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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五章 走一步算一步

超越時光之影在多元宇宙的那條虛幻流淌的長河之中徜徉,宛若是駕馭著無限光芒的一條‘古蛇’,橫貫無窮虛空,橫亙無盡次元,長到根本就看不見首尾,卻是無數段不同人生的生命軌跡與命運之線互相勾連構成的。

這條‘古蛇’就彷彿自混沌洪荒之中走出,於命運長河交融、盤踞其中,不斷的逆著萬世而行,仿若要走過無數個宇宙的萬古時光。

其過去的存在烙印一個一個的被點亮了一般,彼此之間連成了一條線,祂沿著自身的氣機互相之間的牽引,同時運轉著靈犀感應之法,使得自己的存在投影在虛空流淌波瀾壯闊的時光長河之上越拉越長,也越來越寬廣,被存在投影所覆蓋的‘流域’與未來的支流也是越來越多。

那億億萬萬的時空片段之中,流轉著的卻是另外一個個不同的宇宙之中的景物。

那是被集齊了的己身所有存在之力曾經分散所在的地方,也就是那一個個異時空同位體所佔據的原點宇宙的時空。因為相對來說也等同於‘自己’曾經去過的世界,雖然是因為分支的時間線而出現的平行命運,雖然現在那些世界線都被收束了,自己的那些異時空同位體所經歷過的世界也肯定會因為此事‘重啟’一次,但是終究是在世界根源留下了記錄的痕跡。

而只要有氣息曾經存在過,哪怕再如何微弱,都能夠憑藉靈犀感應之法重新捕捉、運轉、勾連起來,於是只要是裴辰的異時空同位體存在過的世界,祂都能夠輕易地入侵,然後啟用只存在於更深一層次的阿卡夏記錄之中的存在烙印,為自己營造出一個不會被當前世界的抑制力所限制的合法身份。

裴辰的主體意識依然盤踞於自己的專屬世界,一方面分心調整著整個世界的未來程序,同時關注著自己手上的翻版輪迴空間,以及被自己派遣出去的輪迴者的動態。另一方面,祂的精神高度凝聚,感應那隔著大千時空,從另外的無數個與當前世界完全不相干的宇宙傳遞回來的真實氣息……

——感悟著自身的時光之影在啟用其他世界的存在烙印的同時,傳遞回來的關於對異界宇宙的法則規律的感悟。同時祂也是在透過自己麾下的輪迴者作為法則錨點,定位滲透全新的世界並且獲取更加多的資訊與奧秘。

雙管齊下!

“等等,這個世界的氣息是……”

感覺到某種熟悉的濃郁負面氣息與混亂能量,裴辰忽然心頭一動,主體意識再度分化出一絲轉移到了自己的某個超越時光之影上。那彷彿是在時光長河上的投影突然就像是擁有了生命一樣,扭動著、搖曳著,下一刻就猛地站了起來,一舉從二維的平面躍起進入三維的世界。

然後超越時光之影直接就融入了那個世界當中的裴辰的過去的存在烙印之中,下一刻‘裴辰’就已經輕輕睜開雙眼,眼眸清澈,毫無迷惘的看向了四周的環境,頓時明白自己已經回溯到了自身這條原初時間線的最初記錄之時。

……

……

低矮破舊的房屋完全就是木頭結構,牆壁漆黑一片,上面滿是劃痕,扭曲的木板紋路已然被摩擦得極淡。牆角根部的木料甚至因為過度的潮溼腐朽,已經有黑灰黴菌寄生其上。一面的木牆與就近的地板也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蟲眼,似乎外面的風雨稍大一些就會直接使得整座木屋倒塌下來一般。

不過裴辰就近位置附近的壁爐卻是已經點燃了,扭曲畸形的木柴在其中燃燒著,熊熊的爐火正旺,映襯著屋子外面的暴風驟雨的動靜,反而顯得非常的溫馨寧靜祥和,就連狂風呼嘯、暴雨拍打著木屋的動靜,也只不過是映襯這種祥和寧靜的溫馨而已。

這個世界的他,看向了在另一邊抱著弓箭正在打著盹的羅格弓箭手,女孩那清秀的面容上的滿是疲倦之色。這是曾經追隨自己的羅格弓箭手,海瑟。這個世界是自己曾經經歷過的第一個任務場景,《暗黑破壞神2》的世界。

他現在不但在空間上真正的回到了這個世界,而且還在時間上回溯到了自己當初剛剛離開這個世界的那一瞬間。

“回溯過去……”輕聲的低語道。

他站起身來揮舞了幾下自己的手臂,對於現在自己孱弱的人類身體感覺到非常的不適應,挑了挑眉毛卻沒有做出什麼改變,只是無聲的移動著,在不驚醒海瑟的前提下去到了木屋的門前,輕輕地推開了木門門扉的一道縫隙,外面的冷風驟雨就這麼當頭蓋面的吹淋了進來。

外面是一片陰暗的荒野,天空之中烏雲密佈,雷霆亂閃,傾盆大雨。放眼望去,只是一片遼闊的被鮮血染成暗紅色的荒蕪地區,一片荒涼。

“呵,生命形式的第七維度……終於完全展開了。”裴辰低聲耳語道,看了看自己的掌指又放了下來。

久違了的世界,一切的開端,一種闊別已久的滋味難言的在他心底深處蔓延著。

低維度生物不能夠意識到高維度空間發生的事情,就如同三維生物只能夠看見四維空間的截面,四維生物能夠看見過去的歷史和未來的可能,卻無法做出更加多的改變那樣……從出生到死亡,低維度生物都感覺自己在同一個空間裡。

大家常說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其實就是沿著時間線向前,代表著‘現在’的那個普朗克時間的刻度不斷地前進,於是現在的事態成為過去的歷史,未來的可能被確定為現在的事態。

然而第四維度也只不過是能夠看見過去的歷史與未來的可能而已,到了第五維度的話則是已經可以主動的鎖定對自己有利的未來,使得自身未來的不同分支同時存在。裴辰之所以能夠滿足發生多元宇宙共振的條件,收束自身的無限未來,就是因為此前祂的生命形式已經完全的覆蓋了第五維度——

就像是一個人大學畢業參加工作,現在成為了一名高管,第四維度的生命就只能夠看見他從出生到成為公司高管這樣的時間程序。

可是第五維度卻是能夠看見另外一條分叉的命運,譬如說在另一條時間線上,那人小學還沒有畢業就已經出來工作了,現在在屠宰場賣豬肉——總結的說,第五維度就是已經可以接觸到關於命運的不同分支的境界了,視界不再侷限於單一的時間線程序,而是一整條集合了無數時間線的時間軸。

第六維度則是真正的能夠回溯過去,可以彎曲自身的任意一條時間線,穿越回到以前。

第七維度能夠以自身的正體存在作為一個奇點,所有的時間線都從這個‘點’向外輻射,數量是無窮大,包含著無限種的可能。

現在的裴辰就是這樣,他的時空境界已經達到了憑藉自己的能力,在不同的世界開闢出一條條時間線的程度了。就像是當初從暗黑世界開始,沿途的風景與經歷堆砌出了名為‘裴辰’的這個存在,而這個存在最終又選擇了時間跳躍回到了這個一切的開端,然後只要做出不同的選擇就會產生另外一種命運——他接下來的每一個決定都在塑造出一個特有的自己,他可以成就任何一種的未來。

生命形態升維到這麼一個地步,已經接近了裴辰當前的極限,八維以上就是八星級的存在才能夠觸及的境界了……等等,如果這樣的話豈不就是——

“我明白了,無限的線彼此勾連成為一個七維無限點……”福至心靈的一閃,裴辰忍不住喃喃自語著道,將以前的一些困惑結合新的體驗,得到了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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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這才是真正的開始的話,那就太可怕了。按照這般揣測,現在我才不過是所謂的‘點’級。只有能夠在多元宇宙之中以複數以上的七維無限點相連,成為‘線’級的存在,才能夠達到八星級的真正帝君境界……”

他突然有種發自骨髓深處的寒冷與恐懼,他並不怎麼願意相信這麼一個推測,但是他卻本能的相信了,因為那麼一來的話很多事情就說得清楚了——

“因為‘面’級才是九星級,如果將多元宇宙看作是一個整體的話,那麼就肯定是一個不規則的多面體。不,就當做它是規則的多面體好了,就像是一個正方體,從側面看的是一個平面,從正面看的也是一個平面,從上面看依然是一個平面……但是看到的卻都不是同一個面……”

而且,如果真能夠有這麼宏大的視界的話,所看到的不但是多元宇宙本身的一個側面,也是一個九星級‘面’級存在的體現——或者說祂們的真身。祂們超越了一切的時空,成為了介於無限世界的各種現象與多元宇宙存在根基本身的某種詭秘存在,可以說祂們就是無限世界最重要的一部分組成……

九星級的存在之間之所以要爭鬥,就是所謂的大道之爭,而所謂的‘大道’其實也沒有那麼的玄奧,就是這個無限世界本身而已。說白了就是多元宇宙這個不規則整體的每一個平面,都有著自己的意志與力量,都想要侵吞掉另外的平面補完自己,從‘面’級成就最後的‘體’級——

最終從只是多元宇宙一個平面,晉升到成為整個多元宇宙本身。

“……”

雖然裴辰還保持著鎮定,但是臉色已經一片煞白,只覺得心靈一片寒冷。這也是因為他不是本體,沒有達到絕聖棄智、絕仁棄義的心境的原因。

沒有希望,沒有任何的希望……

因為這麼說來的話,九星級的存在並不是太過高深廣遠,難以接觸,實際上其實祂們根本就是無處不在,無所不在,祂們的軀體、靈魂、法則、力量……等等的一切存在的各種要素,共同構成了過去現在未來的整個無限世界,流出了整個超次元多元宇宙的森羅萬象!

正如傳說之中的盤古開天闢地的神話故事那樣,盤古死後口裡撥出的氣變成風和雲,左眼變成太陽,右眼變成月亮,手足和身軀變成大地的四極和五方的名山,血液變成江河,筋脈變成道路,肌肉變成田土,頭髮變成天上的星星,渾身的汗毛變成花草樹木,牙齒、骨頭、骨髓等,也都變成閃光的金屬、堅硬的石頭、溫潤的寶玉,就是那最沒有用處的身上出的汗,也變成清露和甘霖……

總之一句話:天地就是盤古所造,盤古用祂的身死作為代價開闢了最初的世界。從此天地無垠,萬物踏入生死輪迴,世間氣象生生不息。

可是實際上,這樣的傳說在拋去了流於表象的修飾形容之後,本質上竟然也有幾分是真的,而且最可怕的就是那些神話最初、開天之神,根本就不止一個。

從東皇太一的傳說到昊天上帝的位格,還有道門首尊玉清元始,印度那一支神話體系之中的創世梵天,甚至是號稱‘今在昔在永在’的雅威天主……

以上羅列的各位,祂們理論上而言都是有著開天之神的位格的存在。

“唔……你醒了嗎?不多休息一會兒?”

這個時候,也許是因為門外倒灌進來的狂風與冷意,使得羅格弓箭手海瑟醒了過來,她完全就什麼都沒有察覺到,只是揉著惺忪的睡眼,看向了門口的裴辰問道:“現在就出發嗎?”

現在多想也是無益,自己能夠想得到的事情勾陳沒有理由考慮不到,只要順其自然的一路走下去,遲早會有解決的方法……說不定,現在本體的異狀就是解決方法的一部分正在生效也說不定。

思緒回到現實,收拾好情緒,裴辰回過頭來輕輕搖頭:“沒有,你可以再休息一會兒,等到雨停了我們再回羅格營地……在這之後,我們就去魯·高因吧?”

“你打算要成為亡靈法師了嗎?”羅格弓箭手睜大眼睛。

“是啊,反正隨便什麼路線都好……”看著自己的手掌,裴辰低聲說道。

……

……

專屬世界。

當裴辰的正體意識,將本應該在未來才會被‘自己’討伐的魔王安達利爾的一小塊靈魂碎片,從暗黑世界的時間長河之中抽離出來,強行融合到贏青易的墮落靈魂裡面去的時候,極東之國的輪迴小隊的隊員們,同時驚愕的聽到了同一條提示:

“己方隊員被殺掉一人,本次團戰積分負一分,目前得到通用點數為負五萬點,任務結束迴歸之後,通用點數為負數者將被直接抹殺……”

冰冷的提示聲,聽不出男女卻浩大威嚴。

接到這條提示信息的時候,惡靈騎士隊長,軍師眼鏡男,牧師少女以及MT大叔都正在一座房屋裡,圍著一張桌子討論著接下來的計劃。冷不防地聽到這麼一條資訊,隊長直接就呆楞住了,諸葛卻是不動聲色的推了推眼鏡,牧師少女愁苦的小臉上暗淡的眸子裡突然閃過一抹光亮,公仲大叔雖然呆了一下之後臉色難看,但是卻也忍不住微微地感覺到松了口氣。

現在四人都在這裡,唯一輪到的是贏青易出去打探訊息,那麼死的是誰還用問嗎?

但是從眾人的反應來看,贏青易實在是不得人心,除了和她有一腿的隊長之外,其他人似乎都感覺像是松了口氣一樣,好似是拋卻了什麼累贅一般,下意識的心理就放鬆了。也許互相之間的隊友之情的確還存在,可是在輪迴世界這樣的險惡的地方,她還孜孜不倦的要迫害隊友,就無疑讓人極端的生厭了。

“啊——!!”

隊長卻是一下子就暴怒了,他一腳踹翻了桌子,仰天怒吼數聲,竟然抑制不住的啟動了惡靈變身的形態,燃燒著熊熊地獄烈焰的骷髏惡靈就這麼樣的拖著魔法鎖鏈,向著外面衝了出去!軍師眼鏡男伸出手去想要阻止,但是連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對方就已經帶著灼熱的氣浪不見蹤影了。

“……”他默默的收回手臂,眼鏡片上閃過一抹反射的冷光。

另外兩人嘆了口氣,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過了一會兒之後,公仲大叔突然開口問道:“諸葛,老實說……這件事是不是你策劃的?”

“為什麼這麼說。”軍師眼鏡男淡淡的反問道。

“我沒有什麼證據,只是自從副隊長死了之後,還沒有復活,這一直以來都是主修心靈之力的你負責偵測與收集情報的。但是前兩天你卻提出了大家輪流去收集線索,今天贏……贏姐就遇害了……我不覺得這會是一個巧合。”公仲大叔搖頭道,“隊長現在只是憤怒過頭了,等他冷靜下來之後也必然會想到這方面的,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他只會當作是什麼都不知道。”諸葛推了推眼鏡,言下之意卻是承認了自己坑殺了贏青易的事實。牧師少女眼眸之中卻是放出光亮,小雞啄米一樣的連連點頭,忍不住握著胸前的逆十字架讚美自己的神。

儘管動手幫她解決了麻煩的是眼鏡男。

公仲苦笑著:“你的計劃這麼大的一個漏洞,不但是利用贏姐對你的沒有戒心,而且也是故意的想要告訴隊長真相的吧?……我也承認贏姐最近這兩場任務非常過分,可是你這樣子,實在太容易激發矛盾了,如果隊長回來之後直接對你也動手怎麼辦?”

“矛盾沒有激發就是不存在的嗎?很顯然並不會,贏姐的信仰問題太過極端,隊長又不願意對她說重話,結果就是兩場任務下來我們隊伍好不容易積累的優勢就這麼被她抵消了……明明只要配合起來共同作戰,就能夠無往而不利,她卻要為了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就明裡暗裡的排擠、孤立小冰……”

諸葛毫不猶豫的說道,她是如此的堅定,並不覺得自己的選擇有錯。而諸葛的想法也是如此的堅定,他不覺得自己的應對有錯。

隊伍裡的人物的問題如果不能夠解決,那就只能夠解決隊伍裡的問題人物了。

“現在她已經死了,隊長如果能夠正視現實的話,那麼我們的團隊雖然不能夠和好如初,但是至少還能夠恢復正常……而如果他依然看不清楚形勢的話,那麼想來就算是你們也會覺得,再留在這個團隊裡就很不合適了吧?”軍師眼鏡男拿下自己的眼鏡拭擦著,若無其事的用很是冷淡的語氣,說出了很了不得的話語。

“……”MT大叔連連搖頭苦笑,卻沒有多說什麼了。

他看向了門外,心裡突然有些不安的悸動。團戰不是混戰,每一支團隊都被空間安排了一個相應的對手,但是會這麼輕易的殺死了贏青易的敵人有動機也有能力的,貌似就只有那個執掌著叢雲牙的瘋子了,對方對於自己等人簡直就是恨之入骨。

而要是那一個拿著魔劍叢雲牙的金剛狼血統強化的契約者的話,隊長難道就能夠討得了好?

甚至一個不小心會被擊殺當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

……

武藏國,人見城。

“可惡……”

犬夜叉氣喘吁吁,舉起獠牙長刀疲於應對,即使只是近身戰,殺生丸也依然極其的可怕,壓制住他不斷地暴打。雖然現在他還沒有如何受到重傷,但是小傷卻是已經多出了十幾道,體力也開始不支了。

日暮戈薇有心想要幫忙,又怕自己那蹩腳的箭術會一箭將犬夜叉射死。

彌勒法師也是如此,犬夜叉選擇了近身戰不讓殺生丸發動大範圍的攻擊招式,卻也使得兩人糾纏在一起很難分開,至少彌勒法師覺得如果自己張開風穴的話,首先被吸進去的肯定是二狗子而不是殺生丸。

眾人都只能夠對這樣的事情乾瞪眼。

鋼牙剛剛似乎聞到了什麼味道,臉色大變的就轉身離開了。唯有刀刀齋眼神凝重,他已經察覺到了某種不對勁的趨勢了,殺生丸手中的那口詛咒之劍的怨念與邪力十分的不正常,準確的說是過於強盛了。就好像是這口劍對於犬夜叉手中的鐵碎牙有著什麼樣的憤恨那樣,哭喊著一定要將鐵碎牙和擁有者都給格殺掉。

殺生丸自然不可能被這樣的怨念反過來掌控住,但是那柄詛咒之劍卻因為怨念而導致邪力越來越強橫了。

刀刀齋作為鑄造妖刀的經手之人,現在已經敏銳的察覺到了鐵碎牙那常人聽不到的悲鳴,他有心想要叫停卻又發現根本就沒有那個機會——犬夜叉只能夠用鐵碎牙苦苦支撐,稍有不慎就會被殺生丸斬斷一臂。

沒錯,殺生丸一直都在向著犬夜叉的手臂攻擊,他很討厭這個同父異母、有著人類血脈的兄弟,但是要說下死手倒也不至於,不過如果只是以牙還牙的砍斷犬夜叉的一臂的話,他倒是絕對能夠狠下心去。

邪氣森然的劍鋒下壓,可怕的劍壓順著犬夜叉的臉頰擦了過去,又是一道血痕浮現出來。

殺生丸面無表情的橫劍揮砍,金鐵交擊的聲音與蓬勃的氣浪向著四周散發,兩人腳下的土地都出現了裂痕。犬夜叉被這勢大力沉的一擊打得連連後退,只感覺雙手虎口發麻,險些握不住刀柄。

下一刻,那個貴公子卻已經悄無聲息的逼近了過來,彷彿縮地成寸一樣,邪惡的劍鋒劃過一抹不容忽視的寒芒,直取犬夜叉的面門!

極其勉強的,二狗子險而又險的舉起了手中的妖刀進行了格擋。

然後只聽得一聲什麼東西斷裂了的聲音,犬夜叉整個人噴血向後飛了出去,重重的砸落地上,滿頭銀髮散落一動也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他的手中,還緊緊握住鐵碎牙,雖然只有半截……

在眾人不敢相信的驚恐視線之中,半截刀刃飛上空中打著旋兒,插到了遠處的地面上,然後一瞬間褪去了所有的變化,從鋒利的獠牙變回了半截鏽刀。

“……”

殺生丸停下攻擊,他感覺到自己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也一併的折斷了。

死一般的寂靜之中,遠處的犬夜叉突然悶哼一聲,重新有了動作。

“犬夜叉!”

“你沒事吧!”

殺生丸微微挑了挑眉毛,他聞到了犬夜叉的血的氣味竟然是在悄然之間就完全地發生了改變,那是徹徹底底的、沒有了人類那部分味道與氣息的妖怪之血。這是怎麼回事,犬夜叉突然就變成純粹的妖怪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要撕碎你!”囂張而又瘋狂的大笑。

犬夜叉抬起頭來,他的金眸變藍,瞳孔周圍的白色變成血紅,臉上出現兩道紫紅色花紋,指甲變得更長更尖利。殘忍的暴虐氣息,伴隨著他變得更加邪惡的妖氣一同散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