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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小心眼兒

夏元明手指有節奏的的在吉他上敲擊著,然後看著兩旁亮起的路燈,好似要將它們的情緒看透似的,沉默了許久後,才說道:“錢是我這輩子最討厭的東西,也是我這輩子最需要的東西,我賺的錢都拿去治病了,點到為止,這事情你就不要多問了!”

出於好奇,我側著臉,想看看他面具下的真實模樣,卻發現他面具遮的嚴嚴實實。

“你帶面具是為了搞行為藝術,吸引遊客?”

“拉逼倒吧,想什麼玩意兒呢!”

“瞧你這一嘴東北苞米茬子味道,牛的上天了,估計是醜的見不得人了。”

說完,我訕訕的笑了笑,有些不太好意思面對他,因為此刻我們的對話,有點類似於小情侶間的打情罵俏,兩個大老爺們之間多少顯得有些膩歪。

夏元明緊張的看著我,好似被我說中了什麼,問道:“你調查過我?”

“別把自己說的跟逃犯似的,我閒大發了,去調查你,沒看我到現在才下班嗎?”

夏元明放鬆戒備的點了點頭,目光沒有再停留在我的身上,卻有些失神的看著路燈下匆忙的人群,然後什麼話也沒說,收起吉他便起身順著人群流動的方向,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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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需要自己固有的個性和尊嚴,在這個世俗的社會,保留自己獨特的靈魂,不至於成為千篇一律的複製品。看著起身離開的夏元明,我沒有相送,甚至連互相道一聲“再見”都沒有,因為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們還會再見面!

……

夜幕下,我在這個陌生又熟悉的街頭坐了多久,卻提不起回家的慾望。蘭州似乎是一座不夜的城市,而我卻漸漸覺得有些孤獨,我不知道這種感覺來源於何處,於是就這麼孤獨的流落在街頭,在漫長的夜色中煎熬著,直到寂寞被一陣忽然而至的手機鈴聲所打斷,但我仍過了許久才拿起看了看,竟是蘇溪發來的。

“酒吧這幾天已經慢慢上正軌了,滕子應該也好的差不多了,今晚我就不過去了,你告訴他一聲。”

在給蘇溪回覆了一條簡訊之後,我隨即拿起手機,給滕子撥了個電話,給他轉達了蘇溪的訊息,我忽然想到了可以將酒吧作為活動的最後一站,這樣不僅能夠給酒吧帶來一些經濟收入,也可以利用這次機會,將酒吧推廣開來,要知道這二十三位遊客,身後是巨大市場的國際旅行團!

在交代滕子三天後晚上一些事務之後,我又具體的給酒吧空間上做了些建議,這才放下心來……

掛完電話,我終於在有些麻木的雙腿中,找到了一些回家的慾望,這才拖著疲倦的身體,朝著公交站牌走去。

……

下車後,步行了一段路,終於看見了那棟與黑夜抗衡的17號住宅,片刻,我站到了門前,鼓起勇氣打算從正門進入,好好與安沐談一談,可想起了她在昨天傍晚冷漠的模樣,我便沒有勇氣敲響那扇鐵門,她這種冷漠的狀態提醒著我,她現在需要的是獨處的空間,數次的反覆之後,她已經厭倦了我再用所謂的厚臉皮去碰觸她的底線。

我愣了很久,才將懸在空中的手重新放進口袋,從自己的身上獲取著抵禦嚴寒的溫暖,然後靜靜的朝著住處走去。

回到家,開啟前門,路過院子才發現了一些不對勁,原本牆上打通的那扇門洞,此刻已經被安沐封閉了。

我有些失落,這個門洞多少有些象徵意義,隨著它的封閉,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我將安沐那顆慢慢開啟的心門,重新透過自己莽撞的行為,又將它封上了?

淘了點米放在電飯煲中煮粥,我照例在洗漱後躺在床上抽著煙,心中回想著自己與安沐認識以來的一點一滴,卻在不經意間,已經經歷兩個季節。我們相識在那個深秋的午後,她就如秋的沉默一般,闖進我的生活,然後在孤獨中與我產生了交集,而我卻在不經意間,將這種感謝理解為相依為命!我想,不僅僅是我,每個人的靈魂深處都是孤獨寂寞的,所以我們才會試圖在人群中尋找溫暖。可惜,似乎最終的最終,我們還是會只剩下自己,無論哭或笑,悲傷或快樂,只是一場又一場不走心的遊戲。

房間的煙霧,將這個狹小的空間包裹的那麼嚴實,以至於我一時間覺得有些窒息,我衝不出自己所設下的牢籠……我們在生活裡、愛情裡都希望擁有,於是,上帝站在他公平的角度,得到了彼此的呼吸,也得到了寂寞……

我蜷縮著,關上燈,安靜的聽著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在這無盡的黑夜中,看到了荒唐的愛情,荒涼的自己……點開手機,手機裡傳出陳奕迅低沉的歌聲《從何說起》,那是我所喜歡的聲音,陳舊、沙啞。

安靜的夜,簡單的情歌,手機螢幕跳動的燈光,在舒緩的調子中,漸漸呈現。我起身給自己盛了一碗冒著熱氣的粥,它們似乎知道我的孤獨,用帶著溫暖的熱氣包圍著我,取出一瓶黃豆醬,我很敷衍的吃了頓晚飯。

在廚房洗碗的時候,忽然聽到隔壁院子中安沐久違的聲音,她似乎正在遛狗。

我迅速的將碗擱置在一旁,然後衝著院子對面不耐煩道:“誰這麼沒有公德,大半夜還大呼小叫的?”

對面的安沐忽然沉默了下來,倒是原本安靜的薩摩耶忽然“汪汪汪”的叫了起來,我連忙進屋端出凳子,卻沒有翻過牆,只是站在凳子上,露出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安沐,煞有其事道:“這果然是一隻忘恩負義的狗,得虧是我把它救出來的,否則還不跳過牆頭來將我撕扯了,我也沒見過誰家寵物狗像它這麼兇的,跟個藏獒似的,它不是還沒名字嗎?以後就叫它“小心眼兒”吧!”

見我毫無疲倦的表情,安沐正色對我說道:“你精神抖擻的哪像休息的樣子?”

我裝作沒聽見安沐的話,依舊搖頭晃腦的衝著薩摩耶喊道:“小心眼兒,小心眼兒!”

安沐仰頭看著我,面對我的裝腔作勢欲言又止,卻意外的沒有反抗,對我說道:“是我打擾了,抱歉!”

這明顯不是我要的結果,看著往回走的安沐,我有些急了,忙伸出手召喚到:“小心眼兒還沒道歉,不算數,你給我回來!”

“回你個頭!”

“你個頭!”

我試圖用慫無賴的方式拖住安沐,因為我很想找個機會詢問她一下,這些天去了哪裡?哪怕是不作為朋友,而是作為鄰居間最基本的問候。

安沐似乎不耐煩了,抓起腳上的拖鞋就朝我扔了過來,我下意識的一個閃躲,卻因腳下重心不穩,晃晃悠悠,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

我抱怨晦氣的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卻忽然抓住靈感似的,佯裝用虛弱,卻足以讓安沐聽見的聲音,開始咋呼道:“救命啊,土豪鄰居欺負人啦,哎呀,我的腰,哎呀,我的腿,這是哪來的拖鞋啊!”

對面的似乎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又喊道:“誰大晚上沒公德亂丟拖鞋啊!哎呀媽呀……”

許久我終於忍不住,正打算爬上椅子看看對面的情況時,抬頭卻發現對面站在樓頂的安沐,正與我剛才姿勢一樣,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自導自演。她雙手抱在胸前,然後分兩次抬起腳,示意著自己兩隻拖鞋都在腳上。

我一手撐著牆,假裝體力不支,心塞道:“居然詐我!”

她依舊不肯罷休,裹了裹睡衣後,帶著責備,學著我剛剛的語氣說道:“誰這麼沒有公德,大半夜還大呼小叫的?”

說完,她在風中別了別自己被風吹亂的頭髮,然後以一種不屑的姿態看著我,片刻便轉過身下樓去了,留下風中語塞的我……

……

回到房間,我倚靠在床上,眼前都是安沐剛剛冷漠的模樣,就這麼重複著抽菸和陣陣失神這兩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

無聊中,我又從抽屜中拿出慕青的密碼箱禮盒,把玩著,卻失去了破解它的耐心……隨著時光的流逝,很多事情都會逐漸的褪去它原有的色彩,快樂的、憂傷的、難忘的,抑或疼痛的。我似乎在平靜中漸漸明白,慕青選擇了想要的生活,本就是取捨的過程……而我們在一起的,那些破碎的記憶,那些明媚的片段,再絢麗、再奪目,不過曇花一現而已。

這些我都能理解,可有些事情懂了並不一定代表就能放得開,聽了那麼多道理,可我覺得自己過得依然不好。我承認對慕青或許還是沒有死心,還有些許的愧疚。若不是我的肆意妄為,她或許現在活得很好,我恨我自己把自己當做了情聖,想撫慰任何人的情傷,可是似乎我覺得自己錯的一塌糊塗……

……

次日,我在鬧鈴中強迫自己醒來,看了看手機,這個夜我只睡了不到六個小時,卻耽誤不得工作的日程安排,我必須在七點半趕到酒店,然後掩藏自己所有的興許,用最有誠意的笑容,對著外國友人說聲早安!

洗漱的功夫,將昨晚剩下的粥放入微波爐中熱了熱,匆匆吃完,便打車趕往酒店與趙海靜會合……

在酒店門口落實了大巴司機、野外醫療等人員之後,遊客已經紛紛從酒店出來,可我發現最糟糕的事情,原本約定好七點二十到達酒店的趙海靜卻遲遲不見人了……

我邊給她打電話,邊在心裡犯起了嘀咕,且不說趙海靜知道這次事情的重要性,在我印象中,她上班從來不會遲到的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