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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穆爾丹神父的條件(下)

就在安德魯說話的期間,兩位嬤嬤也悄無聲息的走進了神父房間,她們一高一矮,都是年過五十的修女,臉上滿臉皺紋,全身洗衣女工的裝扮。兩人都沒有說話,各自找了個椅子,安安靜靜的坐下,聆聽著來客者訴說。

當聽到貢比涅女修道院的十六位嬤嬤即將失去保護,面臨激進分子的恐怖威脅時,屋裡的三個女人面面相覷,神情非常恐懼。

所有聽眾中,安德魯注意到神父依然保持著鎮靜。在九月大屠殺的那天,當周圍是一片兇手的狂吼和垂死者的慘叫時候,神父相信自己是唱上帝的頌歌,成功從殺戮中走了出來。但他全然忘記了是某個好心獄警將他本人推到黑暗的地下室,這才躲過一劫。

如果穆爾丹神父選擇了拒絕,堅持讓躲在森林裡的聖職者們唱聖歌來解決迫在眉睫的危機,那安德魯就只能動用最後的手段,將女修道院的那十六名嬤嬤做強行遣散,最低前提是保證小麗莎的安全,其他修女就只能自求多福。

房間裡的兩位修女此時已神情驚慌、渾身顫抖,眼睛裡飽含淚水,即便是“九月大屠殺”已過去兩年多,她們依然不堪回首。

不久,老神父那聲音低沉而柔和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

“我一直在想,上帝之所以把我從這場殺戮中拯救出來,肯定是給我安排了另一種歸宿,我應該毫無怨言地接受。如今,上帝因為某種需要派來了使者,讓我去保護他在貢比涅的孩子們的時候,我必須站出來,履新這一神聖職責。”

說到這裡時,穆爾丹神父將目光轉向使者安德魯身上,問道:“我可以隨時前往貢比涅森林,這一點毋容置疑。但我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安置那十六位嬤嬤。您也知道的,偌大的法蘭西已經容不下一座正常的教堂,一個清淨的修道院了。”

或許是以身俱來的貴族身份,使得安德魯喜歡往自己身上新增一點神秘主義的色彩。所以當他聽到老神父尊稱自己為“上帝使者”時,便有了受寵若驚的感覺,對聖職者的刻板印象也隨之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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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安德魯真摯而坦率的說道:“我的建議,是讓修女們離開貢比涅森林,前往戰地醫院從事護理工作,這樣就能夠得到軍隊的庇護。駐地醫院通常都會遠離戰場,不會有什麼危險。”

13世紀開始,在聖·弗朗西斯與小兄弟會,以及聖·克萊爾與濟貧修女會的推動下,從事教育和衛生保健工作的天主教半官方社團蓬勃興起,並得到時任羅馬教皇的讚許。

對此,教廷樞密院專門開會討論,對修女從事救護工作做了一番的宗教解釋:救治他人屬於一項神聖崇高的職責,施救者無論是教士還是修女,他(她)們與被救治者不存在身份地位和男女性別的差異,近似佛教那種“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觀點。

因循守舊的修女們也許會拒絕一名陌生人的援助,但絕不會無視一位受人尊重的神父建議。更何況在幾年前,穆爾丹神父在貢比涅女修道院裡做過佈施神父,相信修女們依然忘不了這位說話和氣,待人和藹的“上帝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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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醫官是誰?”穆爾丹神父問。

安德魯說:“皮埃爾·弗朗索瓦·佩爾西。”

“嗯,我認識他的父親,老佩爾西也是一名軍醫官。”

神父回憶了好一陣,繼而又說:“18年前,也就是1776年,那時的巴黎創立了軍事醫療體系,我也曾被指定為隨軍教士……好了,我們不談這個了。弗蘭克先生,我只有一個請求,希望您能同意一個不宣誓教士帶領他的十六位姊妹,前往軍營從事護理工作。”

聽到這裡時,安德魯陷入了沉思,他不喜歡節外生枝,那是穆爾丹神父的出走,極有可能暴露這棟小樓的隱居者們。畢竟,安德魯遠在兩百多公裡外的北方前線,很難顧及到巴黎這邊。(注:為方便閱讀,以後描述性的語句將使用公里或千米概念)

但很快,伯爵夫人和兩位嬤嬤表達了自己的觀點,她們堅決支援穆爾丹神父的意願,那兩位嬤嬤甚至提出自己願意跟隨神父前往軍營效力,但被房間的其他三人聯手否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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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那就請神父立刻收拾一下行李,我的馬車伕會連夜將你送到貢比涅森林的庇護所。麻煩您趕在明天中午之前,務必說服院長嬤嬤。”

穆爾丹神父本想告訴安德魯,自己可獨自騎馬趕赴貢比涅森林。但轉眼間,他想到了沿途的檢查哨,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必收拾了,我現在就可以出發!”

說著,老神父站了起來。他先是摘下壁爐上面的耶穌蒙難像,用絨布包好了,連同桌上的日課經一同放進了大棕色箱子裡面,並把伯爵夫人遞來的公民證揣進口袋。

數分鍾後,站在二樓陽臺的安德魯和伯爵夫人目送馬車離開。

等到兩人回到房間時,女人對著男人問:“我記得在阿格諾鎮上,有一位七年戰爭之後,從萊茵河對岸逃亡過來的埃爾恩男爵,他膝下僅有一位獨生女,卻長期生活在女修道院裡。”

安德魯淡淡的回應說:“沒錯,埃爾恩男爵就是我的外祖父,而且我母親是在女修道院生下的我,但在兩小時之後死於產後大出血。至於我的親生父親,也許上帝才知道是哪一位。

以至於我應該尊稱外祖父的埃爾恩男爵,在我12歲之前,重來沒有正眼看過我。只是擔心家族爵位的喪失,埃爾恩男爵這才將我從修道院接了過來。等到在外交學院裡畢業之後,還準備賦予我家族繼承人的身份。”

“你拒絕了?”伯爵夫人問道。

安德魯點了點頭,“嗯,在大革命開始之後,我當眾簽署了一份放棄家族繼承人的協議,前往巴黎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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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話安德魯並未說完,那是老埃爾恩男爵和他指定的幾位順位繼承人居然相繼死於非命,所以這幾年轉來轉去的結果,使得遠在巴黎的安德魯,依然是埃爾恩男爵家族唯一的男性繼承人。

伯爵夫人似乎對安德魯的身世十分關心,她還想繼續問下去,卻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在不經意間已被“性-致勃勃”的男人脫了個精光,害羞的她立刻鑽進了被子裡,躲著不出來。

明顯是吸取了之前的種種教訓,安德魯關好了房間裡所有門窗,還檢查了一遍,發現沒了疏漏,這才猛撲上床,拉開被子,發現了那只躲在裡面瑟瑟發抖了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