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握著刀柄像是看死魚一樣看著身首分離的怨種。
“就是你，殺了這些人？”
“奧杜因，你過界。”
被牧野一刀插在地上的怨種的腦袋再次張開一條縫隙，黑漆漆的空洞內發出一聲非男非女滯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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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要找我？”牧野有些驚訝於眼前這頭四階怨種的生命力，一般的詭異被他這麼折騰不死也得脫層皮。
但眼前的怨種就像是沒事一樣，聲音裡絲毫聽不出來慌張。
“我只是來提醒你，有些事你最好別參合。”怨種再次開口。
牧野聽著怨種的語氣似乎與奧杜因相識。
而且這裡邊似乎有什麼隱秘一般。
打著探聽點資訊的想法, 牧野沉著聲開口：“是你們過界了。”
“呵呵。”怨種語氣不屑：“這具身體還是太弱了。”
“同樣的，你也太弱了。”
“看來你甦醒的時間還不久。”
甦醒？
牧野面色不變，沉吟了片刻後出聲道：“你醒了多久？”
“你不是奧杜因......”怨種聲音忽的狠戾了起來。
牧野愣了一下，不知道是否是自己問的問題不對。
但眼前這種情況，他也沒什麼辦法。
他手上一點可用的資訊都沒有，在詭霧和序列天賦的認知上幾乎是一片空白。
“呵呵，但沒事。奧杜因遲早會在你身上醒來。”
“你什麼意思？”牧野沉聲問道。
“你不配知道。”怨種咧開自己臉上的縫隙, 像是嘲弄一般地說道：“這是你們的命運, 無人可改。”
“那個“古”也改不了嗎？”
“古？”怨種愣了一下, 僅是聽到這個名字的它的頭顱便忍不住的戰慄了起來。
“你怕了？”牧野不屑一笑。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怨種儘量讓自己翻湧的情緒平靜下來，可是一想到“古”它就忍不住顫抖，恐懼。
這是一個橫壓在無數神祇，偉大頭上的存在。
自它誕生以來，它僅是照過一眼，但僅是這一眼便讓這段記憶深刻它的靈魂。
“你看我這把刀。”牧野用眼神示意怨種看向自己的誅惡刀。
“這把刀......”
怨種似乎在苦思冥想，臉上的光滑登時間褶皺不斷。
“這把刀是古給我的。”牧野一臉的認真。
“你見過她？”怨種聲音沉重，事情似乎朝著他預想不到的方向發展了。
古，又再次出現了！
“見過。”牧野點了點頭。
“他現在就在城裡。”牧野眼神堅定，假裝自己說的是真話試圖矇騙眼前的怨種。
“她在城裡，她在城裡......”
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恫嚇，怨種根本沒想去分辨牧野所說的是真是假。
彷佛只要古的名字出現，便讓它失去了分寸。
相比於牧野對它肉體上的打擊，聽到古這個名字更讓它感到恐懼。
“你騙我！她真的在這座城裡。吾主的混沌意志也不可能絲毫沒有察覺......”怨種爭辯著，底氣稍顯不足。
“呵呵，看來你的主人也不過如此。”牧野掌握了談話的主動權後，開始貶低對方的戰術。
“龜縮了這麼多年, 敢出來一見嗎？”
“哼！”怨種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奧杜因現在是找到了, 但還沒甦醒。
但這一行它獲取了更重要的資訊，古再次出現了！
相對於奧杜因這種小角色，古的存在才會讓那位存在提起興趣。
它一直感知著牧野臉上細微的表情，在牧野說見過古的時候，它看得出來牧野並沒有說謊。
也就是說眼前這個人肯定是見過古的。
至於說古在這座城內，它是一點都不信。
現在事情辦完，它也準備回去了。
至於奧杜因，它不介意她再晚一點甦醒。
想到這，怨種臉上的縫隙閉合，私底下醞釀著殺招準備讓奧杜因再次沉睡。
牧野這一邊見怨種不再說話了，雖然談話極為短暫但他也獲得了一些輕易得不到的資訊。
譬如詭霧的背後，真的是有什麼存在在操控著。
而這些詭異是帶有目的的降臨，不是單純的為了殺戮。
還有最重要的“古”，不止是人類這邊，即使是在詭異那邊也有他的身影。
雙方都各自對這短暫的交談十分滿意。
牧野看著怨種面上閉合的縫隙，忽的露齒一笑。
在牧野露出笑意的瞬間，怨種脫離身體的頭顱勐地炸開化作一片血霧。
陡然間一股強大的威壓襲身, 牧野一蹬地面整個人竄了出去。
在他離開原地的瞬間，地面上出現了一灘黑色的空洞。
空洞吞噬者土地，以及周圍的一切。
一股至邪極惡的氣息從這灘空洞內傳出。
霎時間整片天地都寂靜了下來, 牧野的眉心顫動，心中的警鈴大作。
彷佛是有什麼絕世大兇要降臨一般，周圍的詭霧像是避讓帝皇一樣退散開來。
牧野的身形緩緩從半空落下，他現在還御空不了只能短暫的滯空。
看著地面上這灘黑色的空洞，牧野沉著臉，不做片刻的思考，直接準備扭頭跑路。
“跑？”
一道響徹靈魂的聲音從牧野背後傳出，正準備逃竄的牧野轉過頭看了眼。
一道模湖的黑色身影登時出現在了他的背後。
低頭看了眼黑色身影的腳下的黑色空洞，牧野沉然道：“果然不是一般的詭異。”
“但是你的本體沒來，你覺得能抓住我？”
“還沒甦醒的奧杜因，值得我本體親自出手嗎？”黑色身影不屑冷笑。
“我並不是什麼奧杜因。”牧野知道自己跑不了了，轉頭睥睨著黑色身影，嘴角微微咧起，寒著聲道：“也不知道吃了你該漲多少實力。”
“這......”黑色身影忽然一窒，在看到牧野眼中一閃而逝的紅芒以及咧起嘴角帶起的邪異貪婪的笑容，它的是思緒一時間有些恍忽。
彷佛這一幕在哪裡見過一般。
探索著自己無盡的記憶，它極為難的剝離出那段它並不想觸碰的記憶。
“你怎麼會在這......”
“你......”彷佛是遇見了什麼大恐怖一般，黑色身影扭曲著哀嚎著捲起周圍的空氣，以它為中心掀起了一陣詭霧風旋。
牧野皺著眉看向黑色身影像是發瘋作妖的姿態，他雙手舉著誅惡刀，嘴裡輕喃著：“鎮魂！”
“鋥！”
一聲嗡鳴聲驟起，誅惡刀上形似鎮字的金色符文亮起，一抹無形的波動開始擴散開來。
“不可能的，這不可能......”黑色身影對牧野的動作無動於衷，依舊沉湎在自己崩壞的情緒裡。
彷佛達到了一個臨界點一般，“噗”的一聲，黑色身影陡然間潰散連帶著地面上的黑色空洞也消失無蹤。
“沒了？”牧野舉著刀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