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妙懿與嬴華已經完全跟不上司徒笙的思路了,他口口聲聲所說的棘手物件究竟是何許人也?
能夠被司徒笙冠以棘手稱呼之人,想來也絕非是籍籍無名之輩,必定是危險係數極高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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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僅憑這些詭異的黑色蟲子便能認出其主人?關於這一點,二女心中不約而同的抱有一絲疑慮。
畢竟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些黑蟲小的就快脫離肉眼可以識別的範圍了,又如何從它身上獲取足夠的情報訊息?
可二女同樣心知肚明,既然是司徒笙親口這麼說的,自然有他的道理,或許他手上還掌握著她們不知道的一些秘密情報也說不準。
"若是出現在別處,或許還另有隱情,但若是出現在他的身上,恐怕就不會有第二種可能了。"司徒笙淡淡道。
此刻,除開司徒笙之外的人,幾乎都豎起了耳朵,聚精會神的聽了起來,儼然就像是幾個求知慾極強的學生正等著老師給予解答呢。
司徒笙這次倒也沒有藏著掖著,開口解釋道:"這種可以吞噬血肉的黑蟲,我曾經見過一次,不過個頭要比這些再稍微大上一些,想必吞噬速度也會更快一些。"
"難道他真的還懂得這種驅蟲之術?"冼妙懿滿臉驚恐的問道。
"沒想到此人竟然還精通蠱術,恐怕就更加難以對付了。"嬴華直到現在都無法釋懷,當時就不該那麼輕易的放走洛寧。
在她的眼中,像這樣的禍根就得立即剷除,否則留下來便會後患無窮。
只是誰讓當時是司徒笙親口下的命令,她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洛寧被救走。
當時的情況,也就是司徒笙這個級別的人物能夠鎮得住場,要是換做別人來,***本事勸住她的腳步。
正當嬴華默默思量之際,卻聽司徒笙忽然答道:"不,我想他應該並未涉獵這種蠱術,應當是另有其人才對。"
"另有其人?那個戚家的女人?還是那個緋村信長?"嬴華愣了愣,詫異的問道。
"螢火的名號,你們可曾聽說過?"司徒笙終於給出了最終答案。
可是當這個名號從司徒笙嘴裡蹦出來的時候,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一個大寫的問號,顯然是從未聽說過這樣一位存在。
"嗯?螢火...螢火...我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裡聽說過..."嬴華突然微微一愣,隨即便陷入了苦思冥想之中。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噴嚏眼看就要暢快的打出來了,卻硬生生的卡了殼,那滋味就別提有多難受了。
冼妙懿則仍舊是一臉茫然之色,她是壓根就從未聽說過這個名號。
片刻之後,嬴華的雙眸陡然一亮,猛地一聲驚呼道:"哦!我想起來了,這個螢火不就是傳聞中那個滅了一個阿拉伯王族的殺手嗎!"
"還有這種事情?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冼妙懿突然有種自己已經跟這個世界完全脫軌的感覺,這麼大的事件,她卻連聽都不曾聽說過。
像那種王族,富的恨不得給自己的骨架子都鑲上鑽石,根本就不把錢當做錢來看。
所以他們的親衛隊和護衛隊都是一些相當了不得的存在,即便平時根本不顯山也不露水,真要動起手來可都是個頂個的高手。
稍微次一點的殺手組織,明知道這些傢伙的背後就是金山銀山,卻也根本不敢打他們的主意,原因就在此處。
"你知道的還不少。"司徒笙淡淡道。
冼妙懿本來還有那麼一點不相信,可現在司徒笙都親口確認了,那自然是不會有錯了。
"這件事當時就被封鎖了訊息,據說那螢火單槍匹馬一個人,便剿滅了那王族的全部護衛隊,最後更是全家上下未留一個活口。"嬴華一臉嚴肅的說道。
"單槍匹馬?這未免也太誇張了吧,一個人哪有這麼厲害的。"冼妙懿立刻搖頭表示不相信。
那些護衛隊可不是蘿蔔白菜,哪是說切就能隨隨便便的切乾淨的。
"傳聞中的確是這麼說的,只是具體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嬴華其實自己也不怎麼相信,畢竟這聽上去實在過於誇大了一些。
一個人的實力縱然再強悍,對上一支全副武裝的軍隊時,同樣只有逃命的份,更不要說是以一己之力全殲對方了。
要知道那些人的護衛隊,手裡最不缺的便是各式各樣的武器了。
"閣老,這應該只是被誇大了的傳聞吧?"冼妙懿立刻扭頭看向了司徒笙。
司徒笙搖了搖頭,像這種事情,即便是他也不可能知道太多。
"不過即便傳聞有誇大的成分,也是一名極度危險的****,這種人怎麼能不聲不響的進入華夏的,那些人都是幹什麼吃的!"嬴華怒道。
"此事暫且回去再議,嬴華,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司徒笙忽然正色道。
"請指示。"嬴華當即立正,不敢有半點不恭之意。
隨即,司徒笙從口袋裡取出一個用黑布包裹好的東西,鄭重其事的遞給了嬴華。
"這是..."嬴華有些不明所以的開啟黑布,當她看清其中之物時,表情頓時變了變。
"事情緊急,我給你三天時間,必須完成任務。"司徒笙正色道。
嬴華當即敬了一禮,答道:"保證完成任務!"
嬴華雖然只掀開了黑布的一角,看到其中包裹的東西後便立刻將黑布又蓋了回去,但還是被眼尖的冼妙懿給看到了。
待嬴華匆匆轉身離去,冼妙懿不禁有些心驚膽真的看向司徒笙,那模樣就好像是被嚇到了似的。
能把冼妙懿給嚇唬到的事情,恐怕還真不太多。
"閣老...這樣一來的話,動靜可能真就小不了了。"冼妙懿憂心忡忡的說道。
司徒笙緩緩嘆了口氣,有時候計劃就是趕不上變化,而當這種情況出現的時候,便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畢竟比起到了真的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那就晚了。
"你們把現場處理一下,儘量不要讓驚擾這裡的住戶,此事暫時不宜對外公佈。"司徒笙叮囑道。
他帶來的這些專員也都是經驗豐富之人,處理這種現場自是綽綽有餘,即便司徒笙不交代,他們也會這麼做。
與此同時,洛寧和冼妙懿已經快要到家了,不過卻不是回原先的住處,而是來到了另外一間公寓裡。
"要不是情況特殊,我可真不想讓你知道這個地方,要不然某人怕不是每天晚上都要往這跑了。"戚緒一邊開門,嘴裡還不忘一邊調侃洛寧幾句。
"讓她倆獨處雖然可以跟我們劃清界限,但安全問題似乎就不得保障了。"洛寧可壓根就沒往戚緒說的那方面去想,他現在哪裡還有功夫去動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
"只要不被發現,那自然就是安全的,何況就算被發現了,那又如何。"戚緒似是毫無所謂的樣子。
聞言,洛寧的眉頭不禁微微一簇,這話聽起來可就有些刺耳了。
戚緒察言觀色的能力可不是蓋的,一眼便瞧出了洛寧的不悅之色,當即笑道:"哎喲,稍微跟你開個玩笑還當真了,你的小情人我敢不保嗎?誰不知道你是個重色輕友的貨色。"
說話間,戚緒已經把大門給開啟了,只是這一開門便正好撞見了穿著睡裙的杜雅竹,正又羞又怒的看著門口的二人。
看來戚緒方才的那句話,正巧被杜雅竹聽了個正著。
這世上,真是從來都不缺這種令人尷尬到說不出話來的巧合。
"咳咳...你還沒睡吧?"洛寧立刻岔開了話題。
"難道我能站著睡嗎?"杜雅竹沒好氣道。
洛寧乾笑了一聲,這杜雅竹該不會是跟戚緒接觸的時間久了,居然把她身上最壞的那個毛病都給學會了,都開始會懟他了。
"顧嵐的狀態還穩定嗎?"洛寧只得再換個話題。
可一聽到顧嵐,杜雅竹便情不自禁的露出一絲黯然之色,顧嵐的情況顯然不容樂觀。
這話洛寧問出口的時候就後悔了,恨不得直接賞給自己一記耳刮子,什麼話不能問,偏偏要問這麼尷尬的問題呢。
"嗯...你們這麼晚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顧嵐強行擠出一抹微笑的問道。
本來在來的路上,洛寧已經準備好了臺詞,可現在一看到杜雅竹的神情,那些臺詞竟然全都卡在了喉嚨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這事就不該讓我來幹啊。"洛寧心中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