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寧的一句話,聽的黎澤和上官早早都是一愣,不禁面面相覷了起來。
空氣之中瀰漫著一股濃郁的海腥味,但卻聞不到半絲所謂的血腥味。
"哎呀,你這傢伙,沒事嚇什麼人喔,我膽子很小的。"上官早早白了洛寧一眼,懶懶的嬌嗔道。
哪怕已經知道上官早早對男人沒興趣,但還是有些招架不住她這種說話的方式,殺傷力著實恐怖。
黎澤看了眼手錶,淡淡道:"時間也不早了,返航吧。"
上官早早託著下巴,微笑道:"今晚讓你白忙活咯,一定很失望吧。"
洛寧瞥了上官早早一眼,這個女人真是狠,臨了還不忘要補上一刀。
果不其然,只見黎澤的嘴角微微一抽,但為了保持他良好的氣質形象,還是硬著頭皮擠出一抹尷尬卻不失禮貌的微笑。
"話不能這麼說,難道我就不能請你吃頓飯?"黎澤反問。
上官早早笑了笑,又喝了口紅酒後,才不緊不慢道:"你黎大少爺無利不起早的脾氣,會無緣無故花這麼多心思?我可不信呢。"
"這...未免言過了吧..."黎澤的表情顯得更加尷尬了。
上官早早眼角的餘光掃了洛寧一眼,繼而微笑道:"能說動我家那些老頭,想必花了不少代價吧。"
黎澤眉頭一皺,卻沒有接話。
"黎大少爺,如此費盡心思,想從我這得到什麼呢?"上官早早見黎澤不說話,繼續追問起來。
"早早,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單純的喜歡你而已。"黎澤苦笑了一聲,真誠的答道。
然而黎澤如此真誠的回答,卻引得上官早早一陣輕笑,顯然她根本就不相信。
"黎大少爺,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上官早早說道。
一般人看到黎澤這樣的神情和語氣,很大機率就相信了,但這已然騙不了上官早早。
黎澤眉頭一皺,沉默了片刻後,驀地嘆了口氣,答道:"不得已而為之罷了,何必追根問底呢。"
上官早早饒有興趣的看著黎澤,她雖然對男人沒興趣,但和普通女人一樣,都有著一顆永不熄滅的好奇心。
"嘖嘖,難得見到黎大少爺露出這種表情,難不成是你家..."上官早早正要說到精彩處,黎澤的臉色卻猛地一變。
見狀,上官早早立刻識趣的閉上了嘴,同時用眼角的餘光瞥了身側的洛寧一眼,嘴角浮起一抹戲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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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應該去別的地方走走?"洛寧不免有些尷尬。
黎澤乾咳了一聲,故作鎮定道:"沒什麼需要迴避的。"
上官早早輕笑了一聲,不過她還是識趣的沒有再說下去,哪怕心裡已經猜到了大概。
"還要多久才能靠岸呢,我都累壞了。"上官早早伸了個懶腰,整個人就像條水蛇似的迷人。
洛寧瞥了一眼海平面,雖然仍然是黑漆漆的一片,但去和方才又有些不同了。
"我猜就按照現在的方向,就算到天亮也不見得能靠岸。"洛寧喃喃道。
"嗯?什麼意思呀?"上官早早不明所以的問道。
洛寧轉頭看向黎澤,淡定的微笑道:"這就要問黎大少爺了,你所謂的返航,是往哪返呢?"
黎澤微微一愣,接著扭頭看向海平面,只是卻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洛先生是什麼意思?"黎澤也問道。
洛寧笑著搖了搖頭,嘆道:"何必明知故問呢?這可不是回去的方向,我還想問問黎大少爺準備把我們送去哪?"
黎澤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縷震驚。
上官早早聞言,臉色頓時浮起一絲惱怒。
"黎大少爺,難道你想逼我就範不成?"上官早早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慵懶,可此時卻又多了一分冷漠。
黎澤沒有回答,只是轉過輪椅衝著馮英呵斥道:"馮英,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說了返航嗎!"
從始至終都一言未發的馮英,這才開口答道:"屬下這就去調查清楚。"
"小心!"洛寧驀地喊了一聲。
就在馮英轉身的剎那間,一名演奏者突然從小提琴裡抽搐一把琴中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向馮英的後背。
饒是洛寧已經在第一時間提醒,卻還是慢了一拍。
馮英根本沒時間做出反應,還未來得及轉身,後背便被琴中劍開了一道口子。
只聽馮英悶哼了一聲,便倒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叫黎澤始料未及,臉上一陣陰晴變幻,露出少有的凝重之色。
上官早早霍然起身,下意識的倒退了數步,可就在這個時候,空氣中卻突然飄來一股怪氣的清香。
只見另一個演奏者不知何時點起了一根薰香,香味正是從那散發出來的。
就在這香味吸入體內後幾秒,上官早早突然感覺四肢無力,直接摔倒在地。
"啊!"上官早早終於露出了驚慌失措之色。
然而,黎澤的情況也不比上官早早好到哪裡去,他整個人就像一坨爛泥一樣癱坐在輪椅上,連操縱輪椅的力道都沒有了。
唯獨只有洛寧,還安然無恙的坐在椅子上。
"黎少爺,得罪了。"一名演奏者朝著黎澤行了一禮,微笑道。
"你們是誰。"黎澤雖然臉色無比難看,但卻依然保持著鎮定。
"您不需要知道我們是誰,您只需要在今晚意外葬身魚腹就可以了。"說話人從大提琴中抽出一把琴中劍,邁步走向黎澤。
黎澤原本就是殘疾,如今又中了毒,哪裡還有半點抵抗之力。
說話人似乎害怕夜長夢多,也不再多囉嗦,一口氣走到黎澤面前,提起手中的琴中劍,對著黎澤的心口便刺了過去。
見此情景,黎澤不禁微微嘆了口氣,認命般的閉上了雙眼。
"黎澤!"上官早早驚呼了一聲,卻又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眼看琴中劍即將刺穿黎澤的心臟,但詭異的一幕卻突然出現了。
刺到一半的琴中劍,竟停在了半空之中,就像其主人反悔了似的。
"你在等什麼,快殺了他。"他的同伴見狀,立刻催促道。
可話音剛落,男人的身體卻突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重重的砸在甲板上。
眾人頓時大吃一驚,因為在男人的脖子上,赫然插著一柄小巧的利器,鮮血正源源不斷的往外冒著。
"是誰!"剩餘的三個刺客大驚失色,紛紛抽出武器,目光全都鎖定在洛寧的身上。
畢竟上官早早癱倒在地,黎澤又毫無戰鬥力,在場的也只有洛寧一人了。
"哎,演不下去了,被發現了呢。"洛寧笑著說道。
說罷,洛寧起身走上前,從男人的脖子上取回了他心愛的手術刀,海棠。
手術刀一拔出,鮮血頓時就像噴泉似的灑了出來,場面十分壯觀,但洛寧卻連看都沒多看一眼。
"閣下好大的膽子,壞了我們的事,可知是什麼下場嗎!"一名此刻厲聲道。
洛寧不禁把手一攤,無奈道:"喂喂,有話好好說,我可不想亂摻和你們之間的恩怨,只想保住小命而已。"
聞言,臉上剛剛恢復一絲血色的黎澤,再次面如死灰。
癱倒在地的上官早早聽到這話,臉上不禁浮起一抹難以置信之色。
倒是那三名刺客,紛紛露出滿意的笑容,雖說損失了一名同伴,但他們似乎並不在意。
"識時務者為俊傑,只要你放棄抵抗,我們自然會放你一條活路。"刺客微笑道。
黎澤臉色一沉,立刻發聲道:"洛先生,如果你有能力救我和早早一命,必當厚報!"
"哈哈,黎大少爺,死了這條心吧,你的人已經被我們全都丟海里餵魚了,他一個人可救不了你們。"刺客放聲大笑道。
黎澤臉色頓時大變,但隨即就恢復如常,最後一絲僥倖也隨之破滅了。
"你們好大的膽子,敢算計到我的頭上。"上官早早慵懶的氣質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寒意。
"上官小姐,您大可放心,我們豈敢傷害您,我家主人已經擺好宴席準備接待您了。"一名刺客笑道。
上官早早眼睛一眯,冷笑道:"接待?恐怕是軟禁吧!"
刺客們笑而不語,算是預設了上官早早的說法。
"好了,你先站過來,不要妨礙我們完成任務。"刺客命令洛寧道。
"我可以相信你們的承諾嗎?"洛寧再次問道。
"當然!我們言出必行。"三名刺客立刻點頭允諾。
上官早早不禁冷笑了一聲,看向洛寧的眼神之中,甚至附帶了些許輕蔑與戲謔。
"好,那我投降了。"洛寧將手中的海棠放下,一本正經的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模樣。
"你太讓我失望了。"上官早早終於還是沒忍住。
洛寧一邊走,一邊回頭看了上官早早一眼。
"抱歉,我可不想把命交代在這。"洛寧微笑道。
上官早早臉上露出一抹鄙夷之色,但卻沒有再說什麼。
洛寧又向前走了兩步,距離最近的那名刺客僅僅只有一步之遙。
"很好,現在你可以放心的走了。"那名刺客的嘴角浮起一抹微笑,緊接著身影突然一動,手中的琴中劍閃著寒光,直刺向洛寧的心口。
如此近距離的偷襲,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眼看劍鋒就要刺穿洛寧的心臟。
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洛寧的身影突然一晃,就像未卜先知一般側身避開次來的琴中劍。
與此同時,洛寧的袖口微微一抖,一把血紅色的手術刀落入洛寧手中。
只見半空之中劃出一道血色寒芒,還未等刺客看清,這道血芒就已經刺入了他的脖頸。
那名刺客難以置信的盯著洛寧,想要說話卻發現根本發不出聲音,嘴裡不斷發出支支吾吾的古怪聲音。
"我是得有多蠢才會相信你們的屁話。"洛寧笑了笑,伸手輕輕一推刺客的額頭,後者毫無反抗的倒了下去。
剩下的兩名刺客不禁臉色大變,因為他們發現,倒地的同伴的脖子上有著一道明顯的傷口,可竟然卻不見一滴血。
突然的反轉,讓黎澤和上官早早也是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你們做過外科手術嗎?"洛寧衝著那兩名刺客,露出一臉天真爛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