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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深宮敘敘 危機四伏

來到霖國已是陽春三月的季節了,確是“幾隻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的景象,獨孤淵並未接我入宮,只是將我安置在方子軒的敬軒府邸,還遣了近身伺候的宮中老人安素嬤嬤照拂著。

許是少了雲澤的氣息,每每深夜便會倏然驚醒,冷汗涔涔不已,惟一陪伴我的不過是肚子裡我本不願要的孩子,安安穩穩地日漸長大,方子軒雖是不喜這個孩子,可仍是每日來請平安脈,溫潤珍貴的滋補安胎藥膳貢著,我知道,約莫是獨孤淵的意思,不論如何,該是謝謝他的。

原是覺得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可如今細細思量竟覺得萬般不捨,終究我與雲澤的孩子,又怎會不喜,只是如今雲澤乃是凡人,且我的修為散盡,與這孩子隨之而來的天劫怕是得應在孩子身上,這凡胎肉體約莫是受不住的,故而不如不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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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甚是康健,若是日日愁眉苦臉,必是對胎兒不利的。”方子軒依舊眉目清秀,倒也有幾分仙骨道風,只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說的便是方子軒一類人,端的是心狠手辣,陰戾深沉。

我淡掃峨眉,默然地看著他,轉而又漫不經心地轉過頭,遠處凋零殘敗的紅梅,於花開豔麗的初春仍是傲然而立,別樣風華。

“淵給你的時間也夠久了,該是入宮晉位的時候了。”方子軒似是不經意間提及,眉梢輕揚,嘴角閃過一抹諷意。

我仍是靜靜地看著遠處,不動聲色,仿若未聽見他的話一般,只是僵硬的脊背透著隱隱不安,帶著涼薄之意的手緩緩蜷曲,在手心劃下一道道泛著血痕的月牙印。

不過幾日,方子軒說的那一日終是來了,那麼猝不及防。

“折顏姑娘,宮裡來人了。”說話的正是獨孤淵母後離世後留予他的安素“姑娘,奴才說句您不愛聽的,縱是您有千般不願,還是非去不可,皇上的性子自小我便看在眼裡,能這般耐著性子縱著您,已是不易了,您還求些什麼?還是讓奴才替您梳妝打扮吧。”

我微微皺眉,良久,還是緩緩頷首,宮婢陸陸續續而進,或是端著髮簪步搖,或是華服精美,亦或是琳琅環佩,皆是低眉順目,甚是恭謹。

明月鏡臺,重影簌簌,伊人紅妝,非是良人。

一月以來,獨孤淵都未曾露面,也未遣人與我說些什麼,只是,周身的人對我都極是恭敬,緊著心兒地小心伺候。 繁燭搖曳,我已是一襲高貴華麗的宮裝,殷紅水紋紗羅抹胸長裙,瓊花重重疊疊綴滿裙襬, 隨風而動,嬌豔欲滴。雍容華貴的紅狐錦裘襯得鎖骨愈發的清冽精緻,冰肌玉骨,羞煞旁人。

“姑娘果真是國色天香,稍稍薄妝竟越發的魅惑人心,真真讓人移不開眼。”安素不禁暗歎,也不怪皇上如此費心地討好,這般容貌,放諸世間,怕是沒有可相比擬的了。

“安嬤嬤,鳳輦已是備好。”這尖細的公鴨桑約莫就是所謂的公公,天色已是不早了,宮裡約莫是等急了“折顏姑娘可是準備好了,皇上正等著吶。”

“混賬奴才,在一旁候著便是了,竟這般嘴碎,主子的事是你一個奴才能管的嗎?”安素沉著聲呵斥道,到底是宮裡的老人,端的是氣勢威嚴,稍稍幾句便將外頭的公公給噤了聲。

“姑娘,可是準備好了?”安素俯著身子,全然沒了剛剛凜然的氣勢,神色很是淡然,不卑不亢,進退有度。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再怎樣風華絕代,妖冶無雙,若不是他,又有何用呢?雖是精緻的宮妝,華貴的衣飾,眉眼間仍是抹不去,消不散的愁緒,卻不經意間流露出病態的柔美,平添了分溫順之勢。

一入宮門深似海,大約就是我此時所想。

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簷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鬥角。盤盤焉,囷囷焉,蜂房水渦,矗不知其幾千萬落。長橋臥波,未雲何龍?複道行空,不霽何虹?高低冥迷,不知東西。歌臺暖響,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風雨悽悽。一日之內,一宮之間,而氣候不齊。霖國皇宮確是繁華,一磚一瓦皆甚是*華貴。宮婢步步生蓮,巧笑嫣然,花團錦簇,仿若“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宣折顏姑娘覲見……”

“宣折顏姑娘覲見……”

“宣折顏姑娘覲見……”

我在安素的攙扶下,緩緩步入正殿,宮嬪妃子、滿朝文武皆是一臉震驚,有豔羨,有驚豔,亦有*裸、不加掩飾的敵意,紛雜而來。

我並未按著安素先前所囑咐的那般嫋嫋福身,只是目不轉睛地望著九龍戲珠漢白玉階梯之上,萬人之上的獨孤淵,俊朗如神的眉目,殷紅欲滴的薄唇,倘若是旁人,必將為此折服,被獨孤淵凜然高貴的帝王之勢所折服。

獨孤淵璀璨如星的眸子滿是寵溺,緩緩起身,周身散發著旁人無與倫比的氣勢,極是溫柔地執起我的手,將我帶至他身側,同坐於上位。

滿庭譁然,非是帝后,誰又有資格與獨孤淵同坐帝位,睥睨天下?獨孤淵此舉無疑是向眾人宣告我帝後的身份。

“皇上。”獨孤淵右側首座的妃子盈盈而立,一襲緋色鴛鴦錦緞月牙裙,梨渦淺笑,髮髻雲鬢斜墜瑰色芙蓉步搖“這位姐姐瞧著眼生,莫不是皇上從宮外覓得的佳人?”

“嵐兒素來性急。”獨孤淵心情極好,嘴角滿是溢位的笑意,襯得愈發的熠熠生輝“折顏,霖國的帝后。”

短短幾字,便引起了滿朝文武,三千佳麗的絮絮而語。

“皇上,臣以為此事極為不妥。”老態龍鍾,穿著紅寶石繡仙鶴朝服的一品大臣起身作揖“吾國帝后必是才貌雙全,溫婉端莊,母儀天下的女子。折顏姑娘雖是絕色無雙,可……恕老臣直言,非是老臣輕看,姑娘還是得經過三閣帝師的考驗,方能成為帝后。”

“顧老言重了,折顏雖是尋常人家的女子,可樣貌德才皆是上乘,依朕之意,帝后之位非她莫屬。”獨孤淵似是在打太極,兜兜轉轉終是想立我為後的。

“皇上,顧老所言極是,非是我們不願,而是這立後乃是國之大事,不得不謹慎啊。”此時說話的大約又是獨孤淵的妃子,芙蓉如面柳如眉,眼若桃瓣,睛若秋波,亭亭玉立。

“是啊,皇上,立後乃國之根本,非同小覷,望皇上三思……”

“望皇上三思……”

我皓腕如玉,把玩著手中翠玉游龍九轉盞,眉眼冷淡,仿若這大堂之上的事與我無關。

“皇上,微臣倒覺得折顏乃是帝后的不二人選。”此人聲音渾厚有力,倒像是個為人正派的臣子,只是眉目間竟有些許熟悉,似是在哪見過一般。

“哦?”獨孤淵嘴角略勾,仿若是意料之內的事“愛卿且說說為何,讓底下人都聽聽謝太師的高瞻遠矚。”

“皇上真是折殺老臣了,老臣之言乃是肺腑之音,絕無半點虛假。”原是方子軒的祖父,故而眉眼有些熟悉之感,只是,他此番之舉多半是獨孤淵的意思,他早就料到有人會反對,謝太師乃是三朝元老,於先帝時叛亂有功,倒是有些威懾的作用。

“嗯,愛卿但說無妨。”本就是獨孤淵所安排的,大多臣子妃嬪都看出來了,只是礙於謝太師的德高望重與獨孤淵的聖意難違罷了。

“若是老臣沒猜錯,折顏乃是姜國赫赫有名的‘雲莊美人’吧。”謝太師聲音端的是蒼勁爾雅,極為篤定“姜國有雲,得‘雲莊美人’者得天下,折顏乃是絕世紅顏,命中註定帝后之命,貴不可言。若此女為吾國帝后,乃是蒼生之澤,霖國之福啊。”

“謝太師之言,微臣不敢苟同,‘雲莊美人’一說乃是空穴來風,若是僅憑流言蜚語便封之為後,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一襲紅寶石頂繡麒麟的青年男子拱手作揖,乃是九門提督,宸妃長兄,宸妃乃是獨孤淵極為寵愛的妃子,離皇后之位僅一步之遙,任誰也不會輕易放棄的。

“皇上,微臣有言。”這個人我約莫是認識的,乃是獨孤淵的親信,吏部侍郎之子,現任驍騎營副將,年輕有為“神醫方子軒託微臣進言,折顏姑娘懷有龍種,望皇上不負卿之意。”

話落,滿庭鴉雀無聲,我亦是微微愣住了,懷有龍種?呵,獨孤淵倒是大度,竟不惜將雲澤的孩子認作龍種,只是,這孩子是我與雲澤的,非是他一人所願。

“霖國的帝后?你們不願奉我為後就當我願意嗎?”我嘴角噙著冷冷笑意,周身隱隱透著凌然之氣,而後不顧眾人的驚呼,翩然而動,離開這紙醉金迷確是令人厭煩的宴會。

獨孤淵對我的情意無疑使許多人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欲拔之而後快,不過爾爾時候,便有人蠢蠢欲動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