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牧野臉上的表情凝固。
他原本只是想問一下李恨水是不是看到了他在車裡吃靈能結晶。
可現在李恨水竟然直接把他的老底掀開。
牧野沉默著，目不轉睛的盯著李恨水泛著紫光的眼眸。
李恨水也同樣保持著沉默，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牧野率先打破了沉默。
“見你的第一面。”李恨水答道，她閉上眼睛再睜眼的時候淺紫色的瞳孔歸於平靜不再釋放光芒。
第一面？
牧野回想起八二五大街的那晚，當時他還把李恨水的腦袋給砍了下來，而李恨水也暴露了她的序列天賦，魔女。
想到今天中午的時候和李恨水狙殺李顯時她釋放的鎖鏈，那股氣息威勢遠不是現在的他能抵擋的了的。
明明有能力反殺自己卻沒有動手，是看出了自己覺醒四個序列天賦？
感覺因果關係不是那麼順暢。
牧野沉吟片刻，臉上擠出一絲笑意：“我覺醒了四個序列天賦跟你有什麼關係？”
“確實沒什麼關係。”李恨水點了點頭。
起初她找牧野合作，只是因為出於對一個能夠覺醒數個序列天賦的人的一份好奇。
在數次接觸下來後，尤其是今天她引導出怨恨鎖鏈擊殺李顯過後昏迷不醒，牧野沒有對她以及她身上的財物起歹心，她又想著和牧野建立一個能夠互相倚靠的關係。
微不可查的嘆息一聲後，李恨水微仰自己的下巴看著牧野，她語氣深沉的說道：“不藏著不掖著，這是雙方互相信任的基礎。”
“額，然後呢？”牧野滿臉問號，他有些搞不明白李恨水從剛才到現在的反常。
“我只是想找一個能交託後背的人。”李恨水輕聲說道：“你知道是什麼原因。”
牧野點了點頭。
在李恨水釋放黑色鎖鏈之後他就有點理解李恨水找自己來當保鏢的原因。
名為保護她實則是幫她拖延時間好給她時間引導強大的招式。
“所以你就跟我坦誠，然後把針眼攝像頭弄壞？”
“嗯。”李恨水應了一聲繼續說道：“畢竟可能還得繼續相處一段時間。”
說的好像要一起過日子一樣，牧野撇了撇嘴：“我明白了，你是想跟我建議一個長期的合作關係是吧？”
“是這個意思。”李恨水沒有否認。
“沒問題，錢給夠就行。”牧野笑著說道。
不等李恨水繼續說話，牧野擺了擺手制止了李恨水的發言：“你要是不信我的話可以跟我籤個合同。”
李恨水聽完牧野的發言，她的眼睛瞪得渾圓腮幫子鼓起像是被氣笑了一樣扭頭就走。
牧野看著李恨水不符合人設的作態，他似乎想明白了什麼有些難以置信的跟上李恨水的腳步：“你是想白嫖我，不付錢？”
“該給你的錢一分都不會少。”李恨水忿忿地回道。
“那覺醒四個序列天賦有什麼影響嗎？”牧野向前跨出兩步擋在李恨水面前。
“能有什麼影響，無非是特殊一點。”李恨水說著話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這是我覺醒的序列天賦A-003洞悉之眼。”
“你也覺醒了兩個序列天賦？”牧野有些詫異，她還以為李恨水這能冒紫光的眼睛也是魔女的能力之力。
李恨水聞言眼睛一黯，聲音蕭索的說道：“算是兩個吧。”
“那你也算是萬中無一了，我第一次聽說有人能覺醒兩個序列天賦。”牧野摩挲著下巴，絲毫沒有注意到李恨水的表情。
“呵呵。”李恨水鄙夷地看著牧野：“你是想誇你自己？”
“我啊，我本來就跟別人不一樣。”牧野撓了撓頭，他自己也沒搞清楚為什麼自己能覺醒這麼多序列天賦，原以為吞噬者升級一次就能夠獲得至少一個序列天賦，但事與願違這一次的升級並沒有讓他多一個序列天賦。
“你是跟別人不一樣。”李恨水低眉看向牧野的右手。好奇道：“星靈就是運用星辰的力量？”
“這是你眼睛的能力？”牧野抬起自己的右手在李恨水的面前展示了一番。
“我能分辨出能量的不同。”李恨水點了點頭，轉而問牧野：“你其他的序列天賦呢？”
“你這......”牧野訕笑道：“這麼直接好嗎？”
“你不想說就算了。”李恨水揮了揮手，嗤笑一聲：“我不是你，我不會去剋制自己的慾望，我想知道什麼就會去問，想要得到什麼就會去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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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張了張嘴，他不是剋制自己的慾望，而是他很清楚知道的越多，麻煩的事情就會越多。
......
夜晚，所有外出探索的覺醒者都回到了駐地。
牧野盤坐在戰車頂上與另一邊大樓廢墟上站崗的林琦遙遙相對。
駐地裡的空氣中瀰漫著各種不同的飯香味，牧野一邊啃著手裡的麵包一邊用眼睛掃視聚攏在駐地內洶洶燃燒的篝火旁的覺醒者們。
經過一天的忙碌，許多人的臉上都帶著些許疲憊之色，甚至還有些人身上綁著繃帶，應該是白天行動的時候受了傷。
在沒有供暖的城外，夜裡的氣溫低的令人髮指。
覺醒者的身體比普通人強健不少，但那些跟著車隊過來的普通女性就沒那麼好過了。
但看著她們像是找到歸屬一樣蜷縮在那些個覺醒者懷裡，牧野頓覺有些怪異。
算上陳一維總共二十一名覺醒者，女性撇去林琦這個覺醒者外也正好是二十一個，正好可以湊個對。
“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牧野搖了搖頭將麵包塞進嘴巴裡，再將剩餘的牛奶一口氣喝完。
他緩緩轉頭對著身旁的李恨水說道：“牛奶麵包是我帶來的。”
“這個也要算錢？”李恨水眯縫著眼睛啃了口麵包，一邊嚼著麵包一邊開口說道：“我帶了些罐頭你吃嗎？”
“我吃飽了，你的罐頭留著明天吃吧。”牧野擺了擺手轉而好奇的問道：“他們都是夫妻？”
“你哪只眼睛看出來他們是夫妻了？”李恨水嚥下嘴裡的麵包，有些好笑道：“這些女的只是幫工，或者說是來打雜的。”
“這有必要嗎？”牧野有些詫異，城外的危險是個聯邦人都知道。
這麼一大幫子普通女性在這野外不妥妥的就是累贅嘛。
“應該有這個必要吧。”李恨水面露含蓄：“適當的釋放慾望有助於緩解緊繃的情緒。”
“在野外稍有不慎就可能死人，而最好的放鬆可能就是......”李恨水點到為止，似笑非笑的看著牧野。
牧野神情一怔，隨即釋然，原來跟自己一樣都是出來打工掙錢的。
他扭頭看向駐地內的篝火處，果然如李恨水所說，陸陸續續的有人開始攬著自己懷裡的女人鑽進排了編號的帳篷。
沒一會兒，一陣陣的靡靡之音傳來。
正當他聽得出神的時候，耳後的一股涼風讓他渾身一激靈。
“你精神壓力大嗎？”
第八十四章 A-003洞悉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