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仍舊是一團糟的狀況,屍體與傷員雖然都已經處理乾淨,可在這個信息化的時代,再想封鎖大事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很明顯,這就是屬於絕對不能擴散的事件,所以哪怕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也得硬著頭皮去做。
正當三方負責人的腦袋裡都在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一條無情的噩耗卻突然從不遠處傳來。
"你說什麼?店裡的監控錄影被人為刪除了?"冼妙懿大為吃驚。
"技術員怎麼說,修復一下被刪除的資料應該不算難事吧。"李峰不滿道。
"這個..."負責彙報調查情況的專員不禁露出一絲難堪之色,支支吾吾的有些欲言又止。
"什麼這個那個的,有什麼就說什麼,這點小事是要磨蹭到天亮嗎?"冼妙懿語氣一沉道。
專員嚇了一跳,熱鬧了這位可沒他什麼好果子吃。
"我們的技術員雖然在搶修,但我聽他的語氣恐怕很難了,對方好像是有備而來的。"專員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有備而來?"李峰對這個解釋自然還是不滿意。
不管怎麼樣,總不能像無頭蒼蠅似的,就把這一篇給揭過去了,這回去是肯定沒法交差的。
"這麼說,是店裡的人自己做的手腳了?哼,難不成還準備賣個大價錢?"冼妙懿的臉色有些難看。
專員見冼妙懿的臉色如此難看,不禁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卻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你還有什麼沒說的。"盤發女子看出來了,立刻追問。
"那個...是誰動的手腳屬下不敢妄下定論,只是我們調查的時候發現了一件極其古怪的事情,監控終端設備上竟然採集不到一丁點的指紋。"專員緩緩答道。
"什麼叫沒有一丁點指紋,說明白點。"李峰蹙眉追問。
"就是一整臺裝置上都沒有發現指紋痕跡,顯然是被人刻意處理過了。"專員立刻回答。
聽到這裡,眾人心中已然明了,這絕對不可能是愛巢內部人員幹的好事。
心思如此縝密,一點線索也不留下的行為,可不是這裡的人能幹的出來的。
顯然,還有另外一撥人參與了這起事件,甚至都有可能是始作俑者,但卻並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們的技術員別忙活了,被刪除的資料是不可能恢復的了的了。"冼妙懿失望的嘆氣道。
冼妙懿深深的明白,對方既然把屁股擦的這麼乾淨,怎麼可能會留下什麼把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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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這麼半天,居然只是給人來善後的,除此之外一丁點線索都找不到,這自然是說不過去的。
若是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最後連具體發生了什麼,是誰幹的好事都不知道的話,跟哪一方都不好交代。
就在眾人為此而眉頭緊鎖之際,負責清理現場的一名人員提著一枚密封袋跑了過來。
"李隊,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那名涉事人員當時使用的匕首。"
只見在這密封袋裡,裝著一把做工相當精緻的匕首,上頭的花紋看上去似乎有些象魚。
李峰和盤發女子都看向了那把匕首,接著不約而同的點下了頭。
"不錯,我們跟他過招的時候,的確見他用過這把匕首,沒想到居然遺落下來了!"李峰見狀頓時大喜,至少有頭緒了不是。
"如果能採集到嫌疑人的指紋,那就什麼都好說了。"冼妙懿的臉色不禁微微一鬆。
兩手空空的回去,可實在沒法交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被工作人員提在手裡的密封袋,毫無預兆的被什麼東西給刺穿了。
如果換做一般人來拿著這個密封袋,怕是第一時間就會嚇得密封袋給丟掉。
但他畢竟是安全局的人,這點心理素質還是有的。
可是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密封袋就像被什麼東西拉扯著似的,突然倒飛了出去。
"是誰!"冼妙懿頓時大怒,竟然有人敢在眾目睽睽之下上演虎口奪食的把戲,這不是在找死?
"咯咯咯,妾身只是好奇所致,借此物一觀,何必大驚小怪呢。"
這悅耳的笑聲聽的人何止是陶醉,然而安全局的李峰和盤發女子卻陡然臉色大變。
李峰更是立刻下令道:"全員上膛!"
別人聽不出來,他倆可還沒忘記,這個聲音的主人究竟是誰。
"你好大的膽子!"冼妙懿氣的只想揍人,現在已經到了明目張膽的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的地步了?
"妾身最大的優點就是膽子比常人大了那麼一點點,還請見諒。"
讓眾人吃驚的是,對方的聲音再次出現時,居然已經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這飄忽不定的行蹤,不僅快的嚇人,甚至還無聲無息,這讓眾人的心頭陡然升起一絲寒意。
誰都不想給自己樹立這樣一個可怕的敵人,否則晚上連覺都沒法好好睡了。
"你究竟是何人!"李峰現在仗著人多勢眾,底子立馬就足了。
"這個你們就沒必要知道了,請代妾身向司徒老鬼和肖局長問好。"
此話一出,眾人不禁再次吃了一驚。
安全局局長的名號也就罷了,畢竟早就自報家門過,可張口便提起了司徒笙,這可有些非同小可了。
尤其是冼妙懿和她帶來的一撥人,表情就跟吃了蟑螂一樣。
司徒笙的名號,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變得人人皆知了?
可當他們回過神的時候,卻發現對方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該死!"冼妙懿低罵了一句。
雖說她其實心裡根本就沒有充足的把握將對方留下,但當著他們這麼多人的面,奪走了證物還大搖大擺的跑路,面子實在是掛不住。
畢竟在場的這三方,可沒有一家是吃素的。
"這...我們回去該如何交代喔。"李峰氣的是臉色鐵青,就差要吃人了。
"沒法交代也得交代,現在至少知道,有些不得了的傢伙湧入平江了。"冼妙懿沉聲道。
司徒笙的名號,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知道的。
雖然可能只是一句客氣話,但在冼妙懿聽來,卻潛藏著巨大的危機。
這邊竹籃打水一場空,但另一邊可正忙的不可開交。
杜雅竹按照面具女子所留下的地址找了過去,發現那竟然是個高階住宅小區,雖然並不在鬧市區,但並不代表這裡的房價就便宜到哪裡去。
能夠住在這裡的人,基本上是非富即貴,而且杜雅竹更是發現,地址上所寫的門牌號,竟然是裡頭的一棟獨棟別墅。
這可實在是把杜雅竹給嚇了一大跳,坐在車子裡愣了好久才緩過神來。
杜雅竹哪能想到,對方的心這麼大,出手就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大手筆。
不過吃驚歸吃驚,杜雅竹還是把車停好,接著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洛寧送到了別墅二樓的房間裡。
好不容易把洛寧放進主臥衛生間的大浴缸,杜雅竹早已是香汗淋漓,長髮幾乎都黏在了身上,對於一個愛乾淨的女孩來說,這是絕對無法接受的狀態。
不過在異性的眼裡,可沒有比這更加誘人的畫面了。
更令杜雅竹感到意外的是,主臥的衣櫃裡居然分別準備好了男女式的睡衣。
正常情況下肯定會想上一想,不過誰讓杜雅竹今晚已經遇到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了呢,以至於這種情況完全就是大巫見小巫,不足為奇了。
褪去了身上早已汙穢不堪的衣物,杜雅竹紅著臉回到衛生間,纖細的胳膊和小手也只能堪堪遮羞罷了。
多少平大的男生做夢都想看到的畫面,此刻就矗立在洛寧的面前,可惜他是看不見了。
杜雅竹在門口躊躇了許久,這才裹上一條浴巾,小心翼翼的走到洛寧的身旁。
"那個...對不起喔...我答應她的...所以..."杜雅竹想要說完,但到了最後她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了,整個人都因為某種莫名的情緒而微微顫抖著。
但隨即,杜雅竹瞬間就看呆了,原來洛寧不光是衣服上沾滿了血跡了,就連身上都佈滿血汙。
按理說敵人的血哪怕會透過衣服染到身上,總也不至於沾染上這麼多吧?
就洛寧此刻的模樣,很難讓杜雅竹相信,他身上的這些都是從敵人身上奪來的戰利品,看上去倒更像是他自己的。
想到這裡,杜雅竹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她很難想象一個傷到渾身是血的人,究竟經歷了什麼?她是無法想象的。
但更令杜雅竹感到費解的是,洛寧雖然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但是身上卻不見一處傷口。
這便是最讓杜雅竹感到費解的地方,沒有傷口卻又一身血汙,這究竟是要鬧哪樣?
杜雅竹突然感覺自己的腦細胞都快不夠用了,兩耳幾乎都快要冒煙了。
於是,杜雅竹很有自知之明的決定不再多想下去,開始就像一個女僕一樣,為洛寧洗去身上的血汙。
誰要是能有這樣美麗的一位女僕,怕是做夢都要笑醒了。
杜雅竹的服務算是盡心盡責了,畢竟她是答應了那面具女子要照顧洛寧的,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洛寧身上分明沒有傷口,為何還會有生命危險呢?
眼下實在是有太多不可思議的問題,想的杜雅竹都快暈過去了。
所以,何必自己為難自己呢?
就在杜雅竹稍一走神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彷彿有一隻手,正在她的腿上遊離一樣。
杜雅竹頓時大吃一驚,身子就像一根彈簧般,險些直接從浴缸裡跳起來。
"你...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