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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 蘇堤

第二起,江嵋就負責了家中的做飯等事物。說起來,琵琶比江嵋的年紀大了約莫有十歲左右,算是長輩了,而且這邊家裡僱傭了兩個附近人家的老婆子平日裡負責掃洗和燒火,又有蔡確的家僕,除了做菜,江嵋實在是找不到什麼自己能做出來表心意的行動了。

對此,蔡確也並沒有那麼客氣,對他來說,楊漁之是自己的愛徒,是自家人,那麼這個徒弟媳婦也是自家人了。況且江嵋的手藝的確好。他為了表達自己對江嵋的謝意,就對兩個孩子格外的好,不時的提點楊書汝功課。

蔡確的學問,稱之為當世大儒,楊漁之看見蔡確這樣子,心中也是歡喜。楊書汝在家讀的書雖然不是很多,可是若是能早點得到蔡確的指點,灌輸一些讀書的竅門和理念進去,將來的成就必定不會低。有很多時候,有個好老師是非常重要的。

江嵋倒是沒多想,這年開春早,且又是南方,還未到元宵節,樹木便納吐新枝,一片青翠了。蔡確除了幾個本地的官員來拜訪了他外,並沒有任何親戚朋友的來往,今年加上了楊漁之一家,倒是熱鬧,常常眾人一併到惠州各處遊玩。

惠州近海,這會兒雖然海水還涼,但是比起初來的那幾天,已經不算刺骨,有些地方還能看到漁民在海中鳧水,連皮靠都未穿上。

江惜見了,也拿手試試水溫,想要下去玩,卻給冰了一下,只好皺著眉頭,十分失落。

一日遊到一處,是本地的湖泊,瞧著別有幾分趣味,遠遠的還能看到泗州塔。這塔是唐末建的,而今這前朝遺物,應在湖光春色間,十分的美麗。

看江嵋看那塔身玉白,多看了幾眼,蔡確見天色很好,如今又是正月十九,頓時笑道:“這塔還需晚上看好。不弱今夜我們租了舟船,在這邊泛舟飲酒,可好?”

琵琶立刻喜道:“官人多久沒這麼的興致了!我這就叫人籌備去。”

本地人也有不少在這兒玩賞的,加之眼下上元節的十天還沒過去,正在熱鬧時候,有舟子專門給遊人撐舟的,上面酒具並小火爐還有簡單的油煙鍋灶簡單做飯東西,一樣都不少。

下午時候,眾人便泛舟湖上,楊漁之甚至得趣,拿了船家的魚竿垂釣,竟釣上來兩只魚,一隻約莫有三斤重,一隻卻小些,只有一斤多,卻都很是肥美。

那黧黑的撐船船家看客人釣上來魚,也湊上前來應諾,將這魚做成晚上的魚飯,給眾人吃。

江嵋坐在船頭,看塔影綠樹,水波盪漾,頓時心中開懷,忍不住哼起了歌,卻是讓我們蕩起雙槳。唱了幾句,自己就戛然熄火,這是老年婦女賣萌呢……旁邊聽了幾句的江惜卻不幹了,拉住江嵋,非叫她唱完。

江嵋無奈,清清嗓子,將歌曲唱完。裡面幾句不適合的歌詞也給她急中生智,改了個亂七八糟,紅領巾迎著太陽,卻成了小娘子繡著女紅,做完了一天的功課,則成了練完了一天的武功。

江惜聽江嵋唱完,又覺得好聽,又覺得苦惱,皺著眉頭考慮要不要叫江嵋教給自己,最後嘆道:“不學了,若是娘不嘲笑我,我才學呢。”

江嵋這才鬆口氣。雖然她在家也教教江惜什麼門前大橋下的,可是這蕩起雙槳,則有點詭異了。母女兩個離楊漁之他們在船尾釣魚的一批比較遠,這船又不是那種小烏篷船,三四十人還是能裝下的,是以她們的一番談話也沒被人聽見。

等晚上時候,只見一輪不是太圓的明月升起,皎皎在天上照映,卻在湖面投下了漂亮的倒影,精英潔白,且隨著月亮的升高,慢慢和塔影重疊。

船上小孩兒的歡笑,大人的說話聲,還有船槳撥開水面的嘩嘩水聲,叫這夜色美的如詩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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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確看著明月,撫須大笑,道:“如何,比那蘇東坡所在的杭州,什麼保寧寺賞月的名勝,不遑多讓吧!我心在處,便有風月!哈哈!”

看著蔡確這樣,相較剛開始他被貶黜時候,跟楊漁之通訊之間的那種苦悶的口氣,卻是心胸大敞,叫楊漁之也十分的開心。

江嵋看這裡的確十分的美好,忍不住道:“蔡老師,你是此地的團練,也算是一方父母。蘇官人在蘇州那邊弄什麼蘇堤,聽說夾道一岸垂柳一岸碧桃,端的是奪人眼球,我瞧著這裡風景比那邊漂亮多了,且四處都有荒地,為何不將這裡也建了堤壩,廣修水利,開河開渠,將荒田變成良田呢?不但能有勝景,也算是造福一方。”

蔡確聽了,登時眼睛一亮,對江嵋點點頭,轉而又對楊漁之笑道:“你這妻子,很有意思!不錯!不錯!蘇東坡能做的,我蔡泉州自然能做!不對,他在蘇州這等富庶之地,做出那等成就不難,我在這邊惠州荒蠻之地,把這兒變成魚米之鄉,卻是難,做的比他更好!”然後哈哈大笑,喜不自勝。

江嵋哪想到,蔡確在這裡多年,早就閒的渾身發慌。人總有兩個極端,一個是初到生疏地方,那種淒涼無助背井離鄉被拋棄的感覺,等熟悉下來,就又到了另一個極端,便是覺得自己身手施展不開滿是抱負卻無處下手的感覺。

而今的蔡確,就到了後面那種情況。他本來在朝堂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輔,卻淪落到當個小地方的團練。此地的官員們雖然對他十分的尊崇,畢竟是“空降”來的大官兒,可是他自己卻看不起那權力,當個甩手掌櫃。

不過,蔡確是什麼人,即便現在朝堂上的舊黨把他列為三奸之一,說他是個酷吏,玩弄權術結黨營私等等,但是玩弄權術能但上宰輔的,又有幾人?一般人可不行。

蔡確是真實有才幹的,不然也會被當初的神宗重用,不會被神宗囑咐教導趙煦,更不會在神宗過世後,被當做是託孤的遺臣。

而且,當初高太皇太后將舊黨那麼多人都拉下馬,卻不敢動蔡確,唯獨拿著詩案的名頭,下了個文字獄,將他治罪,實則,那玩弄權術的罪名,也十分的牽強。可見蔡確,的的確確不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