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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回京

十月初一的中午,北京陸軍大學發來了電報,通知徐邵文和李振寧在上海的隊附勤務學習的時間已經結束,要求兩人在初八之前返回北京學校報到成績。當天下午,徐邵文和李振寧便在上海警備司令部提出了辭呈,並且也從鎮守使鄭汝成那裡拿到了考評結果。

考評結果不明而與,李振寧和徐邵文都獲得及格的成績。

李萬齊置辦的火車票是初三這一天的,臨走的時候,李萬齊和李月如都親自來到火車站送李振寧和徐邵文了。虞洽卿也親自來送一送徐邵文,畢竟是中華國民銀行的股東,而且他也很欣賞這個年輕人。黃金榮只是託人送了一些上海的特產和慰問了幾句,聊表了一下心意。

在火車站臺前,一行人在看到火車進站之後,都紛紛做了最後的寒暄。

“文遠哥哥,你還會再來上海玩嗎?”李月如有些依依不捨的看著徐邵文,這次她倒是沒有再害羞了,只是聲音依然細弱,似乎還有一些內斂。

徐邵文笑了笑,不過還沒等他開口,站在一旁的李萬齊倒是搶先的笑道:“文遠當然還會回來的,他在這裡開了一間銀行,豈能置之不理呢?”

“那真是太好了,”李月如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欣慰,甜甜的笑了起來,“文遠哥哥,你回來的時候,我一定為你拉一曲最好的提琴音樂。”

“那先謝謝你了。”徐邵文看著李月如純潔的樣子,心中也有些捨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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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虞洽卿走上前來,拍了拍徐邵文的肩膀,:“年輕人,好好努力,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李老板和我會好好打理銀行的。”

“那就有勞虞先生了。”徐邵文衷心的感謝道。

李振寧忽然走上前,在李萬齊耳邊悄悄的了一句:“爹,你可別忘了和胡協督談一談啊。”

李萬齊自然知道自己兒子所的是什麼事情,他拍了拍李振寧的肩膀,笑呵呵的道:“你就放心吧,明天爹就跟老胡拍個電報過去。”

站務員開始做了最後的上車打理,火車馬上就要開車了。徐邵文和李振寧向幾位前來相送的人道了別,然後上車去了。

火車開出站之後,李振寧哎聲嘆息了一番,:“唉,我爹還真是聽了你的話,押了那麼多資產,雖然最後成功了,但是最近我一直問他究竟賺了多少錢,他卻一直沒回答我。”

徐邵文怔了怔,李萬齊可是將他這次投機賺的錢全給了自己,如果這件事讓李振寧知道了,恐怕會責怪他爹對親兒子還不如一個外人好。他訕笑了一下,:“反正是你們李家的錢,跑不了的。”

“的也是啊,”李振寧笑了笑,他突然想其起了一件事情,立刻神神秘秘的又道,“這段時間我在司令部參謀處奉公的時候,聽了一個比較急切的訊息。”

看到李振寧嚴肅又神秘的樣子,徐邵文倒是精神了幾分,立刻問道:“什麼訊息?”

“最近有傳聞袁總統要與日本簽訂所謂的《二十一條》,全國下上都非議紛紛呢,南方革命黨更是反對聲四起,似乎國內的戰事又要開始了。”李振寧道。

“這個,我是知道的呀。”徐邵文有些奇怪的看著李振寧,雖然自己在上海一大半的時間都忙著搞投機軍火,但是報紙和廣播還是經常聽聞的,《二十一條》的事情確實已經在全國掀起了一陣沸騰。

而且,按照歷史的軌跡,1915年中葉的時候,還會傳出袁世凱稱帝的訊息,那時候國內輿論就會更加雪上添霜了。緊接著在1916年,孫中山就會號召南方軍閥,展開第三次革命,也就是著名的護國戰爭。南北大戰也因此拉開了新的交火。

李振寧笑了笑,:“我的話還沒完呢,你想想南北要是開戰,肯定是南方先起宣戰,到時候上海就會成為南方革命黨向北拓展戰線的必經之地。”

“確實如此。”徐邵文對於這一很認同。

“上海駐軍只有兩個旅,而且還不是全員編制,最多只有八千兵力。單憑八千人根本就守不住上海這個要衝地帶。”李振寧漸漸把話到了正題之上,“所以,最近上海警備司令部參謀處一直在商議,要向北京方面要求增派駐軍。”

“如果上海駐軍增加了,確實會對上海的局面造成影響呀。”徐邵文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的道。一旦上海兵力增加,商和民都會猜測戰事快要到來了,從而感到恐慌。這種恐慌可是會對自己的銀行產業造成不的損失呀。

“另外,上海警備司令部還有一個傳聞,就是袁大總統最近忙著在各地下派督軍,以便將地方軍政牢牢掌握在手裡,所以中央方面現在很缺人手,”李振寧接著又了道,“所以,北京方面正在想辦法從軍校在讀學員中抽調人才。”

這個訊息早徐邵文來上海的第二天,徐世昌就發電報告訴過他了。不過此時他聽到李振寧再次提起,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新的計劃。

三天之後,火車到達了北京。徐邵文和李振寧徒步返回了在西直門大街上的陸軍大學,這段時間陸軍大學的學員都有陸續的被派出學習,整個學院裡現在已經沒有多少學員了。步科班的宿舍空蕩蕩的,郭松齡、段雲峰等人都還在外學習,在這未來的十幾天裡恐怕就只有徐邵文和李振寧兩個人了。

不過,就在徐邵文和李振寧剛剛整理完畢宿舍之後,宿舍四合院的門監敲了敲門。

“文遠和文翰,你們兩個這麼早就回來了?”門監是一個四十歲的大叔,平日對待宿舍的學員都很和氣,大家都想出的很融洽。

“大叔,進來坐吧,這次我們從上海帶了一特產,你拿幾包回去嚐嚐吧。”徐邵文回過神來,笑著招呼著門監進宿舍,然後從行李箱裡拿出了一些黃金榮送的特產,塞到了門監手裡。

“這可不好,這是賄賂呀。”門監大叔笑著推辭著,“我來找你們是正事的。”

“那也先拿著再嘛,”李振寧也在一旁推波助瀾,反正他是上海人,這些特產從吃到大,一都不覺得稀罕。