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門軸轉動了起來，邊正信火急火燎地從會議室外走了進來。
視線掃過會議室內的眾人，邊正信的目光停留在了正密切交談的秦詩韻和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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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正式開始。”邊正信朗聲喊道，腳下挪步走到了會議室長桌的首座上。
“周目。”
“到！”被邊正信點到名的周目連忙站起身來。
“我已經聯絡了警署那邊，今晚的輕點工作就交給他們了。”
“明天一早開啟部裡的彈藥庫，讓兩個人去警署將他們的戰車部署在南北兩個大門。”
“所有人明天配備兩隻手槍一支步槍，手槍子彈100發, 步槍子彈200發。”
“防爆盾不夠的話叫警署的人出。”
邊正信一骨碌將武器裝備的事情安排完，轉過頭看了眼唯一還能行動的三階覺醒的秦詩韻，喟嘆一聲後，邊正信再次開口：“今晚的五級詭霧算是解決了。”
“但方蕾副部長受傷，王平小隊長也已經力竭。我讓他們倆先回去休息不參與明天的行動。”
“至於齊剛還有孟皓至今下落不明。”
說道這，邊正信面色凝重頓了下繼續開口：“很抱歉過年期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但身為一名守衛，我們從宣誓入職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知道了未來我們即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全體都有！”邊正信的聲音陡然高亢了起來。
一時間，會議室內所有守衛都正襟危坐了起來。
“按照年中聯防部署。”邊正信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手錶：“所有人領取裝備後，務必在凌晨12點趕到這次負責的位置！”
年中演練, 宣誓？
坐在邊正信對面的牧野不由搖頭失笑。
這些東西好像跟他都沒什麼關係，他入職的時候既沒宣誓，而年中的時候他可還在經營著自己的小吃店。
場中首座上的邊正信，目光如炬地掃視過所有人。
“實習生和秦詩韻留下，其他人開始行動！”
“是！”整齊的應答重霄，幾乎要將會議室的天花板貫穿。
隨著應答聲落下，會議室內除邊正信點名的幾個人，所有人整齊如一踩著堅實的腳步有序地離開了會議室。
而沒被點到名的牧野隨後也跟著他們的腳步離開了會議室。
待會議室內被安排任務的守衛離開後，邊正信轉頭看了眼自己身側的朱亦以及一臉呆滯的王禪。
“你們兩個實習生明天就回各自的學校去吧，實習證明一會兒我給你們蓋章。”
“為什麼？”王禪低聲有些不解。
“你媽透過電話聯絡到了我，明天她會親自來接你回去。”邊正信說完轉頭看向朱亦：“至於你......”
說到這邊正信卡殼了一下，看向默不作聲一臉嚴肅的秦詩韻：“你的請假單我已經看到了。”
“明天你帶著朱亦去西平城。”
“部長，我的行程可以延後。”秦詩韻目不斜視一絲不苟地說道。
“有些事，我之後再跟你詳談。”邊正信無視秦詩韻的反駁，轉頭看向王禪和朱亦道：“你們倆可以回去收拾了。”
“是。”站在邊正信身旁拿著筆記本記錄會議內容的朱亦糯糯地應了一聲。
有些少年義氣的王禪確是直接甩手離開了會議室。
對於王禪的無力，邊正信不值一顧。
環視著僅剩下他和秦詩韻的會議室, 邊正信坐到了座位上一臉鄭重：“我聽說你這些年做的研究已經成功了？”
“是的。”秦詩韻不做隱瞞，直接脫口說道：“這一次去西平城就是為了找我的老師, 讓她一起協助研究。”
“嗯。”邊正信應了一聲遲疑片刻後，沉吟道：“我讓你去西平城是有原因的。”
“空氣中詭霧的濃度依舊在上升沒有停滯。”邊正信緩緩開口。
“什麼？！”邊正信的話語如同雷亟一般響徹在秦詩韻的腦海裡。
“跟上次一樣，詭霧又要連續降臨了嗎？”
......
四樓廊道盡頭的辦公室內，李恨水愜意的躺坐在沙發上，目視著潔白的天花板百無聊賴的回想著自己來到南江城後經歷的事情。
“咚咚咚！”
三聲敲門聲在門外響起，李恨水聞聲神情古怪：“進來。”
“吱呀。”
門外敲門的牧野聞聲轉動門把手後開門走進辦公室。
看了眼愜意地躺坐在沙發上的李恨水，牧野解下自己腰間的佩刀坐到了李恨水側邊的單人沙發上。
兩人之間沉默的半晌。
李恨水憋不住率先發話道：“你們開會都這麼草率的嗎？”
“我現在是個無關人員，所以沒安排我工作。”牧野沉聲說道。
“哦。”李恨水深以為然，她知道牧野這一兩天就得去天京城了，守衛部肯定是待不了了。
於情於理，邊正信也不會安排一個即將離職的人一些瑣碎的工作。
“所以，你叫我過來是要問我一些什麼事情？”李恨水直視著牧野的雙眼，語氣正式。
“你口中的那個“古”到底是一個什麼人？”
“嗯？”李恨水愣了一下，有些詫異：“你見到他了？”
“不是。”牧野搖了搖頭看向茶几上的黑刀：“可能跟他有關。”
李恨水聞言順著牧野的目光看了眼被黑色刀鞘包裹住的誅惡刀：“我不太清楚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甚至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是真是假。”
“在我獲得的久遠枯寂的記憶裡，他的出現僅是一瞬間。”
“但卻......”
“說人話。”牧野打斷了李恨水的話頭，開門見山的問道：“他應該還在是吧？”
“大機率吧。”李恨水一臉的遲疑，她不敢妄下推斷。
“嗯。”牧野沉悶的應了一聲後, 便陷入了沉默。
搖晃了下腦袋又伸手抓撓了幾下頭髮, 牧野極力讓自己從不必要的情緒裡脫離出來。
抬起頭看向翹首凝視自己的李恨水，牧野沉聲問道：“明天迴天京城？”
“一會兒就回。”李恨水莞爾笑道：“明天這裡會很亂。”
“我已經提前打好招呼，一會兒就坐車迴天京城。”
“提前也好。”牧野點了點頭。
明天肯定會有一大批人逃離南江城，除開他這種比較喜歡詭霧降臨收割詭異的人以外，沒人願意呆在一個詭霧頻繁降臨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