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奕妃丟下手機，把放在床頭櫃上的膝上型電腦搬了過來，翹起纖細修長的雙腿，趴在床上開始查閱一些有關合同的問題。
學弟不過才大一，也不知道他懂不懂合同上的事情。
她打算回頭去問問，不懂的話。
他如果來求自己，她或許看在這些天給她買外賣的面子上，幫他一把。
.......
天太冷了，明天休息日，林晗打算去購買空調。
這時手機發出“滴滴”的聲音。
林晗拿起手機。
楊泌：“小林子，在不在？”
“在的，泌姐有何吩咐？”
楊泌發了個微笑的表情：“出來，姐請你吃晚飯。”
林晗：“不會還是像上次那樣，你請客我付錢吧？”
楊泌發了個炸彈：“廢話少說，趕緊的，你還差我15000元，大不了你從上面扣唄。”
“在哪？”
“老地方。”
“我說泌姐，請客吃飯，能不能別去那麼遠？”
“給你二十分鍾，不來拉倒。”
林晗看著楊泌那已經灰色的頭像，搖搖頭。
簡單收拾了一下，林晗直接打的前往老魚頭。
“怎麼想起請我吃飯了？”
進了包廂，包廂裡面暖烘烘的，林晗索性把羽絨服也脫了。
“不喜歡啊？”
楊泌白了他一眼，臉上帶著微笑，“趕緊過來，我還沒有點菜。”
“那你點啊。”
林晗坐了過去，發現楊泌把選單推到他面前。
“你這是？”
林晗深感意外，大泌泌何時這麼客氣了？
“今天姐心情好，請你吃飯，當然有你點菜。”
“你平時.......”
“點不點？”楊泌杏眼圓瞪，伸手來搶選單。
“點點點。”
林晗暗罵自己嘴賤，翻開選單點菜。
楊泌伸著脖子，緊緊靠著他的右側面頰，呵氣如蘭：“喜歡吃什麼就點什麼，別替姐省錢。”
林晗的面頰拂過輕柔的熱風，癢癢的，弄得他心神不寧。
胡亂點了三個菜，林晗問：“泌姐吃什麼？”
楊泌笑得很溫柔：“我隨意，今晚一切都有你做主。”
林晗口乾舌燥，大泌泌不會有什麼不軌圖謀吧？
點了一瓶飲料，林晗推開選單，“咱們兩個人，就這些吧。”
楊泌接過選單，柳眉微凝，“喝什麼飲料，喝點酒。”
勾了幾筆，楊泌拿著選單，親自出去了。
很快返回，楊泌衝他甜笑道：“沒想到你真把小說全都發了，我聽說一百多萬字，你也不知道心疼啊？”
“還行，”有人請客吃飯，笑臉相迎，林晗心情挺好，雖然他吃過了，“咱們這些將來做藝人的，無論做任何事情，就得有匠工精神，就好像寫小說，我覺得還能寫出更好的，就不能撲在舒適區，不肯離開。”
楊泌單手支著尖尖的下巴，眼中有異彩閃爍，“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種心態。”
林晗一本正經地說：“這部小說，水準也就到這了，繼續寫下去，靠著存稿度日，這不僅僅是對讀者的不負責，也是對自己得不負責。”
“說得好。”
楊泌鼓掌，“雖然我不太懂，但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林晗就繼續給她胡吹亂侃。
心裡卻並沒有覺得下一部《盜墓日記》比《鬼滅燈》好在哪。
兩部小說，他都看過，都不錯。
兩者各有優缺點。
相對而言，他覺得《盜墓日記》寫得更吸引人一些，但同樣問題也很大。
挖坑不填坑，屬於典型的無法做到邏輯閉環，但天馬行空的想象力，讓他十分敬佩。
再則，《盜墓日記》更比之《鬼滅燈》更像是網絡小說。
至於《鬼滅燈》，那是開山鼻祖，故事情節方面沒有任何問題。
細節和開創方面，他認為更優於《盜墓日記》。
“小林子，我看你這部《鬼滅燈》這麼火爆，有人來買版權出版，或者影視版權嗎？”
聽林晗吹了半天，楊泌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他的話，緊繃著神經試探道。
“這個暫時沒有。”
林晗打算明日能成，就給楊泌一個驚喜。
不成的話，她也不會有任何失望。
楊泌臉色微變，強行笑了笑，“那還真可惜啊，這麼火爆的小說，那些出版商眼瞎了嗎？還是有人腦子壞了？”
林晗敷衍道：“可能寫的太快，那些出版商都沒有反應過來。”
如今紙質閱讀還非常流行。
但凡有大火的小說，都會有機會出出版。
不過早晚的事情，林晗並不著急。
楊泌端起啤酒，喝了一大口，心情鬱悶。
很想把林晗撕成兩半。
平時看著挺老實的，什麼時候學會說謊話了？
她想直接挑破，一時半會又不知該怎麼說。
牙氣得癢癢，卻找不到辦法對付林晗。
想到這裡，她更生氣了，端起啤酒又喝了一大口。
“泌姐，別光顧著喝酒，多吃點菜啊。”
林晗吹噓時，菜已經上了兩個。
楊泌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都囔道：“我吃，我咬死它！”
林晗嘴角微微抽搐，小聲道：“泌姐，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楊泌剜了他一眼，心裡委屈。
我都借15000給你了，想讓你幫個忙都這麼難。
真真是真心喂了林狗。
拿起罐裝啤酒，一連喝了兩口，楊泌星眸朦朧，不時目光不善地瞥向林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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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晗再笨，也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
他把今天的事情，細細想了想，也沒察覺到哪裡不對，只能默默地陪著大泌泌喝酒解悶。
楊泌是個典型的燕京大妞，為人爽快，酒量也不錯。
一眨眼，三罐灌進了肚子裡。
“泌姐，吃點菜。”
林晗夾了兩塊肉放進她面前的骨碟上。
楊泌雙眼迷濛，面若桃花，左手拿著一罐啤酒，右手搭在林晗肩膀上。
“小林子，你，你說老孃對你好不好？”
楊泌打了個酒隔，臉蛋紅撲撲的，“你看我，借錢給你，二話不說的。班裡所有人加起來，都沒有我的零頭多。嗝，是不是？”
“泌姐的好，我都記在心裡。”
林晗確實感激楊泌，重生後，楊泌雖然與他的印象不太同，但說實話，他更喜歡眼前的楊泌。
豪爽，仗義，不做作。
“好個屁！”
楊泌推了他一把，重心不穩，自己差點倒地，好在林晗及時拉住她。
半罐子啤酒，全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