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緒這個女人,有時候眼光毒辣的讓洛寧甚至有點害怕,三言兩語之間就能猜到洛寧心中某些鮮為人知的小秘密。
本來洛寧跟司徒笙之間達成一點小小的共識也沒什麼,奈何洛寧也想不到戚緒和司徒笙之間居然還有舊怨,如此一來概念可就完全兩樣了。
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洛寧不得不小心翼翼,天知道戚緒家跟司徒笙究竟有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恩怨,唯一能確定的是,看上去應該挺嚴重的。
"你這臭小子,屁股一撅老孃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戚緒可不就是說翻臉就翻臉,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
洛寧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下怕是完犢子了,撞上了這個女人的槍口,那還能有好的?
"這不是沒辦法的辦法嘛,我哪知道你跟那老狐狸有過節,事先你也沒跟我說不是麼。"洛寧極力的為自己的行為辯解,算是最後的垂死掙扎,或許還能搶救一下呢。
洛寧的求生欲,還是很強的。
"這麼說,這事還得怪我咯?"戚緒雙眼一眯,嘴角更是勾起了一絲瘮人的冷笑。
洛寧心裡當然是那麼想的,但奈何這話哪裡說得出口,真要說出口了還不得被戚緒大卸八塊丟河裡餵魚去。
"這哪能呢,當然是怪我考慮不周,呵呵..."洛寧只得硬著頭皮乾笑道。
誰知洛寧這話音剛落,戚緒簡直就像是變臉譜似的,直接又變了一張臉,賊兮兮的笑道:"所以,你跟司徒笙究竟做了什麼買賣?說來給我聽聽,要是不過分的話,我不是不能勉為其難的原諒你一下。"
聽到這裡,洛寧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戚緒之前鋪墊了那麼多,就是為了引出這個問題。
洛寧一臉苦笑的看著戚緒,天知道這個女人的腦迴路究竟是怎樣的構造,她要是想知道的話,就算直接開口問,洛寧也百分百會老老實實的回答。
可她偏偏就喜歡拐彎抹角不說,還做了又臭又長的一段無聊鋪墊,簡直讓洛寧欲哭無淚。
"幹嘛這麼看著我,不樂意說我也不會逼你啊,隨你的便咯!"戚緒聳了聳肩,看似毫無所謂的答道。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洛寧哪裡還能不懂,戚緒嘴中那所謂的不會逼你,完全就是扯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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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洛寧覺悟高,趕緊自己交代的話倒也沒什麼,但要是洛寧沒領悟到這一層意思的話,那後果就可想而知了。
於是,洛寧趕緊把他跟司徒笙那天聊的話題全都複述了一遍,哪裡敢有所隱瞞。
"就這樣?"戚緒似乎對洛寧的這個回答還不是特別滿意的樣子。
"不然?"洛寧反問。
戚緒不禁撇了撇嘴,露出一臉失望的表情,看的洛寧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
"沒意思,還以為你們之間做了什麼大交易呢,原來只是這種不痛不癢的玩意。"戚緒兩手一攤,失望就寫在了臉上。
只不過戚緒表面上看起來是一臉的失望,她心裡究竟是個什麼想法,那也只有她自個心裡才清楚了。
"這兩天你也辛苦了,先去休息一下吧,我看你的臉色還挺憔悴的,可千萬別病了。"洛寧關切的說道。
"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的?你居然還會關心我?我這耳朵沒聽錯吧?"戚緒著實被嚇了一跳,一臉詭異表情的看著洛寧,那樣子跟見鬼沒什麼差別。
"有必要這麼誇張嗎?關心你一下不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嗎?"洛寧臉一黑,這話說的就好像他以前從來就沒有關心過戚緒似的。
"好了好了,別在這噁心老孃了,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戚緒簡直受不了,扭頭便要走。
總算是送走了戚緒,洛寧心裡也稍稍松了口氣,不暫時支開一下這個女人的話,有些事情做起來恐怕就沒那麼方便了。
此行雖然順利帶回了杜雅竹,但捅的簍子也著實不小,而且還發生了一件讓洛寧到現在還沒能消化掉的糟心事。
"這筆賬,老子可得跟你好好算算!"洛寧眼中一絲冷意,轉身便離開了公寓。
就在洛寧輕輕關上大門的一瞬間,原本被戚緒緊閉的房門突然開啟了一絲細縫,還有小半只神色詭異的美眸。
不久後,就在籃球社的一間豪華公寓當中,時小曼就像一隻乖巧的小貓,安靜的伏在黎清的懷中,嘴角還掛著一抹滿足的笑容。
"清,那個杜雅竹真去找秋雲了啊,要是讓洛寧知道了,還不得炸開鍋呢。"時小曼喃喃道。
"她只是沒得選而已。"黎清微笑著答道。
"但你跟洛寧不是已經找到了那個什麼草了嘛,為什麼還要去求秋雲呢?不是多此一舉,白白便宜了那個混蛋。"時小曼眼中滿是厭惡之色,似乎對秋雲沒有半點好印象。
聞言,黎清卻不由得微微一笑道:"如果換過是你,我要是跟那顧嵐一樣身中劇毒,隨時都有可能毒發身亡,你會選擇繼續等那洛寧,還是去找秋雲?"
時小曼微微一愣,這個選擇題顯然是把她給難到了。
在時小曼的眼裡,要是黎清中了毒,她自然是無論如何都要救黎清的,但要她去給秋雲投懷送抱,恐怕比直接殺了她都要難受。
畢竟有時候,死可比被無限羞辱要痛快的多。
"所以,那是需要勇氣的,可不是誰都能跟杜雅竹那樣。"黎清微笑道。
聞言,時小曼可就有些不高興了,起身捏住黎清的鼻子嗔道:"我才不是膽小鬼呢!誰讓秋雲那個傢伙太噁心了呢,每次看到他都想吐!"
"怎麼,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耿耿於懷呢?"黎清倒也不介意被時小曼捏著鼻子,哪怕呼吸起來稍微有些障礙。
時小曼冷哼了一聲,滿臉厭惡的說道:"怎麼可能忘得掉嘛!當時我差點就被得逞了哎!誰能想到那種平日裡裝的很有風度的傢伙,居然連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能使出來。"
時小曼是越說越上火,最後已經到了近乎咬牙切齒的地步,好像恨不得把秋雲大卸八塊才能消氣一樣。
"好了,事情都過去了就別再提了,只要有我在,就算再借秋雲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再打你的主意。"黎清輕輕拍了拍時小曼的肩膀,微笑著安撫道。
時小曼聞言,頓時甜甜一笑,挨的黎清更近了,好似想把自己擠進黎清的身體裡一樣。
黎清看起來也很喜歡時小曼這種既柔情似水又粘人的性格,摟著時小曼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加了幾分力道。
就在兩人正當你儂我儂,氣氛越來越曖昧的時候,客廳裡懸著的那盞水晶吊燈忽然毫無預兆的熄滅了。
不僅如此,整間屋子裡就像斷了電似的,一絲亮光都沒剩下。
只是一瞬之間,整間屋子都被黑暗所吞噬,周遭更是安靜的嚇人。
只聽時小曼忽然驚叫了一聲,忙不迭送的躲進黎清的懷中瑟瑟發抖。
黎清雖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斷電嚇了一跳,但以他的心性還不至於被嚇得叫出聲來,只不過在黑暗之中,黎清的臉色可不太好看。
"清,怎麼突然斷電了?"時小曼低聲詢問道。
"不知道。"黎清的回答很乾脆,語氣甚至還有些冷。
對於這棟籃球社大樓,黎清可比誰都要瞭解,整棟樓屬於獨立供電,就算全校都拉閘,他這裡也不會停電,尤其是他住的這間屋子,屬於特殊中的特殊,根本不存在這種意外狀況。
然而事實是,他的眼前一片漆黑,說是伸手不見五指也絲毫不為過。
"有點意思,看來我家裡來客人了。"黎清立刻意識到,這恐怕是人為造成的斷電現象。
"啊?你可別嚇唬我..."時小曼又是狠狠的一哆嗦,抱著黎清就像抱著救命稻草一樣,哪裡肯鬆手。
"你..."黎清正要安撫一下時小曼的情緒,可話剛說出口,便戛然而止,就像嘴巴被什麼東西給堵上了一般。
時小曼身子陡然一僵,面露驚懼之色,黎清的聲音突然斷了檔,這當然不是什麼正常表現。
時小曼嚇得連大氣都不敢亂喘一口,雙手死死的拽住黎清的衣服,生怕一旦松了手,黎清就會離她而去一樣。
片刻後,黎清的聲音才重新飄進時小曼的耳中。
"哪位客人登門拜訪,上來就這麼熱情的?"黎清的語氣倒還算冷靜。
"想死想活。"就在這時,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傳入黎清與時小曼的耳中。
"如果有的選,自然是想活。"黎清如實答道。
"呵呵,既然想活,那也簡單,我看你懷裡這個女人還不錯,挺合我的口味。"那冷冰冰的聲音忽然笑了起來。
時小曼臉色頓變,身體宛如被石化了一般,腦海中更是六神無主,徹底失了方寸。
黎清本人都愣住了,他哪裡能想到這位不速之客上來就問他要時小曼。
"給你三秒鐘考慮,我的耐心可不怎麼好。"那聲音的主人催促道。
"不必了,要殺要剮你動手便是,士可殺不可辱的道理你該不會不懂吧。"黎清的語氣格外堅定,未帶絲毫的猶豫。
時小曼當時就失聲痛哭了起來,有一個男人,而且還是黎清這樣的男人能為她做到這種地步,她還能有什麼更多的奢求呢。
"無聊,既然這樣,那我就先滿足你,再來好好享用這個女人。"
與此同時,黑暗中的黎清瞳孔猛然一縮,其中滿是驚懼之色。
是個人都怕死,誰都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