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個問題一直都讓洛寧十分困擾,難道打架前都非得先吼幾嗓子才行?
這種看起來氣勢十足的怒吼,難不成還能憑空增添戰鬥力了?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不過這樣的人卻始終層出不窮,就像這幾位先生一樣。
洛寧其實並沒有什麼興趣和這些雜魚交手,哪怕打贏了也不會有什麼成就感之類的東西。
而且用屁股想都知道,從這些雜魚身上是問不出什麼情報的,對付他們簡直就是在浪費體力。
只可惜事事都不能如洛寧所要的那樣。
洛寧站在原地紋絲未動,把自己的後背完全暴露在敵人的面前。
這樣的舉動在對決時幾乎等同於自殺,更何況面對的還是一群人。
眾人見洛寧居然託大到背對著他們所有人,頓時火冒三丈,一個個都殺紅了眼。
"去死吧!"一個持刀男子嘶吼了一聲,握著匕首就捅向洛寧的後心。
與此同時,其餘人也全都拿著傢伙殺向洛寧,彷彿就想畢其功於一擊,一口氣拿下洛寧。
電光火石之間,洛寧突然向後一個滑步,順勢抬起胳膊肘,頂向正後方的持刀男子。
持刀男子甚至都沒看清洛寧的動作,只是眼皮一眨的功夫,洛寧竟然已經到了眼前了。
只聽他悶哼一聲,兩眼驀地一發直,身體便直接抽搐了起來。
僅僅只是一瞬之間,一擊之力,就直接解決了一人,這般雷厲風行到幾乎不講理的氣勢,已然把其餘人給震懾住了。
但這對於洛寧而言,僅僅只是個開始。
趁著這些人被洛寧的氣場震懾的走神之際,洛寧腳下一動,就像是一位冰上舞者般,轉攻向另外一人。
拳,肘,膝,腳,每一個看似平凡的部位,此時卻都化作為恐怖的利器。
這些人裡甚至連能頂住一照面的人都沒有,不堪一擊的連洛寧都有些難以置信。
原本這些人哪怕只是雜魚級別,但至少也能有些許戰力,但是結果卻讓洛寧大失所望,權當是熱熱身了。
但洛寧隨即發現,在動完手後,胸口雖然仍有些許氣悶的症狀,但感覺卻比之前好太多了。
那回龍丸,當真是世上罕有的瑰寶,難怪可以和天災的死神之吻並駕齊驅。
只是洛寧不知道的是,實際上冼妙懿前後一共給了他兩顆回龍丸。
這麼奢侈的手筆,要我被某些人知道,恐怕連鼻子都會給氣歪了。
洛寧相信,不需要太久,內傷與副作用就能徹底痊癒了。
思量間,洛寧又看了一眼二樓的方向,出奇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雖說洛寧用最快的速度解決了這些雜魚,但鬧出的動靜也著實不小,除非樓上的人耳朵聾了,否則豈會聽不見。
但結果卻讓洛寧有些無語,因為樓上的人真的沒聽見。
"看來把隔音做的太好,有時候也不是件好事。"洛寧戲謔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此時,身處二樓的三個男人,還在欣賞著中年男人痛苦扭曲的面部表情。
只見這個可憐的傢伙,左手的三根手指已經徹底變形,顯然是骨頭被打的粉碎的模樣,而另外兩根手指處,卻光禿禿的只剩兩道血淋淋的傷口。
俗話說十指連心,就算只有一根手指被廢也是鑽心的痛,更不要說五指齊廢的感覺了。
可是即便劇痛鑽心,疼到面容扭曲,嘴唇都生生咬破了,都沒有再喊出一聲。
就以正常人的理解來看,這一定是中年男人為了保留最後的尊嚴,硬生生的忍住了劇痛。
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
"哎喲,嘖嘖嘖,老小子還真憋住了,我都準備好玩他右手了。"大背頭男人一臉的可惜之色,就像小孩子弄丟了心愛的玩具一般。
"也罷,既然這老小子還有點骨氣,那就留他一隻手好了。"平頭男人也甚是可惜的嘆了口氣,很勉強的說到。
聞言,中年男人那扭曲的面容上,不禁露出一絲劫後餘生的表情,但是卻不敢顯露的太明顯,一副生怕對方反悔的模樣。
"這次只是警告,給你三天的時間把這期利息送來,要不然...呵呵。"
持棍男子只是冷笑了一聲,就把中年男人嚇得渾身發抖,只顧著拼命點頭,也不管能不能做到了。
隨即,平頭男人突然一腳結結實實的踩在中年男人的臉上,就像踩滅菸頭似的,重重的擰了擰。
"你該不會想去報警吧。"
中年男人大驚失色,想要搖頭否認,卻奈何臉被死死地踩著,連搖頭這種基本動作都做不出來,只能用乞求的目光看著對方。
"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哪怕我們三不在了,也自然會有人收拾你。"平頭男人惡狠狠地說道。
聞言,中年男人眼底最後的一絲希望之光也隨之破滅了,取而代之的滿滿的絕望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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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真弄死了可就不好交代了,叫人把這老廢物送走吧。"持棍男子說道。
一旁的大背頭男人點了點頭,隨手拿起桌上的電話,等著電話接通。
可是左等右等,電話那頭也遲遲無人應答。
"那幫兔崽子在搞什麼鬼!我下去看看。"大背頭男人勃然大怒道。
這是樓裡的內部電話,所以甚至連訊號不好的藉口都不存在。
可是,當大背頭男人開門下樓後,卻發現樓下空空如也,一個人影都看不到,要是有人接電話才有鬼了。
見此情景,大背頭男人的臉部肌肉不禁狠狠一抽,瞬間怒道:"他奶奶的!這幫飯桶死哪裡去了!連個門都看不好,還要你們有什麼用!"
這要是放在平時,只要他吼一嗓子,絕對能把這些小弟直接嚇得跪在地上。
可是這一次,卻出奇的無人回應。
男人先是微微一愣,隨即本能的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立刻大聲招呼道:"快出來,好像有點不對勁。"
其餘兩人聞言,立刻從室內趕了出來,一看樓下空無一人,同樣露出意外之色。
"什麼情況,人都哪裡去了?"持棍男人蹙眉道。
"不知道,不過就算借那幫兔崽子十個膽,他們也不敢隨隨便便擅離職守。"平頭男人說道。
可是道理誰都懂,但道理可解釋不了眼前離奇的狀況。
"大活人不可能憑空消失,除非..."持棍男子說到一半,臉色兀自微微一變。
可還沒等其餘兩人開口問,他們耳邊就傳來了一道慢悠悠的聲音。
"哎,是真蠢還是假蠢,這麼明顯的事還用一本正經的討論嗎?"
"誰!"三人不約而同的齊聲怒喝道。
隨即,洛寧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完全不避諱被他們發現。
三人也不是尋常人,到了這個時候,又豈會看不清狀況。
"朋友,不知你是哪家門徒,又做何買賣?"持棍男子驀地收起怒容,冷靜的問道。
洛寧眉頭輕輕一挑,不禁笑道:"嘖嘖,連切口都用上了,別擔心,大水衝不了龍王廟。"
聞言,三人不禁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持棍男子面色一沉,頓時咬牙切齒道:"好好好,口氣倒是不小,敢來這裡鬧事的,還沒有站著出去的。"
"喔?這麼厲害的嗎?那我還真想領教一下三位的本事。"洛寧笑了笑,接著直接脫去了外套,隨手丟在一旁的沙發上。
看著洛寧淡定的模樣,三人不禁皺起了眉頭,敢以一敵三還有恃無恐的,要麼腦子不好,要麼就是對自己的身手有絕對的自信。
這三個男人看似地位差不多,但實際上還是由那持棍男子說了算,所以在這個時候,其餘二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這個人...怎麼看著有點眼熟?"持棍男子突然低語了一句。
此話一出,大背頭男人和平頭男子不禁愣了愣,接著重新打量了洛寧的臉一番。
再次細看之下,三人的臉色頓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像是認識洛寧一樣。
即便對方努力的在掩飾這種情緒,但卻又怎麼可能騙的了洛寧的雙眼。
洛寧當即眯了眯眼,微笑道:"看來三位認得我。"
持棍男子並沒有答話,只是臉色變得前所未有的嚴峻。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恭喜你們中的一人,贏得了活著回答我問題的機會。"洛寧一面卷袖子,一面微笑著說道。
三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燈,豈會聽不懂洛寧的意思,當即交換了個眼神,二話不說便殺向洛寧。
除了持棍男子的武器仍然是那把棒球棍之外,另外二人都抽出了一把匕首,一眼看去便知不是街邊貨。
"上來就圍攻似乎有些過分了吧。"洛寧淡笑道。
"現在後悔,晚了!"
三人呈三角之勢把洛寧包圍在中間,但卻沒有因為己方有人數優勢而冒進,全都作出蓄勢待發狀,等著洛寧率先露出破綻。
"別大眼瞪小眼了,時間寶貴,速戰速決吧。"洛寧淡定的說道。
說罷,洛寧率先動手,耿直的一個箭步逼向面前的持棍男子。
見狀,持棍男子臉上浮起一抹狠辣之色,雙臂肌肉暴漲,就像隨時都會炸裂的氣球一般。
只見他掄圓了膀子,揮出手中的棒球棍,幾乎把洛寧當做是一顆向著他飛來的棒球。
這樣勢大力沉的一棍,但凡被擊中,即便是鋼筋鐵骨,恐怕都得被打變形咯。
哪怕是洛寧,也不敢硬挨這一擊,腳底如同抹了油一般,突然一個轉身躲向了另外一側。
持棍男子的全力一擊被洛寧很輕鬆的就躲開了,但是他的臉上非但沒有懊惱之色,嘴角反而浮起一抹冷笑。
就在這時,一股陰冷的殺意突然從身後襲來。
平頭男子看準了機會,直接刺向洛寧,速度與力度完全和方才那些雜魚不在一個檔次上。
洛寧處變不驚,他早已料到對付不會傻乎乎的放過這麼好的偷襲機會。
腳下立足未穩,但洛寧卻順著看似踉蹌的腳步作出一個轉身的動作,同時劈手轉向刺來的匕首。
出人意料的一幕才出現了,匕首鋒利的刀鋒扎在洛寧的掌心之上,卻僅僅只是刺破了皮,竟然沒有穿掌而過。
男人頓時就懵了,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說道:"這絕對不可能是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