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兩撥人朝著洛寧聚攏了過來,大有一種要把洛寧就地圍剿的意思。
大部分客人全都退到了最遠處,但可笑的是這些男男女女明知道會有危險,卻幾乎沒一個人離開現場的。
在酒精的刺激作用下,有這麼好看的熱鬧不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堂經理這個時候終於是喘上了那口氣,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扭頭一看,那剛剛還不可一世的李哥,現在已經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左邊下巴更是慘不忍睹的被人給打碎了。
"不得了了,翻了天了!保全死哪去了,今晚要是讓這小子跑了,你們自己跟上頭解釋去!"大堂經理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破了音的嗓子就像一口破鑼一樣難聽。
那些西裝筆挺的保全聽到這話,臉色全都大變,像是對大堂經理口中那所謂的上頭無比恐懼一樣。
在恐懼的驅使下,這辦起事情來都要比剛才上心的多,效率立馬就高了。
李哥剩下的那些同伴自然也不可能善罷甘休,手裡要麼抄著酒瓶要麼拎著菸灰缸,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模樣,像是要把洛寧分了屍才算滿意。
洛寧環顧四周,對方加起來少說也有十來個人,面前這幾個醉鬼的威脅不大,不過那些保全可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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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店看場的人,那能是什麼善男信女?
每一個保全的手裡原本都捏著一臺小型對講機,不過現在已經清一色的換成一根摺疊棍。
等於說,連武器都是統一分配的,工作福利還挺不錯啊。
"怎麼著,一起上還是車輪戰,趕緊的吧。"洛寧不耐煩的催促道。
他可沒功夫在這裡跟這些傢伙糾纏,憋著一肚子的火跟疑問還要好好的問一問杜雅竹呢。
"你們幾個,去把那姓杜的抓回來,也別讓那妮子跑咯!老子今晚要好好教育教育這不聽話的賤貨。"大堂經理擔起了指揮的重任。
然而,這一番話卻瞬間把洛寧這個火藥桶給點炸了,當即身影一晃,一個箭步衝到了那大堂經理的面前。
神乎其神的速度,把一眾人都給看傻了眼,確切的說,他們壓根就沒看清發生了什麼。
大堂經理本更是嚇得在原地跳了起來,頗有一點竄天猴的神韻。
"你再說一遍。"洛寧冰冷的聲音嚇得大堂經理渾身一個激靈,乾澀的喉嚨口擠不出一個字來。
大堂經理愣愣的看著洛寧,甚至都忘記了要逃跑這件事,雙腳就像是在原地扎了根似的動憚不得。
"我讓你見識一樣東西。"
說話間,洛寧隨手抄起桌上的一支酒瓶。
"啊...啊?"大堂經理完全處於懵逼狀態,大腦應該都已經停滯了,哪能聽得懂這些。
洛寧可不會友善到等他回過神來,抄起酒瓶對著大堂經理的腦袋便敲了下去。
只聽一陣碎裂的脆響,整支酒瓶分崩離析,化作數不清的碎玻璃屑。
大堂經理慘叫一聲,捂著瞬間見紅的腦袋就重新倒了下去。
"給我老實躺著,那才是你該做的。"洛寧隨手丟掉破酒瓶,臉上不見絲毫異樣的波動,好像剛才根本沒做什麼似的。
等洛寧都打完了,其餘人才反應過來,那更是一個惱羞成怒。
當著他們這麼多人的面,非但沒有要求饒乞降的意思,竟然反手就把大堂經理又給打趴下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當即,除開兩名保全負責去追杜雅竹,其他人幾乎一擁而上,如餓虎撲羊一般的打向洛寧。
但洛寧根本不去看這些烏合之眾,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兩個追著杜雅竹出去的保全身上。
"別再用你們的髒手碰她!"洛寧憤怒的要追過去,但這些人可沒那麼好說話,可不是洛寧呵斥一聲就能趕走的傢伙。
同一時間,也不知道有幾根摺疊棍打向洛寧,也不知道有幾支酒瓶和菸灰缸砸向洛寧的腦門。
夜店版的四面楚歌,就此上演。
被圍在中間的洛寧,看上去就像是一頭困獸,在做著最後的困獸之鬥,苦苦的掙扎著。
然而實際上,洛寧卻是一個人把他們全都給包圍了。
這些人很快就發現,手裡的傢伙壓根就砸不到洛寧,氣急敗壞的丟出去最後卻是砸到了自己人。
這些保全的身手其實還算不賴,然而在紅了眼的洛寧面前,簡直都是一群嗷嗷待哺的小羊羔,根本談不上有什麼戰鬥力。
洛寧也不再玩那些花裡胡哨的把戲,每一拳每一腳下去,必然要放倒一個人。
原本有著絕對人數優勢的一方,在洛寧幾乎恐怖的實力碾壓之下,不到十秒鐘就已經倒下了過半之多。
看熱鬧的客人們也全都看呆了,這種情節也就是在一些電影裡才能看到,沒想到今晚居然看到了真人版。
無敵是多麼寂寞,放在此刻的洛寧身上,是再合適不過了。
很多客人早就已經掏出手機遠遠的錄著像,只可惜這裡的光線太差,有沒有開啟大燈,以至於拍到的影象幾乎全都是模糊的。
有個別膽子稍大一些的偷偷靠近一些拍攝,但也不敢離的太近,萬一被波及進去,那可是白白挨一頓打。
洛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解決了大半,剩下的那些他甚至都沒了繼續動手的興趣,轉頭就要追出去。
他跟這些人交手,等同於是在虐殺小號,但杜雅竹那邊可就不好說了,她一個小姑娘可不是這些保全的對手。
可就在洛寧剛剛要追過去的時候,路旁原本已經被嚇軟了腳的醉鬼,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突然跳了起來,揚起手裡的酒瓶便砸向洛寧的腦門。
洛寧是千算萬算,也都萬萬想不到,自己的腦袋居然被一個醉鬼給開了花。
洛寧雖然表現的異常神勇,但他終究也還只是血肉之軀,腦袋上被酒瓶砸了個結結實實,那也是會破皮流血的。
看的興起的顧客們頓時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驚呼,萬萬沒想到剛剛還是神勇無敵的陌生人,這就跌下了神壇。
醉鬼一看自己偷襲得手,頓時又驚又喜,可能他自己都沒想到會得手。
可就在他正準備來個趁勝追擊,一舉將這個怪物般的強敵擊倒之際,整個人卻僵住了。
從他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洛寧那不斷流下的鮮血,幾乎將右眼給染紅了。
而此時此刻,洛寧那浸血的右眼之中,卻有一抹令他雙腿發顫,近乎快要失禁的眼神,正默默的盯著他。
這一抹眼神或許會讓他終生難忘,這哪裡是在看人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看一具屍體,或者連屍體都算不上的螻蟻。
像這樣高傲的眼神並非罕見,但真正可怕的是這抹眼神中透露出的理所當然,彷彿原本就應該是這樣似的,沒有一點矯情自飾,自然到叫人頭皮發麻。
醉鬼只覺雙腳一軟,"噗通"一下跌坐在地上,褲腳之中不斷往外冒著某種液體,帶著些許臭味。
"對...對不起..."醉鬼聲音顫抖的連話也說不連貫了。
洛寧冷哼一聲,不再理會這個已經被嚇破了膽的傢伙,也不管腦袋上不斷溢位的鮮血,立刻追了出去。
醉鬼見洛寧終於離開了,如釋重負般的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原來他不知不覺間已經渾身是汗。
剛走出舞池區,耳邊便傳來杜雅竹求救的呼喊聲,那聲音中的絕望,叫人聽著都感到陣陣心疼。
洛寧黑著臉走了出去,果然看見兩個人高馬大的保全,在拉扯著杜雅竹,要把她重新拖回愛巢之中。
周圍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保全是愛巢的員工,而且身材還那麼魁梧,又哪裡敢插手過問。
不過更讓他們吃驚的是事情馬上就發生了,因為一個滿頭是血的男人,帶著一張恐怖的表情,從夜店裡走了出來。
"洛寧..."杜雅竹見到洛寧,頓時大喜過望,可再仔細一看,卻發現洛寧滿頭都是血,當即嚇的花容失色。
那兩個保全也是大吃一驚,裡頭那麼多人,居然讓洛寧這麼快就出來了。
"小子,這女人是我們場子裡的人,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我勸你最好想清楚了,現在走人我們絕不會追究你,但你要是再胡攪蠻纏,那你可得去打聽打聽愛巢是誰家罩的場子!"
兩名保全自知裡頭那麼多人都拿洛寧不得,更不要說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明知難以力敵,便只有用威脅恐嚇的方式來嚇退洛寧。
"誰罩的場子?"洛寧冷笑了一聲,由於半邊臉都是血的緣故,他此刻看起來更加恐怖。
一個臉上全是血的人,渾身又充斥著濃郁的殺氣,臉上還掛著一抹冷笑。
但凡看到這樣的人,最好的選擇就是溜之大吉,跑的越遠越好。
可這倆保全沒有辦法,眼看威脅沒用,只能硬著頭皮掏出摺疊棍,想要來個拼死一戰。
可惜,他們找錯了對手。
兩根摺疊棍還沒打到洛寧,就已經被洛寧握於手中。
接著洛寧雙手手腕一扭,帶著保全的胳膊也是一扭,疼的他們立刻鬆開了摺疊棍。
可這剛鬆開手還沒到一秒鐘,洛寧的雙手便如同閃電般襲來,直接扣住了他倆的面門。
這兩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看清發生了什麼,就被洛寧捏住面門,腦袋就像敲雞蛋似的撞在了一起。
只聽"砰"的一聲響,兩人的強壯的身體先是一僵,接著便軟了下來。
這個滿臉血汙的男人,竟然一個照面就打暈了愛巢的保全,可把周圍的人給看傻了眼。
杜雅竹同樣如此,她不是頭一次見識洛寧打人的模樣,可是她卻覺得今晚的洛寧,比之前她所見到的都要可怕。
至於其中緣由,杜雅竹心裡卻是明白的很。
"洛寧..."杜雅竹緊咬著紅唇,擔心害怕的低呼了一聲。
然而,回答杜雅竹的,卻僅僅只有一個字。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