白浮結下什麼必然相遇的大因果吧？”蘇淵微微挑眉。
月歌沒有說話，只是收起小黑板和筆，小手在寬大肅穆，如同祭司服的口袋裡摸了摸，取出一片紫黑色的菱形碎片。
四魂之玉碎片？月歌這裡居然有一塊。
抬起小手對著手上的四魂之玉碎片一點，頓時碎片散發出光芒，不過並非碎片本身散發著光芒，而是無形的因果聯絡，在月歌的力量下顯現出了光芒。
數百條光線向著四面八方飛了出去，超出一千米這個範圍後失去了顏色，大概是月歌並沒有全力顯現碎片的因果聯絡。
蘇淵好奇地低頭看著一道光線連線著自己胸口，還有一道光線連線著自己衣服的口袋。
從口袋裡掏出那一小塊四魂之玉，光線連線在這塊四魂之玉上，蘇淵看了看胸口的光線，這是代表著他和四魂之玉的聯絡吧。
月歌面無表情地將碎片一扔，碎片落在蘇淵手上的四魂之玉上，頓時與其無縫融合在一起。
掏出小黑板，三無少女沙沙沙……
【有一片碎片，在目標手中】
好吧，雖然不知道白浮出於什麼目的拿了一片四魂之玉，但對方既然對四魂之玉動手，必然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至於月歌說謊……
也許月歌不是朋友，但比起做出不少詭異舉動的白浮來說，月歌這個三無少女還是值得信賴的。
當然，也許是因為男性與女性的差別性對待。
收好四魂之玉，蘇淵試探性問道：“話說，你能不能讓我看看自己身上的因果線？”
月歌沉默了一下，沙沙沙寫上一句話。
【偉大的命運，汝不可視】
偉大的命運……透過斷句的不同有兩個意思，一個是命運偉大，“命運”是名詞，“偉大的”是形容詞。
另一個意思，就是“偉大”“的”“命運”。
蘇淵的顯然是後者，算算的話他和不少能稱此為祂的存在可以扯上關係，比如帝兵，比如兩隻小蘿莉，比如終極區某個煉丹技能幾乎點到不可思議成都的大佬。
“妾身挺好奇，你的靈魂是怎麼回事？異常的正常，妾身還從未見過啊。”青行燈饒有興趣地看著月歌，蘇淵相信要不是情況不允許，青行燈絕對會抽出月歌的靈魂來個靈魂版的“解剖實驗”。
沙沙……
【雙眼看清命運，以靈魂為代價】
額……直白點解釋，就是以靈魂為代價獲得了因果領域的能力，也不知道是什麼神秘契約還是和惡魔做了什麼交換，反正無限空間是不會管的，頂多根據情況，為時空使徒前進的道路釋出一個任務。
不過看月歌的樣子，她已經取回了大部分靈魂，現在只有感情和言語方面的靈魂沒有取回，而且因果領域開發得相當強大。
“如果不介意的話，讓妾身研究……咳咳，幫你檢查檢查身體吧……”
蘇淵撇撇嘴，不去看陷入狂熱狀態的青行燈。
赤瞳坐在山崖邊，望著封印起來的龍骨精擦口水，估計是在想象龍骨精的口感如何。
空間微微波動，瑩草嘿咻一聲跳了出來，各種各樣五顏六色奇形怪狀的植物和一個個酒罈不斷從沒有關閉的空間漣漪中冒出來。
拿著各種各樣的植物，蘇淵開始動手做調味料，瑩草幫忙打下手。
青行燈還在和月歌玩捉迷藏，不過即便是青行燈，也根本抓不住月歌，因果領域的能力相當奇妙，不管青行燈用什麼術式什麼能力，月歌都能以恰到好處的角度躲開，還能保持著一張波瀾不驚的三無臉。
隨手碾碎幾株植物將粉末混合起來，蘇淵對著旁邊空氣一點，一層水波般的漣漪蔓延開，其中從模糊到清晰，顯現出一幅畫面。
一片草原般的地方，戈薇等人正坐在一邊，一個穿著和服的乾瘦老頭正用一把大鉗子給犬夜叉拔牙。
旁邊還放著斷成兩截的鐵碎牙。
隨手調配好一罈淡青色的醬料，在甩了一個時光加速在醬料上，對這種含有能量相當少並且沒有精神力的死物，短短一分鐘，蘇淵全力發揮的話，能把它加速到一百年後的狀態。
至於這個遠端監控，蘇淵在戈薇和犬夜叉身上下了隱蔽的空間座標，方便監控主角的行動。
珊瑚和主角一行人命中註定般走到了一起……
彌勒……唔，也不知道他爺爺有沒有留下自己、阿爾託莉雅和赤瞳的資訊。
然後就是剛剛把犬夜叉一顆牙拔了下來的刀刀齋，鐵碎牙被誓約勝利之劍斬斷沒過多久吧？恰好這歌時候消失了五十年的刀刀齋就冒了出來……
鬥牙王還真是佈局布得好，要不是鬥牙王授意，刀刀齋怎麼會恰好在鐵碎牙斷了的時候出現。
破後而立，斷了的鐵碎牙，加入犬夜叉的牙齒重鑄，才會從鬥牙王的鐵碎牙變成犬夜叉的鐵碎牙。
風之傷說實話，在鬥牙王手裡和在犬夜叉手裡，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招數，就算蘇淵使用投影的鐵碎牙施展風之傷，也比犬夜叉的風之傷強多了。
回顧一遍劇情的話就會發現，無論鐵碎牙在犬夜叉手裡升了多少級，有了多少種特別的能力，犬夜叉最拿手的還是重鑄後鐵碎牙啟用的奧義——爆流破。
無數在主角路上的大boss，基本上都是死在戈薇的破魔之箭加犬夜叉的爆流破之下。
無堅不摧，霸道凌厲的風之傷最合適的是鬥牙王。
遇強則強的爆流破最合適的是犬夜叉。
“啊！好辣好辣！”
一聲驚呼，赤瞳正滿臉通紅的跳腳，小嘴裡冒出一股股彷彿能看見顏色的辣味，瑩草手忙腳亂地給赤瞳倒水。
蘇淵看了一眼少了一小塊的淡綠色醬料，嘴角微微一翹，連醬料都敢“試吃”，赤瞳是忘了上次偷吃他給戀做的特殊料理，結果整整昏迷了三天的事情吧？
就像無法理解為什麼青行燈總會開出一些色香俱全黑暗料理的食物一般，戀奇特的口味也是時空美食團一大未解之謎。
“啊啊！明明是淡綠色的，為什麼會這麼辣！”
赤瞳還在不停喝水，不過能把傳說級時空使徒給辣到的醬料，顯然不是喝喝水就能緩解的。
“誰規定淡綠色的醬料就不能辣了？”蘇淵好笑地說了一句，繼續動手製作醬料。
算算時間，阿爾託莉雅她們手頭的事情要做完了，馬上就要到這邊了……
當然，因為五十年來的生活，對於開始初步習慣長生種時間觀念的他們來說，馬上並非侷限於幾個小時，而是數天時間。
尤其是沒有緊急事件的情況下，艾斯德斯不介意多宰幾個妖怪，阿爾託莉雅不介意多逛幾座城，戀不介意找個地方發一會兒呆。
剛好趁著這段時間準備一下場地……
畢竟要把一個體型巨大的大妖怪做成一道美味的料理，以一個專業廚師的角度來說，工具、場地、調料和根據食材搭配的菜譜是必不可少的。
蘇淵心情複雜地動手調配好幾大罐調味料，這五十年，為了修身養性，花了不少時間學習的琴棋書畫水平只能說專業，反而是廚藝蹭蹭蹭地往上漲。
這坑爹的天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