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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楚楚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心中盤算著,是先去買啤酒,還是先去城東。可還沒等她做出決定,秦東忽然一把將男生塞給她的錢,給奪了過去。不等楚楚做出反應,秦東便已經將其重重的甩在了那男生的臉上。

鈔票滿天飛舞,洋洋灑灑,映襯著那男生無比驚愕,隨後轉為極度憤怒的面龐,倒也是相映成趣。骯髒的鈔票,**的男人,豈不是絕配?

楚楚徹底傻了眼,目瞪口呆的望著秦東,渾然忘記了自己身處何方。此時的秦東,一臉寒霜,威嚴外露,身上好像是裹著三尺三的寒冰,讓人不敢靠近。

“臭小子,你……你瘋啦!”那男生張牙舞爪的吼了起來,渾身上下每一寸皮膚都在顫抖。好像從來都沒遭受過如此這般的恥辱。

“我姐現在沒空伺候你,滾一邊兒去!”秦東張口怒喝一聲,直若悶雷,震的那男生耳朵嗡嗡作響。

秦東發起威來,氣勢驚人,凝重上位者的氣息,展露無遺。一開始,那男生還真是被他的氣勢所奪,質疑他的背景,雖然滿心的怒氣,卻也不敢輕易發作。然而待聽到,秦東稱楚楚為姐姐的時候,那種狂妄囂張的盡頭,立時肆無忌憚的釋放了出來。

“我還以為你是什麼大人物呢,原來只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小賊!你姐姐生的奇醜無比,你就愚蠢透頂,你們還真不愧是姐弟倆兒!哈哈哈……”那男生彷彿是吃定了秦東,指著他,嘴裡不停的發出一陣又一陣狂妄的笑聲。

“你丫敢情是賣笑的?”秦東嗓音冰冷的道了一句。

“你找死!你知道我姓什麼嗎?我姓龍!在龍淵國姓龍意味著什麼,你應該清楚吧?”

這男生的話讓秦東愣了一愣。他還真不知道在龍淵國姓龍意味著什麼。主要是李夜雪沒向他普及這方面的知識。他甚至不知道,龍淵國的皇帝是誰,又怎麼會知道,姓龍意味著是龍淵國的皇室貴族,是當今龍淵國皇帝的親戚,在龍淵國享受著種種特權?

秦東怔愣的表情,顯然是讓那男生以及楚楚誤會了。都以為他是被男生的身份給嚇到了。楚楚娥眉微微皺了皺,顯得有些失望。

那男生卻是得意的緊,伸出一根手指,指著秦東的鼻子,大聲的道“趁著本少爺還沒生氣,你最好將地上的鈔票給我一張一張的撿起來,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在龍淵國內,再無立錐之地!”

看到這龍姓男生唧唧歪歪的一副張狂的樣子,秦東湊到楚楚的耳邊,低聲問了一句“楚楚姐,在龍淵國姓龍很牛x嗎?”

楚楚正要彎腰幫秦東將錢撿起來,猛然被他這麼一問,渾身頓時一震,臉上的表情迅速由失望轉為驚愕,反問道“你……你不知道?”

秦東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苦笑著道“我對這方面瞭解的不多。”

看到秦東一臉的迷惘和尷尬,楚楚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她這一笑,便露出了她那滿嘴漂亮的銀牙,在陽光的映襯下,不停的反射出陣陣璀璨的白光,竟然讓秦東一陣失神。

楚楚看了男生一眼,一本正經的湊到秦東耳邊低聲說道“在龍淵國,普通百姓是沒有權力姓龍的。只有皇室,以及最高等的貴族,才有資格姓龍。”

“那他是誰?”秦東指了指男生。

“他叫龍業,是當今皇上的親侄子。他的父親是北疆王龍德,在龍淵國有著很龐大的勢力。我們招惹不起的。”楚楚很想知道,當秦東知悉了龍業的龐大背景之後,會是一個怎樣的反應,在說完這些話之後,立時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秦東的臉上。

聽了楚楚的介紹,秦東的表情很平靜,沒有起任何一絲的波瀾。而他看著龍業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充滿了蔑視,分毫也未改變。甚至就連臉上的冷笑,也是依舊。楚楚的眼睛裡閃過一分驚訝,三分興奮,六分好奇。秦東這個男生實在是與眾不同,楚楚還從來沒有哪一刻像她現在這樣,如此強烈的渴望去瞭解一個男人。

“你們兩個在嘀咕些什麼?再不照本少爺的話去做,本少爺就要發火了!”龍業怒氣衝衝的吼道。

楚楚望著秦東,想要看他如何應對。

秦東的手有些癢癢,很想一巴掌將眼前的這只姓龍的蒼蠅給拍死。可他有所顧忌。顧忌在於楚楚。

幹掉龍業,秦東拍拍屁股就走了,自信龍家就算是將天翻過來,也拿他沒辦法。可楚楚不行。她還要繼續在龍淵大學唸書,萬一要是龍家找不到自己,將怒氣發洩在楚楚的身上,那他可該怎麼辦?

可是要秦東向龍業這樣的敗家子兒折腰,那也是做不到的。這打又不能打,不打又心難平,倒真是讓秦東有些為難了。

龍業冷著臉瞪著秦東,秦東則凝眉不語,現場的氣氛十分緊張。若是換做別的女生,面對這樣的氣氛,早就六神無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然而那楚楚的眼睛裡,卻是隱含笑意,那神情,好像是正等著好戲上演。

只可惜現在秦東正在苦思如何將龍業這只蒼蠅趕走,並沒有注意到。

“臭小子,你最好乖乖的按照我說的做,把錢給老子我一張一張的撿起來。”龍業愈加張狂,唾沫星子只要飛到了秦東的臉上。

秦東的眉毛一挑,雙眼之中,詭異的透出了一絲綠光,直映入了龍業的雙瞳之內,陰沉沉的道“我看,還是你自己撿起來比較好!”

秦東的這一句冰冷的話語,讓楚楚的心中一陣興奮。只等著龍業惱羞成怒,她好看秦東如何反擊。

在龍淵國,膽敢冒犯龍家的人,少之又少。楚楚很希望看看,秦東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

然而,興奮並沒有在她的心裡停留多久,便被震驚所取代。楚楚怎麼也沒想到,秦東的話音還未落地,龍業便已經彎下了腰,開始撿拾起地上散亂的鈔票。

楚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停的揉了再揉,怎麼也無法明白,一想高傲張狂的龍業,在秦東的面前,竟然會表現的如此‘卑微’。這在楚楚看來,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匹兇狠的餓狼,對一隻軟弱的綿羊,低頭一般。

楚楚滿是驚異的轉頭看向秦東,秦東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風也似的跑開了。

“少爺,您在做什麼?”秦東和楚楚剛跑開一會兒,幾個穿著黑色西裝,一臉冷酷的男人便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滿是驚異的對蹲在地上撿著鈔票的龍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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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業的腦海中猛然發出了一聲轟響,就好像是什麼東西在他的腦海中崩潰了一般。龍業緩緩的抬起了頭,眼中一抹怪異的綠光,正如潮水般的退卻,而他的眼神,也逐漸就迷惘轉為清澈。

“我這是怎麼了?”龍業站起身來,手裡拿著剛剛撿起的鈔票,自言自語的呢喃道。

“少爺,你……”蹲在地上撿錢這種事兒,在龍業這裡,絕對是丟面子的事。正因為對龍業脾性的瞭解,所以才讓幾個保鏢感到如此驚訝。

龍業的腦海中猛然閃過秦東的面容,眼神陡然一厲,手裡的鈔票一揚,猶如雪花般洋洋灑灑的飄落了一地。

“狗雜種,敢陰我!我饒不了你!”龍業狂怒,臉色立時陰沉到了極致。

“喂,你到底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讓龍業……”秦東拉著楚楚一直跑出了很遠,才停了下來。楚楚一邊喘息著,一邊難忍好奇的對秦東問道。

“沒用什麼辦法啊?也許是我的個人魅力征服了他吧?”

“……”

幫助楚楚,將書送到了地方,秦東笑問道“姐,知道去哪兒能見到李夜雪嗎?”

楚楚聽了抿嘴一笑,“怎麼,聽我說李夜雪是我們的系花,心動了?”

秦東笑了笑,卻沒有解釋。

楚楚白了他一眼,撇嘴道“沒想到,你年紀不大,花花腸子卻也不少。過幾天,生物系要舉辦一個迎新晚會。李夜雪有節目,應該在禮堂排練。我帶你去。”

龍淵大學的禮堂,很大,設計也很精巧。外表看上去,頗有幾分古風,端莊威嚴。整座建築,沒有用一磚一瓦,全都是有用木頭搭建而成。更讓人拍手叫絕的是,木頭與木頭之間的連結,全部是鑲嵌而成,竟然沒有一根釘子。如此巧妙精美的建築,也只能用巧奪天工來形容了。

在楚楚的帶領下,秦東剛一走進禮堂,便聽到了一陣清脆悅耳的錚音。猶如小橋流水,泉水叮咚,傳進人的耳朵裡,就彷彿一抹清泉,直入心扉。

秦東很是有幾分訝異,倒是沒想到,在人界,竟然也能見識到如此高超的古箏奏技。

循著美妙的錚音,秦東抬頭向禮堂正中央那寬敞而華麗的舞臺望去,更是不由得心神一震,原來彈奏出這妙音的不是別人,正是李夜雪。

秦東更是吃驚,沒有想到,李夜雪還有這麼一手兒絕活。

為了映襯氣氛,李夜雪特意穿了一襲華貴的古裝。髮髻高挽,銀簪奪目,襯著雪肌玉骨,粉嫩嬌豔,直可以用美不勝收來形容。

如此美景,秦東當然不肯錯過,急忙拉著楚楚,找了個不顯眼的位置坐了下來,專心欣賞起來。

美好的音樂,總是能夠在人的腦海中形成一副美妙的畫面。此時在李夜雪的錚音中,秦東只覺得自己的神魂好像離開了禮堂,眼前幻化出一副瑰麗絕倫的風景。高山積雪,碧湖映天,一個曼妙的身影,迎風而舞,長袖飄飄,細腰慢扭,一舉手一投足,都透著說不完,道不盡的詩情畫意。

一曲終了,秦東還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臉上滿是陶醉。

“啪啪啪”舞臺上傳來了擊掌聲,讓秦東的眉頭不禁一皺,這個時候正是無聲勝有聲,最讓人纏綿回味的時刻,這擊掌聲,未免太過不合時宜。

坐在秦東身旁的楚楚,臉上也不禁浮現出一抹不悅之色。

“妙!真是太妙了!”舞臺上傳來的聲音讓秦東有些耳熟。凝目一看,樂了,還真應了那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

擊掌喝彩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被秦東戲耍了的龍業。

此時的龍業,換了行頭。一身黃色的絲緞長衫,其上佈滿精緻刺繡,看上去雍容華貴。龍業的外表也委實是不錯,身材也很是挺拔,此時穿上長衫,倒也真有那麼幾分瀟灑與儒雅。手裡握著一根紫色玉簫,品相不凡,也為他增添了幾分文雅之氣。和李夜雪站在一起,倒也不能說是癩蛤蟆與天鵝。

李夜雪看到是他,微微一笑,道“是你啊,龍業。”

龍業嘿嘿的笑了幾聲,急忙說道“夜雪同學,早就聽說你談的一手好古箏,今日果然是讓我開啟眼界。夜雪同學不但長的極美,而且還滿腹才情,真是讓人敬佩。”

李夜雪在神色之中,對龍業並沒有多少反感,不過也未見好感,一切都只是出於客套。

龍家在龍淵國,地位崇高,勢力龐大,李夜雪並不像為飛龍門找麻煩。

“龍業同學過獎了,我只是隨手一彈,沒什麼了不起的。”李夜雪說道。

“夜雪同學過謙了。我從小也十分喜歡古樂,尤其是對長蕭,最是情有獨鍾。今日,想要借這個機會,和夜雪同學合奏一曲,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

坐在觀眾席上的秦東聞言一樂,對楚楚道“真沒看出來,我們的龍大公子,最擅長的竟然是‘吹簫’,哈哈……”

聽出秦東的弦外之音,楚楚也忍不住抿嘴輕笑了起來。

李夜雪本以為龍業客套幾句,他就會離開了。沒想到龍業竟然還想要和她合奏一曲。心中雖然不耐,可又不想駁了龍業面子,無端的得罪權貴,李夜雪只好點了點頭,在古箏旁坐了下來。

“龍業同學,請你先獨奏一曲,我也好找找感覺。”李夜雪道。

龍業也不客氣,手腕兒一抖,手裡的玉簫登時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漂亮的軌跡,穩穩的落在了他的唇邊,倒是有幾分瀟灑。也不知道龍業用這一招兒,騙過多少女孩兒。

蕭音滄桑低沉,最能抒發男人情懷,因此舊時的文人騷客,都喜歡玩簫弄笛,以慰藉了。可是龍業吹出來的蕭音,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雖然也算得上是抑揚頓挫,但卻聞之無物,猶如靡靡之音。在外行人的耳朵裡,算得上動聽,可是在秦東的耳朵裡,龍業的蕭音只可以用空洞二字來形容。其中沒有半點兒豪放之氣,更無滄桑之感,簡直就不像是一個男人吹出來的。

李夜雪顯然也聽出了這一點,峨眉輕蹙,原本對龍業的蕭技還有那麼一絲渴望,現在卻是連連搖頭。

如果換做是別人,李夜雪或者會起身走開,可是面對龍業,李夜雪有顧慮。心裡一沉,不等龍業一曲吹完,便雙手十指,撫上了琴絃,彈了起來。只想著,快點彈完一曲,早點兒打發龍業離開。

只可笑龍業無知,還以為是自己的蕭音,讓李夜雪產生了共鳴,這才會主動的與他合奏,臉上佈滿喜色,更是吹的起勁。

如果說李夜雪的錚鳴是一樽上乘的美酒,那龍業的蕭音,就是老鼠屎。一摻和進來,立時便壞了美酒,毀了妙音。

李夜雪是越彈越皺眉,表情也愈加不耐。以往一曲終了,李夜雪還沉浸在其中,猶自沉醉,現在,李夜雪只覺得每一個音符,對她來說都是折磨。

龍業倒是吹的高興,越吹越有勁兒。還不時騷包的用眼睛去勾李夜雪,一副自鳴得意的架勢。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楚楚搖著頭,不停的呢喃道。

秦東轉頭看向她,不無詫異的問道“楚楚姐,你也懂得音律?”

楚楚點了點頭,說道“略懂一二!不像李夜雪那麼精通,但自問比龍業要懂得多。”

秦東笑道“龍業也能算是懂音律?他那根本就是在糟蹋音律!如果我是他手裡的那根蕭,早就自爆了!”

楚楚咯咯的笑了起來,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比他吹的好?”

秦東搖了搖頭“那倒不是,‘吹簫’這活兒,我可沒他那麼大的興趣!”

“那你擅長什麼樂器?”楚楚好奇的問道。

秦東沒有說話,從乾坤盛裡取出了秦太龍最後留給他的傳信金劍。

這傳信金劍,在天上天界算不得什麼,但是在人界卻是不得了。秦東一拿出傳信金劍,楚楚的眼睛明顯的亮了一亮,不過只是一閃而逝。

“這是什麼?”楚楚做出一副好奇的模樣。

秦東笑道“這就是我的樂器!不行,我不能再讓龍業這麼繼續侮辱夜雪姐的錚鳴了。”說完,秦東屈指,猛的向傳信金劍劍身彈了過去。

“當!”一聲脆響,立時應勢而起。清脆悅耳,猶如龍吟,登時傳遍了整個禮堂。

楚楚還沒反應過來,秦東左手握劍,右手五指齊曲,無比靈活的在傳信金劍的劍身上躍動起來。隨著秦東的動作,一連串高低起伏的音符,緩緩的在禮堂內流淌開來,很快便融進了李夜雪的錚鳴之中。

如果在這之前,有人告訴楚楚,用手指極大長劍,便能奏出美妙的音樂,她一定不會相信。可是今天,她卻是不得不信。

秦東手指輕叩金劍劍身,所傳遞出來的音符,竟然是那麼的美妙,動人,直讓楚楚驚呼不已。

這響聲一起,整個禮堂都為之震動。尤其是龍業,更是一臉的錯愕。因為自從秦東手指叩劍所發出的樂聲響起後,他便驚訝的發現,他所吹奏的蕭音,就好像是被拋棄了一般,任憑他如何努力,卻再也無法融進李夜雪的錚鳴裡。顯得是那樣的格格不入,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刺耳,不好意思再繼續吹下去。

李夜雪正忍耐的辛苦,眼看著就要吐血,秦東奏出的樂聲一起,登時讓她猶如觸電了一般,渾身為之一振。雙手十指,好像不聽使喚,在古箏之上盡情的遊走,那種找到知音了的妙感,讓李夜雪直欲罷不能。

這一刻,在場的眾人,無不被錚鳴劍響,帶入了一個奇妙的幻境。

這是一片廣闊的戰場,兩軍對壘,戰戈長戟,馬嘶塵揚,鼓聲震天。一位一身金甲的將軍,跨在寶馬之上,目光銳利,平視敵營,寶劍已出鞘。

而在不遠處的一座山峰上,一個曼妙的身影,腰肢輕展,翩翩起舞,目光隱含淚水的注視著,這位金甲將軍。

“殺!!”隆隆的戰鼓聲中,金甲將軍一聲震天怒吼,直讓萬千軍馬,熱血沸騰。一時間天地變色,沙塵滾滾,兩支鐵馬洪流,相對衝出,直讓人的心都要從嗓子眼兒裡蹦了出來。

如果此時楚楚還能分神去注意秦東的手指的話,便會驚駭的發現,秦東的手指飛速震動,只幻化出一片駭人的殘影,那金劍好像也一下子有了生命,通體發散出一道道耀眼的金光。

廝殺聲震天動地,萬馬同鳴,只要將天都要穿破。那金甲將軍,猶如天神附體,勇猛絕倫。帶著自己的戰士,自己的兄弟,在敵群中,左衝右突。手中寶劍,不停的釋放出森寒劍光,將一顆顆敵首,高高的拋上天空。

而那在山巔起舞的少女,此時也是越舞越急,旋轉的衣裙,猶如精靈般上下飛舞。美的驚魂,美的奪魄。

倏然!天地盡頭,一抹黑色的烏雲,翻滾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著這戰場的中央狂飆而至。還沒等人們看清楚那是什麼,一股鋪天蓋地,讓人膽寒的殺氣,便已席捲而來。

近了!近了!那烏雲終於來到了眼前,竟然是密密麻麻,不計其數,閃爍著嗜血寒光的弩箭!猶如死神的咆哮,弩箭急速而來,鮮血狂飆,慘叫隆隆,猶如被鐮刀割倒的麥子,大片大片的人們,爭先恐後的倒了下去,那一幕,直讓人的心都要碎開了……

風起,猶如悲鳴,整個世界都被落幕的英雄情懷所籠罩。

金甲將軍的身上,插滿了弩箭,然而手中寶劍依然高舉,劍尖兒直指蒼穹。永遠不肯閉上的眼睛,依舊閃爍著灼人的光華,逼視著眼前的敵人。

山峰上,起舞的女子,終於停了下來。含淚的目光遠遠的定格在金甲將軍的身上。悲傷流淌在其中,隨著她的目光,傾瀉在天地之間。

金戈鐵馬,兒女情長。蕩氣迴腸間,讓人心中沸騰,淚如雨下。

秦東急速舞動的手指,徐徐的放慢,李夜雪的撥動琴絃的頻率,也輕柔了起來。一個個飄蕩而出的音符,被注入了無窮的憂傷,於無形中滌盪著人們的胸懷。幽幽的,遠遠的,許久不肯散去。

彷彿是那女子的嗚咽,又好像是那金甲將軍臨終前釋放出來的滿腔柔情和對女子的無限眷戀,情真意切,即便是一顆鐵石,也會被其打動。

楚楚的臉龐上早已經佈滿了淚痕,不停的輕聲啜泣。

舞臺上的李夜雪,也同樣是在這強烈的情感波動中,哭的一塌糊塗。

錚鳴劍響結束好長時間後,整個禮堂裡的人,還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包括龍業在內。雖然他心中,對打斷自己的人,很是惱火,可是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劍響實在是比他的蕭音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倍。

半晌過後,李夜雪猛的站了起來,目光急切的在觀眾席上搜尋者。終於,她看到了秦東,剎那間,李夜雪的心就好像長了翅膀似的,只要從她的心裡飛出來。而就在此時,混沌神戒的提示聲接連響起,李夜雪對秦東的愛情指數,直逼八十。這一刻,李夜雪已經無可爭議的,深深的愛上了秦東。

“小東!”李夜雪張嘴喚了一聲,不顧一切的向著秦東飛奔了過來。

秦東再也無法抑制心中洶湧的情感,長身而起,快步的迎了上去。兩人在眾人的注目下,緊緊的相擁在了一起,耳鬢廝磨,淚水交融,將音樂中金甲將軍和起舞女子的那份人世間最真摯的愛情,承續了下來。

見到秦東和李夜雪相擁在一起,楚楚先是一陣驚愕,隨後臉上湧起了一抹濃濃的失落和苦澀。

“臭小子,是你!?”正當秦東和李夜雪相擁正緊的時候,龍業爆發出了一聲怒吼,是如此的不和諧。

秦東放開了李夜雪,卻依舊緊握著她的手,轉眼看向龍業,笑呵呵的道“龍公子,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就又見面了。”

“是啊,我正愁找不著你算賬呢!來人!”龍業面色一獰,狂吼了一聲。

他的幾個手下,登時衝了過來,虎視眈眈的瞪向秦東。

“把這小子的骨頭給我拆了!”龍業夠狠,一張嘴便要將秦東格殺。

李夜雪一聽,立即緊張了起來,猶如母雞護小雞兒似的,張開臂膀,將秦東擋在了身後,同時喝道“龍業,你要做什麼?”

見到李夜雪如此緊張秦東,龍業的面目更是陰沉“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李夜雪冷哼了一聲道“我有必要告訴你嗎?”

“你……”龍業想要發怒,可是面對李夜雪那張讓他夜不能寐的俏臉,還是隱忍了下來,說道“夜雪,你不要被這小子給騙了,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喂,龍公子,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用不著這麼侮辱我吧?”秦東淡淡的道了一句。

“侮辱你?我還要收拾你呢!如果你是個男人的話,就站出來,不要躲在一個女人的身後。”

“小東,不要理他,我們走!”李夜雪生怕秦東會受不住龍業的激,真的站出來,急忙喝道。

“夜雪,我真不明白,這小子有什麼好的,讓你這樣對他。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喜歡你嗎?”龍業氣惱的吼道。

李夜雪冷笑了一聲,道“你喜歡我關我什麼事?龍業,雖然你是北疆王的兒子,可也不能隨意胡來!今天,你若是敢動小東一根汗毛,我絕不會與你罷休。”

“哈!李夜雪,本公子誠信待你,你也未免太不識相了。你以為,小小的飛龍門,我龍業會放在眼裡嗎?”

在追求女人上,龍業從來也沒受到過如此挫敗,這讓他覺得自己丟盡了顏面,不禁惱羞成怒,連李夜雪也恨了起來。

秦東看到了龍業眼中閃過的寒光,心中頓時生起了洶洶的殺氣。他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威脅到李夜雪,他開始琢磨,是不是將龍業連同他的北疆王老子一起剷除。

此時正在鎮守邊關的北疆王,恐怕做夢也沒想到,他躺著都能中槍。就這麼說話間的工夫,他的寶貝兒子,已經為他招來了殺身之禍。

“是啊,當今龍淵國,又有幾人能入得了你龍業的眼?”一陣清冽的嗓音傳來,華龍亭帶著一幹龍淵武團高手,緩緩的走了過來。

華龍亭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秦東的眉毛一凝,很想看看,他要幹什麼。

見到華龍亭來到,龍業的面色越發的難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華龍亭,這裡沒你的事兒,你少摻和。”

華龍亭微微一笑,道“龍少,你父親北疆王在離開京北城,前往邊關鎮守的時候,曾經叮囑過你,叫你不要惹事,更不能仗勢欺人。這些話,我都言猶在耳,難道你已經忘記了?”

“華龍亭,你是來攪局的?”龍業轉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華龍亭沒有理會他,徑直來到了秦東的面前,俊面含笑的道“秦東兄弟,剛才我見到你,以指叩劍,和李夜雪同學的古箏,相互應和,奏出了一曲蕩氣迴腸,讓人熱血沸騰的絕響,真是讓華龍亭佩服的緊那!”

秦東輕輕點了點頭,“華大哥過獎了。”

華龍亭笑著道“今天我閒來無事,想要請秦東兄弟,還有夜雪同學,一起吃個飯,不知道秦東兄弟肯不肯賞臉啊?”

“姓華的,你這是什麼意思?明明知道,我今天是不會讓他走出這裡的,你卻要請他吃飯,是存心想要保他嗎?”龍業一聽,怒喝道。

華龍亭轉頭看了他一眼,輕蔑的笑道“還真是被龍少給說中了。秦東兄弟是我華龍亭的朋友,誰想要動他,那得先來問問我。”

“華龍亭,你這分明是在與我為敵!”

“龍業,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是在救你!北疆王的人品,眾人皆知,公正嚴明,大義無私。如果讓他知道,你這樣仗勢欺人,敗壞他的名譽,他不大義滅親才怪!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裡為止吧!”

“放屁!我龍業什麼時候要聽你的了?來人那,把那小子給我宰了!”龍業囂張慣了,哪兒容華龍亭在他面前說三道四?一聲怒喝,便要動手。

華龍亭早就料到會是如此,一擺手,施文青等龍淵武團一干正席選手,同時衝了上來,對上了龍業的手下。

“華龍亭,你……你這是在給你們華家找麻煩!”

華龍亭冷笑了一聲,大義凜然的道“我華家,之所以能在龍淵國,為人所擁護,就是因為我們堅守正義。龍業,我華龍亭可以代表華家,堂堂正正,可是,你能代表你們龍家嗎?”

龍業對華龍亭如此憤恨,就是因為嫉恨華龍亭搶了他的風頭。兩人在各自家族內的地位相當,自然會被人們放在一起比較。華龍亭年紀輕輕,便已經是後天初階,更是龍淵大學第一高手,為萬人所敬仰。而他呢,因為乖張的作風,兼有不學無術,表面上風光無限,其實卻是人們詬病輕蔑的物件,就連龍家人,都將他當做了反面典型。就連他的親生父親北疆王,也因為他丟了自己的臉,對他是愛答不理。在這樣的情況下,讓龍業如何能對華龍亭生出好感來?

“少爺,要不然,今天就算了吧?”龍業的一個保鏢,眼見形勢不對,湊到他的耳邊,低聲道。

龍業的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厲光,狠狠的瞪了秦東一眼,然後看向華龍亭,嗓音陰沉的道“華龍亭,今天的一切,我龍業會記在心裡。山不轉水轉,我們日後還有碰頭的機會。那小子,你最好是拴在褲腰帶上,連拉屎撒尿也給我帶著。只要一讓我逮到機會,他的命就是我的!”

華龍亭不動聲色的道“你的話我聽見了。不過,你也給我記著,凡是我華龍亭要保的人,就一定保的住!”

“那我們走著瞧!”龍業呸了一口,帶著手下,黑著臉離開了禮堂。

秦東的心裡不由得嘆息了一聲,無端端的欠下了華龍亭一個人情,只怕日後有他煩的。

“華大哥,今天多謝你了。”秦東衝著華龍亭一抱拳,說道。

華龍亭道“龍業仗著他龍家的勢力,胡作胡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秦東兄弟,你今天得罪了他,日後可千萬要小心那!”

秦東一笑,說道“我秦東雖然是爛命一條,可也不是隨便什麼人,想拿就能拿走的,華大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