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不單行往往不是說運氣有多差,而是情況糟糕到一定程度了,發生任何事情那都是一種災難。
此刻的洛寧的便是這樣的處境,即便他的確是沒有真的小瞧了這兩名飛魚衛,然而他還是失策了。
實在沒想到,這兩人配合起來竟能如此默契。
倘若沒有雙胞胎,那就只有經過後天長期的磨合,才有那麼一點可能培養出這種心領神會的能力。
這飛魚衛之中,可真是臥虎藏龍,這兩人組合在一起的實力,隨便找一些中小型的集團組織,那都能被視作核心幹部來培養。
看來這些年,那幾個老東西還真沒少忙活。
眼看著這猶如炮彈般的拳頭襲來,而死死纏著他的女人的袖中,突然又彈出一把鋒利的袖中劍,直刺向洛寧的脖子。
這看來是要動真格的了。
說時遲那時快,洛寧突然扭過頭,將他的鳥嘴面具朝向了女人。
與此同時,洛寧迎著男人的重錘,抬手便是一拳。
明明近在咫尺,但洛寧卻都沒有打中對方的拳頭,而是幾乎是貼著胳膊的劃過。
兩人的胳膊相互碰撞之下,全都偏離的既定路線。
這石破天驚般的一拳雖然沒有打中洛寧,可帶起的拳風刮在洛寧的脖子上,都讓他有種肌膚欲裂的感覺。
另一邊,鋒利的袖中劍刺中了洛寧漆黑的面具,頓時擦出一串火花,若是光線足夠,不難看到面具上那道白痕。
見狀,女人不由得大吃一驚,她自然知道自己的袖中劍有多鋒利,然而在洛寧的面具前,卻如同繡花針般不堪一擊。
僅僅只有一道白痕,莫說刺穿面具傷到洛寧,就是連面具都不曾傷到,只不過是給這面具點綴了些滄桑感罷了。
兩人歷來無往不利的組合技,今天竟然在洛寧的身上吃癟了。
這樣的結果,他們自然都無法接受,否則豈不是就應了洛寧方才那聲嘲諷了。
"剛才說了,我不是很喜歡死纏爛打的女人,所以可以放開我了嗎?"洛寧突然微笑道。
女人臉色一沉,根本不搭理洛寧的調戲之言,正要再次出手之際,卻發現洛寧的手指已經近在眼前。
這一驚非同小可,她甚至沒看清洛寧究竟是何時出的手,更加不知道他的手是如何身邊不知不覺到她眼前的。
"乖,聽話了。"洛寧屈指一彈,正中女人的眉心。
女人悶哼一聲,立刻放開洛寧,腳下踉踉蹌蹌的後退了數步,一隻手捂著被洛寧彈中的眉心,看起來似乎有些恍惚。
"小蓉!"男人驀地大吼了一聲,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女人身上,根本不記得跟前還有一個可怕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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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寧眼中神采一閃,淡笑道:"重情之人固然可貴,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在東張西望是吧?"
聞言,男人臉色驟變,幾乎下意識抬起雙臂護住要害,同時快速撤步,離開洛寧的攻擊範圍。
可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未免也太遲了一點,洛寧豈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這一拳如閃電般打出,不過洛寧卻沒有朝著要害打,而是瞄著男人格擋的雙臂打了一拳。
只聽"砰"的一聲,洛寧的拳頭撞在男人交叉的雙臂上,即便未中要害,仍舊打的他踉蹌後退了數步,最後脊背撞在樹幹上才勉強停了下來。
"這個怪物..."男人嘴裡念了一句,但目光卻從洛寧身上移開了,轉頭看向另外兩人。
幾乎就在他目光抵達的同時,一直處於觀望狀態的兩名飛魚衛終於動手了,因為洛寧此刻恰好背對著他們。
當你的敵人大意的在你面前暴露後背的話,那就必須讓他付出代價。
只聽"砰"的一聲脆響,一面大網突然鋪天蓋地一般射向洛寧。
然而洛寧卻好像背後生目了一般,立刻飛身後退,這張網雖然不小,但距離抓住洛寧還差了那麼一點。
"真是先進的裝置啊。"洛寧冷笑著嘲諷了一句。
不過他的一句話還沒說完,第二聲槍聲格外突兀的響起,又一張大網朝他撲了過來。
洛寧冷哼了一聲,方才第一下都失敗了,難道他還能被這第二下給抓住?
天知道他們究竟是在看不起誰。
可就在洛寧根本不以為然之際,身後卻驀地傳來一股勁風。
洛寧微微側過頭一看,卻不由得滿臉愕然。
這個突然出手的人,竟是冼妙懿。
洛寧雖然微微一愣,但還是馬上醒悟了過來,現在他和冼妙懿的立場,可和在學校裡不一樣了。
當洛寧決定披上這件衣服,戴上這副面具的時刻起,他就不再是那個平平無奇的保鏢先生,而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天災暴君。
此時此刻,洛寧的嘴角不禁浮起了一抹微笑。
看來普通人的生活,真的並不適合他,有些東西一旦接觸多了,可能就會把人都給一起麻痺了。
洛寧在心中嘆了口氣,要他對冼妙懿出手,那自然是不可能的,那麼也唯獨只有一種選擇了。
隨即,洛寧看似輕描淡寫的向後提出一腳,但卻恰到好處的擋住了冼妙懿的進攻。
這丫頭果然是沒跟洛寧客氣,上來便是全力以赴,雖說這的確是對洛寧的尊重,但偶爾不尊重一下也不會死吧。
洛寧冷哼一聲,用小腿震開冼妙懿的同時,手腕驀地一翻,海棠落入手中。
望著撲面而來的大網,洛寧目中含電,迎著氣勢洶洶的大網便是一刀。
手術刀雖然小巧,然而卻絲毫不影響其可怕的鋒利度。
這不知用什麼材質做出來的大網,在洛寧面前猶如紙糊般不堪一擊。
這要是個普通的漁網,洛寧的海棠可能還沒法第一時間就給破開,偏偏這幫傢伙喜歡玩高科技,天知道動用了什麼材料,才做成這樣一張結實的玩意。
司徒笙雙目微微一眯,老眼昏花這個詞從來都不適用在他的身上。
雖然洛寧在破網後的瞬間就收起了海棠,但這仍然逃不過司徒笙老辣的雙眼。
"喔?你這此物都給帶來了?"司徒笙突然開口說道。
洛寧眉頭一皺,但並未著急理會司徒笙,而是先退了幾步,比起被人前後夾擊,倒還不如被正面包圍呢。
"老鬼,你又在嘀咕什麼。"洛寧有些不耐煩的反問了一句。
司徒笙自己撿起雨傘撐著,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洛寧一番後才接著說道:"若老朽沒有看錯的話,方才那刀莫非便是海棠?"
聽清了司徒笙的話後,洛寧一臉的錯愕之色,就像剛剛吃下去了半隻蟑螂。
實在沒想到,這老鬼竟然知道他貼身武器的名字,他是如何知曉的?
別說是外人了,就連天災內部知道海棠存在的人都不多,否則洛寧豈會這般吃驚。
沒等洛寧開口問,司徒笙卻再次語出驚人的問道:"斷腸是否也在你手上?"
這下,洛寧何止是錯愕,完全就已經驚呆在了當場。
彷彿天空之中時不時傳出的一聲悶雷,全都劈在了他洛寧的身上。
莫非是金屬面具導電了?
"哼,老鬼,你是在唱戲嗎?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洛寧立刻裝作聽不懂的嘲諷了一句。
司徒笙的眼神突然冷漠了下去,只聽他淡淡道:"既然不願告訴我,那便只要得罪了。"
"說的好像剛才沒有得罪似的。"洛寧冷笑了一聲。
這四名飛魚衛,外加冼妙懿這個七星傳人,總共五個人都已經和洛寧交過了手。
倘若這都不算得罪的話,那世上還有天理了沒?
司徒笙也不再多言,只是面無表情的一揮手,示意全部人一起出手,將洛寧拿下。
被五個高手圍堵在這種地上,局面對洛寧而言可以說是十分的不利。
但比這更加危險的情況他也沒少碰到,目前最讓他感到頭疼的,就是這五個人裡有兩個女人,其中一個還是冼妙懿。
這就不得不考慮到出手輕重的問題了,即便遇到這樣的危機,洛寧也不想打破自己的人生原則。
畢竟曾經有個人教過他一個道理,原則就像處子之身,破了就是真的破了。
而且真要是下手太重,弄死了一兩個飛魚衛,華夏恐怕就真待不下去了。
像這種左右為難的局面,才是最令人頭疼不已的。
偏偏這種困擾只有洛寧有,對方尤其是那四個飛魚衛,可壓根不會管這些,他們恨不得一舉拿下洛寧呢。
"司徒老鬼,你不去做土匪實在屈才了。"洛寧一邊調整氣息,一邊忍不住吐槽道。
司徒笙咧了咧嘴,毫不在意的答道:"讀書人的事怎能叫搶,老朽不過是想借來一觀,瞧瞧是否為故人之物罷了。"
洛寧斜了司徒笙一眼,不禁罵道:"老東西,你還真敢把我當小孩子哄騙了。"
這種借來看看不要你的的說辭,這年頭連小孩子可能都不一定能騙到了,更何況是洛寧呢?
用這麼爛的藉口,到底是瞧不起誰呢?
"你不信,那便不是我的問題了。"司徒笙笑道。
洛寧咧了咧嘴,這已經超越了坑蒙拐騙的範疇,直接上手明搶了啊。
"罷了罷了...看來今天是難免要活動活動筋骨了。"
說話間,洛寧雙手的指型發生了變化,他再次使出了那五指並作三指的手段。
與此同時,洛寧的右腳向前踏出一步,身體也跟著微微弓了起來,擺出了一個看起來十分古怪的姿勢。
"龍首戲畫!"
就在洛寧心中默唸出這一聲的時候,司徒笙突然滿臉的驚愕,罕見的露出震驚之色,就像是看到了什麼莫須有卻又無比恐懼的事物一般。
"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龍首戲畫?這不是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