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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一章 人不需要神

查克拉是身體能量和精神能量形成的特殊能量,而且無論什麼道路,走得越遠,靈魂的意志就會貫穿全身,無論是物質化的身體還是自身的能量,所以才會有滴血重生,留下一點能量就能復活,更可怕的不把現在過去對方所有資訊抹殺,對方也能憑藉過去留下的痕跡重生……

反正星級越高就越難殺,對於超脫了凡人的存在來說,壽命幾乎成為了一個毫不重要的因素,六道仙人就是如此。

大筒木輝夜直接用自己的力量創造了自己兩個孩子,分別是大筒木羽衣(六道仙人)和大筒木羽村,大筒木羽村後來帶著大筒木一族去往月亮守護封印,大筒木羽衣則是留在地球想要改造一個和平的世界。

維持,大筒木羽衣散播了查克拉的修煉方法,讓越來越多的人擁有了查克拉,並且以查克拉中有精神能量的特點,讓人與人之間形成聯絡,締造出了相互理解的和平,創造了忍宗,他不是查克拉的源頭,但他是將查克拉分享給人類的六道仙人。

“死”後,大筒木羽衣的查克拉還保持著自己的意識,在這個世界存在著,守望著這個世界,自然,大筒木羽衣察覺到了地球上的不同尋常——尤其是阿爾託莉雅執掌田之國後,種種對這個時代來說怪異和荒誕的舉動。

自然,他也感覺到了這群怪異的人的強大,沒有冒失地露面,而是默默看著桔梗和戀的行動,直到方才地球上兩處位置天大的動靜之後,大筒木羽衣總算是在桔梗和戀面前露面了。

至於桔梗的問題,自然是有依據的,大筒木羽衣追求著和平,因此將查克拉的修煉方法分享出去,建立了忍宗,這些舉動完全當得起這個世界的人一個仙人的評價,只不過至今為止……這個世界從未有過和平。

“放棄人類……”

大筒木羽衣額頭長著兩隻角,身穿印有勾玉的白色長袍,面容蒼老,紅色短髮,一雙淡紫色波紋的輪迴眼,眉心是一個螺旋圖案,他盤腿懸浮在空氣中,身下是八顆連成一圈的求道玉,一根漆黑的錫杖橫放在雙腿之上。

“看來,你們對我的事情知道得很多,畢竟我雖然有著六道仙人的薄名,但在時間流轉和觀念變幻之中,已經漸漸成了一個神話的人物,並沒有留下面容,更準確地來說,人類之中除了忍者中的少部分人之外,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六道仙人這個名號呢……”

看起來大筒木羽衣十分嘮叨,不過桔梗只是靜靜看著對方,等待對方回答自己的問題,沒有感受到敵意的戀依舊開心地逗弄著自己的寵物。

“那麼,巫女,我需要瞭解你知道多少事情,如此才方便我們進行談話和交流,畢竟理念相同,言語一致,生物與生物之間才能夠擁有交流和合作的基礎……”

桔梗淡淡出聲:“大筒木一族,神樹,尾獸,外道魔像,大筒木羽衣,大筒木輝夜,大筒木羽村,我差不多知道這些事情。”

當然只是簡略版本,並非詳細到每一點。

“母親和羽村嗎……還真是遙遠的記憶。”大筒木羽衣感慨一聲,輪迴眼看著面容平靜,彷彿從來不會做出其他表情的巫女,“你的問題要回答起來,前因後果要說不少時間,那麼能否請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呢?畢竟老人總是要滿足好奇心,才會有耐心講述自己的故事。”

桔梗微微點頭,剛才六道仙人的問題,對她來說自然沒有什麼需要隱瞞或者不方便回答的地方。

“力量帶不來和平,所以我只能做力所能及的事情。”桔梗如此回答大筒木羽村的問題,說起來這幾年生活中,團隊裡桔梗的實力數一數二,但她反而對阿爾託莉雅和瑩草有著淡淡的羨慕,前者是雄才偉略,締造和平的君王,後者是福澤蒼生的草精。

可不只是治癒能力,瑩草培育出的新作物,救活的人真的是需要以億為單位計算,沒有瑩草大力地培育開發新作物,想要快速統一好幾個星球同時完美無縫地進行治理,那並不容易。

不過雖然羨慕,但桔梗知道自己做不來兩者的事情,她是聰明,但對治國可沒有天賦,她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方法,遵從自己的性子,施藥救人,行善四方,如此就足夠了。

“力量帶不來和平……”

大筒木羽衣略帶出神地呢喃著這句話,手掌微微捋了捋自己的鬍鬚,隨後緩緩出聲:“雖然不知道你們知道多少事情,但我還是從頭說起吧……從我知道的事情說起。”

“母親……嗯,也就是你們說的大筒木輝夜,並非這片大地上的人,而是從天外來到大地,同一顆巨大的神樹一起降臨到大地之上,母親很愛人類,雖然人類非常弱小,但他們具有靈性和智慧,性格淳樸,讓人不由得期待他們的未來……”

可惜,並非所有人類都是善良淳樸,也並非善良淳樸就能避免爭鬥,桔梗心中微微嘆了口氣。

“可惜,人類分成幾個國家彼此爭鬥,在爭鬥之中,母親所在的小國家,和她相處了很久的人在戰爭中死去,那時候母親雖然比普通人強大,但沒有強大到鎮壓一切,所以,母親悲傷之中,吃下了神樹的果實,擁有了可怕的力量,以及……對人類徹底失望。”

大筒木羽衣語氣平淡,毫無感情色彩地講述著古老而真實的故事,他正是那些故事的見證者,曾經為此憤怒,現在一切情緒皆化為了平靜:“母親施展無限月讀,將世界上所有人類催眠,讓他們陷入幻術,後來一部分人類被洗去了記憶放出來,如同家畜般生活在大地上,同時,母親用她的力量創造了我和羽村兩個孩子……”

“母親成為了人類的統治者,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部分人類被送到神樹處,作為材料被製造成士兵,我和羽村生活在人類中,也和母親生活著,漸漸我們升起了不滿,為什麼要對待像對待家畜一樣對待有智慧有靈性的人類呢?不過總是凝望天空的母親說那是必須的,說人類是不值得同情的,我們無法忤逆母親的力量。”

“後來,我和羽村隨著年紀越來越強,我透過蛤蟆丸學會了仙術,終於有和母親一較高低的力量,同時我和羽村也知曉了神樹在吸收大地的力量,讓大地不斷枯竭,於是我和羽村為了人類,反抗了母親,而母親憤怒之下,與神樹合二為一化為十尾,要收回我和羽村的力量,經過一番大戰,我和羽村贏了。”

“十尾的軀殼被封印到了天上化為月亮,而十尾的查克拉被我封印到了自己的體內,羽村決定帶著族人到月亮上守護封印,同時守護母親,我留在大地上按照自己的想法,帶著大戰後剩餘的人類重造世界。”

“我熱愛人類,當人類從母親的恐怖統治下解脫出來,我也發現了人類的弊病……”大筒木羽衣面無表情地說道,“戰爭,人類總是爭鬥,為了利益,為了土地,為了地位,甚至什麼也不為,就為了爭鬥……正因如此,我才創造了忍宗以及將查克拉分享給人類。”

“相互忍讓,相互溝通,相互理解,這是忍宗的宗旨——忍是忍讓的忍,而在查克拉的效果下,人類迎來了和平,後來,我的兩個兒子,因陀羅和阿修羅彼此爭鬥,同歸於盡,造成了很大的影響,而我也漸漸感覺到了問題。”

“人類,不需要神。”大筒木羽衣緩緩出聲,“因為神能決定一切,而我就是母親之後的神,我要和平,人類就有了和平,但那和平在我感覺中有問題,人類對我的態度從恭敬愛戴,漸漸轉向敬畏,於是兩個兒子死去,孑然一身的我決定離開人類,看看人類自己能夠走到哪一步。”

“於是我將十尾的查克拉分成了九隻尾獸,捨棄了自己的身體假死……當然也算不上假死,畢竟我是真的‘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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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輕輕嘆了口氣,看著六道仙人淡漠蒼老的面容:“看來你是徹底對人類失望了。”

“沒錯,我很失望,在我離去不久,人類似乎確定我已經死了,他們頭上沒有神了……第一時間,忍宗分崩離析,而且……”大筒木羽衣微微閉上眼睛,“查克拉成了殺人的力量,這麼多年下來,人類將查克拉用來殺人的手段研究得淋漓盡致,讓我都是歎為觀止。”

“我留下來的東西,只有一個對人類來說遙遠的神話,以及一個忍字,人類將這個忍字用在代表力量的忍術上、代表超出常人的忍者上、代表殺人便利的忍具上,呵呵……恐怕沒有一個人知道,忍字最初的意義是忍讓。”

“人類如何……我已經徹底失望了,但我不恨,這麼多年下來,我也漸漸思考出了一些東西。”大筒木羽衣看著桔梗,“我,母親還有羽村,我們不是人類,所以人類不需要我們。”

桔梗靜靜看著大筒木羽衣,這個曾經的六道仙人,一針見血地淡淡說道:“你放棄了拯救人類,但你依舊保護著他們,對人類失望的你守護著大筒木輝夜的封印,避免出現意外讓大筒木輝夜再臨大地,不是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