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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無塵

在空間門附近來回巡視了一遍,蘇辰並未再發覺其他異常之處,蘇辰再三猶豫,還是決定開啟這座空間門,一窺究竟。

這天坑的來歷肯定不同尋常,也許這空間門能夠為自己找到答案。

懷著幾分忐忑的心情,蘇辰走到空間門前,緩緩將這扇金色大門推開。

一陣溫柔的微風拂面而來,蘇辰定了定神,發現門後居然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曠野平原,翠綠的青草在微風吹拂下,泛起波浪似得漣漪。

帶著幾分疑惑,蘇辰跨越門檻,直接走進這片翠綠草原上。

就在這時,一道單單的空間漣漪在蘇辰身邊盪漾而起,只見一隻翩翩起舞的紫色蝴蝶憑空飛了出來,她先是在蘇辰身邊環繞了幾圈,旋即又朝著草原深處飛舞而去。

蘇辰大感好奇,跟隨在蝴蝶身後,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蝴蝶不知疲倦的飛啊飛,一天,兩天……也不知過了多久,還沒有飛出這片草原,而蘇辰也跟在後面不斷的走走停停,心中的疑惑越積越深,他察覺到了這裡的異常之處,這似乎是一個浩瀚無邊的小世界,而並非真實的世界。

能夠建造出如此巨大的小世界,那麼這裡的主人實力一定極為恐怖。

也不知道小蝶要將自己帶到什麼地方去……

蘇辰將紫蝴蝶起了個名字叫做小蝶,從當初幽無地獄楚江王府中得到那枚碧落黃泉之後,小蝶就一直跟隨在蘇辰身邊,有時候蘇辰心虛步入低潮時,小蝶還會主動出現,安慰蘇辰,久而久之,對這只小蝴蝶蘇辰也漸漸有了一些感情。

尤其是對小蝶的來歷,蘇辰也算是比較瞭解了,只是至今蘇辰也弄不明白的事情是,當初在楚江王府後殿中看到的畫面是怎麼回事,那個少年是什麼身份,自己終究沒有得知。

起初蘇辰認為那少年很有可能就是初江王踏上修行之路前,還是一個俗世少年時的經歷,但是漸漸是蘇辰感覺這種可能性不是很大,而且幽無地獄中那個被囚禁起來,自稱是初江王的傢伙,以及收為幽冥山巔峰的神秘黑貓,都讓蘇辰帶著封印了小蝶的碧落黃泉去尋找不死道人,可見小蝶與不死道人是有所聯絡的。

加上小蝶對自己不經意間表露出來的親密之意,蘇辰不可抑制的想到,難道在楚江王府後殿看到的那個少年,其實就是自己……不,是前世的不死道人?

因果輪迴,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以蘇辰現在的境界,是很難領悟透徹的。

又走了幾天,終於到了草原的邊緣地帶,前方出現的大片綿延不絕的山脈,奇怪的是這些山峰並非是普通的山峰,而是一座座琉璃寶石凝聚出來的山峰,五顏六色的琉璃晶瑩剔透,整片山脈也是豐富多彩,顯得十分神奇。

蘇辰跟隨小蝶走來到了山腳下,這是一座乳白色琉璃山,山峰稜角分明,每一條細微的紋路走向,都蘊含著一股神奇的力量,蘇辰看著看著,心神似乎都要沉浸下去,頓時驚醒了過來。

這絕對不是尋常地方,需要小心警惕才行。

就在這時,蘇辰錯愕的看到,從琉璃山澗之中,走出了一個濃眉大眼,身穿獸皮,背後負著一張厚重弓箭的中年男子,蘇辰頓時大驚,這不正是當初他在楚江王府後殿看到的那個少年成長之後的模樣。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會出現的如此突然,讓人難以預料。

小蝶顯得十分歡喜,撲扇著翅膀飛到男子身邊,不斷的飛舞旋轉著,男子的臉上卻沒有出現什麼驚奇的表情,他只是淡淡的露出微笑,身處佈滿老繭的大手,讓小蝶停留在他的指尖上。

這是一副十分安寧祥和的畫面,一時間蘇辰都有些不忍心去打破這樣美好的畫面,但他心中實在有太多的疑問,還是忍不住走上前去:“前輩,在下蘇辰,敢問這裡是什麼地方,您又是什麼人!”

如此直接的提出疑問,中年男子並未流露出絲毫不悅,他臉上依舊掛著那般寧靜深邃的笑容,雙手捧著小蝶送回到了蘇辰身邊,自言自語似得說道:“沒什麼好悲傷的,永遠……也不要悲傷。”

小蝶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她顫動著翅膀,蕩起一圈圈的漣漪,重新回到了碧落黃泉之中。蘇辰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卻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足足過了半晌,男子這才將目光轉向蘇辰,他的目光十分隨意,但似乎又帶著幾分唏噓感慨,終於開口道:“我知道你是誰,不僅僅是你知道,你不知道的我同樣知道。”

“這……還請前輩明示。”

他擺了擺手,十分隨意的席地而坐:“不用稱我前輩,你與我的本質,是沒有太大區別的。”

見蘇辰表情疑惑,他卻只是繼續微笑著說道:“我名無塵,一心求索大道,不惹半點塵埃,無悲亦無喜……”

在無塵的述說之下,蘇辰心中的疑惑彷彿撥開雲霧見明月,迎刃而解。

原來無塵是太古時的一名修行者,蘇辰當初見到的那些場景,都是無塵踏上修行之前的遭遇,或許是因為妻子的死去,讓無塵心中變得了無牽掛,加上一些機緣,讓無塵在修行一路上越走越遠。

單單是這些,與蘇辰還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無塵此後的境遇,卻與蘇辰因果頗深。

因為……無塵就是不死道人!!不死道人就是無塵!!

或者說,不死道人是因無塵而生,同時無塵也因不死道人而滅。

一切的一切,全因斬道而起……

斬道,是斬去自身塵緣,斬去過往一切,是通往涅槃,踏上三九大劫之前的一次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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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無塵真是因為無法斬去塵緣,故而有不死道人脫胎而出,逆斬無塵,取而代之。

而不死道人,也可以看做是無塵的一具分身,本質上是一個人。

正因如此,無塵才會說蘇辰與他本質的相同的,蘇辰魂魄中蘊含不死道人的一魄,而不死道人則是從無塵脫胎而出,那麼也可以說,正是因為有了無塵的存在,才會有蘇辰的出現。

但也不盡然,就算無塵和不死道人都不存在,蘇辰也會依舊存在,畢竟誕生他的,是自己的父母而不是旁人,只不過沒有不死道人的那一道魂魄,蘇辰的人生軌跡會大有不同。

一切的因,一切的果,都是如此玄妙至極,沒人可以琢磨的透。

“敢問現在前輩是生是死?”蘇辰道出了心中最後的疑問,既然不死道人逆斬了無塵,可無塵為何卻又會在這裡呢。

“生或死又有何意義,我與不死道人一氣同存,他若生,我便是生,他若死,我便是死。”無塵十分灑脫的說道,他當初被不死道人逆斬,同時也被不死道人囚禁於此,無數的歲月就這麼度過了,是否存在的意義,對無塵來說已經不那麼重要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