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牧野看著井希然微變的神情，出於好奇疑惑問道。
“三張都是空白卡牌。”井希然面對著牧野攤開手中的三張空白紙牌。
由於事先比較匆忙，昨天剛購置的三副新牌組她還沒來得及整理，空白的卡牌依舊再牌組裡。
但一次性抽中三張空白紙牌，這樣的機率也是低到了極點。
這很難不讓人產生聯想。
井希然自認為自己的占卜技術算是數一數二的，但是眼前的牧野......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井希然釋然一笑。
“或許就是巧合吧。”
“巧合？”牧野狐疑的看著井希然，之前那個小妮給自己占卜自己抽到的第一張卡牌也是空白紙牌。
現在接連抽出三張空白紙牌，雖然塔羅占卜只是個小遊戲，但在這樣的世界裡出現的塔羅占卜，興許真的有一些古怪的作用。
“你不用多想，占卜本就是一個隨機事件，大多數人來我這裡占卜都是為了求一個心安，有的甚至是為了聽一點好話才選擇來占卜。”井希然解釋道。
“大叔你不會真的以為，占卜能預測未來吧？”
“額。”牧野愣了一下，他想起來在黑色尖峰內部空間裡遇到的梅麗娜的妹妹梅耶林。
神神叨叨的梅耶林每一句話都無一不透露著她已經看到了未來。
“萬事終有它的歸處，與其惶惶希驥未來，還不如過好當下的每一個時刻。”井希然煞有介事的說道。
“這些你都是從哪裡學來的？”牧野好奇打量井希然、
他有些不信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女，隨口就能說出各種雞湯。
對，就是雞湯。
不論是佔補前，還是占卜後。
井希然說的話看似很有哲理，但卻沒什麼實際意義。
“啊，你說這個啊。”井希然訕訕笑了笑：“這都是教會的人教我的。”
井希然說話的同時從桌子底下拿出一般泛黃的摘抄本。
“這是我記錄下來的現任教皇的語錄，聽說一代教皇經常給教眾灌輸這些思想。”
“我感覺沒什麼用，但捺不住有人愛聽。”
牧野點了點頭：“你們黎明教會也有教皇？”
“雖然比不上聖光教會的梅麗娜教皇，但我們黎明教會也算是一個教派，也有自己的領袖好叭......”井希然有些無語地看著牧野的眼睛。
聽牧野的語氣，感覺他好像就把黎明教會當成了一個過家家的教派一樣。
為了給自己信仰的黎明正名，井希然深吸了一口氣，隨著桌面上煤油燈的燈芯幻滅著，她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崇敬之色。
“兩百多年前，黎明教會初創，彼時還沒有東興城，一代教皇於天京城創立黎明教會，她相信並且看到了有黎明降世來拯救聯邦，拯救人類。”
“在那個聯邦諸城還未雄起，東興城這片區域還處在迷霧之中時，教皇她便要求所有追隨她的教眾在未來一定要來到一個叫東興城的地方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在一代教皇離世百年後，人類拓寬邊境線在這個地方建立了城市，名字與教皇所預言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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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柄與力量並不是我們所追求的東西，我們不信神祇，不惜權柄，唯有黎明才是我們的終極追求。”
說到這井希然俊秀的面龐上升起一抹紅暈，臉上的狂熱之色盡顯。
一旁沉默不語的牧野，看著井希然有些好奇：“你們的這個教皇能夠預知未來？”
“我並不清楚。”井希然如實回答。
“你不清楚你還加入這個教會？”牧野總感覺這個黎明教會不是很靠譜。
甚至所謂的一代教皇也只是當初窺見聯邦政府未來規劃的一個普通人。
畢竟這些個城市的命名都是聯邦中央政府直接命名的，或許東興城的名字也在規劃之內。
“大叔你是想說我被教會給騙了？”
牧野閉口不言，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我也沒什麼可被騙的。”井希然笑了笑：“我很不喜歡大叔你這種在沒有見到事物全貌前就給它下否定意義的思想。”
“額...那我的。”牧野不虞爭辯，直接順從。
“教會的事情以後再說吧。”井希然伸手將桌面上散亂的紙牌撇到一邊去，將自己買來的麵包和熟食擺放在了牧野面前。
“大叔你應該還沒吃飯吧？”井希然小心翼翼地開啟袋子，露出袋子裡像是土豆泥混合著一些肉末的熟食。
“中午就先將就將就，現在糧食漲價，想要買大米還得先預約排隊。”
“吃完午飯我就休息，下午帶你在城內逛一逛。”
“行。”牧野應聲答道，本來打算不辭而別但現在又再次相遇，況且自己在城內也沒什熟人，自己一個人像無頭蒼蠅一樣想要快速熟悉城內的情況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有個本地人做嚮導方便的多。
見牧野應承下來，井希然費力的將長條狀的麵包撕扯成兩半，將其中的一般遞給牧野到：“大叔，給。”
牧野點頭接過半條麵包，正準備開始吃飯便見到井希然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牧野疑惑道。
“大叔，你臉上都是繃帶，嘴巴也在繃帶下邊怎麼吃飯呀。”井希然歪了下腦袋。
牧野不以為意，直接張嘴同時臉上的繃帶在他的唇邊開出一條縫。
井希然見到這一幕有些無語，本來她還想藉著牧野吃飯的時候見一見牧野的真容。
“大叔，你是不是長得很醜，不敢見人啊？”井希然撕下一小塊麵包塞進嘴裡。
牧野點了點頭同意井希然的說法，他現在確實不敢見人。
“大叔，沒事的。樣貌是天生的，這沒辦法，。但後天的思想精神才是我們要追求的東西。”井希然認真的安慰牧野。
“而且......”井希然又再次撕下一小片麵包塞進嘴裡同時眼睛看向牧野空蕩蕩的右臂：“你的右臂......”
“或許有個人有辦法幫你恢復。”
聽到這牧野手中的動作戛然而止。
“誰？”
“教皇大人，聽說教皇大人他是覺醒了A-003治癒序列天賦的覺醒者。”
“很多受了傷的人都會去找教皇治療，現在教會的運營都是靠著教皇他治病救人賺的錢才能維持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