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早有什麼事？”蘇青不耐煩地開啟了房門，視線越過擋在門前的王禪看向客廳內正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進來再說。”蘇青拉了下王禪的胳膊，迅速關上房門。
“蘇哥你這一整天都呆在家裡也不是個事兒啊！”王禪一進屋便聞到了濃重的酒精味，以及揮之不去的菸草味。
“大少爺你這又是來弄哪一出。”蘇青頹喪地歪著腦袋一邊走向窗臺拿起自己的煙一邊問道。
“你別抽了。”王禪扇了扇漂浮在自己鼻翼間的異味，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事情都過去了，你這樣頹廢能改變的了什麼？”
“我願意行不行？！”蘇青不滿地看了眼渾身光鮮，神情意氣風發的王禪。
“行！”王禪咬牙：“你愛咋樣就咋樣。”
“我這邊有一個能夠提升實力的機會你去不去？”沉默了半晌後王禪還是開口說出自己來的目的。
“什麼機會？”聽到提升實力這個字眼，蘇青的眼神陡然亮了起來。
“今年的境外調查要開始了。”王禪說話的同時將從自己手提包裡拿出平板電腦。
走到窗臺前坐到蘇青對面，王禪按了下平板電腦的開關，伸手在平板上按了幾下連線了先前在屋外問到的無線密碼。
開啟了調查部專屬的徵召網站，王禪將平板遞到蘇青面前。
蘇青遲疑地放下手上的菸頭接過平板電腦。
瀏覽了下網站上的內容，蘇青有些猶豫。
“東興城？”
“對，率先啟動的就是位於東興城南面的邊境線，年中的時候烏爾木城那邊也會開啟。”王禪娓娓說道。
“而今天調查部的正式徵召也會在東興城那邊開啟。”
“那這關我們什麼事？”蘇青疑惑不解，即使他們現在出發去東興城不眠不休最少也得一天半，就算到了東興城估摸著調查部也應該出發了。
“你想岔了。”王禪搖了搖頭。
“今年的情況有點特殊。”
“繼幾十年前覆滅的燕城，南江城於幾天前被詭霧吞沒，現在整個聯邦人心惶惶的，急需要給民眾們注入一劑強心劑。”王禪聲音婉轉：“這一次東興城的調查部徵召規模空前，大有一副兩百多年前強勢奪地再建一座城市擴張聯邦邊境的勢頭。”
蘇青聞言咽了咽口水：“那我們？”
看著稍有精神的蘇青，王禪伸手拍了拍他的胸膛，抬了下下巴：“放心，我已經託人幫咱們倆弄個調查部隊員的身份。”
“調查部三天後才會開啟這次的境外調查，咱們完全有時間趕過去。”
“時間就定在晚上吧，晚上有一隊調查部的車隊會運送物資去東興城，到時候咱們跟上他們。”
“行！”蘇青重重地點了下頭。
境外調查的事情，上過覺醒者大學的他們或多或少都瞭解一些。
雖然邊境線外的迷霧之中充斥著危險的東西，但與其在家裡蹉跎還不如出去拼一把。
在經歷了南江城的事變之後，蘇青深刻的認識到，沒有實力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
要不是牧野將他的母親和姐姐送到北城門，可能這輩子他們一家子都見不到面。
實力，這是蘇青現在最渴望的東西，他急需要蛻變，急需要變得更強，急需要成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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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禪看著耳根赤紅的蘇青，心下微微一鬆，這幾天見蘇青一直頹喪萎靡，他心裡的滋味也不是很好受。
“對了一會兒調查部還會進行電視直播，到時候你可以看一下。”王禪起身望向窗外街道上開始熙攘起來的人流：“我先去我朋友那看看那邊證件弄得怎麼樣了。”
“你準備準備，跟家裡說一下吧。”
“那你呢？”蘇青反問道，他知道王禪的母親肯定不願意他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
“我啊？”王禪沉聲：“我也想變強。”
......
東興城內，牧野站在滿是小帳篷的廣場上。
今天出門他沒有用繃帶遮蓋自己的面龐，而只是戴了個口罩。
等待著井希然去退自己的押金，牧野百無聊賴的看著小廣場上忙碌的人群。
在這座小廣場的正中央一座臨時搭建起來的舞臺吸引住了牧野的目光。
這似乎是那天他收到傳單裡描述的馬戲團。
“大叔？”退完押金回來的井希然披著她日常工作用的巫女袍子，看著牧野怔得出神的表情有些疑惑。
“嗯？押金退了？”牧野回神，但視線依舊停留在那臨時搭建的舞臺上。
“退完了，那老闆還扣了我五十塊的折舊費。”
“心都黑了他。”井希然咬牙切齒的說道。
牧野放空式地點了點頭：“那咱們走吧。”
“嗯。”井希然重重應了一聲，看到牧野有些流連的目光，她不禁疑惑：“大叔，你是想看馬戲團表演嗎？”
“這邊晚上這幾天剛好有馬戲團表演，估計還要幾天才會撤掉這個舞臺。”
“沒有，只是有些好奇而已。”牧野搖了搖頭帶著井希然緩步離開。
“好奇的話，咱們晚上可以過來看看啊。”井希然小嘴都囔著：“我可以請你來看，門票不貴好像就十塊錢一人。”
“你那點錢還是留著以後自己花吧。”牧野擺了擺手，轉頭看向街道上熙攘地人流：“這麼大早這些人是去幹嘛？”
井希然順著牧野的視線望去，霍然間她仰起頭看向高懸在天際的太陽，臉上申請陡然大變：“糟了！”
看著井希然劇變的神情，牧野有些詫異：“城內是發生了什麼緊急事件嗎？”
“今天調查部的人要釋出徵召通告！”井希然一臉興奮：“聽說今年還來了一個大人物。”
“什麼大人物？”牧野思忖著會不會是沒有回到天京城的梅麗娜。
“我也只是從別人閒聊裡聽到了，具體的也不太清楚。”井希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拉上牧野的手，急沖沖地說道：“咱麼也快去看看，每年這個時候調查部的人都會分發一些食物給城裡的民眾，他們給的東西可好吃了！”
“再晚可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